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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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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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唰地站了起来:“她放屁这么多年没怀上,现在突然就怀上啦?”

何有保也愣了一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萧氏怀了孩子,他老来得子,心中也是高兴的;但是想到又要回去跟萧氏一块儿生活,而且一辈子都逃不掉了负累,他心头很是苦闷。

如此一来,何有保不知道自己该讲什么,唯有低下头不说话,脸上表情喜忧各半。

族长叹了口气:“我也不信啊,连夜叫我家娃娃去请他娘舅来。我娃娃的娘舅是大夫,刚刚我带着他去了万春娘院子,号了脉,真是有喜了秀丫头,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喜事儿。现在再和离,咱们族里的血脉就外流了。我首先不答应,祖宗也不会同意的。”

安秀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何有保叹了口气:“劳烦族长咧是喜事儿,老来子嘛,我高兴我等会儿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叫他娘放心吧”

“爹”安秀拉住他,心头如同坠入悬崖,原本已经要成定局的事情,就这样飞了

族长看得出安秀不高兴,也能理解,但是不能容忍,声音带着严厉:“秀丫头,我可得告诉你,你母亲怀了咱们何家的骨肉,你别闹腾她孩子安安稳稳落地之前,你们得哄着她,晓得吧?”

“晓得咧”安秀心不甘情不愿。族长的警告她能明白,只得忍着怒火表个态,先把族长打发了。

“成,这事儿你们晓得了,我就回了。有保啊,你身子不好我晓得,别劳累,家里的农活儿先放放。真没吃的,族里还能叫你饿着?媳妇怀了身子,也别委屈了她。”族长叮嘱道,起身便要走了。

安秀忙客气道:“族长,搁我家吃吧”

“不啦不啦,我娃娃娘舅连夜来了,陪他喝几盅。你们忙咧”族长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吃早饭的时候,安秀把萧氏怀了身子的事情告诉了何树生。何树生一听,手里的饭碗就端不起来了,咬牙看着何有保。

李老汉年长,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见安秀与何树生都是一脸的不高兴,叹气道:“秀啊,老伯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儿,不管你母亲曾经待你们咋样,现在她怀了你们何家的孩子,就是祖宗保佑她,认她是何家的媳妇儿你可不能甩脸子,要不人家说你不懂事呢。”

安秀知道这话中肯,点点头,声音有些暗哑:“我晓得,老伯爹,你也放心吧,她能替树生生个兄弟,我也高兴。咱们家本就人丁不旺,树生将来老了,连个亲叔伯侄儿都没有,我们的娃娃也矮人家一头。”

李老汉与何有保见安秀懂事明理,没有再说话,一家子人都默默吃饭。

吃过早饭,何有保就要回去。安秀不让他走,劝道:“爹,您听我说。上次闹得那样,她心里头肯定不高兴,指不定怎么磋磨你等我买上些点心,拎个提篮去给她认个错儿,上次的事情都是我闹出来的。她心里头宽了,你们过得也和睦。”

“不行”何树生吼道,“秀,你咋这样委屈自己?咱们又没有错儿,明明就是她对不起咱爹,应该她给咱们赔不是,求咱爹回去要不让她一个人养娃娃,咱们不管”

安秀听着他这番小孩子气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在这个年代,能生娃娃的女人,说明祖宗保佑她,认她是宗门媳妇;萧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身子,别人更加会说,连祖宗都要留住她。

她怀了身子,已经是弱势群体,言论自然会偏向她那一方。为了一时之气,让公公被人骂,安秀做不出来。自己不过是费点钱财,陪个笑脸,又不会损失啥。君子还能屈能伸呢,何况她?

安秀的钱财,本就是无本买卖,来的容易来的诡异,若是她紧紧捏在手里舍不得花,老天都看不过去。给萧氏些钱,算是求她放过公公,让他过些舒心的日子。

虽然憋屈,却是唯一的路

萧氏总有一日会老死的,安秀还年轻呢。

这个时候,低头是安秀唯一的选择,否则萧氏心中不痛快,又要逼迫何有保。公公的身子已经不能劳累半分了

“秀啊,这事儿不成”何有保也舍不得这般委屈安秀,“你本就没有错。要是错了,也是爹错了,连累了你们过不安生。还要你去赔礼,叫我这张老脸搁在哪里?秀啊,爹已经够亏欠你的,你这样不是叫爹一辈子都不安心?”

