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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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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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啊大嫂?”何木生被许氏肃穆的表情吓住了。

何早生也是一愣,许氏过门快五年了,从未见过她这样怪异的表情,既害怕又极力装作坚定,不免也疑惑:“啥事你倒是说啊。”

满怀的心事,许氏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理出头绪,声音低沉却有力:“早生,木生,咱们这次的乌龟,能不能不叫娘知道?”

一听这话,何木生心中大喜,何早生则变了脸色,不禁吼道:“这是什么话?一个窝里吃饭,咱们要留独食么?”

被他一吼,摘菱角的小孩子吓了一跳,纷纷抱着怀里的菱角跑了。许氏则委屈得泪眼汪汪,半晌才哽咽道:“你别急着吼我,听我说完嘛,不对你吼我打我,我都认了。”

“你这句话就不对!”何早生是个孝子,他从未想过与爹娘分开过,也没有想过隐瞒娘什么,毕竟二十四年都是一个锅里吃饭,他还停留在小时候一家人的记忆里。妻子这话,摆明是想分家的前兆。

“大哥,你别急,听嫂子说完啊!”何木生帮许氏说话。他心中有着许氏一样的盘算,钱都给了娘,自己什么都做不得主。他想有些积蓄,否则明年娶了媳妇,他媳妇也跟大嫂一样受娘的气,眼热妹妹的穿戴。若是这样,他还不得心疼死?

这些年何木生看得明白,娘根本不会给媳妇任何好处,她眼里只有闺女。何木生舍不得李腊梅嫁过来受许氏一样的气。大哥看似精明,唯独在亲情上看不透彻,大嫂跟着他尽是吃苦。

“你说,你心里是怎样盘算的?”何早生见许氏泪眼汪汪,心坎儿一软,自己的话的确重了,顿时放缓了语气,有些哄她的味道。

许氏吸了一口气,有些话丈夫骂她打她,她都要说出来,清了清嗓子,见四下无人,缓声道:“咱们应该有些自己的积蓄,过几年分了家,哪里都要用钱的。”

“分家!”听到这二字,何早生的脸顿时冷了,声音不自觉高了上去,许氏果然存了这样的念头,不由地叫他喷火,“爹娘哪里让你不如意了,你生了这样的鬼念头?”

听到这里,何木生觉得有些话,自己这个做弟弟应该告诉哥哥,否则大哥一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他拉住何早生:“大哥,我说句公道话,大嫂这些年的确委屈,咱娘对咱们不错,可是待大嫂不怎样!”

066节五年委屈一朝诉

066节五年委屈一朝诉

“放屁,咱娘哪里委屈了你嫂子?”何早生见何木生都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怒道。他不是不信,只是不想去相信。在他的记忆中,家庭是美好的,母亲也许刻薄了些,对自己的媳妇不够好,但是不至于亏待她。

“太多了,从嫂子进门的第一天,娘就不喜欢她,觉得是她搅合你同李家庄姑娘的亲事。嫂子怀月月的时候想吃鸡蛋,咱娘坐在院子里骂她嘴刁,那时你跟爹去了坝上。”何木生淡淡回忆着。坝上是他们家开垦的那块河中央的陆地。

提起这些事,不由地勾起了许氏多年埋藏心底的伤痛,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幸而四周都没有人。几个小孩子被何早生的吼声吓跑,再也不敢靠近。

“月月满周岁的时候,嫂子娘家送了财礼,有一块碎花绸布,娘私下扣了,给霞儿做了身衣裳。嫂子说那剩下的布头能不能给自己做个鞋面儿,娘就指着嫂子鼻子骂,说她存了疑心,骂了一个上午。那次你跟爹去集上卖稻子。”何木生提起这些,都觉得许氏特别的贤良淑德。一般的女人,这些话肯定要在床头跟丈夫抱怨,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何木生觉得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肯定忍受不了。

何早生听了这个,有些目瞪口呆,不相信地看着许氏。这些委屈,她竟然从来不告诉自己。

“去年的时候,月月家婆送了月月一个银项圈,娘说好看,但是女孩子带着不中用,压不住这贵气,硬是摘了下来。嫂子啥都没说。后来月月家婆来,见月月没有带,就问起,嫂子还帮忙圆了过去。”

“这些事我咋一点影儿都不晓得?”何早生愕然地看着许氏,只剩下惊愕。这些话如果是许氏告诉他的,他可能不信,但是自己弟弟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污蔑自己的亲娘,只会帮着圆和。

也许事情比何木生表述的更加严重。

“没啥。”许氏的心痛得发木,眼泪渐渐止住了,淡淡道,“哪个做媳妇的不要受婆婆的气?都是这样过来的。跟你说能哪样?让你跟你娘吵还是帮我跟你娘吵?我心里盘算着,娘总会走在我们前头,我的日子在后面,她生养了你,我不能为了自己跟她置气。但是早生,咱们不替自己想,也得为月月打算。你娘给霞儿左一身绸布衣裳右一身绸布衣裳,我不眼热,但是月月的衣裳全部都是霞儿的旧衣裳改的。家里人不说,外人会议论。月月上次偷偷问我,能不能卖了绣花给她买件花布小袄,小姑娘们都笑话她总是穿姑姑的破衣裳。我听了心跟猫挠似的。”

