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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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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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今日也感触良多,将他的头抱在怀里,低声嘟囔:“树生,你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小伙子?等你长大了,我的腰板也硬些。”

何树生一动不动,任由安秀抱着。

第二日安秀早早起床,先把衣服洗了,然后把地浇一遍,,再烧好猪食,才开始煮饭。炒了白菜,热熟蚌壳肉,鸡汤一直存封着,安秀取出一些煮萝卜。

李老伯早早地来了,身上依旧是那件破褂,上次不同的是,他右边眼角也青了一块儿,破外褂的袖子裂开,像是与人厮打的。

安秀想,他家里肯定发生了事情。老人的眼眶都陷了进去,浑浊双眸通红,脸颊发乌,苍白两鬓沾着露水,不像是刚刚赶路撞上的,倒像是露宿在外。安秀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老伯,是您的儿子媳妇不孝顺么?”

李老伯正在帮安秀喂猪,人家的猪食都是野菜,她在野菜里放了不少大米,顿时心疼不已。这年头,很多人家都吃不上安秀家猪的这般伙食,老人叹了口气,安秀这丫头看似精明能干,实则很不会过日子,太铺张浪费了。

见安秀突然说起这个,李老汉慌忙用衣袖盖上小臂上纵横的划伤,回头笑道:“他们向来不孝顺,我都认命了。”

“他们是不是打您了?”安秀见他脸上昨天又平添了几处伤口,心疼问道。这是怎样的禽兽儿子媳妇?李老汉又老实又忠厚,怎么就下得去手?

“没这事”李老伯急忙否认,“这几日家里没有柴火,我就进山去了,被蒺藜拉伤了。”

安秀见他仍不肯告诉自己,知道他心中的顾忌。儿子媳妇不孝顺,自己挨了打,都是丢人现眼的事情,岂能到处去说?安秀也不再追问,心中却梗了一道,最近遇到的事情,似乎都是不好的。

早饭还没有烧好,何树生也起来了,帮着李老伯一起打扫院子,用小米掺菜叶子喂小鸡,用萝卜叶喂兔子。

何树生与李老伯两人正在抢着扫院子,安秀喊他:“树生,你过来。”

何树生放下扫帚,乖乖地过去。安秀将围裙接下来给他:“你烧几把火,饭快好了,我看去二伯家。”

“这个时辰去做啥?”何树生不解问道。

安秀冲院子里努努嘴,刻意压低声音:“你没有瞧见李老伯的衣服破得不像样子么?袖子都裂开了,我去二伯家借件二伯的旧衣裳给他换下,让玉儿替他补补。”

何树生了然地点点头。

二伯一家人正在吃饭,娟子说着什么,一家人都前俯后仰地笑了。饭桌上讲究不语,难得见他们家这样。安秀也不客气什么,直奔主题,将李老伯的事情说刚给二伯一家人听。

二婶李氏心善,听了安秀的描述,不甚唏嘘:“是怪可怜的,没田没地的,牛也卖给了你。你等着,我去寻寻你二伯的旧衣裳。”

“寻啥旧衣裳。”何有福也同情李老汉,冲李氏道,“新做的那件拿给那老汉穿着,反正我的衣裳够,一时也用不上。”

二婶愣了一下,那件新做的衣裳,是准备给何江生看亲的时候穿的,何有福竟然大方说给这老汉,她倒是踌躇了,大方也得有个度啊,不能因为儿子挣了点钱便这样穷大方。

安秀把二婶的表情瞧在眼里,也觉得二伯这话过了,当即笑道:“拿件旧的就好了,过段时日我扯布,还二伯一身。新的我就还不起了。”

李氏啐她:“让你还?打你伯伯婶子的脸呢?”

