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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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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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了,二婶”安秀也高兴。“看家”过后,就可以正式“认亲”,明年年初就能娶媳妇了,二伯二婶的心头大事算是定下了。

李氏也笑,拉着安秀的手:“婶子晓得你高兴,专门来告诉你成咧,晌午的时候过来吃中饭。我不跟你多讲,还要去告诉你大伯、三伯家呢。”

安秀也笑了笑,转身往萧氏的院子里走。

上次安秀搬来给何有保的大藤椅,已经被萧氏正大光明地霸占了。安秀不好说啥,又把家中另外一把端过来,却被萧芳寡廉鲜耻地霸占了,安秀只是捏了捏手指,依旧不说话。

可是家里只有两把藤椅,安秀是想给何有保晒太阳用的,现在何有保依旧没得藤椅晒太阳。

何有保心疼安秀这样,明着暗着安慰了她好几回,很愧疚。见何有保这样,安秀越发不敢说抱怨什么了,唯有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还一个劲安慰何有保,说自己不心疼。

刚刚进院门,就见萧氏与萧芳各自躺在一张藤椅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摇着藤椅晒太阳,好不悠闲。这样躺着,萧芳的肚子更加突出,只是她们俩自己瞧不见。

安秀没有说话,埋头把衣服洗了,然后给何有保煎药。心底却在冷笑,没有鬼才怪,只是现在还不是戳穿的时候。

一见安秀搬出药罐,萧芳忙蹙眉,笑了笑:“树生媳妇,你到旁处去煎吧,我闻不得这个味儿,怪难受的。”安秀长得比她漂亮,令她颇为嫉妒,总是有事没事挑衅几句,安秀从来不接招。

因为安秀是从小养大的,所以家里人及庄子里人都叫她名字,都顺嘴了。树生媳妇是萧芳自己发明出来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叫着。

正说着,李氏便笑眯眯地走来了,瞧见萧氏与萧芳娘俩躺着,一眼就能看见萧芳那比萧氏还要突出的肚子,李氏心头咯噔了一下,半晌才遮掩住,笑:“他四婶,搁这儿晒日头?”

萧氏见外人来,忙站了起来,故意挺了挺肚子,用手扶住后腰眼:“二嫂咋来了?吃了没?”

萧芳也爬起来扶住萧氏,有模有样。

“吃了吃了”李氏面上笑容堆得有些勉强,她很不喜欢萧氏及她这个内侄女,但是还是要应酬,“有保咧?”

“我爹睡着呢,二婶。”安秀站在一旁,忙答话。

“可不,见天吃了睡、睡了吃,儿媳妇伺候得他啥事不管,享清福咧”萧氏语气里带着讽刺。安秀最近一脸小媳妇模样,萧氏不把她放在眼里,爱咋说咋说,现在都说顺嘴了。

李氏咳了咳,又堆上笑脸:“今日晌午,江生看中的那家闺女和她爹娘过来‘看家’,请你们一家子人过去坐坐啊。”

过去坐坐,是请吃饭的含蓄说法。

萧氏一听有饭局,止不住高兴得心花怒放:“二嫂咋这样客气呢?那成,我一会儿就过去”

“一家人都去啊,侄女儿也去”李氏补充道。这也是客气话,一般这种事情,一家都是象征性地去一个代表。

萧氏忙道好,一定会去。

李氏又客套地问问孩子咋样了,胎动厉害不,害喜过了没有等等。妯娌俩也没啥话说,李氏寻了一个事由,也就走了。

安秀手里端着药罐,向萧氏道:“娘,芳子姐受不得这个味儿,我端药回去煎吧?煎好了再端过来。”

