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拥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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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江山拥美男-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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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烫的烛油一滴紧接着一滴地滴落在我雪白的身上,好痛!这种痛苦的责罚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可是,无论女帝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应该要给予回应才对。
  我的双手,已经快要把床单抓破了。
  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我忍下了她的折磨,我想,我真的像云罗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没用的人。烛台放回桌上的声音,让我的身体又是不受控制地一抖,女帝还有什么花样来折磨我呢?我感到自己已经无力再承受。
  女帝又回来了,她坐在我腰间,一手握住我羞涩的粉红。
  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竟然有如风中的落叶一般轻轻摆动。
  女帝的手指在我最羞人的部位熟练地抚弄着,我咬着牙关,忽视身体最原始的冲动与欲望,可是那里胀得我好痛,我渴望能得到纾解,我的齿缝间漏出了一声无耻的呻吟,我来不及咬住。
  这声呻吟引来女帝无情的耻笑,“你的云罗可曾给过你这种□的感觉?”
  我羞愤难当,这一刻,恨不得能立刻死去。
  女帝的唇强势地吻上我,“你是我的。”宣告她的所有权。
  然后我的身体便是一阵剧痛袭来,意识瞬间远离。
  再醒来时,女帝已经走了,手臂上殷红似血的守宫砂静静地消失,我的身体疼得要命,我的粉嫩,破皮了,往外渗着殷殷的红血。
  我木然地躺在床上,在这一片喜庆的大红里,无声悲泣。
  再然后,女帝每次来的时候,总能想出一些千奇百怪的花样折磨我,我才知道,烛油烫,与之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我的身体开始迅速削瘦下去,三日里,有两日是病着,女帝逐渐对折磨我这病恹恹的身体失去了兴趣,绿痕每日见我这样子,不知偷偷哭了多少回,又劝我还是拿出些热情来对待女帝,不要和女帝硬碰硬,不要再自讨苦吃,可是我做不到,我这一生所有的柔媚深情,都已经给了云罗,我的身体是冷的,痛的,心是木然的。
  我仍然拖着这残破的身子,苟延残喘着,固执着,倔犟着,因为我还没有听到和云罗有关的消息。
  这一日傍晚,我接到女帝的通知,要我去表演曲目。
  我别无选择,女倌来了,捧着锦衣华服,我了无生气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们精心地为我梳妆打扮。
  又换上那一身锦衣华服。
  我坐在珠帘后,这是一场欢庆的晚宴,外面一片喧嚣。
  我按照女帝的吩咐,抚着那阙《凤求凰》,音乐是空灵的,往日的情景又开始浮现,云罗最喜欢听我抚琴,每次都要我抚给她听,每次都点名要听这阙。
  自从入宫后,我便再也不敢去摸琴,怕,听到那熟悉的旋律,泪会流。
  隐隐听到外面女倌传话,说定远侯到的消息。
  定远侯?会是云罗吗?
  不对,云罗是定远将军,那么这个定远侯是何人?身体绷得很紧,我的手指几乎是颤抖着去抚那琴弦,竟一连走掉了好几个音节。
  所幸,外面那些人显然都没有发现。
  这折磨人的音乐终于结束了,我听到女帝唤我出去的声音。
  一眼,便看见云罗。
  她坐在一堆美男儿中间。
  她的双手,搂着一名俊逸的男子,那名男子,有着一双最迷人的琥珀色眼眸。
  云罗看他的神情,柔情千万。
  他的眼睛也打量着我,我们互相打量着,计算彼此在云罗心中所占的位置。
  女帝介绍我是她两月前新纳的楚贵妃。
  云罗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不敢看她,我害怕面对她责备的眼神。
  女帝让我敬酒给云罗,这也是她折磨我的方式之一吧,她就是喜欢看着我痛苦,我的痛苦,便是她的快乐。
  我擎了酒,尽量保持平缓的步伐,来到云罗身前。
  不要抖,不要看云罗,在这种场合,云罗的个性是那么冲动,我害怕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我不能再给云罗带来什么灾难了。
  我恭恭敬敬地擎着那杯酒,双手僵在半空,四周吵吵闹闹的环境也突然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剑拔驽张的味道。
  云罗不接,只用一双杏目看着我的眼睛,看得我心虚,她知道,我的眼睛总会泄露我太多的心事与秘密,我想要把眼睛闭上,可是却不能,只能与她对视,她的眼神似乎在质问我,为何不等她?