说罢便进了内屋,片刻寻出一件麻布长褂出来,虽然是自家织的粗布,却没有一个补丁,算是好的衣裳了。安秀知道二伯一家人厚道,心存感激,心想口头的感谢语就不用多说了,回头用实际感谢他们。下次干嘛去,千万甩开大伯家的兄弟,免得回回要分给他们。

拿着衣服回家时,何玉儿也已经起来了,碗筷都摆上,就等安秀回来吃饭。

安秀把衣服给李老伯,笑道:“老伯,这是我二伯的旧衣裳,您先穿着,把自个儿身上这身脱下来,叫玉儿替您补补。您这袖子都开叉了。”

不止袖子,领口处也有破裂痕迹,李老汉推辞说不用,自己能补好。何玉儿拉他的胳膊:“老伯,我刚刚学了刺绣,您让我给你补补,保证比别人补的好。您别看我小,我做活儿可漂亮了。”

安秀暗笑,这小姑娘会说话,也会看人眼色。

李老汉也被何玉儿逗乐了,常年愁苦的脸上难得绽放笑颜,脱下那件破旧的,递给何玉儿:“那成,咱玉儿的手艺没跑的,指定比谁都逢得好。”

何玉儿捧起衣裳就往里屋走,安秀在后面喊:“玉儿,吃过饭再补,一会儿饭菜凉了。”

“晓得喽”何玉儿远远地应答,只是把衣裳抱了回去,转身又出来吃饭。

李老汉船上二伯的衣裳,有些大了。与李老伯相比,二伯何有福虽高大的。何有保兄弟四个都是高高个子,何树生堂叔伯兄弟中,就数他最矮小。安秀不担心,家族的基因好,何树生将来发育了,也矮不到哪里去。

大伯二伯家的哥哥们都比庄子里同龄的后生高一截

李老伯身上的衣服虽然大了,但是七成新,令他看上去有些精神,不像前几日那般萎顿。

吃过饭,李老伯去放牛,何玉儿先帮李老汉缝衣裳,再去二妞家学刺绣。

安秀想起这几日该收晚稻了,不知三伯答应给自己的那两亩地收割完了没有。如果弄完了,自己好去拾掇那三块田,该下肥下肥,该翻田翻田。

闲着无事,安秀便与何树生往田里走,四下看看。大部分人家的水稻都长势良好,坠满了金黄色的稻穗子,大风雨压下来,有些水稻成熟早,已经被压弯了,附在水田里。

到了收割的季节,水田里都放干了水,田里的土有些干燥结实。若是依旧养着水,收割的时候脚陷进去,深一脚浅一脚的,累死人

一眼望去,有几块田的稻子出奇的好,颗颗秧苗都壮实,稻子金黄饱满。安秀认得,那些都是二伯家的田。二伯种庄稼是好手,何江生得了真传,他们父子俩伺候出来的庄稼,年年都是庄子里的头名。

有几块田秧苗稀瘦,长满了草,竟是绿色,夹杂在众多的金黄色中间,异常的显眼,安秀不用费力去认,都知道是三伯家的田。他们一家人懒得出奇,庄子里人人皆知。

已经有不少的人家在收割了。

安秀走进三伯家的水田,不禁蹙眉,土质黢黑,草长得茂盛,的确像二婶所讲的,是最肥沃的土壤。现在满田的杂草,安秀心疼不已,必须想法子挽救一番,不能暴殄天物。若是有法子用异能把这些稀朗的水稻重新长起来,两亩田的稻子,也够自己等三人吃到明年年初了。

省下来的不仅仅是银子,还有人情。总是要二伯家帮衬,这人情已经欠下不少了,安秀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还。

主意既定,安秀准备回去跟三伯家商量一下,这两亩田干脆卖给自己算了,价格高些自己也认了。

“秀姐姐,你咋来这儿啦?”远远的,就见二伯一家人来割稻子了,何娟扬声喊安秀。二伯家的稻子好,成熟得也早,别人家的还能等几天,他家的水稻必须及时收割了。倘若下场雨,这些成熟的稻子便要发芽,全部废掉。