“去吧去吧”萧氏不耐烦地摆摆手,拿起搁在藤椅旁边小马扎上的果脯,与萧芳一起又躺了回去,一边吃果脯一边摇着藤椅。

安秀嗳了一声,端着药罐就追了李氏出来,她们都住在西头,回去同路。李氏见安秀出来,刻意放缓了脚步等等她。

“秀,我瞧见她院子里那两张藤椅怪眼熟,咋像是你上次花大价钱买的?”李氏故意问道。这两张藤椅,当初安秀买的时候李氏在场,嫌她太破费了,这样的东西就是浪费钱,没多少实用,谁有空总是在家里趟着?又不是大户的小姐夫人。安秀不听,她说她要藤椅晚上在院子里看星星。李氏当时哭笑不得。

“婶子你真是,明知我舍不得的肉疼,你还戳我”安秀瘪嘴,佯装嗔怒道。

“不说不说,还熬药呢?都吃了上十天吧?”李氏见安秀手里的药罐,打岔过去,不提藤椅的事儿。。

安秀笑了笑:“都是补药,大夫说吃上个把月呢。我爹前几日还跟我讲,身上感觉好多了,不像发病的时候那样手脚冷冰。现在手脚暖和了,身子有劲,这药怪管用的。”

“你肯定花了大钱”李氏低声笑道,“买的是好药吧?”

安秀笑而不语。

“秀啊,你瞧见你母亲那女侄女没有?”李氏刻意压低声音,同安秀耳语,“肚子怪蹊跷的。我怀凤儿的时候,五个月肚子都没有那么大。她要不是得病了,就是怀孕了。姑娘家再怎么发福,也长不成那样的肚子”

安秀嘘了一声:“二婶,你悄声些,她听到了回头又要闹我早就瞧出不对劲了,只是抓不到把柄。她那个内侄女听说嫁人了,男人出海做生意才来陪万春娘做伴的。既然嫁人了,怀了身子遮遮掩掩做啥?”

“你说得不错,这事儿真怪”李氏也思虑,“嫁人了,怀了身子,婆婆怎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外头?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瞧见万春娘那肚子也怪。我怀了三个孩子,没有哪次肚子那么上,应该往下一些。”

如此一说,李氏与安秀都一惊。安秀没有怀过孕,不知道怀孕肚子应该在哪个位置,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安秀冷笑,看来的确可疑,萧氏与萧芳都有问题。

“秀啊,你母亲会不会没有怀孕?”李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冲安秀道。

“族长小舅子亲自断的,我不敢说啥,等拿到真凭实据再说这事吧。”安秀笑道。今日是女方看门的喜日子,安秀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搅了李氏的兴头,忙岔开话题,“今日那闺女也来吧?二婶,我要备多少礼?”

女方来‘看家’,看中了就要叫安秀弟媳妇,作为男方亲属,安秀要给红包的。

“意思意思就管”李氏笑道,“你回头瞧那闺女,看着就叫人心疼,性子比你大嫂子还要柔和,长得又白又高,排场得不得了。还怪懂事的,不像娟子那样会撒个娇啥得。”

新媳妇未进门,咋看都是一朵花。安秀见李氏说起那闺女,赞不绝口,知道二伯一家子对那个女子都很满意,心头也高兴。上次何江生看不中人家,安秀一晚上都在忧心,生怕他看不透,还对自己存了啥念头。

如今看来,何江生也是明白人。

大嫂说的是何早生的媳妇许氏。她的性子好,一个庄子都知晓,大家总说,娶媳妇能娶到早生媳妇一半的性子,就满足了。

“二婶,瞧把你美得”安秀也笑。

“能不美?”李氏不介意安秀的调侃,“能娶上这样的媳妇,咱脸上有光。上次徐家退了江生的亲事,那些怀着坏心眼的说了多少风凉话?这回咱叫他们瞧瞧,没了徐红,你江哥哥照样娶漂亮媳妇”

安秀被李氏的得意逗笑了,咯咯笑过不停。

回到家,何玉儿还在绣花,何树生则翻本旧书。

安秀一愣,咦了一声:“哪里来的书啊?”他这书翻得还有模有样的,好像真能看懂一样。

“柱子给我的”何树生道,“秀,柱子说半个月后学里招新学子了,你不是叫我去念书?”