何玉儿抱着何有保的腿,仰起脸来看他:“爹,秀姐姐把咱娘哄开心了,她能给我生个小dd呢。”

何玉儿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应该安秀去道个歉。

何树生蹙眉不悦:“玉儿,你别捣乱”

“本来嘛”何玉儿撇嘴委屈道,“爹,我想要个小dd,***也行,二妞家好多妹妹,她们学着绣花,能挣钱,长大了对爹娘好”

“爹,就是这个理儿”安秀接口道,“现在她怀了孩子,咱们就得忍着她。将来生了娃娃,还不是孝敬您?我跟树生才两个人,能孝敬您多少?我是儿媳妇,跟婆婆闹成那样,就是我错了您先别忙着走,听我说,我先去买点心,然后叫上二伯作证,给她赔礼去”

何树生撇过脸去不看她。

何有保重重地叹了口气,何玉儿抱在怀里,低声道:“爹没用,总是委屈你”

李老伯没用说话,只是赞许地看着安秀。

安秀转身回房,拿了三十两银子,又拿了些碎钱,把傅掌柜夫人给的那对耳坠子揣在怀里,朝二伯家走去了。

今日天气不错,适合晒稻子。二伯家也怕稻子搁在田里糟蹋了,昨儿请了短工,一天都挑回家,现在摊在院子里晒。何娟与李氏把稻捆解开,何江生与何有福抱到场子里摊开晒,准备下午的时候打出来。

安秀一进门,就喊了声二婶。多余的话没用说出来,声音哽咽住了,眼泪止不住嗖嗖落。

李氏对她好,跟亲娘一样,安秀在家里心头堵得慌,还要装没事人安慰何有保与何树生,一家子她是主梁骨。再委屈也只能回娘家落泪。一进二伯家的门,她满心的沉重都忍不住了。

二伯二婶被她吓了一跳,都放下手里的活儿。二婶扶她进屋,安秀哭得哽住了嗓子,好不可怜,二婶魂都吓掉了:“秀啊,这是咋了?是不是你爹…”

李氏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何有保病死了

何江生立在何有福与李氏后面,见安秀哭成这样,他一张脸都绷红了,焦急不已。

何娟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何有保拍了拍身上的草灰,转身要走:“我瞧瞧去”

“不是,不是…”安秀见二伯二婶误会了她的意思,忙拉住二伯,“我爹没事…。别的事儿…”说罢,又哭了起来,肝肠寸断一般。

半晌,她才哭好,断断续续地把萧氏怀了身子的事情告诉了二伯一家人。慢慢止住了哭,安秀吸了吸鼻子,才道:“我去赔礼不觉得委屈,就是可怜我爹,又要回去给她做牛做马。”

李氏与何有福听明白是这么回事,彼此心事重重。按说怀了孕是家族的大喜事,何有保这种老来得子,更是喜上加喜。可是萧氏与何有保那种情况,二伯二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氏是宿命论者,叹了口气:“这是你爹命里该她的啊秀,别委屈了,这是命啊”

“啥命?”何娟听完安秀的叙述,窝了一肚子气,“她这孩子来得还真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和离的当口,她怀孕了说不定是她使诈的,娘,咱们去探探她的底儿”

“倘若不是使诈,只能说祖宗都保佑她”何有福也相信这个。他眼看着何有保要跟安秀与何树生过上好日子,萧氏这一怀孕,前日的打算全部成了水漂,心疼他这个弟弟。

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这一下子又回到原点,任谁都无可奈何,怪不得安秀委屈成这样现在,唯有一家人给她赔礼,求她对何有保好。如若不然,闹起来,族里的老辈们都会帮着她,最后还得族里出面让何有保与安秀给她赔礼。

要是这样,何有保与安秀就更加低她一头了

现在唯有主动去认错儿,才能争取主动。

“估计是真的,族长的小舅子来给她号了脉,定是怀孕了”安秀擦了擦眼泪,“我想,我这个腰早晚要冲她弯。现在去,还能主动一些,求个好名声,让她气儿顺了,对我爹好些。”

二伯默默抽旱烟,二婶叹着气不说话,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又舍不得安秀这样委屈。

何江生听不下去了,转身出去打稻子,把链杖摇得咯吱咯吱响,好像跟稻子有深仇大恨,拼了命地打

“二伯二婶,你们陪我去吧”安秀叹气道,“没有长辈在场,我赔礼别人瞧不着,她心头还是不顺畅。”

二伯将烟锅里的烟灰磕掉,又重新装上,点上抽了一大口,慢慢吐出来,才道:“秀,这事我们去不适合你跟我家走得近,她都晓得,咱们去了,她还以为咱们唱双簧给她看。叫你大伯大婶子去,你大婶同她要好,当着大伯大婶子的面儿,她气更加顺些。只是,你要多受些委屈。”

何有福的话再理,安秀与二伯家的交情,萧氏一清二楚,早就看二伯一家人不顺眼。倘若安秀带着二伯二婶做证人,给她道歉,她还疑心安秀故意气她。安秀的礼就白赔了。

李氏也觉得丈夫的话再理,捏住安秀的手,眼泪也流了下来:“你二伯说的对咱们是自己人,就这样过去了,不是成心气她?还是叫上你大伯大婶子。秀啊,你到咱们何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眼看着到头了,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

安秀突然想起了论语里的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也许现在只是老天在考验她呢,给她这般随心所欲的异能,就不会给她苦难?

