《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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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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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也笑,只怕是何江生被人退亲,心中留下一些阴霾,怕王家姑娘看不上他吧?但是安秀刚刚听二婶说那姑娘家境不好,得知何有福家发了财,巴不得把女儿嫁过来,岂会在意这些?

二婶刚刚买了布,看到布店,想了想,又进去扯了些绸布,准备给何娟做几身绸布衣裳,笑道:“霞儿的衣裳全都是绸布的,咱家娟子一件都没有。我这个做娘的,太委屈她了。”

“二婶别跟霞儿比。她除了穿得好些,长得好些,哪里都不如咱家娟子。咱们家娟子不用打扮也好看,将来求亲的人家肯定踩破门槛。”安秀实话实说,追求不同,没有可比性。

大婶的目的就是让何霞养得跟小姐一样,将来嫁到地主家去。

李氏笑笑没有说话,除了绸布,另外的粗布也家里人各扯了一身,以往的衣服都是自家纺纱做的,很少买这样现成的布料。如今条件好了些,二婶要追求享受了,安秀笑了笑。

回到庄子里,已经是晌午了。

先去二伯家,把二伯二婶买的东西卸下来,然后二伯让何江生送安秀回去。何娟一直抱着何凤在门口等他们回来,见到安秀给她的小兔子,姊妹俩顿时兴奋得尖叫。

二婶笑道:“娟子难得疯成这样,都是秀丫头害得。”

“那我下次不来了!”安秀佯装赌气,转身身子偷笑。她自然听得出二婶话中的亲热。

“瞧瞧,还生气了!”二婶戳她的额头笑。

临走时,二伯喊她:“秀丫头,后天牛车再借二伯用用,我去集上把油和被子拉回来。”

“成!”安秀干脆笑道。

何江生送安秀回到她的院子,替他们把东西搬回房间里。何玉儿与何树生也帮忙,搬完了,两个人一人抱着兔子笼,一个抱着鸡崽儿,忙不迭找东西喂食去了。

何江生帮安秀卸了牛车,突然用怀里掏出锦盒子放在牛车上,转身急忙走了。

安秀一愣,转眼间何江生好似窜逃一般没有了影子。这不是刚刚他买的耳坠子么?干嘛给她?

打开锦盒子,看到一堆白玉耳坠静静躺在藏青色绸布铺成的面料上面,越发清丽脱俗。安秀心中咯噔了一下,隐约明白了什么,转身把锦盒子收起来,不能叫何树生与何玉儿看到。

吃过午饭,安秀把礼品分好,叫他们各自给叔伯送去:让何树生去大伯家,何玉儿去爹家,她自己抱着两份,先去二伯家,再去三伯家。

虽然是惯例,二伯二婶还是客气了一番,说一家人以后别破费。

安秀从怀里掏出何江生给她的锦盒,笑道:“看看,江哥哥刚刚走得急,把这东西都落在牛车上了。我本眼馋想藏起来不给你们的,无奈怕二婶骂我缺德。”

何江生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坐立不安。虽然安秀轻描淡写退回了东西,还不至于两个人都尴尬。他仍是觉得脸上火烧火辣,心头被割伤了般的难受。

二婶拿在手里,笑道:“江生以往不这样,今日丢三落四的。一提到定亲,魂都不在身上喽。”

大家都笑了起来,安秀附和着笑,心中却舒了一口气,终于还了回来。偷偷用眼瞄何江生,他耳根都红透了。

“这是啥?”何娟抢了过去,一看,眼前一亮,却故意拿眼睛看何江生,“真好看,哥哥,这是买给我的不?”

她知道这是买给王家闺女的,他们都要定亲了。

不料想,何江生淡淡笑了笑:“你喜欢就留着吧。”

二婶夺了过去,戳了戳何娟的额头:“有了手镯还不满足?这是你哥哥买给你将来嫂子的。你真稀罕,过几日娘给你买。”

“我不稀罕。”何娟笑道。

“是,娟子不用稀罕,将来有人给你送。”安秀忍不住打趣何娟。二婶给她买了绸布料子,就是想着给她定亲。

“秀姐姐总是胡说八道!”何娟咬了咬唇瓣,尴尬地低下头。

闺女含羞的模样令两个老人动颜,都笑了起来,只有何江生的笑容有些苦涩。

安秀没有多坐,拿着给三伯家的礼品,就走了。

三伯三婶客气话说了一大堆,还不停给跟安秀诉苦哭穷,安秀静静听着,等了半晌才寻了个理由出来。转眼看他们家的房子,不过才十几年,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院子失修,好几处都缺了。

满院的杂草,也不晓得拔去。三个孩子跟叫花子一样,身上发出恶臭。安秀忍无可忍,轻蔑地叹了口气。懒成这样的人家,的确少见。

050节外婆送了好多礼物

下午的时候,何有保来了,带着何树生去给外公外婆下礼。安秀是媳妇,这种事情不便她出面,何树生年纪小,只得何有保陪同而去。

安秀没啥事做,去割了些青草回来喂兔子喂小鸡。

路过何松财家门口时,听到他家大吼大叫,不知在争吵什么。安秀好奇,脚步微微放缓,一个人从他家里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以后老子的事情,少管你们!”

