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情欲生活- 第70部分

　　“哦，到岛城了，现在几点？”蒋晓芊问。

　　“五点二十。”她母亲看了看挂在房间里的挂钟回答。

　　“妈，你扶我起来，我想到窗边看看外面的景色。”蒋晓芊给她母亲说。

　　“好，就看一会啊。”她母亲站起来扶着她，走到窗口前，蒋晓芊拉开窗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我闻到海水的味道了，咸咸的腥腥的。妈，你闻到了吗？”

　　“恩，闻到了，是咸咸的腥腥的。”她母亲附和着说，根本就没闻到。

　　王老五看完报告，抬头给寒冰说：“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现在可以走吗？”

　　“恩，没什么事情，我去给李博士说一声。”寒冰回答着把白大褂脱去，里面穿着连衣裙，是白色的。王老五呆了，仿佛看到了江雪一样。

　　“哥，怎么了？”寒冰把白大褂挂好，回头见王老五那痴呆样，就问。

　　“哦，没什么。你穿裙子真好看！”王老五随口夸着裙子：“那我们走吧。”起来拉起寒冰的手，两人一起朝李云办公室走去。

　　蒋晓芊站在窗口，正要关上窗子回到病床上，眼睛忽然看见王老五和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人手拉手的走到一辆黑色越野车边，见王老五把右边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让那个女人先坐上去后，才把门关上，小跑着从车前绕到左边，打开车门就上了车，然后车子前后倒了两次开走了。

　　她看到这一幕，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似乎血灌满了头顶，脑袋嗡嗡的响，有些站立不住的摇晃着把手扶在窗台上。

　　她母亲看到她这个样子，忙上来扶住她问：“芊儿，你怎么啦！快过去躺下。”她母亲扶着她躺回病床上，蒋晓芊眼泪哗哗的流，她母亲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忙拿纸给她擦着泪。纸巾湿透了一张又一张，蒋晓芊只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一个劲的流泪。

　　“妈，武哥有女人了。”默默的流了一会眼泪后，她才开口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说他还没结婚嘛？”母亲见她不再哭，心里稍安些。

　　“肯定是武哥的女人，我感觉得到，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难过呢。”蒋晓芊把头转向母亲：“武哥身边有个女人，妈，我是不是应该为他高兴，为他祝福啊？”

　　“你想得对，是应该祝福，小武那孩子，应该有个好女人陪着才对。”母亲在过去的日子里，把王老五都当女婿样看待了，现在听自己女儿说他有了女人，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看那女人应该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武哥肯定很爱她，不然也不会那样。武哥也那样的对我，甚至还要好，所以我知道武哥很爱她，也很爱我。”蒋晓芊象自言自语，又象是给母亲说，她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们，已经没刚才那么难过，甚至心情开始好起来，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王老五再呆多长时间了，自己以前想过，要是能看到他有个好对象，就更不遗憾了，本来想把这个任务交给郝冬梅来完成的，可现在看到他已经有了一个，只是不能再和冬梅好，她有点失落而已，这样一想，那种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

　　“妈，把电话给我，我要给冬梅打电话。”蒋晓芊想明白后，把头再次转向母亲说。

　　王老五把寒冰带到一个环境很幽静的西餐厅，要了个靠窗的僻静位子，他先给寒冰把椅子拉开，等她站到椅子前后，再把椅子轻轻的往前推，等寒冰坐好，自己才走到对面，把椅子拉开来坐下。

　　服务员是男的，白衬衫外套着紫色马甲，右手端着个玻璃壶，左手朝后背着，走到两人桌子跟前，微微鞠躬，先向寒冰问好，并给寒冰倒了半杯水，然后走到王老五面前，问好后也倒了半杯水。

　　“我们先谈点事情，等会再点可以吗？”王老五给那服务生说。

　　等服务生走开，王老五喝了一小口水，看着寒冰：“冰冰，下面，我要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的听仔细了。”

　　寒冰微笑着，把身子端正的坐了坐，微笑着看着王老五的眼睛，以为他要正式向自己求婚了，要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好长时间，在走进这个餐厅前，她就想到了王老五可能是要向自己求婚，所以才带她来西餐厅的，象电影电视常常演的那样。寒冰心里还觉得好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浪漫，但她忍住没笑出来。

　　2　私人专用物品

　　王老五看着寒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想着等会她听完自己和蒋晓芊的事，会不会大骂自己混蛋呢，他还真有些怕她发脾气，认识她到现在，还从没见她给过自己脸色，而自己有那么多的秘密，要是一件件的让她知道，那结果会怎样呢。王老五还真不敢想这个事情，但又不得不面对，如果瞒着她跟她结婚，那才是最大的隐患，以后伤害她会更深，是不负责任的，王老五要把自己的过去都告诉她，但不是现在，现在只讲蒋晓芊的事。