说起自己女儿的委屈,许氏的声音又哽咽了。

何早生听到这里,脸色有些苍白,家里的田地多,他总是忙来忙去,回家也是一个锅里吃饭,很少留意到妻子女儿的穿戴。再说,月月穿得也不错,都是些绸布的,干干净净,但是他没有留意,那是霞儿穿过的。

绸布的虽然比粗布好些,但是别人穿过的,总是别扭。何早生觉得如果是自己总是穿别人剩下的,心中也会不快,何况爱注重穿戴的女孩子?月月虽然才四岁,也懂得一些道理。

可是月月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起这些。看来都是许氏教的。想到这里,何早生突然觉得特别愧对她们母女,许氏受的气,只怕远远比何木生讲出来的要多。

“你委屈了。”何早生叹了口气,“咱娘有时过了些,看在我的份上,你别跟她置气啊。”

“若是置气,我也不会一忍便是五年啊!”许氏吸了吸鼻子,“上次你们兄弟卖黑熊的钱,一分不差给了娘,没有亏待娘养了你二十几年。这次听我的,咱们把这钱留下来。木生要娶媳妇,新媳妇过门,娘待她若是像待我一样,指定要吵架。木生身上有钱,凡事就好圆和过去。咱们也该私下给月月添些东西。月月懂事,不会乱说的。”

提起女儿,何早生心底的防线退了数步。

妻子说的对,可以不替自己考虑,但是不能不为女儿着想。自己的娘是啥样子人,何早生心中也有数,长久过下去,自己的媳妇指定忍受不了。许氏超乎常人的好肚量,才平平静静地过了这五年。

何早生看她,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等明年何木生成了家,何霞也十五岁了,该出嫁了。妹妹一嫁,弟弟成亲,父母的大事也就完成了,也不需要自己的帮衬,分了家带着媳妇女儿过小日子,也挺滋润。

这是何早生第一次有分家的念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痛苦,反而有了一丝期盼。

“哥,我嫂子说的有理。李腊梅的脾气暴躁,她指定跟咱娘过不到一块儿。不出一年肯定要分家。我们都需要一些积蓄。再说了,咱娘对咱们不错,对媳妇儿却很苛刻。嫂子这样温顺,娘都这般对她,李腊梅那泼皮性子,肯定有的吵。”何木生字字句句都是为自己以后的小日子打算。他从未想过与父母过大家庭的日子。

“你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娘!”何早生被何木生逗乐了,一下子笑了起来。

何木生挠头笑了笑。

“早生,这次听我的,行不?”许氏见他笑了,心底生气了希翼,看着他软语哀求。许氏觉得自己最近的忍耐力变得差了很多,长久下去,肯定要跟婆婆吵架。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没有盼望。身上有钱,分家的时候底气足,不用瞻三顾四。

何早生叹了口气,见弟弟与妻子都满含期盼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必须给他们正确的选择,于是笑道:“咱们对娘也不算过分,那就瞒着。不过木生,咱们可得说好了,你不要私下里嘴巴不把门说了出来。”

何木生大喜:“我不傻!”他当然不会说,这事他是直接的获益者,虽然他捉到的乌龟不及兄嫂的值钱,却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将来分了家,买田买地,日子红红火火。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何早生看着这堆菱角藤发愁。回庄子叫人来拉,肯定得让爹娘知晓,乌龟没有地方可藏。

“要不等秀回来吧,乌龟先放她家。等明儿寻个事由去赶集,搭秀丫头的牛车,谁都不知道。咱娘坑过秀丫头的钱,得罪了秀丫头,她不会告诉去。”许氏想得周全。

何早生与何木生都同意,当下坐在地上剥菱角吃,等着安秀回来。

067节鱼儿跳上船,蚌壳藏珍珠

067节鱼儿跳上船,蚌壳藏珍珠

等到何早生何木生兄弟下了船,安秀与何娟都拿出自己的乌龟数数看。安秀和何树生一共十八只,五只年轮不清晰,应该不超过两岁;六只金龟,年轮在十岁以上,剩下的七只不算值钱,也不算年幼。

何江生和何娟的总共二十一只,三只两岁左右的,剩下的,年轮都超过了二十岁。安秀刻意报答何江生一家人的,所以他捉到的乌龟都是最好的。

看着手里的青龟,安秀叹了口气,全部放回水中。何树生只差跳起来:“秀你干嘛?”他看到的,分明是安秀把银子往水里扔。

安秀笑了笑:“这些龟太年幼,值不了几个钱,怪糟蹋的!放生了,等它们长大一些再来捉吧。”

何树生能想到今日这些乌龟的来处,没有多说什么。若不是安秀,怎么可能捞菱角藤捞出乌龟来?多少人捞了多少年的菱角藤,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所以安秀说以后能再次捉到,就一定会再次捉到。

