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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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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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然点点头道:“我不会刻意为之,但如果有机会就陪你去拜见师傅,到时你带我去游览你喜欢的那些地方好不好?”

    “好!不过先讲好了,你得守信不刻意而为,更不许为此犯险。”云裳兴奋的说。

    “我说话算数,你给我弹一曲西屏的乐曲吧。”

    云裳欣然而起,取过冷泉琴轻轻拨弄了一下,聚精敛神花颜渐渐现出圣洁的光辉,玉手再次抬起时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皮的歪着头问:“你是想哭还是想笑?”

    贺然看的心里发痒,走过去抱起她道:“还是先化解煞气吧,这琴回来再听。”

第五十四章 蚀骨柔情(下)

    第二天贺然夜半才回内宅,到了暖玉夫人房中吃了几口糕点就疲惫的在锦榻上躺了下来。

    暖玉夫人坐在榻边替他疏散着筋骨,心疼的问:“怎么累成这样?”

    贺然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道:“今天事务是多了些,许统带兵启程了。”

    “哦”暖玉夫人秀眉微蹙,“那你是不是以后都要这么忙了?”

    贺然晃了下头,道:“未雨绸缪,现在忙过了以后就不会这么忙了,只剩应对突发之事了。”

    暖玉夫人关切的问:“这一仗要打很久吗?”

    贺然沉吟了一下,道:“不好说,要看局势变化。”

    “那你什么时候出征?”

    “嗯不出这几日吧。”

    暖玉夫人很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可极力忍住了,轻轻“哦”了一声,道:“那我们等你出征了就回去。”

    贺然强打精神坐起身,搂着她的腰肢道:“别担心,我不会去犯险,即便入赵境也不过三五十里。”

    暖玉夫人忧伤一笑道:“不用骗我,我受得起。”

    “真受得起?那上次知道我进了草原是谁大病了?”

    暖玉夫人窘迫的红了脸,啐道:“去!我可没闲心跟你说笑!”

    贺然哈哈笑着仰倒在榻上,过了一会见暖玉夫人愁容不减,遂从袖中取出一份地理图放在床榻上展开了一部分,道:“我跟你说说吧,省的你白担忧。”

    暖玉夫人立即坐到他对面,盯着地理图道:“说吧。”

    贺然促狭的一笑,道:“难怪音儿说你最是口是心非的,先前你可亲口对我说过,只要出征前抱你一下就够了,你不愿多闻内情,现在可是又食言了,这迫切劲头比敌方谍探还有过之呢。”

    暖玉夫人伸手狠狠掐了他一下,又羞又恼道:“好心用在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身上真没好报,快说!”

    贺然侧躺着身,贪婪的盯了一眼她此刻的惹人风情,见她美目射过一缕寒光,才急忙把目光移到地理图上,用手在地理图上比划着道:“我们将与顺国同时对赵国动手,他们从这里进军。”

    暖玉夫人问道:“顺国那边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贺然摇摇头道:“不会,这是他们开疆辟土的良机,我先前已经与他们的使臣详细定了策略,他们肯定会如约出兵的,我想白宫博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咱们这边的消息了,这个消息我昨天已经用飞鸽传给苏明,想来现在已送达白宫博手中了。”

    暖玉夫人看着地理图道:“算来定阳还是离咱们这边近些,你真要兵围定阳吗?那里可是城高河宽,一时半会很难攻下的。”

    贺然竖起大指道:“国师大人不但卜术天下无双,于兵法也是颇有见地的。”

    暖玉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就知打趣我!”

    “这可不是打趣,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就可作军师了。”

    “再贫舌我可恼了,快接着说。”

    贺然用手指在定阳两边各比划了一下,道:“定阳是不能打的,我和顺国约定大致按这个线路进军,如果战事顺利就把定阳变作一座孤城,如果打得不顺就各自向两边扩展,把定阳变成一座边城,那时赵慜多半是要迁都了,反正这座定阳城我是不主张强攻的。”

    “那这次主要是以占地为主?”

    “目光如炬!”贺然赞了一句后接着道:“确实如此,能不与赵军死拼尽量不死拼,压着他们节节后退就达到目的了。”

    暖玉夫人想了想道:“你是想催变风云,盼着西屏趁乱把矛头调过来指向赵国?”

    贺然作出夸张的惊讶之色,“天啊,原来你才是天下第一军师,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平日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你面前自称神奇军师,真是羞煞愧煞!”

    暖玉夫人被他逗得强忍着笑,揪住他的耳朵发狠道:“让你滑舌!”

