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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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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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焕昌正色道:“那是道上朋友给面子,捧得场~~如果不给面子,那就屁都不是!”

    “爽快~”张三笑道:“你是吃陆上饭的,今日来我水寨何事?莫不是象尝尝苏州的太湖三白不成?”

    杨焕昌不冷不热地说道:“如果我不来,张舵主要弄得我没饭吃了。我没饭吃不要紧,我手下的这班兄弟们没饭吃可不行~”

    杨焕昌话音刚落,他身后上百个镖师、镖手打扮的人便齐声高喝:“威远镖局,行走天下。保的是镖,押的是命!”声音齐整洪亮,虽然只有百来人,但是声势赛过千人“哼哼~”张三冷笑着用手指擦了擦鼻子,“我张三是粗人,你说话不要绕弯子。是~~”张三拖长了调子,“我是拿了你们镖局押的二十条船。但是道上规矩,地上的两手不碰水,水上的双脚不沾泥。你们的镖从我的水面过,招呼都不打一个。我张三要是就这么放过了,传出去江湖的朋友会笑话我怕了你们威远镖局。”

    杨焕昌笑道:“我威远镖局吃路,平日与舵主确实往来的少,我姓杨的在这里给舵主赔不是了。”说罢,杨焕昌向张三行了一个礼,随即招了招手一旁一个镖手立刻拿来两个木盘,盘子里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整整齐齐地码了十个。“这是一点小意思,请舵主笑纳~~”杨焕昌说道:“以后我们威远镖局也会按照水上的规矩办事。”

    张三又笑道:“五百两银子?那些粮食布匹起码值八、九万两,你拿区区五百两打发我,当我张三是要饭的?”

    杨焕昌板起了面孔,“那你要多少?”

    “不多~~”张三竖起一根手指,“一万两~”

    “哼~~舵主不怕身上揣多了银子沉进水里起不来~”杨焕昌边说边脱下身上的披风,露出一身白色的紧身劲装张三还是大大咧咧地笑道:“你要是准备好了,我就过船来拿,要是没有,回去备齐银子再来。”

    杨焕昌冷笑道:“素闻洞庭张三打得一手好船拳,不过姓杨从来相信百闻不如一见~”

    张三哈哈大笑,说道:“我也听说小展昭一手阳湖南拳也是精熟的很,早就想讨教几招了。”说罢张三一扬手,“来人,摆出水上擂台~”

    片刻之后,双方各派出一条大船,在两船只见摆出两条跳板。两条船会随着湖水摇晃起伏,而比武的人就在这两条跳板上比试,谁落到船舱里,或者落水就算输阳湖拳,是创始于常州的一种古典拳术,相传为宋代“南侠”展昭所创。丰南乡杨焕昌发起“西崦拳术会”,继承和发展南拳,阳湖拳讲究紧凑实用与精悍灵巧的近身短打,突出“快”与“猛”。由于幅度很小,翻滚动作就没有助跑,拳架低矮。

    船拳,由于是在船头仅有一只八仙桌稍宽的面积上练武,决定了船拳的一招一式,决不能象其他武术套路那样,大面积的窜、跳、蹦、纵、闪、展、腾、挪。但它却集拳种的基本招式之长,似南拳,亦非南拳。船拳,习武在船头,身动船幌,为了适应船身的移动,既要习武人桩牢身稳,发挥技艺,又不能使习武人受船动的束缚,因而使船拳的一招一式不雷同于一般陆地习武。船拳,既要稳,又要轻。船拳的手法似出非出,似打非打,出招敏捷,收招迅速,如猫捕鼠,如箭在弦;防御动作,以手为主,双手不离上下,如门窗一样,似开非开,似闭未闭,以身为轴,一般在原地转动,船拳的独特风格,自立于武林之中,为广大江南人所喜爱。传说当年舟山渔民抗倭寇的时候,就是习练这种拳法,将倭寇打得落花流水,当时一度称为“神拳”

    由于两种拳法都讲究近身短打,又都以快、猛为要旨,所以杨焕昌与张三一交手,搏杀便异常激烈。双方都想在短时间内将对手击倒,于是凶狠的杀招、狠招,甚至是江湖人士不耻的黑手暗着也不断使了出来。奈何两人武功势均力敌,虽然险象环生不断,却依旧没有办法将对方击倒眼看就要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忽然一叶小舟穿过对峙的船队,来到水上擂台边,船首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朗声道:“二位住手,听老夫一言~!”

    老者声音洪亮,好似洪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分明。杨焕昌和张三各自向后跳开一步,张三指着那老者嚷道:“老头,你是何人?敢来阻我比武?”

    杨焕昌也说道:“老丈,你不明就里,不要来随意劝架,莫名其妙~”

    那老者双足在船头一点,随即飞身上了水上擂台,站稳之后,双脚好似在船上了生了根,任凭船只来回起伏,都稳如泰山。杨焕昌和张三一见,顿时收起了方才的气焰张三笑道:“不知道前辈何方高人?”

