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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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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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眭元进想了想方才道:“末将丢了界桥,有负主公重托,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袁绍倒是笑道:“既然你自己已经认罪,本公自然不好再多废话,便依照军中法规办事吧。”想不到袁绍轻声笑语间,居然就是定下了一人的生死。
眭元进闻听,大急,连连向前爬了几步求饶道:“主公,末将虽然丢了界桥,但请主公看在末将跟随主公这段时间的情分上,对主公忠心耿耿,还请饶我一条性命啊。”
大将颜良同为武将,虽与眭元进没有多大的交情,但还是不忍,起身请饶道:“主公,眭元进虽然有过错,但念着平日里多为勤恳,还是从轻发落才是。“一旁的重要谋士许攸也道:“主公啊,此番吕布突袭,我等不防,故而眭元进将军才有此一败,只能说是吕布狡猾,况且与吕布大战在即,此时若是斩了眭将军,只怕损了士气。”
眭元进此时倒是明白,听得二人言中意思是在为自己说情,而且重点抓的就是不即就要来临的大战,故而急忙叩头求饶道:“主公啊,末将虽然无用,逃的一条命来,无非就是想活着再为主公出力,与其如此,还请主公饶了末将一命,待来日与阵上为主公效力,以报今日界桥之过。”
闻听麾下诸人劝慰,袁绍觉得若是杀了眭元进,反而显得自己的气量不足,引得众人心寒,那便不好了,故而饶过眭元进一命道:“罢了,既然诸位都为你请命,本公便饶了你,只是若还有下次,切记我军法不容。”
逃过一条性命,眭元进大喜,连连拜谢道:“主公之恩,末将铭记于心,他日定要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眭元进说的激烈,袁本初听得舒服,便也开怀,其后问起吕布前军的动向,大将颜良道:“敌军前部如今屯兵在界桥一带,并未轻进,应该是在等候后续人马。”
袁绍问道:“子远,你如何看?”
许攸道:“虽然吕布现在坐拥北平,辽西二郡,又有阎柔相助,但我军兵马其实并不弱于吕布,所缺者唯有粮草,主公应早做打算。”
袁绍又问道:“可有什么好办法?”其实袁绍自己也知道自身的弱点就是在于粮草上面,虽然名声很高,有些人也是带有家财前来投奔,但是十五万人的吃喝足够袁绍为此担忧,先前有十八诸侯盟主的身份还不觉得什么,从虎牢关回来以后,军中的粮草也一直是由冀州刺史韩馥控制,但是从年前开始,韩馥就有意无意的控制给予自己的粮草,粮草命脉落入他人之手,故而袁绍才有对韩馥用兵的念头,想要借助吕布为外力给自己创造机会,到时候再派出说客,凭借自己的威望,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冀州,可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这吕布居然早早看穿自己的意图,不但没有进攻韩馥而且反咬一口,如今让袁绍很是头疼。
许攸答道:“可将周边城镇粮草收集起来,以来添做军用,二来也可以增加守城力量,然后再向韩馥请求援助,言明个中厉害,相信他会率军前来共抗吕布。”
袁绍道:“如此还是劳烦郭图了。”
郭图道:“诺。”
其后,袁绍依照许攸所言,大肆征召百姓入南皮,收集粮草家畜添作军用。
而在界桥的的文丑在破了眭元进后,与先行去支援的阎柔合军,得兵四万,虽然兵力强大,但依照吕布的命令还是固守再攻。
虽然说兵贵神速,但是攻占以后的府县却也不能放任不管,而这也是得到了军师田丰的同意。
因为田丰认为一鼓作气,二鼓衰,三鼓竭这话说得很对,但袁绍坐拥十万,顷刻之间,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对于现在吕布的实力来说是无法一举消灭他的,如果急功近利,反而容易出现问题,要是被袁绍抓住机会,那就难办了,所以,稳固得来的地盘就是目前吕布最应该做的事情。
天知道袁绍在这些地方安插了多少奸细,再说了,此次袁绍那么急得要打韩馥,除了要扩大自己的地盘外,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袁绍的大部分粮草都是靠韩馥提供的,如仰其鼻息。袁绍又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当然是要先夺取冀州,既而争霸天下。
如今不但失去了吕布这个可以利用去震撼韩馥的外援,而韩馥也对他爱理不理的。
也就是说,依靠吕布吕布与魏攸的联合力量,利用粮草这个致命问题,完全可以慢慢的吞噬点袁绍,还可以避免因为急于求胜,而出现意外,同时也可以在一顶程度上防止韩馥会趁机来袭。
等了十日,
吕布的主力方才到达,与阎柔,文丑总共六万人马在前线一带驻扎。
