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的元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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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的元帅们-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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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委过于人,虽然别人对这次失败也负有罪责(例如,西南战线指挥部没能如期执行总司令关于将骑兵第一军交由西线作战指挥的命令。该线的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是斯大林,他自己违抗了这个命令。也许恶感就是由此而来的吧?)列宁对图哈切夫斯基的态度始终没变,继续重用地。稍后,正是图哈切夫斯基受命领导了对喀琅施塔得叛乱的平定和粉碎安东诺夫叛乱的战斗。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因国内战争期间的战斗功勋而荣获了红旗勋章和革命荣誉金制武器。1933年“为表彰他在国内战争时期在国内和国外战线上为加强苏联国防事业而为革命立下的特殊功绩和后来为巩固工农红军的战斗力而采取的组织措施”,他被授予列宁勋章。   
    1934年,在党的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他被选为中央后补委员。1935年,他荣获最高军衔-苏联元帅。但他仍未感到斯大林对他的充分信任。

军事理论
  
    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在同他的《回忆与思考》一书的编辑交谈中,在谈到斯大林镇压军队干部时指出:-特别可惜的是图哈切夫斯基。这个人有巨大的军事天才。知识渊博,聪明过人,强健有力,经常从事重竞技活动,而且一表人才。(他猛然在圈椅里转动一下身子,不知为什么往旁边看了一眼,再一次重复说;“真是一个美男子。”)       熟知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的人都说他的外表和内心世界达到了完美的统一。图哈切夫斯基迷恋军事科学,这大概是这方面最明显的表现。它来自于对军事上发生的变化所作的努力思考,力求找到最适宜的军队组织形式和作战艺术,这并不是他的职责所致,而是出于他那不寻常的智力。早在国内战争期间,他就开始研究“民族的和阶级的战略”了。后来作为军事学院的院长,再后来在就这个题目讲课时,他都曾以其深刻的思想使老教授和将军们大为惊异。图哈切夫斯基的著作《民族战略和阶级战略》和《阶级的战争》,在列宁的克里姆林宫私人图书馆里也占有一席之地。   
    1964年,军事出版社出版了图哈切夫斯基的两卷本《文选》。只需列举一下若干著作的篇名,人们对他的学术兴趣的专一程度,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战争是武装斗争问题》、《战争的新问题》、《边防战的性质》、《目前德国的战争计划》、《机动与炮兵》、《现代战略诸问题》。在他的其他一些著作中看到的思想观念,即使在许多年后的今天。也不能不说是具有远见卓识的观点。   
    “我们应当准备进行长期的战争,-例如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在1926年出版的单行本《现代战略诸问题》中写道,-如果各帝国主义者在他们之间发生冲突的情况下爆发的战争是长时间的,那么毫无疑问,在我们苏联和周围的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斗争,也将是长期的、旷日持久的和十分残酷的我们苏联并不是几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松散联盟,将来一旦爆发新的社会主义革命或者当我们不得不占领资本统治下的某个地区的时候,那时我们也将扩展成社会主义同盟。”   
    作为一名真正的战略家,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并没有围于探索纯军事和军事技术问题,他也十分重视军人的道德因素和政治素质。“只有政治上成熟,-他写道,-才能使红军战士对胜利充满信心,坚定不移和坚韧不拔,舍此,则他无论是对队列训练还是对战术训练,都将一窍不通。”   