    贺然把地理图推到塌下,爬过去把头压在她玉腿上,半是认真道:“也不全是说笑,你看的很准,我确是这么想的,这次进兵不宜过急,要一边打一边留意局势变化,西屏要是真想趁机取利,我们就要停一停,要谨守的原则就是少出力多占地。”

    暖玉夫人放开他的耳朵转而用手轻抚着他的面颊,轻笑道:“你是一肚子坏水,跟你为敌赵慜前世不知作了什么孽。”

    贺然闭着眼享受着滑润的玉手带来的愉悦感受,“他们是活该,我本良善,所求只是一片可享田园之乐的净土,这些贪得无厌的畜生非搅得天下不得安宁,我以前立过誓:敢扰我贺然清净者,尽杀之!”

    暖玉夫人充满怜爱的望着他,内心幽幽的叹了口气,为他这劳苦之命而感叹,停了一会问道:“就这么开战了?你不是一直为找不到借口撕毁盟约发愁吗,现在找到了?”

    贺然依然闭着眼,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懒懒道:“找到了,是赵慜亲手送过来的,他想欺咱们消息不灵,谎称西屏在加紧攻打朝都,其实西屏已经撤军了,许统进军到适合的位置后就会以此为借口跟他们翻脸,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他越说声音越含糊,暖玉夫人不再出声,像哄婴儿般轻轻拍着他,从他的话中可知这次或许不会有什么恶战了,她的心安稳了许多,望着腿上那张渐渐显露出稚童般纯真睡容的脸,暖玉夫人心中涌起难言的滋味,就那么看着他细细品着心中各般滋味直到玉腿发麻。

    当她想要移开他的头时,刚一动,贺然就呓语般道:“该解煞气了吧。”

    暖玉夫人好笑的把他拖到枕头上,边替他脱衣边轻声道:“快睡吧,煞气解过了。”

    贺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了她一下,道:“别想骗我。”

    暖玉夫人忍着笑道:“没骗你,快睡吧。”话未说完见他已歪头睡去。

    刚替他脱去了衣物,不想贺然又睁开了眼,混混噩噩的下榻边朝外走边道:“还没洗漱呢。”

    暖玉夫人哭笑不得,急忙拉住他,先出去把外面的思静赶走了才带他出去洗漱,气道:“白累了我一身汗为你解衣,伺候你真是太难了!”

    重新回到榻上,贺然斜倚在锦垫上望着躺在身边的暖玉夫人道:“你真的卜算了?”

    “嗯。”暖玉夫人似是不想多说。

    “看到眼前一片红光?”

    暖玉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真不知趣,非要让我说出来,那是骗裳儿的,我还是如先前般什么都看不到。”

    贺然心知如此,笑道:“也就裳儿这么好骗,绿绳儿没吵着跟来?”

    “哪敢跟她说呀,这丫头精的很,我其实也是想忍着不来的,可”说到这里她玉面略显忸怩,“你别怪我,不行我明天就带裳儿回去。”

    贺然抓起她的一只玉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感慨道:“我真不知如何报你这份垂爱,来世给你当牛做马也难偿万一。”

    “你做牛做马也是懒牛懒马,到时非把我气死不可!”

    贺然哈哈而笑。

    暖玉夫人拉了拉他道:“不说了,别再精神了,你太劳乏了,躺下睡吧。”

    贺然躺下来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深情的望着她道:“不想睡,能多看你一会我就要多看一会。”

    暖玉夫人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挚诚,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故作轻松道:“看你这点出息,大战在即了,养好精神吧。”

    贺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烦恶,随即舒了口气道:“算来咱们真是聚少离多,当初念你在西屏孤苦,我心如刀绞,可现在把你接到身边了却依然少有闲暇陪你,我”

    暖玉夫人用玉指封住了他的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贺然点点头,拉开她的手道:“好,情意两心知,不说这些了,我也想明白了,上天能让我如愿的把你接来已是厚赐了。人,生而受苦。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所以老天赏赐了我几个仙子般的爱侣后也给了我一个奔波劳苦的命,对此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反而要存感恩之心,想他若不让我把你接回来,我这辈子就只能受煎熬了,相比之下受些劳苦又能算什么呢?因为离别太多我唯有倍加珍惜相聚的每一刻,再疲惫也要强撑着多看你一会,所以你别劝我睡了,困极了我自然就睡了。”

    暖玉夫人听得芳心激荡,与他十指紧扣,柔声道:“好,我不再催你睡了。”

    相偎了一会,暖玉夫人含笑看着他道:“常言道盛极而衰,腻极而厌,你虽非薄幸之人,可若非聚少离多你是不是也会对我们生厌?”

    贺然故作迟疑,一副毫无信心的样子,“嗯,不会吧?”