何娟与何江生不知道实情,听到安秀如此说,两人都笑了。何娟也学着安秀的样子,把三只青龟放生,笑道:“我也积点阴德。这些年幼的龟的确不值什么钱。”

安秀满意笑了笑,她很喜欢何娟的这份不贪婪。若是何木生,定是不舍得。

这次他们没有在外沿停留,直接撑船进了荷叶林。安秀这才知道,荷叶林跟书中描写、电视里放的差别很大。首页,荷叶很高,超过了船身大约一米,一进入荷叶林,船儿完全被遮盖;其次,不是坐在船头,打着纸伞悠闲地摘,而是要站起来勾住荷叶杆;再次,荷叶林茂密不通风,里面又潮又闷,蚊虫滋生,没采几个莲蓬,安秀浑身被蚊虫要了数次,她一个劲地说痒,HOLD不住了。

除了安秀,大家都说还好,没有很多蚊子。感情蚊子跟她亲?

尼玛姐第一次采莲不知道情况有木有?专咬她一个人摆明了欺生有木有?不带这么地方保护主义的!

何江生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船撑进来,可是没摘几个,安秀就上串下跳说蚊子多无法忍受,为了表示她没有说谎,她竟然撸起自己的裤管。

她也想撸起胳膊,但是胳膊的伤势不及腿上严重。她的腿并不是很白,很光滑纤细,上面数个红点子,她止不住地用指甲刮,条条血痕。

何江生撇过脸去不看她,道:“那咱们出去吧!”

安秀刚想点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异能。能不能控制这些蚊子不来咬自己?刚刚太兴奋,竟然忘了这茬。意念一动,四周的蚊虫好似突然都散去了。安秀站起身,把裤管放下:“好不容易进来的,摘尽兴了再回去。我好多了。”

“你真的没事?”何树生被她刚刚的架势吓着了,见她又突然改变主意,不免诧异。女人变脸之快,令人咂舌。

安秀肯定地点点头,何江生也摇头苦笑。

没有了蚊虫的干扰,虽然荷叶林中有些闷热,采莲也变得颇为有趣,不知不觉便采了半船舱。

“现在的莲子都老了。要是早半个月,刚刚成熟的新鲜莲子,回去剥了烧汤,特别好吃。”何娟说起这个,口水都下来了。

安秀看得出何娟的遗憾。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恶作剧心大发,想象着鱼儿争相跳上船的情景。

意念尚未完结,就听到何娟惊呼好痛,一条大约一斤多的黑鱼跳上来,砰地砸在何娟头上,砸得她头晕眼花。

何江生刚想笑,就见数十条鱼儿争先恐后地跃上船。四个人目瞪口呆,彼此眼睛里的对方既惊喜又惊恐。何树生看了安秀数眼,心中大约有底,惊诧了一下,继而恢复平静,与小鸡一夜间变成大鸡相比,这不算什么。剩下的三个人嘴巴都何不拢。安秀是装的,但是她装得很像。

大约跳了半船舱才停止,何江生将竹篙搁在船上,看着船舱里的鱼,都是清一色的一斤以上大鱼,不同品种,鲫鱼、鲤鱼、鲑鱼、胖头鱼、黑鱼,还有他叫不上名字的,少说有上百斤。

安秀先示弱,声音发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秀姐姐别怕,没事!”何娟握住安秀的手,安慰她。虽然她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发抖,却强自镇定,“听老人说,每年都会有个鱼王过寿节。赶上这个时节,捉了鱼王,众位鱼儿就会跳上船。咱们船里什么是鱼王?”

听到这个传说,安秀松了口气。

何江生从众多鱼儿中找出最先跳上船的那条黑鱼。体积比众多鱼儿都要大,他擅自做主,封它为王了,安慰安秀等三人:“这条应该是鱼王,它跳了上来,后面的就不停地跳出了。”

安秀装模作样拍拍胸脯:“原来是这样!”

何树生见她装得很像,倾佩地看了她一眼。安秀瞪回去,警告他不许胡说八道。何树生撇过头不理她。

半船莲蓬,半船鱼,加上刚刚的乌龟,今日收获颇丰,顾不上思前想后,四个人撑着船儿出了荷叶林。

其实何江生与何娟心底都有些害怕,想早点离开,又不敢在安秀与何树生面前显露出来,吓得他们俩。兄妹俩编了鱼王拜寿的谎话,又彼此圆了谎话

出了荷叶林不久,便看到了大伯家的坝头,那是大伯家开垦的荒地。安秀知道河里的蚌壳中不乏有珍珠,于是动用脑电波,把他们全部弄到大伯家的坝头上,回头捡回去就说自己喜欢吃蚌壳肉,何江生与何娟应该不会怀疑。

指着坝头,安秀很纯洁地说道:“江哥哥,那是大伯家的坝头么?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咱们过去看看庄稼长得咋样,好不?”

何江生只当她是好奇,于是很干脆道:“成,咱们靠岸歇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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