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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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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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要把宋友亮碎尸万段,切成一百块~~不一千块喂狗~~传令~传令~”

    刘宗敏是急脾气,他也扯着嗓子喊道:“闯王侄子的命是命,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就是要报仇,也得让兄弟们先吃饱饭!”

    “你~你敢跟我顶嘴?”李自成在盛怒之下有些失去理智了,偏偏遇上了刘宗敏也是火爆脾气“顶嘴咋了~你说的对咱就听你的,可你现在说的话没道理啊!”刘宗敏毫不示弱高夫人见形势不对,赶紧上前一把刘宗敏推后一步,朝他眨了眨眼睛,“该干嘛干嘛去!”

    刘宗敏虽然是粗人,但是粗中有细,见高夫人使眼色,心里也就明白了大半,于是赶紧出帐,命火夫赶紧埋锅造饭。

    高夫人则在帐内用女性的温柔和细腻慢慢劝慰李自成,好不容易才让狂怒到失去理智的李自成冷静下来。这已经是后半夜了是夜,在阴赵寨西不过三里的三十里铺,宋友亮的十个军营呈梅花型分布,九个小营围绕一个中军大营。

    中军大营的大帐中,孙传庭和方孔炤正在对弈,而宋友亮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孙传庭轻轻放下一枚白字,“荥阳乃是中原要冲,东有鸿沟连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邻黄河,南临索河连嵩山,西过虎牢关接洛阳、长安,地势险要。且荥阳西、北、南三面地势高,唯独东面地势较低,我军占有居高临下的地利,又有勇悍的士兵和精良的兵器,害怕不能打胜仗吗?”

    方孔炤笑着放下一颗黑子,“难道闯贼一定会来么?”

    宋友亮笑道:“闯贼心里牵挂着洛阳的银子,而且我们刚刚在阴赵寨歼灭了他五千骑兵,还杀死了他唯一的侄子。李闯此刻恐怕在咬牙切齿,要吃我们的肉呢~~”

    孙传庭又放下一枚白子,将方孔炤的黑子围杀了一大片~~“别忘了,还有高谦和陈永福在后面截他的后路呢!”

【115】决战三十里铺(1)

    宋友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索河的水量够不够?”

    孙传庭也收起笑容,正色道:“早在宋代,古人便从索河引水,注入房家、黄家、孟家三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蓄水为塘,用来预备洛水不足时,就决口放水入河。再从汜水关北开河五百五十步,连接黄河,上下置闸门开闭,以使黄、汴二河的船筏通行,又在洛河旧口设水涟,连通黄河,用来排泄伊、洛洪水。索河等如果暴涨,就用魏楼、荥泽、孔固三闸排泄。如今高谦和陈永福将魏楼、荥泽、孔固三闸统统堵死之后,索河的河水未必能把闯贼的大军全部冲走,但是阴赵寨一带太靠近索河,肯定会变成一片泽国,闯贼安能在彼处安营扎寨?他们除了往高处走,还能有什么办法?”

    宋友亮恍然大悟,说道:“荥阳北、西、南三面地势高,唯独东面地势低。然而荥阳南面是高山峻岭,所以李自成只有往北和往西两条路可走。”

    孙传庭对宋友亮的悟性很满意,又继续笑道:“荥阳往南是大周山,往北是广武山,那更是个险地,况且我们已经派兵把守,李自成断不会从那里冒险的。”说罢,啪的一声,孙传庭将白子重重地落在棋盘上,“所以~~决战的地点就在此处——三十里铺。”

    李自成在高夫人的劝慰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李自成倒是很有几分领袖风范,他立刻招来刘宗敏,为自己当时的态度道歉。刘宗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要是死了亲侄儿,我也会暴跳如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是跟着闯王血里火里滚了七八遍的人了,知道闯王的脾气,哪会往心里去?”

    李自成也知道刘宗敏的脾气,这个人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耍花腔。“宗敏兄弟,兄弟们吃饱喝足了吗?”李自成问道“恩~~~都吃好喝好了,大家干劲十足,各个都说要为阿过报仇。”刘宗敏笑道:“不过,昨天夜里掌管粮草的李牟说索河忽然涨水了,把后营一大片地方都给淹没了,所以他就把自重营搬到大营北面去了。”

    李自成也笑了笑,“这个名叫李牟的人倒是很心细,是个人才,自打他掌管钱粮之后,咱们每次用多少,得多少,一笔笔都清清楚楚。”

    “酸秀才一个~~就会算账盘账,你让爬云梯试试?”刘宗敏很不屑地说道“一码归一码~”李自成正色道:“要不是牛金星这样的人加入,咱们还是一群一年到头颠沛流离的流寇呢。”说罢李自成把钢刀别到腰上,“好了~点兵出战~”

    “得令~”刘宗敏一抱拳三十里铺东面广阔的原野上青草葱葱;绿意昂扬;无数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随风放射出一股股醉人的清香;一朵朵小小的蒲絮在空气中飞啊飞的;显得是那么的逍遥而自得;便是天空也是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显得深沉而安详。天地间;竟是那么的平静而美丽!

