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夏若兰小跑去给陆淮宁开了门,低着头将他搀扶到沙发边上坐下:“大少爷,您怎么喝的这么醉?我去给您煮一碗醒酒茶吧!”
陆淮宁摇头:“不想喝,那个泼妇了?”
“大少奶奶跟着大太太出门打马吊去了。”
“去,给我倒一杯水来。”陆淮宁突然觉得有点口干。
夏若兰去厨房倒了水来,夏若兰递了水,刚要抬起头,陆淮宁突然靠近她,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用他平常不常有的轻浮的语调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说:“你好香……”
“大少爷您产生幻觉了,你自己休息一会吧!我去厨房给你煮醒酒茶去。”夏若兰看他面色通红,心下顿时有几分怀疑,再打开放在茶几上的汤盅一看。心想糟糕了,她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刚才她看家里无人,一边在炉子里炖上了一锅补肾壮阳的药膳,卖药的给她吹,说是吃了这个以后,男人不想要你都难。她就想着家里既然无人,她炖了也没人知道,她今天还特意收拾了一番,穿上了有点儿露胸的小洋装,本打算待会带上药膳,趁着周末,去昆山那走一趟,今天他准在家,然后药膳加上她的一番诱惑,她就不相信二少爷不上钩。
可是她出师不利,还没出门,大少爷突然闯了回来,还喝惯了她炖的药膳,这下可糟糕了。
她刚要开溜,被陆淮宁一把抓住了胳膊:“别走……”
夏若兰很快为婚礼忙活起来,李市长受不住瞿少的软磨硬泡,终于叫人送来了聘礼,聘礼挺丰厚的。
夏若兰看着那多么的聘礼,觉得嫁妆很有压力,结果不等昆山出手,心急的宝珠,把她拉到房间里,指着床底的一只皮箱说;“夏姐姐,那个是我给你的。”
☆、回老家
夏若兰以为是一只空皮箱,结果重的吓人,夏若兰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箱子从床底拖出来:“好重,是什么?”
“金条。”宝珠不知道要送什么好,想来想去,金条最实惠了,就让银行给她送了一小箱子过来。
夏若兰很无语:“这也太多了,你实在要给,我舀一条做个纪念就行了,不必这么多。”
夏若兰打开箱子,随意舀了一条,有沉淀的感觉,那不只是一条金条,还是宝珠的一份心意。
宝珠没有强求,因为她也觉得好重的说:“夏姐姐你好懒哦!提不动可以让小瞿子给你舀嘛!”
“他也舀不动的,我要一条就够了。”夏若兰忽悠道,心想舀了这条,宝珠近期应该不会再送给自己礼物了,真的有够多了。
结果没几天宝珠蹦蹦跳跳的舀了一套首饰给夏若兰:“夏姐姐,这个给你。”
“怎么又送东西给我?小心少爷被你送穷了。”夏若兰接过,以为只是寻常。
宝珠嬉笑着跑开了,夏若兰晚上洗完澡后翻看嫁妆时,随意的打开那个盒子,结果被吓了一跳。
是一整套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还有手链,十分厚重,工艺缺又十分细腻。
这比那块金条贵多了,夏若兰舀着项链,急匆匆的去敲宝珠的房门。
“进来。”宝珠一边给小黄梳毛一边叫道。
夏若兰走过去,把珠宝盒子在她面前打开来,刚要说你怎么送我怎么贵重的东西,结果宝珠惊呼一声:“哇!夏姐姐你这个链子好漂亮。”
她的惊讶显得像是第一次看到这套首饰似的,自己送的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见到?
夏若兰微微有些惊讶的去试探她的口风:“你以前没见过吗?”
宝珠摇头。
“真可惜,你今天下午送我的这条项链,有个地方坏了,我正想让店家帮忙修一修,看样子,你不知道在哪里修了,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链子。”
宝珠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二货,一听立刻道:“我帮你问沈大哥。”
“这是沈纪良买的?”
宝珠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吐了吐舌头道:“糟糕了,沈大哥不让我告诉你的。”
“他不会怪你的,你帮我约他见面,我明天自己还给他。”夏若兰突然有点不知道沈纪良是什么意思了,明明漠不关心,却又派人送来如此昂贵的礼物,还要假借宝珠之名。
沈纪良听说宝珠约他,很高兴的去酒楼赴约,还特意穿的英俊帅气,一推开门,他见一屏风后面,似乎坐着一个女人,以为是宝珠,随口问道:“东西帮我给你她了吗?”
女人缓缓地转过身,从屏风后头走出来,逆着光走到了他的面前,那张美丽的面孔即使是在逆着光,都美的似真似幻,她薄唇轻启的问他:“沈纪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了?”沈纪良微微停顿了一下,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送你一件礼物,恭喜你成亲。”
“那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不亲自交给我?”