而兄长高顺的一万三千人在夺来的地方分散兵力,或五百,或千人各自巡逻治安,以安民心。
同时又令张燕领了本部数千人,混入山林,时而破坏后方,也要为吕布监视那邺城的韩馥的动向,以防其渔翁得利。
于是在其后的三个月时间内,吕布不再向前再推一步,而是巩固着自己的防线,再聚力量,以达成对袁绍的致命一击。
袁绍虽然多次派颜良等人来攻打吕布的防线,可是因为本来就很少的粮草,实在是不能支持他们进行持久的攻击。就这样,除了让吕布和将士们缺少一些睡眠的时间外,颜良等人的进攻实在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到了五月中旬,原本被攻击下来的镇县境内基本上已经被吕布所控制。吕布也再次调集兵力,骑兵包括精锐白马义从,北平狼骑,陷阵营在内的骑兵三万两千人,步兵四万人左右,浩浩荡荡的开往南皮。
一路上,各郡县闻风而降。仅仅用时一个星期,吕布的大军就来到了南皮城。
可是吕布知道在自己稳固地盘的时间内,袁绍也是积极的准备着。一路上所经过的郡县之所以没有顶抗,最好的一个原因就是袁绍早已经把他们的兵力以及粮草统统集中在了南皮,准备与吕布决一死战。
“怪不得这一路来,就收集那么一点点粮草。”驻军大营中,各将领齐居吕布帅帐共商明日之事,幽州大将阎柔颇为不甘。
谋士审配也道:“将军说的不错。那袁绍此计的确狠毒。不但让我们收集不到粮草进行补充,而且还让我们为了稳定民心,不得不分发出去,而且在这一带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村落,恐怕是被袁绍早早的清壁了。”
吕布闻言也是一皱眉头,对总管粮草的关靖问道:“我军粮草是否充足?”
关靖起身道:“主公,这几年北平粮草储存充足,加上辽西与魏攸魏大人的支持,在粮草的问题上根本不需要担心,足够我们三个月之用。”
吕布心中一宽,继续道:“如此,我等就来谈谈明日该如何攻这南皮?军师,你先来说说看吧。”
军师田丰略微思索后道:“南皮三面踞山,地势险要,只有这北面还算平坦,对于我军的主要兵种骑兵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袁绍先前清壁收粮,一方面是防止了我军的壮大,另一方面其实也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故而某有三败三胜之说。”
“请细言之。”
略一停顿,田丰继续道:“清壁收粮,百姓强行被迁,家园被毁,这民心如何不怒?此为袁绍一败;袁绍所拥之军多是冀州子弟,并非其本家人马,如此袁绍的军心如何能稳?此为袁绍二败;袁绍不智,如此得罪幽州人才,其内部又如何能齐心?此为袁绍三败;主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此为一胜;众将士其心诚诚,无不用命,此为二胜;主公广发粮食以救助百姓,民心所向,此为三胜;有此三败三胜,袁绍如何能不败,主公又如何能不胜呢?”

第四十六章:看文丑阵前送酒,见颜良豪气干云

“好”,吕布拍案而起,走到田丰面前道:“若无军师在旁协助,我吕布还不知要走上多少时间的歪路呢,请受某一拜。”
田丰急忙扶住吕布道:“主公,这都是将士用命,众将军齐心之因。田丰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实在是受不的。”
奈何吕布力大,还是让田丰受了一礼。
田丰不由的大为感动。想他一个败落子弟,现在不但官拜北平军的军师,更加被吕布倚重,这种信任,这种重用,是任千金也买不到的,这也让田丰心情着实激动。
其余新进的将领谋士也是目现羡慕之色,如审配等人也是大开言路,提了不少的意见。
吕布见手下众人踊跃发言,心中窃喜,想来自己这一拜也是没有白白浪费气力,不但让田丰看重,而且还让众人集思广益,果然打战还是要靠众人之力。
“主公,末将有一事相求。”
吕布道:“将军请言。”
文丑道:“明日这先锋之职,可还让文丑做得?”
因为吕布是超群武将,有其在前,就连文丑等人也是少有出场机会,但文丑虽然是吕布帐下,但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闯出名头,故而有这先锋一说。
吕布大致也是能知道文丑的想法,笑了笑道:“有何不可,明日首战便让你出阵,只不过遇到那颜良,却得听我一言。”
文丑虽然不解,但还是笑道:“单凭主公吩咐就是,说来我与那颜良当日还有一面之缘,若不是除了何览那事,我还与其一同呢。”
问起缘由,文丑细细说了,本以为这二人不曾相见,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一份因缘。
因此,吕布笑道:“倒也无他,那颜良的武技只怕与你在伯仲之间,明日出战须得小心,不过我心中有一计,故而你最多只能与其战得一次,望将军见谅才是。”
“原是这般”,文丑展颜道:“无妨,能与那颜良一战即可。”
如此,吕布这边也是定下计策,只等明日到来。
次日,幽州军一字排开,战鼓百面,骄骑巡游。吕布令大将文丑为先锋,带了一军而出,列阵当前一阵叫骂,出营搦战。
城头的袁绍见吕布军势威武,起了争胜之意,对诸将道:“谁愿出战?”
