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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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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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也慌忙拉住何娟,不准她再还嘴。这些闲话庄子里人都在说,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原本就是空穴来风之事,让他们嚼舌根子去。李氏自己无愧与天地祖宗就好了,不管别人的口舌。

“安秀跟你这做公公的,可不及人家二伯一半亲让人家去送,说不定安秀一高兴,又塞钱给他们呢。天大的美事,你跟着搅合什么?”萧氏尖着嗓子吼叫道。

何有福不把她这些冷嘲热讽的话听在耳里,见何有保家田地众多,又只有他一个男劳力,顿时过来:“老四,你忙活稻子,我去送秀丫头。回头有啥事,我告诉你,你也别急,啊”

何树生觉得安秀真能未卜先知,把萧氏的心思猜个通透。情势紧急,也顾不得这些了,何有福在塘里洗了洗脚,穿上草鞋就跟着何树生急忙往家里跑,李氏想了想,放下镰刀跟在后面也急忙回去:何有福身上没有钱,安秀虽然有些积蓄,还是让何有福带些,这样稳妥。

萧氏冲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高声道:“没得好处?没得好处跑得跟兔子蹿似的,谁信啊”

何娟怒火又上来了,正要说什么,何江生拦住她:“好了娟子,已经够乱的,你别添乱”

何娟虽不甘心,也没有再说什么。人言可畏,自己要是真的跟萧氏闹了起来,旁人还以为是做贼心虚呢。不理会萧氏的冷言冷语,那些看热闹的人觉得没有意思,也会散去。

何有福直接往安秀的院子去,李氏回家拿钱,何树生去找李老汉牵牛回来,一家人都忙成了一团糟。李氏本想拿一个五两的银锭子,转念想了想,又拿了一个二两的,用手帕包好系紧。大病小病的,缺钱了就麻烦。

大家手忙脚乱地都赶了回来,安秀不甚感动,也微微内疚,因为躺了这么久,她已经感觉好多了,刚刚青紫色的脸颊现在也恢复了一些。虽然仍是苍白的,却比刚刚好多了。

何有福与李老汉在套牛车,李氏把银子塞在他怀里,低声道:“别省,该用的地方用。”

何有福满意地看了李氏一眼,这么多年夫妻,他最满意李氏的,就是她的这份明事理儿,该节省的地方节省,该大方的地方非常大方,从来不让何有福在外人面前尴尬。

牛车上垫了一床棉絮,免得颠伤了安秀。李氏扶她出来:“秀,到底是咋的啦?突然就病成这样。”

“不晓得,就是吐”安秀声音已经恢复了一些活力,仍是虚虚的。毕竟吐过了,人的精力大打折扣。

李氏想了想,突然拍手笑道:“哟,这事当初我怀你江哥哥的时候,也是吐得要死要活的,脸都吐紫了,只差把心肺吐出来。怀第一胎都这样。没多大事。”

何有福一听,也很高兴:“那是秀丫头别忧心,女人都要这么一遭。去集上找王大夫好好脉,若是真的有了,也就安心了。”

唯有何树生与安秀变了脸色。何树生虽年纪小,也知道女人要怎样才会怀孩子,但是他与安秀以前睡在一起,也是像姐弟一样,难不成是别的男人?想到这里,何树生看了安秀一眼,眼眸处涌现出与年纪不符的寒光。

安秀瞪了他一眼,姐姓安秀的安,不姓潘金莲的潘,这是啥眼神?

面对二伯二婶的期盼,安秀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不成告诉他们,她还没有与何树生睡过?他们可是成了亲的人,回头二婶又该唠叨了。倘若萧氏知道他们还没有圆房,说不准又闹出啥乱子。

安秀唯有沉默,大夫会还她公道的。

见安秀低头不说话,李氏以为自己猜对了,不禁大喜:“秀,你别担心,有啥不懂的问二婶,去找大夫瞧瞧,母子平安才好。”

何树生的脸色更加绿了。

李氏看到何树生的表情很怪异,笑道:“咱树生都高兴得不知道说啥了。快,扶你媳妇上车,快去快回,别误了时辰,医馆都关门了。”

何有福也乐呵呵地笑,他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成亲,侄子侄女中,也只有安秀亲,听到她怀孕,何有福觉得自己有了孙子一般高兴,忙不迭与李氏一起,扶安秀上车坐好。

李老汉也高兴,眼眶都红了:“秀丫头人好。好人有好报,定是个大胖小子。”

安秀嘴角抽了抽,唯有苦笑。这误会闹大了,若是碰上二百五的大夫,给号错了脉,她真是解释不清楚了。何树生的脸色由绿转青,何玉儿垂下眼眸,看不清她稚嫩眼睛里的表情。

何玉儿看家,何有福与何树生陪安秀去集市。一路上何树生都撇过脸不看安秀,眉头紧锁。见他这副样子,安秀握住他的手。

何树生一愣,甩开安秀的手,往离她远的地方挪了挪,黑着脸不说话。安秀好笑,这孩子才十一岁,懂得还蛮多的嘿

赶到集上的时候,天色都晚了,落日熔金,鳞次栉比的店铺被璀璨霞光镀上了金黄色,各种牌匾融在晚霞里,熠熠生辉。何有福常年来王集赶集,对这里比较熟悉,赶着牛车就往最熟悉的那个医馆赶。