“我见水稻该割了,来看看三伯答应给我种一年的这田拾掇出来没有,我好押明年的肥。”安秀如实笑道,“你们割稻子?我帮你们吧,正好在家也是闲着。”

李氏忙拒绝,从安秀身后努努嘴,故意提高声音:“哪里要你帮?我们这些多人呢。再说也没有带你的镰刀。”

安秀往身后看,只见萧氏与何有保扛着镰刀、水壶也来割稻子了。何有保的稻子虽不及何有福家壮实,也到了该收割的时候。看到萧氏,安秀顿时想起她要钱做房子的事情,心头一阵闷火。

“秀,树生,你俩闲着在干啥?来家帮忙收稻子吧。”萧氏毫不客气地想用两个免费劳动力。其实刚刚安秀下田来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瞧见了,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两把镰刀。

何树生虽不情愿,却不好当众给何有保难堪,朝着何有保的田里走去。安秀一团怒气呛在心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诡谲一笑,脚步轻盈朝萧氏的田头走去。

李氏见安秀没有发火,乖乖地去了萧氏的田里,心头松了一口气。要是安秀驳了萧氏的面子,非不过去,萧氏肯定跳起脚来骂是自己教唆的。李氏倒不是怕她,只是一家人吵起来,叫外人看笑话,大家脸上都无彩。

安秀拿着镰刀,手脚勤快地割了起来。何有保见安秀麻利,有些尴尬:“秀啊,割完这畦你们俩都回去。这点儿活,我跟你母亲能做来,啊”

萧氏一听,立马炸了,指着何有保的鼻子吼:“你当是心疼他们?两个老东西在田里累得跟牛似的,年轻的儿子媳妇在家多清闲,不是叫人戳他们脊梁骨?”

骂罢,又看安秀:“秀啊,你爹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和树生常来帮忙,十多亩的田呢,不能只累你爹一人累坏了,还不得你们出钱治啊?”

安秀冷笑,吃定他们了。平日里不给养育费就算了,爹要是真的卧病在床,肯定得做儿子媳妇的养着。何家庄的乡规村律可是规定了,不养老的儿子,自断一只手的。

到时全部便宜了萧氏。

“成反正我和树生也闲着,今年的秋收我们来帮忙,免得累了咱爹”安秀艳丽一笑,眼波闪过一丝纹路。

萧氏心下得意:“秀丫头懂事,摊上你这样的媳妇,是咱们做爹娘的运气…”话音未落,萧氏大叫起来,声音尖锐又绵长,惹得四邻割稻子的人都往这边望。

只见一条一寸长的小青水蛇在缠在萧氏的脚脖子上,吐着信舔攀爬萧氏的腿,准备往上窜。萧氏吓得大叫,不停地蹦起来,跟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希望可以赶走这蛇。

可是这蛇结实在缠在她的脚腕上,根本甩不下来。

安秀没有忍住,低头抿唇一笑。尼玛想占姐的便宜,也要量力而行啊。这田里可以运用的生物太多了,水蛇,蚂蝗,蛤蟆,螃蟹,龙虾,黄鳝,咬不死她,也要吓死她。

何江生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急忙道:“四婶你别急,这蛇没毒。你停下来,我帮你把蛇捉住。”

萧氏哭得鼻涕眼泪一脸,见何江生说这蛇无毒,心中一松,停了下来。何江生正要去捉,安秀意念一动,那蛇哧溜滑下来,身形快如闪电,钻进了水稻田里,没有了踪迹。

何江生见蛇自己跑了,安慰萧氏几句,说水田里的蛇都没有毒,不用担心的,然后又回自家的田里割稻子。

何娟低声嘟囔:“这蛇真有良心,知道该咬这心黑的。”

“娟子”李氏见何娟性格直爽,心里藏不住话,顿时喝住她。她倒不是怪何娟,自己年轻的时候,性格比何娟还要火爆百倍。只是这种性子容易吃亏,自己受了大半生的教训,才改了过来,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自己曾经的遭遇。