    关于图哈切夫斯基个人的崇高的学术的、道德的和其他方面的优良品质,工农红军军事学院(1921-1922年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任该学院院长)党委会所写的鉴定,对此有精彩描述:“积极主动,善于进行广泛的创造和推广活动。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所做工作与刻苦自修、学识渊博密不可分。对革命忠贞不渝,无半点虚情假意(不爱媚上,等等)。对红军战士和指挥人员诚挚、坦率、信任,深得人心。党员道德完美无缺。在共和国军事战线的显要地位,善于从事巨大的组织工作。”   
    下面再从他的姐妹伊丽莎白·尼古拉耶芙娜和奥莉加·尼古拉耶芙娜的回忆中,引述几点对图哈切夫斯基肖像的特征描述:“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把一生都献给了他一旦选中的军人的事业,而且如醉如痴,一无反顾。然而他又不能放弃音乐、绘画和系统地阅读。在他的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里,既有贝多芬、巴赫、舒曼、穆索尔斯基、莫扎特、斯克里亚宾、肖邦、门德尔松,又有托尔斯泰和莎士比亚。科学、技术和艺术中的一切新事物都使他感兴趣。从小他就迷恋上了天文学。”   
    “才思敏捷”、“真诚坦率”、“能言善辩”、“以身作则”-图哈切夫斯基的朋友和战友对他的人品的誉美之词不胜枚举。关于他的干才已经说得很多了。尽管如此,他身边却仍有不怀好意、充满恶感的举动和种种阴谋诡计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据朱可夫证明,对自己的副手表示不大喜欢,原因是妒忌他的才华和广博的学识。伏罗希洛夫和斯大林一起,以怀疑甚至敌视的态度,对待他提出的某些改组军队的建议。最后斯大林根据国哈切夫斯基的一份报告断言,采用他的纲领似乎会导致取消社会主义建设,而以“红色军国主义”取其而代之。伏罗希洛夫在革命军事委员会扩大会议上,宣读了斯大林的这份尖刻陈述。图哈切夫斯基再也不能在工农红军军事学院教授战略学了,他曾经在这里多年卓有成效地执教这个科目。   
    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反对和阴谋,图哈切夫斯基1931年仍然是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工农红军武装力量司令,而从1934年起又担任了副国防人民委员,成功地为巩固军队战斗力做了不少工作。他本来可以为击退希特勒进犯而做更多的事然而,1937年5月11日图哈切夫斯基却突然在不说明原由的情况下,被解除了他的副国防人民委员的职务,而被任命为伏尔加军区部队司令。

含冤身死
  
    “任何人都没有听到他对困难和不公正的待遇抱怨和发牢骚-米哈依尔·尼古拉耶维奇的姊妹们说,-只是到了1937年冬天,当他感到有不祥之兆时,他才对我们当中的一个人说:-我小时候是怎么请求给我买一把小提琴的呀,可爸爸由于始终没钱一直不能买。我大概可以成为一个职业小提琴手     这样的人也许到了一生最痛苦的时刻,才会懊悔他选择了那条为祖国做了许多事情的道路。他当然想在这条道路上继续热情洋溢地生活和工作,但是事情看来正在接近悲剧的结局。国内和军内在进行大逮捕。感觉到斯大林在用阴沉的目光注视自己,图啥切夫斯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不受危险的预感所煎熬。当他得知早在列宁格勒就与之一起共事并荣任军区参谋长的B·M·费尔德曼军长被捕的消息后,他说:-这是一种大规模的挑拨离间活动。   
    然而挑拨离间活动仍在继续着。5月26日他本人也遭到了逮捕。6月11日开庭审判。就在当天(法官们,你们干嘛这么急不可耐?!),法庭判决了图哈切夫斯基和另7名重要军事人员-一级集团军司令伊耶罗尼姆·彼得罗维奇·乌博列维奇 和约纳·埃马努伊洛维奇·亚基尔 、二级集团军司令奥古斯特·伊万诺维奇·科尔克、军长维塔利·马尔科维奇·普里马科夫、维托夫特·卡济米罗维奇·普特纳、罗伯特·彼得罗维奇·艾德曼和鲍里斯·米罗诺维奇·费尔德曼死刑。他们都被枪决了。什么罪名? 苏联最高法院特别法庭认定他们有罪背叛祖国、从事间谍活动和破坏活动   
    20年之后,苏联检察院复查了这一案件,并向苏联最高法院提交了撤销对所有被告的判决并通过诉讼程序终止此案的结论,因为他们并没犯有上述罪行。苏联最高法院军事法庭1957年1月31日裁决,撤销原判并终止此案。   
    这桩假案以1937年5月为肇端。关于在红军中存在一个似乎由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和其他人领导的军事阴谋的第一批口供,是1937年5月8日和1·日得到的。供诉人是前工农红军参谋部管理局局长米哈依尔·叶甫盖尼耶维奇·梅德韦杰夫,此前他已被内务人民委员部的机构所逮捕。在5月8日的审讯中,他供认,关于这个阴谋,他是在1931年8一9月份从一个同事的谈话中得知的。后来他好像打听到了,阴谋的领导人是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普特纳、普里马科夫及其他人。   