    暖玉夫人嘴角带着讥讽,哼了一声道:“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我们几个纵真是仙子你也有弃如草芥的时候。”

    贺然哈哈而笑道:“你这可多虑了,你们几个均有无限风情,恐我穷此一声都难尽数领略,哪里提的到这个‘厌’字呢?”

    “若让你一生只守着我一人呢?”暖玉夫人眼波流转的看着他。

    “那或许”贺然又做出那副遭人恨的神情。

    暖玉夫人知道他在逗自己,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道:“你要敢说出我不爱听的,我就让她们几个明天都成寡妇!”

    “不会厌!不会厌!三生三世都不会厌!”他把口不对心演绎的淋漓尽致。

    暖玉夫人伏在他胸膛上,轻声道:“你再说一遍,就像你平日说假话那样,装的像些。”

    贺然拉起她,脸上不见一丝浮华笑容,深深的凝望着她的明眸缓缓道:“若有来世,纵相隔刀山火海我也要找到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暖玉夫人动情道:“我一定会一直等你,你不来我就一世一世的等下去。”

第五十五章 尔虞我诈(上)

    时近正午,许统抬头望了一眼愈发火辣的日头,打开水囊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然后抹了抹嘴对身旁的赵允道:“离遂平城还有多远?”

    这赵允就是上次营救暖玉夫人行动中负责为贺然带路的赵国官员。

    “不足二十五里了,绕过前面这片林子就能看到了,大将军要是觉得太炎热了,就让军士到前面林中歇息吧,等日偏西再赶路。”赵允小心的应答,两天来的接触,他已深切体会到易国这位大将军远没有军师贺然那么随和。

    许统看了一眼身后垂头低脑的军卒,浓眉皱了皱,“嗯”了一声,传令道:“到前面林中埋锅造饭。”

    吃饭时,许统把赵允唤过来问道:“赵大人,这遂平城守是何人啊?”

    赵允陪笑道:“是山挺山大人。”

    “哦,是他。”

    “大将军与之相识?”

    许统道:“算是相识吧,昔年在天河公寿筵上同席饮过酒,因劝饮还口角了几句。”

    “山大人不喜豪饮,大将军自然是看着不痛快了,定是这个缘故吧?”

    许统笑了笑道:“大人猜的不错,为了这场口角我被先王逐了出去,丢了颜面倒不算什么,可惜的是难得饮到那么好的美酒却只喝了个半酣。”

    赵允凑趣的哈哈笑道:“什么东西都是争不着时才珍贵,大将军如今位极人臣,时常饮的美酒未尝就比那次寿筵上的酒差,可恐怕仍会觉那酒才是最美的,否则也不会耿耿至今了。”

    许统含笑道:“大人所言极是。”

    “其实山大人也是个极重情义的,就是呵呵,就是饮酒时不怎么痛快。”赵允适时的替山挺美言。

    “那时我少不更事,加上喝的晕晕乎乎,口角之事怪不得山大人,如今想来倒是该陪个不是,一会见了面我得敬他几樽赔罪。”

    赵允笑道:“大将军心胸宽广,不记旧怨自然是好的,可毕竟是陈年旧事了,山大人或许早忘记了,这赔罪之酒我看就免了吧,省的大将军看他喝酒的样子再动气。”

    许统展颜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亦不复往日莽撞了,更不会无故生事,一会到了城下你记得把山大人请出城来就是了,就算不赔罪,到了故人之地也该见见,去歇息吧,一个半时辰后启程。”

    赵允应诺着退了开去。

    日稍偏西,歇过乏的易军精神饱满的朝遂平城进发。

    距城不过五里时,许统策马上了一座土丘,四下张望了一会,忽然伸手指着远处皱眉对赵允道:“大人看那处密林,我怎么察觉有隐隐刀光呢?”

    赵允注目看了一会,道:“下官并无所见啊。”

    许统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密林。

    赵允肃穆道:“请大将军万勿见疑,我王仁德义信,绝不会行鬼蜮之事,大将军所见刀光或只是砍柴樵夫手中的柴刀之光。”

    许统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慢慢从密林间移到城头,又不安道:“城上守军为何这样少?据我所知遂平乃一要地,不会只有这么点守军吧?”说着目光又转向密林,其意不说自明,是在怀疑有一部分守军被调出埋伏在密林了。

    赵允暗自好笑,心道,你可比你家军师差远了,贺军师领军跨境数千里一路谈笑风生镇定自若不曾有丝毫猜疑,你这不是胡乱猜疑嘛,心里虽这么想,口中却不敢直说,陪笑道:“大将军多心了,我王有命,沿途城池在大将军路过时皆不得整军以待,一则是怕生出误会,二则是以此示诚,大将军若不放心,下官这就告知山大人,请他命守军尽数列于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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