“你一年轻姑娘,嘴巴这样不饶人自己爹娘让着你,以后嫁人了,公婆妯娌可听不得你这些呛人的话,你收收这脾气”李氏割稻子走在何娟并排,低声训斥她。

何有福听在耳里,闷声笑了:“咱们家,以前你是爆辣椒,现在改了性子,娟子接替了”

何娟与何江生都笑了。

李氏蹙眉:“我这才说一句,你就帮腔。咱闺女这泼皮性子,都是你惯的。”

“泼皮一点没啥不好。”何有福笑道,“嫁到婆家,遇上个不讲理的婆婆或者妯娌,咱闺女亏不着。况且咱娟子是不挑事又明事理的娃娃,人家骂不到你这做娘的头上。”

李氏细细一思量,觉得何娟的性子,说她也改不了,非得日后生活磨下来,顿时也低笑:“你家闺女好,百里挑一”

话音未落,远远地又听到萧氏大叫的声音,尖锐刺耳。几人抬头,只见一条墨绿色的水蛇,盘在萧氏的后背肩膀上,伸出头舔萧氏的脸。何有保正在帮她拿下去,不等何有保靠近,那蛇昂起脖子,一口咬在萧氏的颈上,转身逃了。

萧氏坐在田里大哭,上气不接下来。李氏与何有福见这般,纷纷放下镰刀,奔过来看,伤口处冒出血珠,倒是红色的,不像是中毒了。

“没事四婶,水蛇没毒,你坐着歇会儿就好。”何江生看了看萧氏的伤口,断定道。

萧氏哭得抑扬顿挫,中气十足,骂水蛇,骂何有保,又骂安秀,说什么安秀是扫把星,以前她不来的时候,自己从未遇过蛇,今日她在这里,自己被蛇爬了两次,还咬了一口。

四周有好几家都在割稻子,全部被萧氏的哭声引来。听到她骂这些话,个个蹙眉看着安秀,有些则怀着看好戏的心情。

唯独安秀很高兴,萧氏这种话都骂出来了,自己正好有借口不再帮她割稻子了。自己来帮忙,公公还是照样受累,轻松的是萧氏。“娘,都是我不好,给你惹来了蛇,我这就走”安秀放下镰刀,拉着何树生就走了。

萧氏的骂声却不止歇,越骂越难听。

四下的人见安秀已经转身走了,只有萧氏一个人在哭骂,看热闹的情绪少了一半,纷纷关怀几句,回自家的田里继续忙活。

何娟正要说些什么,李氏拉住了她的胳膊,瞪了她一眼,萧氏正在气头上,何娟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上次两人打了起来,闹出那般笑话;再打起来,何娟这泼辣性子算是坐实了。

萧氏不要脸,何娟还要顾及名声呢。

何娟颇不甘心地被李氏拉回了自家的田里,气鼓鼓的:“娘,您也真是的,她那样骂秀姐姐,我顶她几句你都不让。”

“悄声些,生怕她听不到?”李氏低声吼道,“秀丫头都回去了,你逞啥能?再说人家婆媳之间的口角,哪里轮到你个做小姑的说三道四,你还不是正经小姑呢”

“我就是气不过”何娟哼哼道,“将来我的婆婆要是这副德行,我非打烂她的嘴巴,让她无事生非地乱骂人”

“啥话?”这回何有福也不悦了,“娟子,你这脾气是得收收,从前也不这样,跟谁学的这是?将来的婆婆再怎么不是,都是你男人的娘,轮不到你动手。被人家叔伯打了,我们家可不去帮理”

何江生见娟子的话惹恼了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忙岔开话题,顿时笑了起来:“咱家娟子该定亲了,一口一个咱婆婆,说的多顺溜啊,是吧爹?”

李氏正在气头上,没有留意到娟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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