如此一想,安秀心头也释然了,破涕为笑:“以后肯定有更好的日子。”

想起自己怀里的锦盒,忙拿出去给一旁气鼓鼓的何娟,笑道:“上次的乌龟,我卖给了尤集金玉堂的掌柜,他很高兴。正好他东家赏他夫人东西,就随手送了一件给我。真是巧,跟上次江哥哥买的一模一样。我见娟子上次很喜欢,就收下来,想着给娟子”

何娟打开来看,果然是上次那对耳坠,一模一样的材质,银钩子坠着白玉,存在绿色绒布盒子里,异常好看,喜欢得不得了:“真好看”

二婶看了她一眼,低声呵斥:“娟子,咋不懂事?这是旁人送你秀姐姐的,你要来做啥?快还给你秀姐姐”

何娟嘟了嘟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回给安秀。安秀塞到何娟怀里,不准她拿出来,笑道:“又不是啥贵重东西,耳坠而已。我当时就是想着娟子,才接了下来的。快拿着,别嫌弃就成了”

何娟看着李氏。毕竟是首饰,不是小东西,李氏不点头,她不敢拿。李氏见她很中意,安秀又是实心送给她,笑了笑:“拿着吧,要记得秀姐姐的好”

“当然啦,秀姐姐就是我亲姐姐”何娟笑道,因为耳坠,萧氏给她带来的不愉快也冲淡了些。

他们家要打稻子,安秀也不多坐耽误他们。再说萧氏那边还等着呢,便起身告辞了。二伯二婶也不虚留她,只说叫她别忧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兴许萧氏怀了孕,对何有保就好些了呢。

安秀只说但愿。

大伯家劳动力多,稻子已经全部挑了回来。何早生与何木生正在打稻子,大婶唐氏与大嫂子许氏在解开稻捆,大伯与何晓生摊开晒,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何霞依旧躲在家里绣花,不管农活有多忙,大婶都不准何霞下地干活儿,将来她可是要嫁到地主家当少奶奶的。

若是运气不好,当姨奶奶也成,总之不会嫁给庄稼后生的。

“大伯,大婶,忙着呢?”安秀陪着笑脸。求人办事就是得这样,哪怕对方给的是冷屁股,也要用热脸贴上去。

“哟,安秀”唐氏尖着嗓子叫唤,“你咋来了?可是贵客,我们这儿庙小,装了你这么大佛”

“你这是做啥?”大伯轻声不悦地抱怨,“秀丫头难得来一趟。”

“秀,听说你买了十条大狼狗?嗳,你咋这样舍得?”何木生忙打岔,怕唐氏又与安秀吵起来。最近唐氏吵了几次,令他们兄弟几个很是尴尬,“得一两银子一条吧?”

“没那么多,九百多文”安秀笑着接过来。

“秀姐姐,你家里养了十条狼狗啊?送我一条呗”何晓生说道。大伯家的小儿子何晓生今年十三岁,长得跟他哥哥们一样的英俊高大,比三伯家的何水生小,却比他壮实。每次看到他,安秀都不相信他只有十三岁,看上去有十六七岁。

要是何树生十三岁能长成这样,安秀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他要狗,安秀脸色一顿。倒不是她舍不得,只是这些狗太诡异了,给了大伯家,回头惹出啥祸事都赔不起。

何早生看出安秀不愿意,正想找个由头把这事盖过去,萧氏怒了,冲何晓生吼:“作死吧你,家里粮食都不够你吃的,还养狗你有安秀家阔绰么?等你像她一样盖了大房子,别说十条,二十条娘都随你去作”

这话既是骂何晓生,又是骂安秀。安秀求人办事,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任由她明着骂还是暗着骂,都不接招。

何晓生撇撇嘴,不住地嘟囔:“你给三姐买胭脂,五两银子一盒,一条狗才九百文,就说没钱了”

何早生一愣,看了他媳妇许氏一眼,微微担忧,喝住何晓生:“你说啥呢?娘啥时给你三姐买胭脂了,别胡说八道,快回去干活儿”

何晓生还在小声嘟囔:“我都听到了…”

许氏变了脸色,低头不说话。前几日吃晚饭的时候,她说自己怀孕了,想买匹布做两件宽松的裤子,唐氏立马诉起辛苦来。说家里这也辛苦,那也艰难。最后道,何霞有好些不要的裤子,唐氏自己改了,给许氏做孕妇裤。

许氏当时虽然不高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自己做不得主儿,忍气吞声埋头吃饭。何早生以为晚上的时候她肯定要诉说一番婆婆的刻薄,正准备倾听她说,没想到她啥都没说。

最后何早生看不过眼,安慰她:“其实娘一个人当这么多人的家,也不容易。你衣裳也够穿,忍忍算了,咱不能跟长辈置气。”

没想到许氏笑了:“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我也是随口一说,不愿意就算了呗。为了条裤子就置气,那我还不得气死?你别多心,我懂得娘辛苦,简约些才是过日子的长久之计。”

没想到今日何晓生说娘花了五两银子,给何霞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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