    忽然间;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原本在微风中悠然自得的绿草黄花禁不住一阵东摇西晃;甚至连空气也仿佛泛出一道道波lang似的抖动起来。由于河南闹饥荒,原野上的野兔、小兽被吃尽,只留下一些躲在地洞里的田鼠不时从地下窜出窜进。而现在即便是幸存下来的田鼠也警觉地东张西望,不安地寻找着躁动的源头渐渐地;地面的抖动越发得明显了,从传来阵阵沉闷的奔雷声。声音悠远而沉闷;肃穆而有序。原本就有些不安的空气更似仿佛被人加进了一桶火药相似;显得有些炽热和肃杀起来。本就机警胆小的田鼠立时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性,飞快地躲回进了自己的巢穴,瑟瑟发着抖逃避即将到来的灾难!

    渐渐地;东方的天际上突然露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线;那是一支身着各色衣裳的骑士组成的庞大骑兵部队,李自成军队的核心。随着这支骑兵部队刺破天际,三十里铺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炽热和沉闷起来;原本安然佯和的气氛早已破坏无踪;有的只是直腾腾的杀气和汹涌澎湃的战意!

    李自成跳下马来,从地上抓起一块泥巴,用手捏碎,扔泥沙随风飞舞,“地上的泥土很干,不错。”说罢李自成又翻身上马,一挥手道:“出击~”

    “得令~”李自成的义子之一,张鼐一抱拳,随即策马而去虽然李自成的闯军士兵连统一的军服都没有,但是那种久经沙场之后才有的煞气和那周身散发出浓浓杀意,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每个闯军士兵的阵线的上方,仿佛有无数个血红的‘杀’字在狂暴的跳着激情的舞蹈!

    孙传庭在一边脸色凝重,他喃喃道:“士别三日,都当刮目相看。如今老夫再遇李闯已经是三年之后了,想不到兵势如此之盛。”

    宋友亮也有些紧张,毕竟自己的军队虽然是经过精心训练和重金打造的豪华阵容,但是之前的对手还没有一个有如斯气势和摄人心魄的震撼力的,宋友亮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唾沫水。不过,宋友亮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狡黠地微笑,他抬起右手,猛地一挥,意气风发地大声道:“不过~我在三十里铺这几天不是白呆的。”

    说罢,宋友亮骑上战马,身穿崇祯皇帝御赐的铠甲来到阵前,大声呼喊道:“勇敢的士兵们,无所畏惧的大明健儿们。今天,长久以来,严格的训练锻炼了你们的身躯和意志,把它们变得比钢铁更加前不可摧。今天,虽然你们在这里同敌人初次交锋,但是你们必须战胜,否则便是死亡;身为大明最强悍的军队中的一员,命运使你们不得不投身战斗。如果我们胜利了,我们就将会得到足够的补偿。那些贼兵们通过长久的打家劫舍所取得和积聚起来的财富,都将属于我们。在苍天的庇护下,在忠君报国的大义之下,赶快拿起武器去赢得这笔丰厚的报酬吧。”

    宋友亮的声音浑厚而嘹亮,严格的军纪又使得登州兵们做到了寂静如林,所以宋友亮振奋人心的话语格外清晰。

    “对面那些反贼只是一群拿着兵器的农夫,别看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农夫毕竟是农夫,怎么能与你们——千锤百炼的大明精兵相比?你们每个人都可以砍下他们至少十颗脑袋。”宋友亮话音未落,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哄笑“你们笑了~~你们觉得我在胡言乱语是吗?是不是我昨晚喝多了?”宋友亮也笑着大声说道:“不,这绝对不是胡言乱语,因为你们会用手中的刀剑来证明我所言非虚。你们在校场上流下的血汗,将在今天得到丰厚的回报。”

    说罢宋友亮抽出钢刀,指向徐徐毕竟的闯军,大声吼道:“随我刀锋所指,登州健儿,所向无敌~~~~”

    “无敌~~”

    “无敌~~~”

    早已被鼓动地热血沸腾的登州兵们爆发出如雷鸣般的鼓噪声,他们一面大声吼叫,一面用兵器相互拍打。巨大的声lang如怒海狂涛般扑向闯军骑兵部队,顿时将对方发出的杀气和煞气一冲而散。闯军骑兵胯下的战马也被这巨大的噪音惊得一阵骚动,狂嘶乱叫,四蹄乱踢。

    负责统领骑兵的张鼐胯下坐骑也是乱踢乱跳,将猝不及防的张鼐摔下马背,“他娘的,这样就着慌了,老子要你何用?”张鼐大怒,拔出钢刀一刀就将那匹战马的肚子给开了膛。

    然后张鼐的手下为他牵来另一匹战马,张鼐翻身上马,举起还在滴血的钢刀,大声吼道:“兄弟们,让那些只会作威作福,欺负百姓的官兵看看,什么才叫真爷们儿~”

    “吼~~~”闯军骑兵们也是齐声高吼,声势不逊于宋友亮的登州兵在阵后观战的李自成对张鼐的表现很满意,笑道:“张鼐这小子,就是有一股不怕撞破头的猛劲儿!”

