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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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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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玉夫人点了点头道:“你不用牵挂了,我想再住些日子,也好跟霄儿做个伴。”

    贺然知道她想的是在这里能更及时的得到前方的消息,遂也不再勉强,道:“随你,我不能耽搁了,代我向茶儿她们说一下吧,你们不用替我担忧,我知道自己的命有多金贵。”说着朝外走去。

    暖玉夫人拉住他,向内室指了指道:“总得等静儿收拾好衣物吧。”然后静静的望着他,“以前说好的,出征前你得抱我一下。”

    贺然搂过她,用力的抱了一下,暖玉夫人在他耳边道:“谨记你我同命,我还没活够呢。”

    贺然重重的“嗯”了一声。

    在前堂稍作安排后,他留穿桶在此留守,然后怀着哀痛的心情匆忙赶赴战场。

    星夜兼程,第三日正午他就抵达了望龙城。此处留守将领突见军师满身风尘的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贺然不能过多耽搁,只说前方或有变故,传令滚龙河沿线守军加强戒备,然后匆匆渡河进入了顺境。

    进了刚被征服的地域再心急也不能像先前那么急的赶路了,刚走了不足五十里,从望龙城派出的报事快马追了上来,呈上了从平城飞鸽送达的密信。

    贺然把密信交给钟峆让他转译,然后催促护卫营趁天色尚早加紧赶路,行出不多远,钟峆一脸喜色的把译好的书信交给他,并自作主张的对红亯道:“停下停下。”

    直到现在红亯也不知道军师为何突然这么急的朝战场赶,只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看钟峆的意思,这封书信报的该是喜讯,他是个好奇心重的,可军机大事不能随意打听,心里真是羡慕钟峆兼任的这差事。

    贺然心中悲伤正盛,看钟峆这喜形于色的样子略感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钟峆吓得忙收了笑容暗自吐了下舌头。

    接过译文刚看了一半贺然就瞪大了眼睛,看完后他用力的抓住钟峆的战袍激动的问道:“你没译错吧?”

    钟峆很有把握道:“绝不会错,小人作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贺然松开他,忽然仰天而笑,振声喊道:“幸哉!幸哉!幸哉!”

    红亯有点百爪挠心了,偷眼去看军师手中的那张纸,可又不敢太露痕迹,只瞥见了“回救”“安然”等几个字。

    这封密信是时郎发来的,穿桶看过后立即飞鸽传送望龙城,书中大意是:林阳审事机警,及时领兵回救,终在千钧一发之际解了围,他与众官员已安然了,料到贺然已经在路上了,邀他到军中一叙。

    贺然已经高兴的要手舞足蹈了,大悲转为大喜之下在属下面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等他高兴的差不多了,红亯才凑上来问:“请大人示下,是否继续赶路?”

    贺然摆手道:“不赶了不赶了,回去,回平城。”

    钟峆低声道:“相令不是请大人前去一叙吗?不去了?”

    贺然高兴之余话也多了,掉转马头后笑着问:“你可知相令用意?”

    钟峆笑道:“这小人从何猜起呀,前后原委都不知。”

    贺然拍马缓行,微微而笑道:“他这是想啊”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眨着眼睛想了想,吩咐道:“还是去一趟吧,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正好借机去犒慰一下将士。”

    钟峆心中暗自好笑,看来军师真是高兴过了头了,在军中他可是很少有如此反复之举的。

第一零五章 兵围顺都(上)

    心情欢畅的贺然一路缓行,途径大的城池就顺便进去查访一下民情,开始情况还好,民众多面带喜色,地面上也很安宁,推行新政的官员显得都很轻松,可越往开清城方向走情况越糟,城池中留下维护治安的易军也逐渐的变多了。

    在新政影响力小的地方出现短时的不安定是在意料之中的,让贺然感到挠头的是可用的得力官员太少了,虽然一直在刻意的培训储备官员,可新占的赵国三十余城用去了大部,这边又得了这么多城池,连息羽这样的高官都不得不调来兼任城守。见到贺然时,他不住的苦笑,道:“军师可是坑苦我这把老骨头了,清闲一世,都快到安享天年的岁数了,反倒倍加忙碌。”

    贺然满面歉意道:“老先生受苦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请老先生多多体谅,要不这样吧,我把贤婿红亯留下,让他分担些劳苦。”

    息羽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有闲暇还是多让他们小夫妻聚聚吧,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心里就高兴了,受些辛劳也算不得什么了,再说作的都是造福百姓之事,跟军师抱怨两句全因与军师熟稔,其实我是乐于受这份辛劳的,有治理平城的经验,处置当前事务已不怎么费心了,大话不敢讲,但可担保三月之内把兼管的这三座城池治理的安定无事。”

    贺然再三致歉,最后还是坚持让红亯留了下来,既然遇到了岳丈,理该尽尽孝心。

    这日终于到了时郎的大营,此地距顺国都城开清已不足两百里。

    相见之后贺然狠狠的打了他一拳,道:“你可吓死我了!”