　　“我去陕西，不是完全为干沟村的事，干沟村的事不值得我离开你那么长时间。”王老五看了眼寒冰，见她的笑容慢慢的消退。

　　寒冰听王老五一开口，才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不是要向自己求婚，所以脸上的笑容随着失望而消失了，她喝了口水抬起头继续听王老五讲。

　　“我是为一个女人，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也是快死了的女人而去的。现在这个女人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可能还在昏迷中。”王老五讲到这，停了停，看着寒冰的表情反应，见她绷着脸，眼睛盯着自己。

　　王老五的话，让寒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好象不认识了一样，以前那个和面前这个，完全不同，才一个多月没见，就变得自己不认识了，她觉得有些滑稽，滑稽得想哭。

　　“她得的是癌症，我也是到了西安才知道的。当我知道她即将离开人世，时间不多了时，就决定陪她一起度过她人生中最后的日子，因为我知道她需要我在她身边，如果没有我，她可能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你明白我说的话吗？”王老五看着寒冰眼中的泪在打着转转，但撇着嘴没让泪水流下来。

　　“你瞒了我那么长时间，就为一个得了癌症快死的女人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是你以前的恋人吗？”寒冰把自己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问出来，但还是没哭。

　　王老五以为她会大哭大闹，甚至不想听完就甩手而去，谁知道她不仅没走，还没哭闹，并问出了让自己最难回答的问题来。

　　“对不起，不是我想隐瞒你，是怕你接受不了，才没说出事实。”王老五有些惭愧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睛不敢看寒冰的眼睛，然后鼓起勇气的把头抬起来说：“没错，我和他有过关系，男女的那种关系，但不是恋人的那种。”

　　寒冰的泪水终于没忍住，无声的滑落，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一种背叛的欺骗，这是每个女人都不能容忍的，象男人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一样，是自私的，这种自私人们常常叫作爱，只有爱才会自私，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作自己的专有物品时，是不愿意让别人来分享自己的这个私人专有品的，只能自己专用，不管这东西多么的诱人，多么的美，那也只能把它藏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即使自己不用它，也不允许别人碰，甚至别人想看一眼或想闻一闻都不行，更别说让给别人用了。寒冰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好象自己心爱的物品被人偷走了，用过了又还了回来，虽然没少什么，可看着这个物品心里总是别扭，没以前那样顺眼了。她用泪眼狠狠的盯着王老五看，如果眼睛能把一个人杀死，那寒冰的眼睛已经杀了王老五千万次，都可以剁成肉泥啦。

　　“我知道告诉你这些，会让你很难受，但我瞒着你，自己更难受，永远不告诉你，我就永远的难受，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让你知道真相，比欺瞒着你要好很多。”王老五看着寒冰那样子，自己心里很痛，她不想伤害她，不想让这个心爱的女人为自己伤心，但事实如此，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也可以不告诉她的，永远的欺骗下去，到死也不说。

　　“你是个坏蛋，大坏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完全可以象其他男人一样，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不给老婆说的，可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说出来，你这个大傻瓜，大傻瓜！”寒冰呜呜呜的终于哭出声来。

　　王老五看看四周，见旁边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忙伸手拉着寒冰的手说：“是我不对，不该给你说。别哭了，旁边的人都看着咱们呢。”

　　寒冰的哭声小了一点，但没停住，在桌子上抽了张纸，自个擦着泪，然后说：“你早就应该给我说，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都没说实话，你以为你不说，以后我就不会知道吗”女人的心理王老五真搞不懂，刚才还问为什么告诉她，现在又说早就应该说，到底说了好还是不说的好，这尺度真不好把握。

　　“是，我应该早就给你说的，是我不对，不该瞒你。别哭了啊，你哭的样子很难看的，象个大嘴鸭子。”王老五拿出和郝冬梅开玩笑的方式劝着寒冰，想逗她笑。

　　“谁是大嘴鸭子，你才是大嘴鸭子呢。”寒冰也逃不脱女人特有的爱美俗套，听别人说哭难看，就不哭或少哭，听别人说笑容易起皱纹，就不敢大笑或少笑，现在听王老五说自己哭得很难看，所以也真相信他说的，也就慢慢止住了哭声。