勇将颜良道:“末将愿往。”
为了一改近期的不利局势,振奋一下颓废的军心,袁绍也是痛快的大开城门,命手下第一猛将颜良出战。而吕布则是派出文丑,势必要拿下第一战。
这对历史上情同手足的两个人,在命运的捉弄下居然再次面对。
颜良也是带了千人列阵,与文丑各自出阵,遥遥相望,两边郎儿摇旗呐喊,为自己的主将加油助威。
突然,文丑策马上前大声道:“颜良大哥,可与我饮酒否?”
双方将士闻言不禁全都安静下来。
吕布身边的典韦“呸”了一口,偷笑道:“居然还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骗酒喝,我老典怎么就没想到?”
那颜良也是一楞,本想与文丑阵中较量,却没想到此人居然作出这等荒唐事,居然要在阵前喝酒。不过很快的,颜良他就回过神,也是喜欢文丑这等作为,大笑道:“有何不敢?”
文丑亦是大笑,便叫手下儿郎取了两坛子好酒奉上。文丑把自己的长枪插于地上,而自己则是一手拿了一坛子酒驾着马骑向颜良,丝毫不设防,若是此时颜良反悔,只怕文丑危矣。
但颜良也是坦荡汉子,见文丑未带武器,他也是将手中大刀交与部下,自己策马上前,两骑慢慢的靠近。
城上的袁绍部众看见如此情景,有人就提议用箭射杀文丑。因为文丑现在是吕布军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将军,除掉了文丑,就好像去掉了吕布一臂。
袁绍闻言,不由心动。
身边的许攸见了,连忙阻止袁绍道:“主公,此计万万使不得啊。”
袁绍有点疑惑,诛杀文丑明摆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为何许攸这等智者却是阻止。
许攸解释道:“主公,你看看众将士。”
袁绍闻言看向自己的将士们,只见他们个个都敬佩的看着场中的那两个人,想来是看到这等男儿行径皆是钦佩。
许攸苦笑道:“主公,如此情景将士们都看着,若是我方突施冷箭,就算是诛杀了那文丑,恐怕主公也要害的颜良将军寒心,搞不好就要搭上颜良将军了,到时候只怕军心更加不稳啊。”
袁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军心不可欺啊。那文丑怕是早就看穿这点,才能如此有恃无恐。想到这点,袁绍狠狠看向文丑身后,想来定是那吕布出的诡计。
而场中的二人却已经是在大口痛饮中。三十斤的好酒,就这样被两人一饮而尽。喝完酒,摔了酒坛子,二人俱大笑痛快。
文丑笑道:“那日与哥哥也曾在酒馆如此一拼,不想今日却还是如此情景,痛快啊。”
颜良笑道:“各为其主,不必强求。”
文丑道:“倒是文丑拘谨了。大哥,那日与你痛饮一番后,斗酒不能分高下,斗武也不能分高下,于是我们商定各投一方看谁能助自己主公争霸一方,看来是我赢了。”
颜良笑道:“胜负还未知。我家主公文武全才,家世显赫,又怎么会是吕布这等人所能匹敌的呢?”
文丑厉声道:“我家主公自出战以来,每战必胜,所到之处无人敢揽其锋芒,如今兵锋直至你南皮城下,难道兄长还看不透吗?”
“哈哈”,颜良又是大笑道:“文丑,你欲做谋士之事吗,我颜良岂是三言两语可说动的。”
文丑道:“看来我是没办法说服大哥了,既然如此,便让我们兄弟两个在手上分个高低吧。”
说完,二人一拱手,各自驰回本阵,取了兵器再返身战在一起。不过二人武艺在伯仲之间,即便是战了不久的时间,也还是跟那次一样打了个不分高下。随着体力的消失,两人的动作已经开始迟缓起来。
眼见如此,袁绍与吕布双方鸣金收兵。那颜良与文丑不得不舍了对方,各自退回本阵。
颜良回城后,登上城头来到上面对袁绍道:“主公,我正要斩下那文丑,为何鸣金收兵?”
见颜良对自己所为有些不满,袁绍心中不悦,面上却是极为淡然道:“战斗良久,唯恐有失,故而鸣兵。”
颜良道:“如此等明日,末将再去把那文丑斩杀献与主公。”
袁绍道:“将军好生休息,明日再说。”待颜良退下后,身旁的许攸见袁绍面色有些不虞,便轻声问道:“主公可是有什么疑虞?”
袁绍对许攸还是比较信任的,故而直言道:“看那文丑似乎与颜良是故交,居然当着全军的面跟他饮酒。”
许攸想了一下,方才道:“主公,颜良将军生性豪迈,有此一举也是不足为奇,主公现在要注意是加强城内的防御,切莫让敌军浑水摸鱼。”
袁绍不解,问道:“何谓浑水摸鱼?”
许攸道:“某这段时间观察了吕布的几次战役,发现此人用兵有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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