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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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农家女-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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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笑道:“饭还没有好呢,你们吃吃瓜子,喝水唠嗑一会儿吧”说罢,端了糖水出来,硬塞到他们几个人的手里。

大家见安秀很实心,都吃了起来。有个汉子偷偷放了一把果脯在口袋里,安秀知道他想带回去给家里的小孩子吃。放完之后,他自己果然不再吃果脯了,别的同伴好几个也学样子。

安秀想起了什么,转身又去小货店,小点心果脯瓜子都很便宜,安秀一样买了一斤,买了十二份,用提篮装着偷偷带了回家,等会儿给他们带回去。回去帮她宣传,希望更多有能力的庄稼汉子可以自愿来给她做长工

安秀厚道的美名打了出去,人才自然愿意为她效力。

回到厨房的时候,菜都已经烧好了,只剩下焖饭了。让李虎子他们帮忙把桌子扛出来,摆在院子当中,安秀与何有保何玉儿端出饭菜。跟中午差不多的菜种,安秀却加大了分量。晚上喝酒,很费菜的。

安秀摆碗筷,何有保从客房里抱着两大坛子酒,都是自家酿成的米酒,芳香四溢。过年的时候家家都酿酒,只要准备好材料与器皿,就会有庄子里的老人上门帮忙酿,收取一点劳务费,很方便。所以安秀也学着酿了三坛。

何有保不喝酒,就一直放在何树生的床底下,今日第一次开封。

解开泥封,酒的香味顿时溢了出来,几个汉子嗜酒,忍不住说好酒何有保凑近闻了闻,笑道:“过年才酿的,怕味道不够劲,大家凑合着喝吧”

何有保给他们倒酒,安秀就会厨房继续焖饭,这边饭刚刚焖好,就听到李虎子喊:“秀丫头,出来一起吃啊”

安秀嗳了一声,把饭顿在锅里,带着何玉儿一起出来。席上坐不下,安秀搬了一条板凳与何玉儿挤在旁边,象征性地吃着,听他们说话。

何有保知道他们是李家庄的,自然会问起李老汉,说他现在咋样了,被女儿接走后,有没有再回来过等等。

李虎子与众人一愣,半晌没有说话。

安秀见他们一听到李老伯顿时变了脸,不由地心头微动,一丝不安浮上心尖,问道:“李老伯是不是出事啦?”

李虎子重重叹了口气,把筷子跟酒盅就搁在桌子上,半晌才道:“秀丫头,我以为你们晓得哩,有根叔已经死了。”

“啥时候的事情啊?”安秀与何有保都愣住,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似乎一点征兆都没有。正月十五他来辞工的时候,身体看上去很健朗,说话虽然有些舍不得,声音却有力气,不像是将死之人。

“二月初九”李虎子道,“那天下了场春雪,把他的房顶压了下了,有根叔在房子里半夜就被压死了。真是惨,走的时候穿的破破烂烂,他几个儿子都不管他,还是族里凑钱给他下葬的。”

何玉儿突然掩面冲回了房间,李老伯在的时候,对何玉儿最好。每次放牛回来,会带些小东西给她,像小野果子,草编的蚂蚱,漂亮的小野花等等。

安秀看了看何玉儿的背影没有动,何有保叹了口气,起身去安慰何玉儿。

“他不是被他女儿接走享福去了?”安秀心中也难过,却没有何玉儿那么深的感触。儿子不孝顺,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在这个人世间李老伯应该很孤单。人是群居动物,孤单是最好可怕的,比死都可怕。

安秀知道李老伯熬了一辈子,也许他自己想休息了。

“哪儿啊?”李虎子提起李老伯的女儿,突然咬牙切齿,“有根叔那么多孩子里,他女儿最不是东西了。想她接有根叔去享福,怎可能?”

安秀蹙眉,李老伯当初辞工,难道真的是怕拖累自己?想到这样,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无能为力。她不是救世主,虽然知道他生活困难,却不能帮他。

很小的时候父母在外工作,安秀住在奶奶家。老家发大水,爸爸替奶奶在另外一个地方重新盖了房子,离老家远了好几里路,四周的居民是一个姓,相当于同族。

只有安秀与奶奶两个人是外人,所以老家的房子,加了高高的院墙,防止小偷晚上光顾。邻居虽然与她家很近,却是搁在院墙外,又显得很远。小孩子不懂事,安秀经常跑去邻居家玩,跟那个村子里的小孩子都打成了一片。

近邻那户人家儿子不孝顺,把瞎了眼睛的老父亲关在牛棚里,一日只送一顿饭。大夏天的牛棚里,全都都是蚊子,老人又饿又痒,日夜嚎哭。然而大家都像没有看见一样。

安秀奶奶家与他的牛棚最近,半夜的时候总是能听到那个老汉哭喊,说好痒,好饿奶奶心善,半夜的时候会偷偷送碗饭给他,还叫安秀不准出去说。

这不是做好事么?为啥不能说?安秀把这件事炫耀地跟很多的小伙伴说了,自己的奶奶多有爱心啊

结果那户人家的媳妇堵着奶奶的门骂了一天,说什么管她家的闲事,既然喜欢管,就把老人给奶奶养。奶奶只得陪尽了笑脸,最后他们同村的人把那个媳妇劝回家。还有老奶奶平日里慈眉善目,对安秀很好,这时候却板起脸对奶奶说,这次的事情真的管多了。