　　“看看，把脸都哭肿了不是，你恨我打我骂我不就得了，哭什么呀，把自己哭丑了，而对我又没起到警示作用，值得吗？”王老五见这招很起效，然后再加把火。

　　“去！要不是在这公共场所，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求饶不可。我的脸真的哭肿了吗？都怪你！”寒冰把王老五握着的手抽回来，把自己的包打开拿出化妆镜，照起镜子来。

　　“不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你还听吗？”王老五怯怯的看着寒冰问。

　　“你以为我这么快就原谅你呀？想得美！以后你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寒冰说着把镜子收起来，接着说：“她还有多久？”

　　“谁还有多久？”王老五知道她问的是谁，但就是装着不知道的问。

　　“那个得癌症的女人。”寒冰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对她很好奇，让王老五喜欢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呢？

　　“刚才肿瘤外科的权威专家说最多两个月。”王老五很沮丧的说着靠在椅子上。

　　“你把她接到岛城，是想让她死在你身边吧？你可真多情！”寒冰讥讽着王老五：“我饿了，点东西吃吧。”

　　于是王老五把服务生叫过来，点了两个人的套餐，和寒冰边吃边聊着蒋晓芊。寒冰问了些蒋晓芊的情况，也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虽然在当地算是个名人，可那种无奈的生活方式，知道的人都会同情的。

　　“我想见见她，可以吗？”寒冰吃完自己的餐，用餐巾擦着嘴角问王老五。

　　“你要见她？”王老五的心提了起来，没想到寒冰会有这样的要求，他怕蒋晓芊知道寒冰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伤心，影响她的情绪而导致她失去求生的欲望。

　　“不可以吗？你是担心她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伤心吧？”寒冰想见她，不是要向她宣布自己是王老五的女人，而是想和王老五一起照顾她，让她在最后的生命时间里尽量的过得开心些。既然王老五都把人家接到岛城了，还能怎么样，寒冰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何况那个女人就要死了，为什么不能在她死前为她做点什么呢，虽然自己的心里不舒服，有疙瘩，把这个结锁住，还不如彻底解开来，让自己的生命也增加些宽度。

　　“她还不知道我有女朋友，等过段时间好吗？我慢慢给她说我们的事情，等她平静的能接受这个事实，你再见她吧。”王老五也吃完，给寒冰说。

　　“没关系的，我穿着白大褂，以医生的身份去见她，你就介绍我是医生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我想尽快的见到她。”寒冰的建议王老五觉得可行，就答应下来。

　　郝冬梅接到蒋晓芊的电话，刚好是在放学后，所以没吃饭的就匆匆赶了过来。

　　蒋晓芊住的病房，有个小厨房，可以给病人做些粥和汤之类的东西，当然也可以做饭的。她母亲煮了白粥，郝冬梅陪着蒋晓芊一起吃，给她讲些学校的趣闻。

　　王老五和寒冰一起进来，见她们在说笑着，也笑着说：“冬梅也吃上病号饭了，恩，闻着都香，哪天我也尝尝。”他凑到郝冬梅的碗前闻了闻。

　　蒋晓芊看到寒冰和王老五一起进来，知道她就是和王老五一起开车出去的那个女人，虽然现在穿着白大褂，但她还是一眼就忍出了她，向寒冰微笑着示意，但没说话，等着王老五介绍。

　　郝冬梅也看到了寒冰，以为是医生，忙站起来放下碗，问王老五：“哥，是要做检查吗？”

　　“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寒冰，寒医生。”王老五把蒋晓芊、郝冬梅和蒋晓芊的母亲给寒冰作了介绍。寒冰都微笑着点头向她们一一问好，在看到郝冬梅时，觉得这个女孩看王老五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但自己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只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和王老五的关系不是一般，心里还有些怪王老五给自己还打着埋伏，就很不经意的瞪了王老五一眼。

　　寒冰的这个动作被蒋晓芊捕捉到了，半坐在床上想，看来武哥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心里这样想，但脸上还是笑着和寒冰打招呼：“寒医生长得可真漂亮，简直就是白衣天使。”

　　寒冰听到蒋晓芊夸自己，忙走上前去笑着问：“这里还满意吗？我在内科，就在楼上，有什么需要，以后都可以给我说。”寒冰说着坐在郝冬梅让出的凳子上，看着这个憔悴的光头女人，心里酸酸的，她当医生这么久，除了王老五住院那次外，还没为一个病人这么难受过。在蒋晓芊瘦黄的脸上，寒冰可以看出她以前的美貌来，难怪王老五会喜欢，原来是个大美人，这样的美人，男人见了都喜欢，自己不也是有很多男人喜欢嘛。

　　“这里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