    时郎心有余悸道:“真是险到不能再险了,一千军卒,三百护卫,最后只剩下百余人,将佐、僚属死伤近半,最后我亦仗剑而战,当时心中已无一丝生望。”

    贺然可以想见那时的惨烈,问道:“是白宫博亲来的吗?”

    时郎点头道:“看了个真切,最近时我二人相距不过十丈。”说着面生羞惭,“惭愧啊,若非林阳机警,我已命丧其手,这等境遇之下他仍能看准战机,奋起致命一击,真是智勇双全的大才,平心而论,若非兵力悬殊,我真没把握胜他,经此一战我可是越发的佩服你了,你与他对阵时可是他手中兵力大优的,却被你屡屡以少胜多,直至打到优劣逆转,夺了顺国的半壁江山,以前你总是说靠了运气,我自然不信,现在更不信了,在白宫博面前没那么多运气可凭。”

    贺然打着哈哈道:“别以为奉承两句我就不骂你了,从开战以来你这兵用的一直让我拍案叫绝,可这次疏忽太不该了,生了骄慢之心了吧?”

    时郎羞愧道:“何止该骂,连累那么多将佐、僚属命丧乌丘,其罪难赦啊,我已上书大王请罪了,这兵是无颜再掌了,你来了,我可以放心的回去待罪了。”

    贺然叹了口气道:“这种心情我能体谅,掌兵者又有谁未曾因过失而害死将士呢,远的不说,在草原席群等人就是因我的一时大意而惨死马贼刀下,看开些吧,不经惨痛教训长不了记性,为将帅的注定要在弟兄的鲜血中成长,你掌兵的日子还短,与取得的辉煌战绩相比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请罪就不必了,打下开清我上书为你请功。”

    时郎摇摇头,道:“我此刻真的不想再掌兵了,下面的仗你来打吧。”

    贺然斜眼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意道:“相令,在军师面前耍心机,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时郎不悦道:“你这话是何意?”

    贺然面带讥讽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行了,别跟我装了,论排兵布阵我甘拜下风,可要论耍小心机,你可差得远,不就是想把灭顺的功绩让给我吗?看到书信时我就看透你的心思了,原本我来都不想来的,可想到你受了这么大惊吓,不过来看看不合适,别动歪心思了,好好把下面的仗打完吧,别再送一个赤封飞书回来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时郎是个不善伪装的,见他识破了自己的心思,遂道:“功名于我无益,若不是受你所迫,我早已隐居了,此时大局已定,算是对你有个交代了,只愿尽早回去看望冰儿。”

    “冰儿?”你真给孩子取名为时冰?”贺然诧异的问。

    时郎笑道:“我在家书中跟朵儿提了此事,朵儿回书说,你能想出个‘冰’字已然不错了,就算说个猫啊狗的我们也得用,谁让你有恩于我们呢,所以就定名为冰了。”

    贺然哭笑不得道:“你们俩可真是,这孩子以后非恨死我不可。”

    时郎道:“朵儿真是很感激你救了王兄,名字既然取下了,你就别多事了,让她借以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吧。”

    贺然笑道:“你可得劝劝她,我这人最受不得别人心存感激,她要这样以后可没法相见了。”

    时郎神色间流露出兄弟真情,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就你这副德行,见了面她该骂肯定还是会骂的。”

    贺然哈哈笑道:“也是,她那性情想来是改不了了。”

    时郎重拾方才的话头,道:“我此刻归心似箭,劳你把剩下的仗打完吧,为我请功之事不要提了,能功过相抵已经够了。”

    贺然哼了一声,道:“你已经有孩子了,我还没有呢,你说咱俩谁该回家?”

    时郎差点笑出声,点指着他道:“你这张嘴呀,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好好,你回家你回家,我可担不起断你子嗣的罪责。”

    贺然开心的笑了,“不是我没义气,只是我自认这种仗打不出你这份精彩,功名且放一边,最重要的是少让将士折损,你就再辛劳几月吧,我看也用不了多久了。”

    “白宫博不死不敢言胜。”时郎看来是真受了白宫博的刺激了。

    贺然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犯轻敌的大忌了,这番惊吓受的值了。”

第一零六章 兵围顺都(下)

    营中诸将听闻军师到来,纷纷赶来参拜,贺然自是少不了一番褒奖。

    众人散去后,贺然问时郎:“为何独不见林阳?莫非不在军中?”

