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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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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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溜冰方式是很难站稳了,何况冰面又这么小,总得不停的拐弯,一圈没转向来小竹就摔倒了,带的贺然也摔了下去,二人哈哈笑着起身再玩,反正穿的厚摔了也不疼,不多一会二人头上就都见汗了。

    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忽听苏夕瑶在岸上责道:“好啊,你们俩可是越来越疯了,我让你出来找他,不想你却跟他玩上了,害我白白着急担忧的。”

    看到夫人来了,小竹连声催促贺然停下,贺然也是停的急了点,二人又摔作一团。

    小竹伏在冰面一时站不起来,喘着气道:“我来时他正一个人在这溜冰,是他非拉我一起玩的。”

    贺然也不站起来,把胳膊支在冰面上望着苏夕瑶道:“你这样玩过吗?下来我带你也跑两圈。”

    苏夕瑶秀眉扬了扬,又朝两边看了看,见那些婢女都没出来,道:“好啊。”脸上随即露出兴奋与窃喜之色,像极了那日“偷酒”的神态。

    小竹没想到她会答应,咯咯笑着爬起来上了岸等着看乐子。

    贺然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带着她玩,可没一会就开始使坏了,摔了苏夕瑶两次后,第三次刚要急加速再摔她一下,不料苏夕瑶已有防备,猛地松开手,她是学过轻身功夫的,自己及时稳住了身子,贺然可就惨了,一个狗吃屎直滑到岸边。

    小竹笑的直顿足,眼泪都快下来了。

    贺然怏怏爬起身时,苏夕瑶轻盈的跃到池塘边,道:“快上来吧,小青好像是来回事了。”

    贺然扭头看到婢女小青正急匆匆朝这边过来,忙整理了一下衣裳离了冰面。

    是军中报信的来了,贺然快步朝前堂走去。

    苏夕瑶回屋后不久贺然也回来了,见他脸上没什么异常之色,苏夕瑶问道:“还好吧?”

    贺然摇了下头道:“这个樊博不愧是能征惯战的老将,看样子是没上当,许统那边未发现有赵军尾随,他也不去攻打东方鳌的大营。”

    “那怎么办?”苏夕瑶皱眉问。

    贺然淡淡一笑道:“我本就没对这计策报太大希望,再等等看吧,许统已在事先定好的位置埋伏下来,派出两千人马虚张声势的继续前行,再过两天如果赵军还没动静,那这计策就不能再施行了,该聚拢人马为下一个计策作准备了,用不了多久临川那边的消息就该传过来了。”

    “你先前不是跟我说这手缓棋得等上数月才能见威力吗?”苏夕瑶不悦的瞪着他,显然那又是一句谎话了。

    贺然陪笑道:“我当时是稍稍夸大了一点,那不是为哄你搬到城里来住嘛。”

    苏夕瑶也不以为意,他谎话太多了,这已经不算什么了,明眸中忽然有了笑意,道:“走,咱们接着滑冰去吧,我觉得挺好玩的。”

    贺然揉着胳膊瞪起眼道:“算了吧,你太狠了,这下摔得我到现在还疼呢,什么世道啊,好好的公侯之女非学轻身之术,手脚这么敏捷谁敢娶啊,我真是倒霉透了。”

    “天子义女的手脚比我还敏捷呢,是了,战凤更敏捷,你是够倒霉的,回头我们商量商量,就算不全离府也得走一两个才好。”苏夕瑶一脸同情的说。

    贺然眨着眼故作着急道:“我就该是天底下最走霉运的,转世煞星嘛,你们可千万别走,走了我这名头就保不住了。”

第三十九章 寝食难安(上)

    三日后,许统率军无功而返,在后方埋伏的云野也带着两万人回了大营,诱敌之计就此告一段落。

    贺然命东方鳌开始进行骚扰战,或佯攻或趁夜劫营,不管用何种战法,反正是得让敌将觉出易国军师心急火燎的急于破城。

    掐算着时日,估计李勇那边该闹出动静了,他老老实实的向苏夕瑶告假,要去军营布置一下,限时三天。

    苏夕瑶清楚已到紧要关头,不再拦他,只是面带牵挂道:“去吧,也不必限定什么时日,我虽不通军务,但也知战场万变的道理,安排妥当再回来吧,不过你既自限三日,那第四日如还不归,我可要整日伫立城头而望了。”

    贺然眨着眼睛道:“嗯,你既这么通情达理,那就改为限五日吧。”

    苏夕瑶气恼道:“又想编瞎话骗我!”