    杨焕昌说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笑道:“老夫姓殷,名洪盛。”

    “原来是殷老前辈~”张三赶紧抱拳行礼道:“只听说老前辈在山西行走,怎么会想到来太湖游玩?”

    杨焕昌也忙道:“不知道是老前辈到来,失敬~”

    殷洪盛大笑道:“我正好在太湖游山玩水,听人说太湖里的舵主截了威远镖局的镖,而威远镖局也是好手尽出,前来夺镖。老夫年纪大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特意前来劝架,免得这些娃娃们血染太湖,坏了这一湖的水域。”

    双方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殷洪盛捻了捻胡子,对杨焕昌说道:“小展昭,不是我倚老卖老,你吃镖局饭也不是一两年,怎么把江湖规矩都给忘了呢?从太湖水面过路,一不拜山,二不浇手~~这事你可是不对在先~”

    杨焕昌心里嘀咕,这还不是倚老卖老吗?但是嘴上依旧恭恭敬敬地说道:“是晚辈疏忽了,可晚辈~~~”杨焕昌刚要辩解,殷洪盛便打断了他殷洪盛又对张三说道:“你这个当家也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杨贤侄是吃惯路上饭的,难得走一次水路,礼物送晚了也是情有可原嘛,你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太小家子气了~~”

    张三搔着头,笑道:“我这~~我这不也是一大帮兄弟跟着我混饭吃的嘛!”

    “好了好了~~”各打五十大板之后,殷洪盛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就都卖老夫一个面子,杨贤侄,你送五千两银子去张舵主的寨子;张舵主,你三天之内,把杨贤侄的货船统统放了。如何?”

    杨焕昌点头道:“全听老前辈做主~”然后望向张三张三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也听老前辈的,可是这二十条船我藏在十三处地方,有的还搬上了岸,要三天之内全部还出来,恐怕来不及啊~~”

    殷洪盛一瞪眼睛,“那要多久?”

    张三搔了搔头,找来一个狗头军师模样的人问话,狗头军师说道:“三天是怎么也来不及的,至少十天~~”

    “十天?”杨焕昌一听就急了,“十天怎么行?”

    殷洪盛说道:“是啊,十天太久了,五天~~”

    张三叫苦道:“殷老爷子,你圣明,七天~~早一天都来不及啊~”

    杨焕昌看再逼也没有效果了,于是只能叹了口气道:“七天就七天吧~”

    张三这才咧开嘴大笑道:“小展昭,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去我寨子里坐坐,喝杯水酒?”

    杨焕昌哪有这心思,摆了摆手,说道:“舵主好意我心领了,还是改日再来拜会~~~”说罢领着船队往北去了看着杨焕昌的船走远了,张三这才毕恭毕敬地对殷洪盛行礼道:“师叔,徒弟方才和姓杨的过招时,没给我们的师祖丢脸吧?”

    殷洪盛笑道:“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宋军门派来的人还在你寨子里吗?”

    “还在~”张三笑道“好~~我打听到恒通银号还有一大批布要从苏州出货~~”殷洪盛说道“师叔,你又要我去截?”张三笑问“这次不用武的~~”殷洪盛笑道:“我要让他连苏州城都出不了~~”

    张三笑道:“师叔啊,你看,兄弟在这里大半天了口干舌燥~~宋军门说好的另外三万两银子,是不是该给师侄了啊~”

    “你还钻天洞庭呢~~就钻钱眼儿里了~”殷洪盛笑骂道:“呐~~拿去~~”殷洪盛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啊~是银票啊~”张三一看是银票,顿时一丈水退了八尺“这里一共是五万两恒通银号的银票,你马上领上兄弟们扮成普通老百姓去苏州恒通银号兑现银,能兑多少兑多少,如果他不肯兑,你就领着头给我闹~~闹的越大越好~”殷洪盛笑道:“当然了,宋军门交代了,兑到的银子都归你和你的兄弟。”

【180】山塘街的挤兑风和苏州打行

    张三领着一班兄弟一番乔装之后,打扮成行脚的小贩、卖鱼的渔夫、打铁的铁匠等各色人等,一起在胥口上了岸,然后直奔苏州府阊门边山塘街上的恒通钱庄。

    山塘街又名白堤,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苏州的德政。初筑时,她即是“银勒牵骄马,花船载丽人。菱荷生欲遍,桃李种仍新。好住河堤上,长留一道春。”由此可见,诗情画意乃是山塘街的鲜明基调。至宋代,那里依然“炊烟拥柁船船过,芳草缘堤步步来”(范成大《半塘》)史入明代,山塘街更呈繁华:“山郭近而轮鞅喧,水村深而帆樯集买鱼沽酒,行旅如云;走马呼鹰,飞尘蔽日晚村人语,远归白杜之烟;晓市花声,惊破红楼之梦”;“当其盛时,沸天歌吹,扑地槌荆篱煞髂瘢趵虑Q蹋廖穑淌鞒蜗省保弧吨匦薨坠瘫恰分懈档溃骸昂毯?停蛔璺绯浚栉酚晗Α薄C鞔窀琛洞缶帕贰烦溃骸吧嫌刑焯茫掠兴蘸迹贾萦形骱罩萦猩教粒酱玫胤剑尴藓梅绻狻庇梢陨纤梢灾溃笔鄙教两质侨绾蔚木吧憷觯桃捣笔ⅰ