徐家庄的学堂离他们庄子少说有七八里地,何树生去念书的话,就要住在学堂里。见他小胳膊小腿的,安秀突然舍不得。学堂里的伙食哪里有家里的好?他已经十一岁了,再不吃好些补回来,以后可能就不发育了。

安秀把小石架重新堆上,搁上药罐准备烧火。见何树生一脸的盼望,安秀问道:“树生,柱子他们是住在学堂里么?”

“是啊,他们每隔十天歇息一天。”何树生见安秀有些犹豫,担心问道,“秀,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啊?”

“怎么会?”安秀忙辩解,“念书是好事儿,我怎么会不想让你去?只是你这猛不离地要住到学里去了,我不是心里舍不得吗?”

何玉儿没有忍住,低声笑了起来。何树生也嘴角弯起,心头暖洋洋的,要是安秀巴不得他出去不回来,他肯定很失望。“秀,我们歇息我就回来看你和玉儿。你别忧心。”何树生安慰安秀。

安秀深吸一口气,这走上了上学路,只怕以后的日子都是聚少离多。先是念书参加童子试,考上了是秀才,要入县学,参加乡试,乡试合格了是举人,参加殿试,殿试合格了,通过家里用银子上下打点,能混个好官。

这一生最年轻的光阴,就要浪费在之乎者也上。中途保不齐考试失败,下一次再考一等就是三五年。

等到何树生真的做官了,只怕已经是三十几岁了。他成长的过程,就是与书本打交道了。

“我忧心啥?”安秀支起笑意,淳淳教诲,“念书有念书的苦,做庄稼有做庄稼的累。你既然想去念书,可得用心,别惦记我和玉儿这一心二用,可是啥都学不会”

“嗯”何树生急忙点头。

安秀摸了摸他的头,转身继续煽火煎药,大约一个时辰才将药煎好,用小碗装着,放在提篮里给何有保送去,让他趁热喝了。想起家里还有点心,转身回去拿了一小包。

何有保捏着鼻子,喝得一滴不甚。这些不仅仅是银子,更是安秀的心血。自己无用,不能为孩子分担什么,更加不愿意拖累她,唯有听她的吩咐,好好养病让她放心。

何有保喝完药,满嘴都是苦味,安秀从提篮地下掏出一包蜜饯,偷偷塞给他:“爹,您吃点这个换换苦味,这是最新的蜜饯。”

何有保尝了一颗,入口柔软,口味浓甜,比他们平常吃的好吃很多,不禁问:“秀,你这是哪儿得来的,咋这样好吃?”

“好吃就成。”安秀眯起眼睛微笑,又冲里屋努努嘴,压低声音道,“您藏好了,别叫她们知道,否则没您的份儿。”这是前日凌二虎带来的,不多,才两小包,说是霍家赏傅掌柜的。凌二虎还说,这是霍家亲朋从京都带回来的,非常难得,傅掌柜感念安秀的好,分了一半给她。

安秀心中也感激。

何有保掖在枕头下,笑道:“她们都走了,去你二伯家吃饭。”

安秀蹙眉,几辈子没有吃过酒宴?三个人都去了,叫王家看笑话,自己也跟着丢脸。怕何有保去了受气,安秀笑道:“爹,您就别去了。你身子骨不好,来了客要劝酒,您不喝不给面子,江哥哥未来丈人指定不高兴。我回去烧饭,叫树生和玉儿端过来陪您吃。”

“是这个理儿”何有保笑道。他活了一辈子,安秀啥想法他能不知道?无非是怕萧氏当众丢人,自己跟着受委屈。安秀既细心又懂事,何有保懂得她的心,又道,“不如我去你那儿吃吧,总是躺着,身子都僵了,活动活动也好。”

他舍不得何树生与何玉儿走那么多的路。

今日有些微寒,但是阳光娇媚,走走路,活络脚底板的脉络,对身子也好,再说晒晒日头,补充一些维生素。安秀想到这里,笑道:“那成,我扶着您”

何玉儿见安秀去了何有保的房子,扶了何有保回来,大叫一声扑到何有保的怀里,愉悦道:“爹,您回来了就不走吧?”

