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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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天下-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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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近人。

“哼。”

来到李奉先身边的他没有搭理那位风骚绝伦的夫人,而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如炸雷般的冷哼声。

平地炸雷,惊醒无数人!

霎时,整个寺庙前因四夫人的出现而更加漪璇气氛荡然无存,四夫人的媚功被尽数破去,那些沉迷在四夫人营造出的春梦之中的侍卫们,也终于醒来。

四夫人身上,那一层神秘的面纱终于褪去,虽然依旧是柳叶蛮腰,丰胸肥。臀,但却没了之前那种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扑上去的诱惑力,而她那姣好的面容,也仅仅只是娇好而已,甚至还不如蔷薇好看。

“真不愧是释教的圣僧,”四夫人虽然媚功被破,但却没有一丝慌张,反而冷静得对园清圣僧道:“圣僧从不插手我宝刹城内事,今日这是怎么了?而且,圣僧何苦,要为难人家一个妇道人家呢?”

将斗笠放在身旁,园清圣僧已经没理睬那位夫人,反而蹲下身子,蔷薇与澹台雪卿不自觉得让开了位置,这位圣僧什么都没说,但她们莫名其妙却对这位圣僧极度信任,园清圣僧一只手搭在了李奉先胸前,撑开手掌,覆盖在李奉先之前受伤的那个掌印之下。

李奉先浑身猛然一颤,之前受戒空瞬间七掌所伤引起堵塞的经脉血络被一股刚劲的力道突然冲开。

“啊!”

大吼一身,李奉先各种气闷的感觉也顿时消散。

第一百三十章 苦行僧

(两天,终于码出让自己感觉对得起读者的一章来,感谢还在支持天平的朋友!)



很意外,当这位被众人称之为圣僧的行者摘掉斗笠之后,直接为李奉先治好了伤势,在其强大佛法的度化之下,李奉先那还有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而当李奉先重新生龙活虎的站起来之后,这位法号园清的圣僧行者竟一改波澜不变的死板神色,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难以遮掩内心的激动。

“孩子,告诉贫僧,你是谁的弟子,传授你这一身佛法的人,又是谁!”(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李奉先一脸迷茫,面对那张平易近人的老脸,他不知如何也张狂不起来,这与眼前这人刚刚帮自己疗伤无关,仅仅是因为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小时候常年卧病不起时,父亲每次看望自己的那种感觉,充满温馨。

“我,我。。。。。。”

李奉先支支吾吾,哪还有原来十分之一的张狂气场,这时候的他,才真的像是一个羸弱的孩子,而非是哪个处处争强的李奉先。

“是了是了,他老人家的心思,怎么是我一个不堪度化的蠢和尚可以猜测的!”

李奉先没回答,园清却又自言自语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嗡!!!”

突然,一声撞钟响声突然从寺庙之内传出来!

园清圣僧在这钟鸣声想起的同时,直接面朝西边,双膝跪下,双手合十,然后笔直拜下,紧闭双眼。

一根朴实的青黄色禅杖突然从那虚掩的破旧大门之中飞出,悬空在园清圣僧的背后。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根禅杖好像有人握住一般,突然扬起,然后重重砸在园清圣僧的背上。

咚!

结结实实的一下打在背上,一时间,原本就破旧的僧袍又添一道裂痕,瞬间,在这裂痕之处,可以看见圣僧后背上,那突然红肿发青的一道棍印。园清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更是突然溢出,满脸痛苦,可以看出,这一下,哪怕被称之为圣僧的他,也是难以想象的疼!

这还不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没有丝毫的停顿,禅杖打完一棍之后,又是一棍打下,接连十下,棍棍瓷实,没有省一分力道。

十棍打完,禅杖这次停下,然后笔直插在园清身旁。

待禅杖立于自己身侧,园清圣僧这才扶住禅杖,艰难的站了起来,面向众人,原本就枯黄的脸色变得更差,扶住禅杖的圣僧显得更是虚弱,好像一阵风,都能将其挂倒。

“古。。。古佛。。。。曾言,喜。。。。怒。。。。哀。。。。乐,出家人,咳,四大皆空,咳咳,贫僧多嘴了。”

这自虐般的一幕,除了徐安等人,其他人自然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园清圣僧竟然对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孩妄动情绪,并因此还自律受戒,戒空与戒无阴冷的眼神,自然也波及到李奉先身上,戒空后悔的神色直接表现在脸上,也许早知这老家伙也如此看重这个孩子,哪刚才就不该是挠痒般的七掌教训!而除此之外,那位风骚绝伦的四夫人,也是忍不住用小手遮住自己的红唇,一双媚眼落在李奉先身上,猜测这个孩子究竟是谁!