安秀被这个阵势吓哭了,问奶奶为啥那个女人那样坏?奶奶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可怜之人都有可恨之处,那个老头年轻的时候不是个东西,又懒又凶残,常常打老婆孩子,现在是挺可怜,但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轻易原谅他,总觉得他罪有应得。只是因为她们是新搬来的,不懂这些仇怨,所以同情这个老头子。

然后夏天下暴雨,牛棚塌了,那个老汉死在了里面,奶奶叹了口气说,他终于享福去了。

童年的记忆总是非常深刻。安秀也是从那时才懂得,闲事莫管,就算别人的儿女不孝顺,也是有缘故的,每件事都有它的因果缘故。

见安秀愣神,李虎子喊她:“秀丫头,你没事吧?”

一声喊把安秀从往事中拖了出来,缓声道:“改天我去给李老伯上柱香。大家都吃饭啊,别说这个了”

安秀自己带头转移话题,问李虎子自己托他找长工,有啥眉目了。

李虎子憨厚地笑了笑:“秀丫头,你觉得我咋样啊?我早就想出门做长工了,但是孙地主家长工已经满了,远的地方我不想去,背井离乡的。如果你这里肯要我,工钱上好说的。”

“你家里咋办啊?”安秀蹙眉问道,他似乎是家里的长子。

“我有四个弟弟,老爹身子骨强壮,家里只有七亩水田。老三去学木匠了,剩下的都做活儿,所以我不在家也没事的。他们四个人做七亩田的庄稼绰绰有余,如果你家的长工找得急,我家老2也可以过来。”李虎子指了指旁边一个强壮的小伙子,看他模样有些内敛,长得结实。

“这个没有问题。”安秀笑道,“你家兄弟也是能干的人,只要你们家里人同意就成。”

又看了看剩下的十个人,问道李虎子:“除了你俩,还有别人愿意到我家做长工不?”

“还有狗剩,三河。”李虎子指了指另外两个后生,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跟李虎子兄弟一般强壮,看上去特别忠厚,一脸庄稼人的老实。

安秀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你们都不晓得我家招长工的条件,就愿意过来,我很感激的。其实我想招十五个长工,虎子哥哥为人能干,他说好的人,我也信得过。”

顿了顿,安秀继续道:“我打听过了,孙地主家的长工包吃包住,八两银子一年,一次性定五年的合约,只能东家辞工,不能工辞东家。东家辞工,可以分文不给,直接赶出去;工辞东家,交期一年的年资作为补偿,是这样吧?”

李虎子点点头:“是这个规矩啊”

安秀笑了笑:“我家也是这个规矩,不过工钱十二两一年。但是,我家的活儿可能比较重,你们要勤奋。如果让我发现有些插科打诨混日子,我随时会辞工的。这一点先将清楚,被辞退的话,一年就白做了。工钱也是年底结,如果收成好的年份,我会给你们包红包的。”

在场剩下的几个后生一听,也动了心思,做长工虽然吃住差点、不自由、随时可能被辞退、一年就白做了、还要随时被地主家调配,但是安秀的条件却很诱人,多四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秀丫头,我也想来你家做长工”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短工笑眯眯道。他长得比众人显得文弱,白白净净的,笑容很有亲和力。

安秀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正想开口说可以,突然有人踢了她一脚,正是李虎子的方向。安秀一愣,李虎子跟这汉子是一个庄子的,可能更加清楚他的为人,顿时笑了笑:“先吃饭吧,吃好了再说。”

然后又有几个汉子在说话过程中,表达了自己想到安秀家做长工的意愿,安秀都巧妙地避开不回答,心想事后问问李虎子吧。

酒足饭饱后,天色也暗了下去,安秀怕他们吃了酒走夜路容易摔跤,也不留他们,去房间里拿工钱和点心。何玉儿还在难过,嘟囔着嘴巴不说话。

安秀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说话。把工钱结给他们,安秀拿出点心,每一个三样,都是一斤一包的,笑道:“辛苦你们一天了,伙食牵强,工钱稀薄,这些点心带回去给家里老人孩子吃。”

“秀丫头,你也太客气了”李虎子忙推了回来,“这么好的伙食,还说什么伙食牵强点心我不要,留给玉儿吃吧。”

众人见李虎子不要,也都推辞着要还回来。安秀忙笑道:“哎呀你们别客气,以后少不了还有麻烦你们呢。这些点心都是小意思。玉儿要吃的话我再去买,再客气就显得外道了。”