    “杀呀~~”随着张鼐的一声嘶吼,一万闯军骑兵分作三队,开始向宋友亮的阵线发动攻击。

    “工夫建立拒马。”

    “得令~”工夫们立刻从肩膀和后背上取下十根胳膊粗细的木棍,这是一种便携组合式拒马,由十根木棍组成。其中一根是横档,上面有固定的铁环,将另外九根木桩铁环,然后用大锤将最外侧的两根木桩钉进泥土中即可。工夫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安装这样一个拒马桩只需要不超过三十秒。而骑兵发起冲锋,需要先驾驭战马快走,然后小跑,最后才加速冲刺,所花时间也不会太长,所以宋友亮必须为工夫们争取到这三十秒。

    轰轰~轰~~闯军骑兵踩响了宋友亮事先埋设好的伏地轰天雷,这些轰天雷每一枚都装了至少十斤炸药,还混合了碎石和铁屑。一枚轰天雷被踩响,周围至少十多匹马和骑士会被炸死炸伤。

    轰轰~~轰轰~~呈密集队形冲锋的闯军骑兵不断地踩响地雷,爆炸产生的气lang和弹片无情地将原本严密的骑兵阵线中抠出一个个空隙。前面的骑士和战马刚刚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转眼就被自己同伴的马蹄踩成了肉泥。也有人倒地之后,成了后面同伴的绊脚石,累得更多的骑士和战马摔倒“炮营准备!”

    高高的一个木制望楼上伸出一面白底绣着黑色大炮图案的大旗,来回挥舞了几下“火炮手准备完毕~~”一百二十名操炮手急步向前,站到了炮车边上,火捻子的亮光闪过,三十支火把已经被引燃,只等宋友亮一声令下,操炮手就会毫不犹豫地用火把引燃炮膛上的引线。

    “炮营开火!”

【116】决战三十里铺(2)

    操炮手迅速以火把引燃了炮膛上的引线,然后疾步跑到十步开外,两手捂耳。为了保护炮兵的耳朵,宋友亮军中的炮手在耳朵里塞了棉花,所以炮兵的命令主要不是靠喊的,也不是传令兵,而是靠旗帜来发号施令。炮手身边,配备有专门负责看令旗的士兵。掌旗兵一看到军旗发令,便立刻转过身来向炮兵传达。炮兵则以最快的速度执行命令引线冒着青烟迅速燃进了炮膛“呲呲呲”

    “轰轰轰”

    四十门大炮几乎同时咆哮起来,一团团耀眼地火球从炮口呼啸而出,挟带着刺耳地尖啸掠向前方席卷而来的闯军,闯军们拥挤在一起,呐喊着往前冲。闯军骑兵的人与战马只要触及炮弹,便霎时就被打得血肉横飞,断肢残躯洒得到处都是。

    寇菲林大炮打出来地实心铁弹就像是灼热的铁犁,在闯军兵阵中梨出了四十道纵深百余步的血痕。几乎把闯军骑兵的冲锋阵形梨了个对穿,铁弹滚过之处,闯军士兵与战马马纷纷被撞得肢断躯裂,倒毙一地。

    张鼐胯下的战马被实心铁弹滚断了一条马腿,张鼐身子猛地向前跌出去。不过张鼐硬是凭着过人的马术,临空跨出几步,稳稳地落地,随即抓住身边一匹无主战马的马鞍,一个翻身就骑上了马背,几乎挥舞着手里钢刀嘶吼着冲向官兵阵线地雷和大炮为工夫们赢得了宝贵的三十秒,一道长达近千米的拒马桩眨眼之间就被竖立起来。来不及欣赏自己的杰作,工夫们赶紧向后撤退,又一批工夫背负着木料来到距离第一道拒马大约二十五米左右的位置,开始建造第二道拒马。同时,由海因里希、路德维希率领的由欧洲雇佣兵和中国士兵组成的火枪兵紧随其后。

    “呲呲呲”

    “轰轰轰”

    寇菲林大炮再次发出地动山摇的怒吼,这次发射的炮弹是榴霰弹,也就是开花弹。开花弹先是像铁犁一样撕裂了闯军阵形,深入敌阵阵中之后又轰然爆炸,漫天飞舞地步枪子弹形成了半径数十步的宽大弹幕,笼罩其中的闯兵非死即伤,绝无幸理。距离炮弹爆炸位置近的,更是被弹丸刨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多处伤口可以看到森然白骨这些闯兵之中大部分在不久前还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连几十里外的地面都没去过。平日里他们就知道种田、下崽。对于火炮,大多只停留在听说的阶段,什么时候亲见过这种可怕的鬼物?

    闯兵之中有人开始头皮发麻,左顾右盼地想找机会逃走。可上万人、尤其是上万骑兵蜂拥向前地势头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就算前面的人想停下来,后面的人也会拼命把他们顶上去。

    “冲啊,不许停下!”

    “冲上去,杀光这些狗官~”

    “弟兄们,只要冲上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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