    关于通过何种途径获得这些材料的问题,早在1939年莫斯科州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前管理局长A·N·拉济维洛夫斯基就曾供认:“叶若夫给我的任务是,尽快审讯被捕的梅德韦杰夫,以便从他那里取得关于工农红军中存在一个有大批人参加的军事阴谋的口供。为此叶若夫曾直接下令对梅德韦杰夫施用肉刑,可以不择手段。在开始审讯梅德韦杰夫之后,我查出他在3-4年前已被开除工农红军军籍,被捕前任某医院建筑工程局副局长。梅德韦杰夫断然否认任何反苏活动,否认与军界有联系。当我向叶若夫和弗里诺夫斯基报告这一情况时,他们建议从他身上‘榨出’他与‘阴谋家们’的联系,并一再重申,对他不必客气。对我来说是很明显的,梅德韦杰夫早已和军界断绝关系了,他的申辩的真实性是无可怀疑的。但是,为了执行叶若夫和弗里诺夫斯基的命令,我还是从他那里取得了关于存在军事阴谋和他积极参与其中的供词,而在以后的审讯中,特别是在弗里诺夫斯基当着叶若夫的面毒打了他以后,梅德韦杰夫咬出了大批重要的军队领导干部。在审理此案的过程中,我看到也了解到,梅德韦杰夫所说的关系纯属捏造,而他也一直向我而后又向叶若夫和弗里诺夫斯基申明,他的供述是假的,不符合实际。然而,尽管如此,叶若夫还是把这份记录报告了中央。   
    叶若夫下命令逮捕了梅德韦杰夫,而没留下一点有损自己声誉的材料,并以此为突破口别有用心地开始夸大关于工农红军中的军事阴谋案。”以现已推翻的梅德韦杰夫的这些供词以及普特纳和普里马科夫在被捕9个月后的供词为据,于1937年5月末逮捕了图哈切夫斯基、费尔德曼、科尔克、艾德曼、雅基尔和乌博列维奇。在最初的几次审讯中,他们都断然否认从事过任何犯罪活动。只是后来他们才供认参与反革命军事阴谋。通过检查确认,这些供词全是假的,是用非法的侦讯手段获取的,如欺骗、恫吓和肉刑。   
    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局长A·A·阿夫谢耶维奇在1956年7月5日在检察院受审时说:“大约在1937年3月,我审讯了普里马科夫。他疲惫不堪,极度虚弱,破衣烂衫,一副病容。普里马科夫和普特纳在最初的几次审讯中,断然否认自己参加过反革命的托洛茨基组织。我传讯了他们10-20次。他们告诉我,除了我传讯他们外,叶若夫和弗里诺夫斯基也多次审问他们。在一次审讯中,普里马科夫声称,前天他被叫到叶若夫那里去,在那里他受到警告:如果拒不认罪后果严重普里马科夫答应叶若夫考虑问题,现在他将招供 普特纳也被叶若夫和列普列夫斯基传讯,但他很久都不承认自己有罪。   
    1937年5月在一次会议上,副处长乌沙科夫向列普列夫斯基报告说,乌博列维奇不愿招供。列普列夫斯基下令对乌博列维奇采用肉刑。”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工作人员B·N·布达列夫回忆道;“我本人没有参与普里马科夫案件的调查,但侦讯过程中我曾受命陪他坐了几小时,看他写供词。处长和他的副手指示我和其他工作人员陪着普里马科夫,直到他写完供词。这样做是为了使他不睡觉,催他写出参加托洛茨基组织的供词。因此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普里马科夫和普特纳案件的侦讯期间得知,他俩供认了曾参与阴谋活动,这是他们在列福尔托夫监狱遭受毒打之后这期间开始逮捕图哈切夫斯斯、乌博列维奇等人。”   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副局长R·N·卡尔别伊斯基供认:“在和图哈切夫斯基一起被判罪的军人中,我只参加了艾德曼一案的审理审讯是在没有向艾德曼提示具体材料的情况下进行的,但却对他说,有人揭发他参加了‘军事阴谋’,他拒不认罪是没有好处的。然而,艾德曼并没有承认在审讯艾德曼期间,隔壁的办公室不断传来人们的叫喊声、呻吟声和吵闹声”   
    早在1938年,内务人民委员部前副处长3·M·乌沙科夫就曾供认,对被捕者曾广泛施用非法侦讯手段,因为他参加了对图哈切夫斯基、雅基尔和费尔德曼的审讯。下述事实也可证明,当时对被捕者曾施用过酷刑:在1937年6月1日开始的对图哈切夫斯基的审讯记录中,记述图哈切夫斯基曾经承认有罪,在案卷第165-166页上能看到污迹,根据生物化验鉴定,这是人血滴在上面或抹在上面的痕迹。   
   正象案件调查所确认的那样,被告在法庭上都肯定了自己在预审中提供的假口供,这是因为他们一直处在审问人员的监视之下,直至诉讼程序终结。审问人员陪着受审者去法庭,在候审室也和他们形影不离。所有被捕者都被单独关押起来,每人配一个审问人员。所有人都被告知,在法庭上认罪将得到从轻发落。   
    可见,所有侦讯都是力图达到一个目的-使被捕者自己承认有罪。之所以必须叫他们认罪,主要是为了制造公正审判的假象,对此叶若夫和斯大林也未必相信受审者的供述不足为信,这些东西玄而又支,空口无凭,矛盾百出,纯属臆造。   
    例如,费尔德曼最初供称,是普里马科夫把他拉进阴谋集团的,而在后来的几次审讯中又说是图哈切夫斯基吸收他参加的。科尔克一开始说,“政变指挥部”成员有图哈切夫斯基、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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