    贺然陪笑道:“三日肯定是不够,说五日我怕你又要跟着去,这么冷的天,城头风更大,真把你冻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五日,我肯定能回来。”

    这个时候苏夕瑶哪能还跟他计较这些呢,明眸中露出无限柔情道:“小心些,我懂得将帅同心的道理,你要决意在大战时坐镇中军那就机警些,我不想动摇你的斗志,可是得把该说的话告诉你,这一仗并不关系易国存亡,如果打的不顺应及早罢手,不能像以前那么拼死豪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因急躁酿下大祸。”

    贺然皱了下眉,然后郑重的点了下头,道:“你这话说的太及时了,我谨记在心了。”

    “真的?”

    贺然再次点头道:“你说的很对,这道理虽浅显,但我打惯了胜仗,现在心中确有不胜不休的念头,对这一仗虽考虑了很多不利的情况,但想的都是怎样在逆境下反击以求反败为胜,从没朝败中求安那一面想,你这警钟敲的我心中一震,赵军未上东方鳌这一计的当,可见樊博不但经验丰富而且多智心坚,我得再仔细斟酌一下定好的计策,不能小看了他。”

    见他真的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苏夕瑶甚感欣慰,亲自把他送到府门口,依依而别。

    自此苏夕瑶的心就悬了起来,棋也无心摆了,真可说是整天掰着手指算日子,以前贺然领兵打仗她都是远在后方,虽是担心但对军情一无所知也就无从忧虑了,现在与他的大营相距不过五十里,而且战场形势也大致了解了,这可就有的愁了,一会怕李勇那边反中了人家的计,一会又担心诈营之计不成,如此种种,她真切的体会到了贺然的不易,这军师真不是那么好作的,整日得思索多少事啊,难怪他每逢大战常常会发呆失神。

    心神不宁之下她都开始跟小竹商讨军情了,小竹哪懂这些,看出夫人心里真的是不安了,所以只拣好听的说,苏夕瑶大觉无趣,可过一会还是忍不住又跟她说,这时她真希望陪在身边的是竹音或萧霄。

    好容易熬到了第五日,苏夕瑶从早晨就坐不住了,饭也不吃就去了城楼,直到正午才在小竹的再三劝说下回府歇息了一会,略略吃了点东西,她又要出去。

    小竹苦劝道:“天这么阴,今日出奇的冷,已经冻了一上午了,再去冻肯定是扛不住的,怎么也得把身子暖透了再去吧,我知道夫人心中不安,可已经派人在城头守望了,夫人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那我去守着,这总行了吧?夫人要是受了风寒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啊。”

    苏夕瑶只得忍住,道:“你可别去,把你冻坏了我也没法向他交代,好了,我不去就是了。”

    二人坐在屋中目目相望,谁都无心说话了。

    过了一会,苏夕瑶上榻斜靠着锦被,小竹拿了个软垫放在榻边也倚靠着,就这样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苏夕瑶从榻上下来,道:“我真是呆不住了,咱们还是去城头望望去吧。”

    小竹其实也呆不住了,迟疑了一下道:“好,可望一会就得回来。”

    见她同意了,苏夕瑶二话不说的穿起裘服就朝外走。

    二人刚走到府门,钟峆恰好进来。

    苏夕瑶见到他大喜道:“回来了?”

    钟峆施礼道:“没有,军师命小人回来禀告夫人,因临时有变,军师得明日午后才能赶回来,请夫人不要担忧,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苏夕瑶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要真都很顺利何用延期?今日是你,明日怕是该派红亯来了,你随我来,我要细问几句。”

    来至屋中,苏夕瑶皱眉问道:“说实话,前方情况到底如何?”

    钟峆咧嘴道:“小人确是不知啊,夫人可别以为我们整日在军师身边就什么都清楚,其实军机大事军师是从不跟我们说的。”

    苏夕瑶知道他说的应该是实情,遂改问道:“那你看他这几日脸色如何?”

    钟峆想了想,苦着脸道:“并无什么异样,军师在军中时脸色总是那个样,不是平静如水就是略带笑容,是了,嗯,军师这几天跟我们说笑的次数比前一段好像多了些。”

    “你确定?”苏夕瑶秀眉微蹙。

    钟峆迟疑了,挠着头道:“夫人这么一问小人又不敢确定了,军师平时跟我们说笑也不少,一有取笑的机会就不放过,可能是这几天拿小人取笑的次数多了,所以我才有此感觉。”

    苏夕瑶摇摇头,道:“你回去吧,保护好军师。”

    等钟峆出去后,小竹开解道:“夫人别担心了,听钟峆话语的意思,应该是无事的。”

    苏夕瑶叹了口气,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日最长了,怎么还不清楚他的性情呢,越是遇麻烦事他脸上就越显得轻松,用说笑掩饰内心的忧愁,刚才钟峆的话真吓了我一跳,幸好他不敢十分确定。”

    小竹皱着眉咬了下樱唇,道:“我还是看不出来,觉得他是一有机会就说笑,我的感觉跟钟峆一样,夫人真能分辨的那么清楚?”