一直被冷漠在旁的甘地,看到这个情形,更是肯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测,这群年轻的孩子果然都非彼寻常。

徐安微微张嘴,也被这一幕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在心里,开始问了起来:“白度,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哦?”白度还在回想刚才徐安以戒尺为剑,使出的那套绝妙的剑法神通,没听清徐安问了什么,徐安只好又问了一遍,好在自从这次白度归来,两个人已经完全可以心语交流,徐安已经不需要想原来那样,与白度说话还担心别人发现自己总是自言自语。

“没什么好奇怪的,早就跟你说过,释教苦行僧,乃是这天下对自己最为严格的一群人,无人能及,清规戒律一旦触犯,从不姑息自己。园清这和尚因为之前激动,认为自己妄动情绪,有偏离了苦修之道的迹象,也因此违反了释教苦修八戒六十四规,这十杖的杖责,已经是极轻的刑罚了。”

白度对此见怪不怪,可徐安这次真对这个和尚肃然起敬,之前园智与园圃两个和尚以及刚才戒空戒无两个和尚,早已经让徐安对所谓的天下三大教之一的释教失望透顶,一直以来,徐安都认为这个世界里的和尚,甚至远不出自己原先世界里,那些偏财骗钱的假和尚。

仅这一幕,就让徐安相信,这位园清大师的圣僧一称绝非浪得虚名。

“可为什么李奉先会让这位大师妄动情绪呢?”

“以他的实力,自然能看出李奉先的不同。”

“不同,你是说,这位圣僧之所以这样,是看出了李奉先所修的并非释教筑基之术《大藏经》?”

白度眯着眼睛看了看,却道:“应该不是,天下筑基之术其实都一样,不过是个让人感受到天地间灵气的存在,并在自己体内聚集灵气的一种修行心得,所以无论是修行哪一种筑基之术入了门,其表现都只是在体内经脉血络之中,蕴含着内息真元,根本看不出所修行的是哪一种筑基之术。人们只能根据其所使用的神通,来判断他所修的是哪一门的筑基之术。”

“那是哪里不同?”

白度眼神,瞄向李奉先自然下垂的双臂,平静道:“在李奉先的身上,留有那个人的气息。”

徐安一愣,没明白白度什么意思,“哪个人?”

“李奉先的双臂,之前被你废了,对么。”白度没直接回答,倒是突然问了一个很久以前的事情。徐安当然记得,李奉先的双臂被废,正是白度第二次消失,然后自己陷入关于哥哥的意识之中时发生的事情。不过后来,据说是先生帮李奉先治好双臂,而李奉先双臂完好无缺,若非白度这次提及,徐安早就忘了这个事情。

徐安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园清其实不是看到了李奉先才激动,而是发现了先生留在李奉先双臂之上的气息?”

白度点点头,然后突然笑了,对徐安道:“徐安,看来我们也许不需要到宝刹寺,就可以让你找到阻止自己实力下降的办法。”

徐安眼睛一亮,瞄向那位刚刚受完刑罚,极度虚弱的圣僧园清。

白度在徐安身旁,轻轻喃道:“这到是个好机会,徐安,你的运气,真是比你哥哥当初,好过太多了。。。。。。”

。。。。。。

因为圣僧而突然沉寂下来的寺庙门前,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没谁愿意先开口,就连那位娇媚的宝刹城主四夫人,都没在言语一声,只是那一双秋波暗存的媚眼,让人看出,她此时正在打算着什么。

“小兄弟,你叫什么。”

园清圣僧开口问完,李奉先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对谁都不怎么尊敬的他,面对这位刚刚杖责完自己的苦行僧突然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虔诚的行了个佛力,毕恭毕敬道:“晚辈李奉先,西度佛州隐世长寿的不孝子孙,师承。。。。。。”

李奉先还没说完,园清圣僧突然伸出一只手,平放在李奉先底下的头顶上,慈祥得打断了李奉先的话道:“不用说了,那位老人家的名字这天下无人知道,想必那位老人家也不会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名字。”

李奉先乖巧的闭上了嘴巴,在园清圣僧面前,他比在自己父亲面前还要乖巧。

“有缘,真是有缘,怪不得贫僧今日会出寺,不是贫僧要出寺,而是佛祖需要贫僧出寺。”

园清圣僧突然自言自语起来,虽然面容死板,但语气之中,还是让人感觉到他现在很开心,没有对之前的杖责有任何的影响,似乎他已经忘记,自己才刚刚受完杖责。

直接转身,园清圣僧艰难的将拿顶斗笠戴回头上,然后扶住身边的禅杖,一步一步的往寺庙大门走去。

只留下那一深一浅的脚步,与屡步阑珊的身影,告诉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不是什么圣僧,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受完杖责的普通苦行僧人。

“师兄,这老家伙现在绝对虚弱,我们不如。。。。。。”

一直不曾说话的白脸和尚戒无突然开口对身旁的戒空说道,戒空闻言,身体不由的颤了一下,但没有任何动作,戒空很清楚,自己的这位师弟,看事往往十分准确,一般情况下,戒无的判断,从未出过错误,现在看情况,确实如戒无所说,是个好机会,让师兄弟两人,一扫那折磨了他们几十年的噩梦的好机会!