  云罗身边的那名男子紧张了,一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暗里施力,示意她接下我手中的这杯苦酒。
  她站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酒,一仰脖尽数饮下,然后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句,多谢皇上,贵妃赐酒。
  我松了一口气,四周又恢复了原来的活络。
  可是云罗却趁着将酒杯递还给我的时候,暗地里捏了我的手腕,我的身体一震,陈年旧伤疼痛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失态了,因为,我不由自主地皱眉了,而她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异状。
  我狼狈地转身,走向女帝,女帝一把便将我扯进她怀里,任意亵玩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这个晚上,云罗没有再看我。
  她的手握着那名俊逸男子的手,将他搂在怀里,饮下他递过的酒,又俯头用唇将酒渡进那名男子薄薄的却坚毅的唇瓣中,那名男子温柔地笑着,眼里的深情,看得我的心一阵酸涩,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
  云罗的怀抱,云罗的亲吻,原本也应该是属于我的。
  她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襟,做着女帝此刻对我做的同样的事情。
  我听见,心碎的声音。
  折磨人的晚宴终于结束,云罗拥着那名男子离去了,没有再回头。
  我也被女倌送回了自己的寝宫,女帝却来了。
  她已经有多日未来了。
  我知道她来的目的无非是讥讽我,嘲笑我,折磨我,但是,今晚的我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力量去与她对抗。
  我坐在梳妆台卸妆,女帝嘲笑我苍白似鬼。
  我知道自己的样子,糟透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云罗心爱的那个漂亮的倾城了。
  我只能无力地笑着回应女帝的讥讽,今晚是我最放肆的一次,我的心好乱,看到她还活着的时候,难以掩饰我的狂喜,看到她的怀里拥着别人,对别人柔情蜜意,我的心又仿佛每一下都跳动在刀尖,被那锋利的刀锋一刀一刀地凌迟,却又不能立刻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殷红的血一滴滴地滚落。
  又是难堪的沉默,女帝突然问我,“你说今夜你的老情人会不会冒险来看你呢?”
  我的身体僵了,晚宴之上,云罗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热烈,以她的个性,难保不会我不敢再往下想,云罗,你千万不要来,千万不要来自投罗网!我的嘴巴不能放松,“她会不会来,皇上似乎比贱妾还紧张呢。”
  此时,我不禁要佩服起自己,伶牙俐齿在面对女帝的时候发挥了它应该有的功用,我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的。
  我把女帝当作空气一般,在我的生命里,除了灰暗氤氲的空气,便再也没有剩下些什么,只管脱了衣衫,躺到床上睡觉。
  这个身体,女帝要怎么折磨,我都早已习以为常,这个身体,自从交易给女帝的那一天起,便再也不属于我自己。
  更何况,今晚的女帝如此的焦躁不安。
  一更鼓响了,二更鼓响了,三更鼓响了,一直到四更鼓响,云罗没有来,外面的天空已经透着浅蓝色。
  女帝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动我,甚至都没有理我。
  我想,她终是嫌弃了我变丑的外貌,这样,也好!
  上朝的时间到了,女帝走了。
  我一下便坐起身来,心里不知是忧是喜。
  云罗!
  再然后,听说云罗回了她的领地郎勃拉邦,我的心里,失落与喜悦同时交集在一起。
  这一生,怕是再不能见到她了,怀里的黑玉戒指总是温热的,我总是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掏出来看,一次次地戴在手指上,又摘下。
  天明了,又天黑了,昼与夜,开始由缓慢交替逐渐转为迅速交替起来。
  我的身体变化了,已经有二月没来癸水了,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个小生命,正依附着我这残破的身体,静悄悄地生长着。
  于是,我就有了可以放心倾吐秘密的对象,虽然知道他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是我就是想把对云罗的思念全部都说给他听。
  绿痕看我的眼神已由尊敬逐渐转变为同情了,他为我伤痛,为我不值。
  这一夜,我一如往常地陪我的宝贝说完话,又摘下手中的黑玉戒指,睡去了。
  迷朦中,感觉到有人一把抱起我的身体,又急匆匆地为我披上外衣,怕我冻着,我颤抖着声音轻声问,“何人?”