    恒通银号在山塘街上的门面很大,一眼就能望见。张三大大咧咧地走到柜台前,“啪”的一声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给我兑银子~”

    柜台上的伙计抬眼看了看张三,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乡窝拧”(乡下人),然后懒洋洋地用两根手指压住银票,慢慢地拖到自己的视线内,“哟~”伙计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伙计立刻换上了笑脸,“大爷您稍后~”伙计立刻自己核对银票的编号、恒通银号特有的防伪标记等等,一番核对之后,伙计又把银票交给当手做二次检查当手一番仔细的检验之后,大声对里面叫道:“银票勘验无误,兑~~”说罢将银票递了进去,须臾,二十锭银元宝就从里面拿了出来张三裂开嘴笑了,把衣服的胸襟一敞,把银子全部倒进了怀里。

    “我也兑~~”

    “兑~我也要兑~~”一看张三兑到了银子,张三的手下们纷纷掏出银票塞到了柜台上“慢点~慢点~”柜台上伙计一下子忙碌起来当手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进入里面通知了掌柜。掌柜眯着眼睛,问道:“一共兑了多少?”

    当手到外面看了看,答道:“已经有九千多两了。”

    “九千两~”掌柜依旧眯着眼睛,“兑~~这些银子咱们还拿得出,不能为了区区九千两就坏了名声,让人家以为我们恒通银号没银子了,那样的话,会有更多人来要兑银子。”

    “小的知道了!”当手匆匆出去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当手又急匆匆地从外面奔了进来,“掌柜的,我看今天苗头不对啊~~那些来兑银子的人,似乎彼此是认识的。”

    “嗯?”掌柜也警觉起来,“兑了多少银子了?”

    “贰万两~”当手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贰万两?”掌柜开始意识到严重性,“告诉前面,今天不兑了~”

    “那行吗?我看那伙人来了三十四人,不好轰啊!”当手有些担心,“而且不少不明真相的苏州府百姓也来兑银子。”

    掌柜冷哼道:“找乌贼鱼~平时的银子可不是白给他的。”

    “我看那些人也非善男信女,万一动起手来~”当手又说道掌柜皱了皱眉头,“我说你今天怎么那么多玩意啊~~快去~”

    “好嘞~”当手到了前面柜台上喊道:“诸位,诸位~~今日小号盘点,兑银子也好,存银子也罢,明天请早~!”

    “什么?”柜台外的张三及其手下和苏州府百姓一片哗然人群里有人喊道:“传说果然是真的~~恒通银号要倒了~”

    “什么?恒通银号要倒了?”

    “恒通银号倒了~”

    “银号倒了~~大家赶紧去兑银子啊~~”

    “银号倒了~大家赶紧兑银子啊~”

    “兑银子~~今天一定要兑~~”

    “对~~今天一定要兑银子,不然我们不走~”

    早有准备的张三立刻让手下开始起哄,于是张三的手下和不明真相的百姓如潮水般涌向柜台,他们拍打柜台,大声叫嚷,场面一片混乱“哟哟哟~~~偶看啥拧来嗨弄事体啊~”张三正抱着双手在一旁看热闹的时候,忽然一个流里流气、泼皮味道十足的男子领着一班和他穿一样衣服、一样打扮的少年男子从南浩街方向涌了过来“啥体~~啥体~~”那男子双手叉腰,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一截匕首,“啊晓得艾达(这里)是我乌贼鱼个场子?”

    张三低声问身边的一个苏州当地百姓,“这人是谁?说话这么嚣张?”

    那人答道:“奈不晓得啊?艾个恁就是伱(我们)苏州城里厢有名的打行头目乌贼鱼!”

    张三冷笑道:“原来是打行的泼皮,你来凑什么热闹?”

    顾名思义,“打行”是一个以暴力活动为职业的行帮,类似后来的打手组织。《苏州府志》云:“市井恶少,恃其拳勇,死党相结,名曰‘打行’,言相聚如货物之有行也。”据史籍记载,打行起初主要活动在苏州,后来蔓延至松江,进而成为江南地区一大社会隐患。

    朱国桢的《皇明大事记》卷三十也记载了《苏州打行》。大体内容是:嘉靖三十八年,各郡邑时有打行攘窃,应天巡抚翁大立檄令各州县捕治,对各地州缉拿打行的刁民。十月,翁大立带着家眷来苏州驻扎,“诸恶益惧,先以术试而胁之,伏小巷中,俟大立舆过,跃出批其颊,撤去如飞鸟,莫可踪迹。随役得罪者甚多。”大立恚甚,曰:“鼠辈敢尔,必尽杀乃已。”其乡人边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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