安秀忙叫住他:“二伯,陈家百草堂有坐诊大夫,好像不收钱。反正咱们也要去抓药,干脆去那里瞧,兴许能省下几个钱呢。”

何有福想了想,才道:“那好,都听秀丫头的。”陈家百草堂是最好的药房,他们平日里抓药都会去街角的一个药铺,比陈家百草堂便宜许多,像陈家那种老字号,是何有福这种乡下人不敢涉足的地方。

听到安秀如此说,何有福以为她紧张第一胎,况且口袋里装了七两银子,何有福觉得腰板也硬朗。

安秀依稀记得上次卖蛇胆给陈家百草堂的掌柜的,那个看似精明睿智又年轻的宋掌柜。安秀相信他的医术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何有福常去的那个医馆,是中下层群众光顾的,安秀倒不是瞧不起,只是倘若那个大夫瞧错了,自己一世的清誉可算是毁了。

何树生这小屁孩子肯定要闹矛盾滴,家庭不和睦的日子不好过哇花钱买个清白,也算值了。

陈家百草堂正要关门歇业,小伙子刚刚上了第一块门板,见何有福与何树生扶着安秀往里走,眉头一蹙:“看不见都上板了么?明儿再来”

他们的穿戴,一看便是下乡人,这伙计眼高于顶,不愿意接纳他们。安秀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可是何有福与何树生仍当她是病患,非要扶着她,好似她得了重病。

见这伙计狗眼看人低,安秀眼神一凛:“宋掌柜在么?”

这伙计见安秀能报出掌柜的姓氏,愣了一下,顿时不知其底细。宋掌柜平日里出诊的,都是集上有钱有势的人家,下乡老百姓都很少来这里抓药,自然不会只得他的姓氏。“你送宋掌柜做什么?”那伙计仍是将信将疑。

宋掌柜正在帘子后面舂药,听到安秀的声音,觉得耳熟,挑起帘子看到她的脸,顿时想起了那枚蛇胆。安秀容貌俊俏,虽不是大户小姐嫩白模样,也是眉眼深刻,叫人过目不忘,当即笑道:“是姑娘你啊上次你送的那枚蛇胆可是很好用呢。”

那伙计见他们的确相熟,而且宋掌柜对安秀很热情,立马赔上了笑脸,请他们后堂后,变脸之快,令人咂舌。何有福与何树生被他前后的变化吓了一跳,两人都不说话。

百年老字号,果然门槛高些。

安秀只是笑了笑,见惯了这般嘴脸,她倒是坦然处之。三个人后堂坐定后,那伙计又热情地捧上了茶。宋掌柜知道他的用心,宽容一笑:“前头快打烊了,你去忙。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们叙叙旧。”

那伙计哎了一声,放下门帘便出去了。

宋掌柜儒雅温和,笑道:“姑娘别见怪,这伙计伺候惯了集上的富户,学了一身的油滑,说了啥你别往心里去才好。”

“不会,宋掌柜想多了,我不是这般小气人。”安秀笑了笑,“下午的时候,我突感身子不适,呕吐了半天,烦请宋掌柜给我瞧瞧。”

安秀与宋掌柜说话,咬文嚼字的,何有福与何树生都插不上嘴,不安地坐在一旁。桌上倒了茶,精致的青色茶杯,口子处镶了金丝,何有福不敢动,这要是打了,不晓得要赔多少钱。

何树生则有些紧张,他一直心存侥幸,希翼大夫说安秀不是怀孕。倘若真是,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顶绿帽子自己带得哑口无言,啥委屈都诉不出来。

宋掌柜微微一笑,起身给安秀号脉。安秀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纤细的小臂,农家女子,没有帘布遮脸的娇贵。宋掌柜只是笑了一下,认真替她号脉。

半晌,宋掌柜松开手,拿起纸笔准备写方子,边写边道:“姑娘并无大疾,只是感染了风寒,冻了脾胃,又加上吃食过于油腻,才使得呕吐,服下一味药,清淡几日饮食,便可以痊愈了。”

说罢,药方已经写好,扬声喊那个伙计进来,让他去抓药。

“不是怀孕么?”何有福诧异问道,微微失落。

宋掌柜不知晓何有福与安秀的关系,看向安秀。安秀笑了笑:“这是我伯伯。”

宋掌柜点点头,笑道:“老伯,这位姑娘不是怀孕,您不用担心。”他本想说安秀仍是处子,但是这种话,总不好当着安秀的面说给她的长辈听。

何树生暗暗舒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弯起,压在心头的重石一下子便松懈。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安秀不是那轻浮不知自重的人。

那伙计抓了药进来,恭敬地递给安秀,安秀忙问价格。宋掌柜的推辞:“姑娘不用客气,这些药材不值什么,收下吧。下次倘若得了啥贵重药材,还望姑娘先送到我们这里。”