  她小声答,“我。”
  云罗!虽然在暗夜里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可是她的声音却在我的梦境里回响了千遍万遍,我怎么会不认得,我贪恋她怀抱的温暖,虽然明知不应该跟她走,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跟她走了。
  她抱着我,日里,不松手,夜里,不松手,我们不分昼夜地赶往她的领地朗勃拉邦,我知道只有到达她的领地,才算是脱离了危险,她此番劫了我,与女帝怕是要正式决裂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日夜兼程,在八日之后赶到了朗勃拉邦的侯爷府。
  我终于知道了那名俊逸男子的名字,原来他叫巴颂冰澈,贵为暹罗国的二王子。
  他的担心写在脸上,他明明想要责备云罗,可是他张了张嘴,却选择什么也不说,他是一个聪明的男子,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那么就由我来说吧,“云罗,你不应该来。”
  她一步步地逼近我,逼得我无路可退,我似乎听见她眼里毕毕剥剥的怒火燃烧的声音,“什么叫我不应该来?”
  冰澈静静地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云罗。
  脸上终于有忍不住的泪往下流,“因为,我的肚子里怀了女帝的骨肉。”
  这个理由,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质问,也让她漂亮的脸上一片苍白,她问,“倾城,你说什么?”
  我闭了双眸,沉声说,“我知道你听得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激动地喊这不是理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应该是欣喜的吧,可是我的举动却是相反的,我残忍地对我与她之间的感情作了了结,虽然有万分不舍,我把黑玉戒指从怀里掏了出来,让她交给更适合的人,那个人,我认为,应该是守在门外的冰澈。
  她不接,冷声说给我的就是给我的,不会再收回去,可以摔了或是扔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真的摔裂了我无比珍视的宝贝。
  云罗是难以置信的,又问我是否心甘情愿嫁给女帝。
  我只能说没有差别,因为结局已经摆在这里。
  云罗还是那么的任性,说绝对不会放我走,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一屋子的光明与黑暗,都留给了我。
  我瞪着静静地躺在地上裂成两半的黑玉戒指,又万分不舍地拣了回来,放回怀里,我放不下。
  冰澈来了,他真的是一个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男子。
  他有着宽阔的心胸与远大的见识,他比我更配得上云罗。
  可是第二日早上,我还未来得及梳妆,或者是我懒于梳妆,云罗便闯了进来。
  我应该要对她微笑,毕竟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了,以后便要守着回忆了此残生。
  我又将戒指还给她,她仍是不接,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坚持,就算是云罗留给我的最后纪念吧。
  不过她应允了把我送回女帝身边的要求,她却同时提出了一个让我脸红心跳的要求,一个吻。
  并不是我想回到女帝身边,我只是不希望云罗因为而与女帝反目成仇,我不希望她再次置身于危险中。
  我的思绪很混乱,她温热的唇却已经贴上了我的唇,让我又软软地变成了一汪春水,溶化在她怀里,她唤着我的名,颤抖着一遍一遍地吮吻着我的唇瓣,我无法拒绝,无论算作什么,告别或是爱恋,我都无法拒绝,我们抱着一起颤抖。
  可是我的身体好痛啊,被她紧紧地抱得好痛,我不争气地闷哼了一声。
  她听见了,我暗叫糟糕。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我苍白的敷衍显然没有令她相信。
  她又开始来脱我的衣服,我紧紧地捉着衣襟,不让她得逞,她弄痛了我,她心疼了,软语让我放手。
  我坚持,绝对不能让她看见,我的伤痕累累,这会让云罗陷入疯狂,这会让她失去应有的理智。
  她第一次那么粗鲁地对待我,撕毁了我的衣服,我的双手显然太孱弱了,无法遮掩我身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伤痕。
  她的双目在喷火,我似乎听见她的心在滴血的声音,她的目光忽热又冷,灼得我好难受,她的质问更令我难受。
  我闭上双目,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说我喜欢,我喜欢皇上如此待我。
  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一点也不怜惜地用力握着我伤痛的手腕。
  冷汗,一滴接一滴地滚进我眼睛里,她又松开了手,可是她说她再也不会放开我,三日后要娶我作她的正夫郎。
  走之前,又告诫我下次说谎的时候不要闭上眼睛。
  我只能在心底无奈地叹息。
  当晚,她便与冰澈共同商议征讨女帝的战略战策。
  我看见了,冰澈眼里的没把握,也听出了冰澈揶揄的语气里暗藏着的危机,以如今的云罗想要对付女帝,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她偏生如此任性。
  我别无选择,只有我的离去,才有希望换来云罗的安全。
  又是一个痛苦的抉择,我还是作了。
  云罗,再见!还能与你相聚这一回,我已经很知足。
  郎勃拉邦的天亮了,我拉下斗篷的帽子,在冰澈派来的人的保护下,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皇宫。
  远方的天空,暮霭沉沉。
  身体由痛到不知痛。
  这是女帝给予的惩罚,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代价。
  血液的迅速流失让我感到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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