看了看天色,安秀笑道:“天快黑了,我也不虚留你们了有空过来串门子啊”

众人喜滋滋地拎着东西要走了,安秀突然笑道:“虎子哥哥,你和你兄弟等会让再走吧,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狗剩与三河一愣,单单留下李虎子兄弟,难道说安秀没有看上他俩,不想要他俩做长工?如此一想,脸上的失落掩不住,跟着众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笑呵呵地说安秀家有多漂亮,碗碟板凳桌子多好看,安秀与何玉儿多排场,院子多宽敞。又说她家的伙食,这两顿饭肯定要两吊钱。有个汉子心疼地说,真希望伙食差点,这钱折算给他们做工钱。

“听李虎子说,那个安秀,上次工钱一百文,伙食跟今日一样好她家习惯吃得好,你没见有根叔替她家放了半年牛,明显脸上长肉了?”另一个汉子笑道,又扬了扬手里的点心,“又吃又拿的,这个安秀是个大方人要是做她家的长工,只赚不赔啊”

“她家这也好,那也好,那你干脆来给她家做长工好了”有个汉子笑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是家里的独子,要是做了长工,老爹身子骨又不好,家里田地谁种,婆娘孩子谁管啊?”刚刚说话的那个汉子叹气道,“没这好命啊要是定合约一年半载的,我倒是愿意,五年太长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舍不得你婆娘的热被窝吧?”一个后生突然笑道。

“狗嚼的”那个汉子抬脚踢他,那个后生忙往后躲,一群人热热闹闹的。

半晌,终于有人注意到狗剩与三河一直不说话,有个汉子推狗剩,好奇问道:“狗嚼的,你咋一直不说话啊?他们说的这样热闹。”

狗剩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你们说,安秀干嘛留下虎子和豹子,我和三河也说给她家做长工啊。她是不是看不上我俩啊?”

“别瞎猜,明日问问虎子不就晓得啦?”三河安慰狗剩道,“人家姑娘没有见过咱俩干活,自然不晓得咱俩的深浅。虎子上次给她家做活,她一直夸虎子好,看不上咱们就看不上吧,离了她家,咱还不做工啦?”

“一样的做工,多四两银子啊”狗剩疼得直吸气,“两年顶三年,傻子才不想去她家做活儿。你再看安秀的为人,能亏待了长工?她还说年底给红包。年成好的,肯定少不了。哎,咱们做活儿也不比虎子差,咋运气不如他啊?”

剩下的人都不说话。

三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忧心了,你做活儿远近闻名,安姑娘一打听就知道你,不会不要你的。倒是我,比你们都逊色些。算了,听天由命吧”

其余的人仍是沉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算好的,我说要去做长工,那姑娘直接不接话,没有看上咱。”刚刚那个白皙的汉子抱怨道,“这姑娘不一般啊,眼睛毒着呢。”

众人走后,李虎子兄弟帮安秀收拾桌子,安秀忙说不用,叫他们坐着等自己一会儿,收拾好了有话跟他们说。何有保见他们还没有走,拿出旱烟问要不要抽一口。

“不会抽,叔,您自己抽吧。”李虎子推辞道。

安秀把碗筷都搬到厨房,也不急着洗,把桌子擦干净。何有保、李虎子、李豹子围着桌子坐。何有保磕了磕烟管,问李虎子:“他是你家老2啊?”李豹一脸的诚恳,何有保很喜欢他。

李虎子忙笑道:“是啊,我是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才有了他。他比我小八岁呢,今年二十一岁。”

“哎呀你家孩子多,你爹娘有福气啊妹妹都出嫁了吧,这孩子定亲没有?”何有保羡慕道。何家庄历来人丁不旺,很少有人家八九个孩子的。

“啥福气啊?劳累半死,一生都搭在里头了。”李虎子笑了笑,“妹妹都嫁了,豹子也年初的时候刚刚说了一家闺女,‘看门’了,爹娘说年底收成好了再定亲。”

何有保笑眯眯道:“这就好啊,定了人家媳妇就好。年轻的时候别怕吃苦,挣了钱把媳妇娶了,爹娘就安心了。最大的孝顺就是让老人安心”

安秀把碗筷都搬到厨房,并不洗,擦了擦手上的油就出来了。坐在何有保旁边的板凳上,笑道:“虎子哥哥,叫你们俩留下来,有点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啥事啊秀丫头?”李虎子一听她说商量,顿时心中没底,难不成看不上李豹子做长工?

“刚刚那个人说给我做长工,你干嘛不让我答应啊?”安秀好奇问道。

“秀丫头,这…”李虎子有些为难地笑了笑,“他是我二伯家的兄弟,昨儿你去我们庄子,我二婶晓得了,连夜让我们兄弟带上他来。他以前才县城铺子里做事,手脚不麻利,做短工还能劳动,但是长工不保险,我不是怕你上当么?”

安秀点点头,心想李虎子是个不错的人,任人唯贤,是个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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