他知道安秀所在的庄子里肯定有山,也肯定有些珍贵野生药材。宋掌柜记得安秀说她是猎户,像蛇胆之类的东西能收到。上次安秀送来的蛇胆,他送回了陈家总堂,东家极力赞赏了他,赏了好些东西与银子。

安秀知道他的用意,当即接受了他的好意,表示接受了彼此的友情,这是一种无形的盟誓,以后的生意上优先来往,笑道:“那安秀就受之有愧了”

“原来姑娘姓安”宋掌柜笑道,“上次来去匆忙的,我都忘了问姑娘姓氏。”然后又问了一堆安秀的情况,比如住在哪里,家中有几口人,平日靠什么营生。都是交际上的客气话,安秀避重就轻,有一句无一句地回答他。

何有福与何江生则不懂这些,见安秀与这年轻的掌柜说的火热,有些忧心。何树生刚刚舒缓的情绪又凝结起来,眉头紧锁打断安秀与宋掌柜的交谈:“天色晚了,秀,我们回去吧”

“看看我,都忘了时辰。安姑娘要不吃了晚饭再回去?”宋掌柜客气道。

“不用,晚了路不好走”何树生急忙拒绝,起身拿着桌上的药,先走了出去。

宋掌柜失笑:“安姑娘,你弟弟很可爱”

“他不是我弟弟,是我丈夫”安秀笑了笑,“年纪小,又是乡下孩子,不太懂事,宋掌柜别见怪。天色晚了,牛车赶路不便,我就先回了,叨扰半天了。”

宋掌柜一时愣住,半晌才道:“那我也不虚留姑娘了。”说罢送安秀与何有福出来,心底却是很震惊。安秀貌美,讲话大方斯文,一看便是读过书有些见识的,不成想她的丈夫不仅仅是个农家人,还是个小孩子。

宋掌柜怎么都想不明白安秀为何会嫁给他。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宋掌柜送了他们一盏羊角灯,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回到庄子里。

二婶一直在安秀家,等着他们回来,备了重礼。买了肉,拎了一篮子鸡蛋,拿了压在箱底的红布,等着给安秀庆祝。亲自告诉了安秀的公公何有保。何有保一张老脸乐开了花,萧氏则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晓得怀了谁的娃娃,何树生才十一岁呢。

李氏很生气,但是忍了下来,叫何有保备礼,明儿给安秀送。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要大方些。何有保答应着。让何娟去通知家里的叔伯兄弟,明儿给安秀摆庆生礼。

又叫何江生去告诉了何树生的外婆家,让他们也送礼来。何江生不说话,脸色却很难看。李氏以为他想起了自己被退的亲事,心头郁结,叹了一会儿气,也不深想。

李氏比自己的亲媳妇怀孕还要高兴。

庄子里都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肯定不是何树生的,他才十一岁,安秀与他叔伯家的哥哥们走的那么近,不是何江生便是何木生的;有人说是何树生的,别看何树生年纪小,精明着呢,再说十几岁的孩子了,谁真的不懂这些事?就算何树生不懂,安秀也可以教他啊。

大家莫衷一是,说的热闹极了。只有等孩子生下来,看是像谁才能定论,大家都怀着看好戏的心情。

安秀回到庄子时,路上遇到了隔壁邻居何二福的媳妇徐婶子,见安秀笑眯眯地,不由地位她高兴:“秀丫头,母子平安吧?婶子早就看出了,老天爷都向着你咧。”

“啥?”安秀不由地笑了,怎么家里人的猜测,连徐婶子都知道了?

徐氏见她不肯说,以为是害羞呢,笑道:“你二婶给你备了礼,告诉了全庄子人,说你怀了头胎呢。你不是上集上去看了?”

“啊?”安秀、何树生、何有福三人都长大了嘴巴,二婶也太心急了吧?就算高兴,也得等看了大夫回来再说啊,没影儿的事情,被她这么一叫唤,安秀得费多少口水去跟众人解释啊

她远远不知道,李氏将这事都告诉了何树生外婆一家人。

三人急忙赶车回了院子,只见李氏与何娟在院子里,都坐立不安地等他们回来,听到敲门声,急忙把安秀扶了下来,看着她的肚子:“秀,大夫咋说?是男是女?”

安秀顿时头大了,勉强笑道:“二婶,大夫说是受了凉,吃坏了东西,不是怀孕”

“不能吧?”李氏大惊,她可是把安秀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家族的所有叔伯兄弟,叫他们明儿备礼来祝贺的,怎么又是没有怀孕呢。

“不是吧?”何娟也急了,“秀姐姐你咋没有怀孕呢?可惨了,我和我娘已经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所有的叔伯和堂叔伯,他们明儿要来下礼。”

安秀绷不住笑了起来,二婶这娘俩,未免太沉不住气了吧?

何有福脸色一沉,责备李氏与何娟:“瞧瞧你们娘俩办的啥事?这边都没有定,你们就忙着告诉大家。这事儿可咋整?”

见二伯发火,二婶与何娟也是一脸的愧疚,安秀忙笑道:“没事儿二伯,回头我去跟大家说清楚。很久也没有去叔伯家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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