    “并未派他出战,应在军中。”

    贺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那就是对我仍心存芥蒂。”

    时郎笑了笑道:“我已对他解释了你在武魁大比中刻意贬低他的道理,不过此人性情刚烈,此刻心里或许还有些不痛快,你未聚将,他身为襄国将领不来参拜也算不得过错。”说着就要吩咐人去传。

    贺然拦住道:“他不来见我,我就去见他,你带我去他营帐。”

    时郎劝道:“你去了他如何担得起?还是传他来吧。”

    贺然坚持道:“我一定得亲去致谢,他救你一命如同救了大半个易国,到了现在,易国没有我一样可继续壮大,可没了你就不得了了。”

    时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迟早是要被你捧死的,为了使唤我替你效劳,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贺然哈哈笑道:“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见到赤封飞书我可是差点哭死过去啊。”

    来至林阳大帐,不待通禀贺然挑帘而入。

    林阳正在研读兵书,见军师与相令联袂而至,急忙起身参拜。

    贺然吩咐道:“原位坐下!”

    林阳垂手道:“军师与相令面前,末将岂敢就坐。”

    “让你坐就坐,此乃军令。”

    时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得太过了,贺然全当不觉。

    林阳只得坐回去,贺然上前一步躬身而拜,林阳大惊,慌忙起身避在一边,口中道:“军师这是何意?”

    贺然走过去拉住他的手道:“你救相令如救我命,受此一拜当之无愧。”

    林阳尴尬的笑了笑,道:“军师过奖了,护卫相令乃在下职责所在。”

    “坐下讲话。”贺然居中而坐,时郎居右而陪,林阳不敢与相令对坐,居左侧下手。

    贺然笑着指指前面坐席道:“此乃私聚不必拘礼,坐近些好说话。”

    等林阳谢过坐下,他含笑问道:“此中细节我还未及询问相令,你来说说吧,是怎么发觉白宫博要偷袭大营的?”

    林阳不想给他们留下邀功的印象,简明扼要道:“当时末将奉命去打雨荨关,一击而破,容易的出乎预料,审问过降卒得知,前夜这里守军被调走了一千人,末将心中生疑,雨荨关是处要隘,这个时候按理只该增兵才对绝无抽兵的道理,末将知道相令身边已无兵马,是以越想越是不安,唯恐敌军会偷袭后方,所以匆匆安排了雨荨关的防务后擅作主张的引兵去接相令,幸好还算及时。”

    贺然笑着点头道:“果然是大将之才。”

    林阳低下头盯着几案,怕军师看到脸上那难以掩饰的自得与不满,对武魁大比中这位易国军师毫不留情的打压他依然是耿耿于怀的。

    “你平生所志为何呀。”贺然似是浑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林阳抬起头,昂然道:“末将别无所长,只有点粗浅武艺,志在疆场,纵不能建功立业也当不负此生。”

    贺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可知自己早已惹下了杀身之祸?”

    林阳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吓得大惊失色,急忙起身垂首道:“请军师赐教。”

    贺然盯着他道:“我本当你可为帅才,看来是高估你了,你要真是个通达之人,武魁大比之后就该退而归隐,以求保全性命。”

    因从时郎那里听说了军师先前打压自己的原因,此刻再听军师这样讲,林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刚才还满怀自得的喜悦,顷刻间就化为了惶恐与绝望。

    贺然继续道:“我不妨把话跟你说明白,为易国计,我是决不许襄国有贤才掌政掌兵的,你要真有大智慧,早就该看清这一层,根本就不会去参加大比,次一等的,在受我贬斥之后也该察觉玄机,果断归隐,可你却执迷不悟贪恋功名,可知此番伐顺立下的卓越战功恰恰是你的索命之绳?”

    林阳此刻已流下了冷汗,军师把话说得这样明白他如何还能不害怕,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真是糊涂啊,对军师的这次品评他心服口服,自己真的不是具有超然眼光的帅才。

    贺然见好就收道:“拜谢相令吧,如不是相令因惜才而屡进美言,你早已人头落地了,连为何而死都不知道。”

    林阳对时郎深深而拜,感激道:“多谢相令救命之恩。”然后又对贺然拜道:“多谢军师不杀之恩,如军师不弃,小人愿归于帐下效犬马之劳。”

    襄国初立,子民对陈旻还谈不有上什么忠心,林阳此举在情理之中。

    贺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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