安秀蹙眉:“玉儿别闹,爹就是过来陪你们吃饭的,一会儿就回去。”

何玉儿委屈地撇撇嘴。何有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叹了一口气。

家中只有两把藤椅,都搬到萧氏的院子被她霸占了,安秀搬出一把有靠背的硬木椅子给何有保,然后抱了一床小被子铺在上面,人坐着虽不及藤椅舒服,也不会搁屁股。

何有保愣住,继而失笑:“秀啊,爹哪有这样精贵?”

“爹,这样子坐着舒服嘛。”安秀撒娇般笑道,“家里没有藤椅了,这种椅子硬实,怕搁了您。”

弄好以后,何树生与何玉儿扶着何有保过来坐下。何玉儿含笑看着何有保:“爹,您好多了吧?万春娘欺负您没有?”

“爹好多了,没人欺负爹。”何有保笑道。

安秀任由他们说笑,转身去厨房做饭。出来打水淘米的时候,见何玉儿正把自己绣的一幅幅针绣给何有保看,告诉他这个是喜上眉梢,这个是鸳鸯戏水等等。何有保一个劲地夸好看,嘴巴笑得合不拢。

可能是迎风呛到了,一个劲地咳嗽。

“爹,咋了?”安秀把水桶一放,急忙问道。

“没事没事,灌了口风”何有保忙解释,“秀,你忙咧,爹没事呢。”

安秀仍是担忧地蹙眉,叹了口气。

“他没事。”一个微显苍老的女声慢悠悠道,“你无须担心,他命里注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安秀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狗棚,那只母狗正看着安秀。自从上次安秀被她说话吓得落荒而逃以后,她没有开过口,这是第二次。母狗一开口,安秀便能听到那些正在玩耍的大狗嘻嘻呵呵的笑声。虽然变成了大狗的模样,它们的声音仍是稚嫩的。

平日里小狗们也玩闹,但是安秀听不到声音,似乎母狗控制了与安秀大脑对话的能力。

虽然想通了,安秀仍是胆寒了一下,讪讪地回应:“谢你吉言。”转身回了厨房,不搭理它。

命中注定大富大贵?这话是多么的公式化。这个年代,富与贵是不同的,大富之家没有官爵,哪里来的贵?安秀有本事大富起来,却没有本事走上仕途,大贵起来。

何玉儿正在逗何有保开心,想着法儿的又笑又跳,何有保一会儿就爽朗地大声出声,何树生跟在一旁开心。

“树生,你去叫李老伯回来吃饭吧,咱爹在家呢。然后去小货店买三两酒给李老伯。”安秀笑道。何有保搬了回去,李老伯晚上也不住在她家。这几日早上来,安秀见他又是冻得瑟瑟发抖。难不成他真的是露宿?

安秀这几天一直在想,得了空一定要去李家庄,装作找李虎子商议短工的事情,偷偷打听一下李老伯的近况。

何树生嗳了一声,转身回房拿零钱,跑了出去。见他走路带风,安秀蹙眉:“你缓一些,摔了咋办?”

何树生不搭理她,继续跑得飞快,安秀在身后咬牙切齿。

安秀猜想这几日何有保在萧氏那边吃得不开心,也不顾及别人的疑问,拿出自己异能变出来的蔬菜与鸡。上次的蚌壳肉已经晒干了,安秀洗干净以前窝粥用的瓷罐,开始煨鸡汤。胭脂鸡肉加上蚌壳肉,安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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