可是,眼前的情况,不是一般情况啊!这个老家伙,也更不是一般人啊!戒空在犹豫,那对那斗笠的恐惧,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将戒空复仇的勇气生生压得无法动弹。

终于,那带着斗笠的行者背影,消失在那破旧的大门之内,这破旧的大门,没有因此而紧闭,反而更是直接打开,在这大门十步范围之内,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野草吹起,黄土吹开,将一道隐藏在破旧大门前的道路吹了出来,一条大理石道路渐渐隐现。

“小庙的门是破旧的,但进来,或不进来,由你们选择。”

寺庙门前,园清的声音,清晰无比。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那扇门,那条路(上)

看着园清圣僧一路扶着禅杖走进寺庙,那斗笠下的背景隐没在寺庙破旧的大门之内后,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整个寺庙前安静无比。

直到园清圣僧的声音传出,众人这才看到,那原本就如同一座凭空出现在荒野草原的圣僧寺庙门前,在那阵诡异的狂风席卷之后,不过十步左右的大理石道路。

那笔直的大理石路不过十步之遥,破旧的庙门虚掩,随风微摆。那黑白分明的大理石上,点点的墨绿色青苔均匀分布在那道道的石纹裂缝间,从两扇虚掩的大门前开始,这石板路便向外延伸,从窄到宽,等到了十步外的尽头,已经足足宽过那寺庙大门十几倍,然后再度重新融入黄土之下。

“这…他这是什么意思!”

徐安脱口而出,左右四顾之下,似乎只有他、李奉先、蔷薇这些从未在世俗中滚怕跌打过的孩子,才不懂眼前这一幕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不懂,不代表那些本来就在西度佛州生活了几十年的侍卫们不懂。

那些侍卫,不管是受过伤的,还是健康的,不管是之前那些在争斗中昏过去的侍卫,还是一直就清醒中的侍卫,在这黑白石纹的大理石道路出现的那一刻,无一列外开始向寺庙的大门挪动。

一步,一步,开始碎步,然后大步狂奔,能跑的开始跑,不能跑的就直接在原地滚爬。无论是隶属东门还是西门的侍卫,全部朝那扇寺门狂奔,一个个争先恐后,原本更应该是温和兔子的他们,现在更像是一群追捕猎食的狮子,带着表露于面的狂热,追逐着他们内心中最渴望的存在。

就连东西城门侍卫长的甘地与泽演都不列外,甘地此刻正冲在最前面,一往无前,眼中除了寺门再无其他;而泽亚此时哪怕已经跌倒摔在地上根本已经没力气再站起来,但此时落后在人群之后的他,依旧唯恐落后,连滚带爬,一刻也不停息地朝那寺庙爬去。

不过一阵风,原地只剩下徐安一行人,城主四夫人,以及戒空、戒无两位和尚。

徐安转头看向白度,白度却是看着那扇门,一脸冷笑,似乎没听到徐安刚才的问话,更没注意到徐安望向自己的目光。这条大理石道路代表了什么,进那扇门又会得到什么,他心中清楚——这里不但是那个人的成佛之地,更是那人为后人留下的人世间最珍贵的财富。

很快,随着咚咚几声,人群的狂热火爆来的快,去的快,一群最先冲向寺门的侍卫们,却在踏上那黑白石纹的大理石道路上的同时,突然消失,直到一直落后的泽亚最后爬到那道路之上,徐安也只来得及看到他爬在大理石道路之上时抬头大笑的最后一幕,所有城门侍卫,彻底消失。

原本数百人狂奔滚爬引起的尘土落下,被压榨而过的野草也开始顽强的挺起自己的腰杆,寺庙门前的大理石道路上,空空荡荡,就连那生长在石纹裂缝间的墨绿色青苔,没有一点变化。

“徐安,进那扇门!”白度突然开口,却根本不容徐安反驳。

“为什么!”徐安馔起眉毛,侍卫们突然消失的原因他还不知道,随便踏进这条诡异的大理石道路实在太危险了,虽然眼前这一幕明显跟刚才突兀出现的那位园清圣僧有关,但徐安心中,还是犹豫万分。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风铃般的笑声传来,相貌平平却妩媚妖娆的城主四夫人也轻盈的迈出自己的步子,一摇一摆,扭着那水蛇般的腰身,一步步走向这大理石道理,从徐安身边路过,一阵香味袭来,徐安这才注意到,一直在笑的这位四夫人,脸上的胭脂白粉早已经被泪水打花,这位从出现到现在都一直在展现自己妩媚风骚身的夫人,在自己暗藏媚术的笑声之中,是流着泪,踏上大理石道路的,然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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