    “你呀,就是不留心。”

    小竹咬着嘴唇仰头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道:“我觉得我对他够留心的了,仔细回想也察不出个端倪,这应该不是留心不留心的事,夫人就是和他心意相通的,要不然他说谎为什么能骗得大家却从骗不过夫人呢?”

    苏夕瑶不答她这话了,自言自语似是祷告道:“但愿别出什么意外才好,但愿他明日一早就能回来才好。”

第四十章 寝食难安(下)

    当晚,夜过子时苏夕瑶仍无睡意,与小竹说一会军情又说一会府中之事,一向喜欢安静独处的她此刻倒怕安静了。

    小竹也无心去睡,索性也不劝她歇息了,二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话,常常是前言不搭后语。

    当小竹再一次愣呆呆的想心事时,苏夕瑶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拉起她的手道:“你我虽名为主仆,但我是把你当妹妹的,现在也无外人,咱们说点贴心的话。”

    “夫人想说什么?”小竹心不在焉的问。

    苏夕瑶轻声道:“那们堆雪人时,暖玉姐姐提起你们俩的事,怪我不成全,今天我一定要知道个究竟,你不可再避而不答了。”

    小竹脸现红晕,羞涩的嗔道:“我正为战事提心吊胆呢,你还有闲心问这个。”

    苏夕瑶道:“不想前敌之事了,越想越心慌,再说我就要忍不住立刻去营寨了,正好在此刻说说你与他的事,分分心神。”

    小竹想抽回手躲出去,可苏夕瑶紧紧抓住不放。

    “这次一定要说清楚,你已过了出嫁年纪,我不能耽搁了你,要真是不愿跟了他,那就该找个称心如意的了。”

    小竹挣脱不开,又羞又急小脸涨得通红,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苏夕瑶爱怜的看着她道:“跟我还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从十二、三岁起你与小荷就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情意了,还有什么张不开口的,按理呢,这事我可以为你做主,可我既当你是妹妹,就要尊重你的想法,怕万一猜错了你的心思委屈了你,这样吧,你要不愿说,可以点点头或摇摇头,一切皆随你意,我绝不勉强。”

    她这样一说,小竹立刻一丝也不敢动了,脖子如僵住一般,大气也不喘一声。

    苏夕瑶有些拿她没办法了,想了想道:“那就算了,我也不管了,如果哪天你惹我生气了,可别怪我在气头上把你嫁出去。”

    小竹终于开口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你别逼我,与他这样就很好了,我不嫁人,你要赶我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苏夕瑶笑道:“总算说话了,我哪会赶你走呢,说心里话,我巴不得你能跟了他,咱们这辈子永不分开,我还真担心你哪天遇到个心仪的舍我们而去,要是那样我也不好拦你了。”

    小竹很是动情,眼圈发红道:“夫人这是想到哪去了,我这辈子绝不离开夫人,小荷临终前强撑着嘱托我,要我代她好好服侍夫人,我答应过她的。”

    想到小竹临终前的样子,苏夕瑶眼圈也红了,与小竹相拥而泣。过了一会,她为小竹拭了泪,嘱咐道:“咱们说说也就罢了,这话你可不能跟他说,免得勾他伤怀。”

    小竹哽咽着点点头,道:“她既嘱咐我一并照顾好他,那我岂敢不尽心,实话跟夫人讲,其他的男人我是绝不会往心里放的,所以你要真疼我,就别再提把我配人的事了,对他则更多的是兄妹之情,真跟了他反倒显得无趣了,我俩像现在这样挺好,说笑起来也不用顾忌什么。”

    苏夕瑶轻抚着她的肩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你也清楚我的心思了,那就顺其自然吧,你们俩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以后不再多事了。”

    小竹轻松下来,道:“很晚了,夫人还是睡一会吧。”

    苏夕活动了一下身子,道:“你今晚就陪我在这里睡吧,躺着说会话或许能睡着。”

    小竹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夫人这样不安呢,我去拿被褥。”

    苏夕瑶道:“就用他的吧,那几个小丫头睡得正香就别吵醒她们了,你们是亲兄妹,谁也别嫌弃谁了。”

    小竹抿嘴笑了一下,遂不再坚持,抱了贺然的被褥要铺在榻边的地垫上。

    苏夕瑶拦住道:“一起在榻上睡吧。”

    小竹连忙道:“这可不行,夫人待我再好这规矩还是要有的,我可不敢。”

    苏夕瑶佯作不悦道:“你是只和他亲不和我亲呀,十多年的情意还比不上三五年的,在外人面前守些礼数也就是了,出征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

    小竹依然不肯,一边铺被褥一边道:“让那几个小丫头看到总是不好,夫人疼我我知道,可这个一定不能依夫人。”

    苏夕瑶不再勉强,二人各自躺下后又如先前一般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起来。

    不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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