竟然是何开顺。

安秀眼里冒出仇恨的火种。

看到安秀,何开顺眼睛微微一眯,上下打量,那张癞蛤蟆皮一般的脸上伤痕紫黑,好似受了酷刑。听说他入狱了,何松财几乎是倾家荡产才将他保了出来。

农家钱少,虽然花了钱,他仍是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为此竟然记恨他爹娘。如今集上也不敢去了,终日窝在家中无所事事,也不下地,四处闲逛,何松财两口子说说他,他竟然跳起脚来骂。

看到安秀,他顿时想起自己入狱前觊觎她的容貌,想着占便宜,如今她家盖上了高院,沉重的铁院门不是轻易能打开了,只怕也是为了防自己。何开顺得意地笑了笑,这小蹄子,难道想要得到她,非要在她家么?

何松财夫妻追了出来,正好见安秀路过,勉强撑起笑意:“秀丫头忙咧?”

“割点草,家里抱了小鸡呢。松财叔,张婶子,我先回了。”安秀也客气笑道。

从何松财家就能看到安秀的高高院墙,何开顺眯起眼睛,露出诡谲光芒:“安秀真是发财了。”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何松财气得喘气不顺,“你已经让我颜面扫地了。如果在庄子里再做出丑事,被赶出族,你还让不让咱们一家子活了?”

“好了好了,孩子他爹,别气了,啊!”张氏扶住老伴,老泪纵横。何开顺出事,她过了几日才知道,气得顿时病了,如今都没有好透彻,站了一会儿便头晕眼花。

自己一辈子不存害人之心,为人清白,结果大儿子不争气,二媳妇不孝顺,整日冷言冷语气着自己。想起这些,张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何开顺只顾打量安秀的屋子,不在意后身两个老人泪眼婆娑。

安秀回到家,何玉儿正蹲在墙角逗四只小短耳兔玩,自言自语地与小短耳兔对话。安秀忍俊不禁,把自己割回来的青草扔到小短耳兔的笼子里,四只小兔子已经不怕她们了,竞相夺食。

看着小兔子吃得欢快,何玉儿歪着头问安秀:“秀姐姐,小兔子什么时候能变成老兔子?”

“你干嘛要它们变成老兔子?小兔子不是更加好玩么?”安秀听到何玉儿把说老兔子这三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兔子可以捡毛去卖钱啊!”何玉儿兴奋道,“卖了钱,我给秀姐姐买很多的手镯,比娟子姐姐的还要漂亮。”

安秀愣了一下,这孩子也留意她在玉器店没有买东西,以为她是舍不得钱。安秀将何玉儿搂在怀里,笑道:“玉儿,姐姐不喜欢手镯。那东西重死了,除了好看,啥用都没有。咱们又不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不稀罕那种东西。”

“秀姐姐你喜欢什么?”何玉儿侧脸问道。

“嗯…”安秀也侧头想了想,喜欢什么,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能跟玉儿还有树生在一起,姐姐就觉得很好了。玉儿,将来你长大了,姐姐要给你买最好看的衣裳,最漂亮的珠宝首饰,好不好?”

“好!”何玉儿笑道。

小鸡都放在院中,撒上米粒让他们啄食;何玉儿依旧在逗小兔子玩闹,安秀准备把院中昨天翻出来的那片土地围起来,种上菜。家中没有菜籽,等会儿去小货店买些来。

昨天何树生已经劈好了竹子,搓好了草绳,安秀只要将它们插在土里围起来就成。一个人干这个,有些力不从心,安秀喊何玉儿:“玉儿,别逗兔子了,过来帮姐姐扶竹子。”

何玉儿将手中的青草一扔,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安秀插好后,用草绳将它们绑在一起,像编竹筏一样,玉儿跟在安秀身后,安秀绑到哪里,她扶到哪里,配合得极其默契。

傍晚时分何树生才回来,何有保跟在后面,替何树生背了一大布袋东西。何有保放下布袋,叮嘱他们几句,便回家了。

安秀打开一看,里面分了好多的小布袋子,都是家里种的农作物,芝麻、绿豆、黄豆、蚕豆、红薯干、葵花籽,分门别类用小袋子装着。

“树生,你咋不懂事?家婆舅娘种这些东西是卖钱的,给你你就背回来啊?”安秀不悦道,看着这么多东西,心头还是微微发暖,至少外婆一家人不是薄情寡义的。

见安秀说他,何树生不高兴:“家婆非要给我,不带回来就不让走,拉扯了半天。下次去跟家婆点钱就好了。”他开口就是给点钱,好似安秀真的已经发达了一样。

“这次就算了,下次去人家,不准要人家东西!”安秀教育他,像大人教育家中的小孩子一般。

何树生无声地撇撇嘴,发泄自己的不满。哪里是他要的?家婆与舅娘追了好几里路,非要他背回来,他也是不好谢绝家婆与舅娘的好意。

“秀,家婆家公还有舅舅们不晓得咱们已经分了家,也不晓得咱们盖房子的事情,所以没有出礼。家婆过两天送财礼过来。”何树生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告诉安秀。

做房子,亲戚四邻是需要出财礼的,安秀没有见过何树生的外婆家人,若不是过中秋节要送礼,安秀都想不起他们来,自然忘了去下请帖。

“你没说叫他们不要来么?破费做什么?”安秀道。

“这是应该的,下次舅舅家做大事,咱们也是要送财礼。礼尚往来嘛。”何树生一边喝水,一边说道,嫣然一个小大人。安秀发觉最近他胖了些,似乎也长高了些。人一胖,也不是以前那般黢黑,越发好看了。

“成,听当家的!”安秀贼笑道。

何树生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

051节开心农场

何树生煮饭,何玉儿帮着烧火,安秀一个人在院子中把篱笆围结实,种上菜籽。这个时节都是种萝卜、晚扁豆与晚茄子。安秀舀出三块地畦,留下一个小角落种香料。

一块地畦上撒上萝卜籽,一块地畦种上扁豆籽,另一块移植晚茄子秧。剩下的小小角落,安秀也分成两块,一块种韭菜,一块种大蒜。

忙好后,安秀用水浇菜园,大约都水分充足了,便洗洗手准备吃饭。

看着这篱笆里像模像样的菜地,安秀不由地兴奋。这要是开心农场,可以一夜间收获就好了。

这几日天气不好,月色被乌云遮住,大地一片昏暗,肯定要阴天了。

三人吃过晚饭,把小鸡笼与兔子笼都搬到厨房里,锁好门便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安秀沉浸在睡梦中,有人嘟嘟地急促拍房门。安秀半晌才起身开门,嘴里嘟囔着叫骂:“树生,一大清早搅人美梦,你缺不缺德?”

“秀,你快看啊!”何树生语气急促中带着惊喜,好似遇到了什么既诡谲又高兴的事情。

安秀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只见院中的菜园,一片绿莹莹。白萝卜已经成熟,露出一大截子雪白萝卜跟出地面;扁豆没有搭架,趴了一地的藤,藤上结满了翠绿色的扁豆,颗颗饱满;紫色茄子大而圆润,压弯了茄子藤。韭菜与大蒜都半寸高,可以收获了。

安秀吸了一口气,她当时站在篱笆外,的确幻象过开心农场的模样。

穿好外衣,安秀急忙道:“快,树生,全部拔掉!”

“为啥?”何树生不情愿,这么多蔬菜,他们以后就不愁菜吃了。

“傻子啊你,等会儿李老伯来牵牛,看到菜地,咱们怎么解释?昨天还是光秃秃的呢。全部拔回家,咱们慢慢想法子。”安秀不等何树生,自己动起手来。这异能不知道能不能设定时间限制,她只想增产,不想增速啊啊啊啊啊!

两人手忙脚乱,半晌才全部拔掉,堆在剩下的一间杂物房里。

幸好何树生起得早,一切都来得及。

弄好后,何树生将地里重新平整,安秀则将院子里的泥土打扫干净。蔬菜一样摘下一些,准备烧饭。

何玉儿起来,见菜园的土这一个坑那一个坑,张大嘴巴:“哥哥,老鼠在偷咱们家的种子么?啃了这么多的洞。”

安秀在井旁边洗菜,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何玉儿看到茄子与萝卜,雪白小手摸来摸去,侧着头问安秀:“秀姐姐,这是打哪儿来的?”

安秀一手都是水,直接摸在何玉儿的脸上,笑道:“姐姐变出来的。”

“骗人!”何玉儿努努小嘴,不相信。中秋过后,清晨便带着凉意,井水依旧清凉入骨,安秀摸在何玉儿的脸上,她用袖子揩去,然后双手搓揉脸颊,让那点寒意升温。

见她的模样,像个洋娃娃,安秀止不住笑了。

何玉儿撇撇嘴,不高兴:“秀姐姐坏!”

见何树生在哪儿整地的背景,宛如个被岁月压弯腰的老头子,安秀心疼,想起不久前自己的决定,低声道:“树生,秋收一过,学里要收学子了,你想上徐家庄的私塾还是集上的?”

附近几处庄子,只有徐家庄有私塾,离何家庄有五六里路,庄子里都的孩子都去那里念书。地主家的孩子则送到集镇上去,安秀不想把何树生送到集镇上的私塾,都是富二代,混到一起不学好,混不到一起受欺负。可何树生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替他拿主意,得问问他的意见。

从前,何树生非常羡慕可以念书的小孩子。二十几年前何家庄曾经出了一个探花,后来被当朝丞相相中,做了女婿,光耀门楣,大家看着眼热,劳动力多的人家,都让娃娃们去上学,将来光宗耀祖。

那时,与何树生一时的娃娃们一回家,便挤在一起背书比赛,谁输了就给对方三个蛐蛐。何树生插不上话,傻傻站在一旁。何小柱跟树生玩得好,教他几个字,树生写的比小柱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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