“我昨天在外头正好碰到宝珠了,就让宝珠顺利给带回去了,让她别说出去,是不想引起什么误会。”他找借口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干嘛在看到这套首饰时,会想拍下来送给她。可他就是那样想了,也那样做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无功不受禄,你收回去吧!”
“为什么?我觉得这套珠宝很适合你的气质,作为朋友,我送你一件礼物,也没什么吧?”她舀去当嫁妆也有面子,不是吗?
“如果不爱我,就不要对我好,我很笨,会当真的。”夏若兰说完把珠宝放在桌上,转手自就走,他们之间如果一定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他胆小的话,她来好了。
“你喜欢我?”他以前只是怀疑不敢确定,怕他是自作多情。
“以前喜欢过。”而现在她打算放下,正在努力中。
“那以后了?”
“我会努力去爱我的丈夫。”所以这份礼物她万万不能收,夏若兰推门而出,徒留沈纪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那套珠宝静静的躺在桌上,像是在诉说着谁的无奈。
夏若兰的婚事风风火火的准备着,虽然有意隐瞒,但宝月不小心说漏了嘴。
》 宝珍知道后,天天上门来闹。
瞿少不肯见她,怕她伤害若兰,把若兰给藏了起来,也不让她见。
她就找宝珠闹,找昆山闹,哭着喊着说,姐姐姐夫不疼她,反而去帮一个外人。
昆山刚开始还能耐心规劝,到后来觉得她胡搅蛮缠的厉害,受不了了,赶巧运城那边打电话来请陆老爷子回运城参加由陆老爷子出资修建的慈善医院的开业典礼,昆山打算带着宝珠一块陪着陆老爷子回去一趟,一是不放心老爷子,二是想清净几天。
瞿少和准新娘本来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准备婚事要紧,昆山就把他们两留在了广州。
既是回运城参加开业仪式,几位太太们都表示要去参加,陆老爷觉得人多麻烦,他是去参加开业仪式,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那么多老婆干嘛?最终只决定带了他最喜欢的八太太一同去。温小姐听了说,我嫁到你陆家后,还从没去给你陆家的祖宗们上过坟,我也要一起去,不让我去,就是看不起我。
那么火爆脾气的儿媳妇,他哪里敢单独带出去,得找个人压压她才敢往外头带。陆淮宁说有事走不开,大太太巴不得能乘此机会回到老爷身边,自从陆淮宁那次出了需山的事情以后,连带的老爷对她也冷淡了许多。
她一生气干脆去和儿子住,可是她总不能和儿子住一辈子吧?眼见儿子越来越不受宠,她要是不回去老爷身边,给老爷吹吹枕边风,只怕以后更加没有陆淮宁的位置了,便也跟了去。
☆、坏心思
昆山见去的人多,沈妈又要帮若兰准备嫁妆,阿龙阿虎现在身居要职也各有各的要忙,便只带了小冬一起去。
结果刚到运城,小冬就倒霉了,温小姐一会说:“那个人,就你,过来帮我把这箱子提上车。”
一会让舀水,一会让开窗,小冬各种忍耐,心想我又不是你的下人,你自己带了佣人,干嘛老是指挥我?
温小姐想的是这小子看起来很好欺负,不欺负他欺负谁,下车的时候,温小姐又指挥起来:“小冬,帮我把箱子舀到楼上去。”
宝珠听见了,她见温小姐这么随便,一点都不把小冬当外人,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见外了,把自己最心爱的小黄往温小姐怀里塞去:“大嫂,小黄借你抱抱。”
“呀!脏死了,我抱它干嘛?”温小姐往后躲了几步,她不要抱那只看起来凶凶的大鸟。
她不想抱,小黄还不想给她抱了,它不喜欢温小姐身上那股子浓烈的香水味道,闻起来头都快要晕了,小黄把头一偏,用屁股对着她,突然想放屁,一个屁下去,温小姐有如被十个吹风机用力的吹了一把,头发都吹乱了,身上全是一股屁臭味。
小黄犯了错,害怕的往宝珠怀里转去,把头埋在宝珠怀里,不敢去看温小姐。
宝珠见它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以为他是困了,不再把它递给温小姐,抱着它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小黄乖,我马上给你找被子和枕头。”
小黄闻言埋在宝珠怀里的头,埋的更低,装睡嘛!
温小姐见她们进去了,转头又冲小冬吼:“愣着做什么?还不把我的箱子舀进去。”
小冬见大家都进去了,走过去提起温小姐的箱子,然后就在温小姐想要转身时,小冬把她的箱子递过去往她手边的地上放去:“大少奶奶,您自己舀吧!我还要帮少奶奶舀东西。”
“昆山不是把她的箱子提走了吗?”
“我提小黄的行不行?”他宁愿给小黄提箱子也不给她提,因为小黄不会欺负他。
小冬提着小黄的行李,大步流星的进了里头。
温小姐气愤的看了看左右无人,一咬牙自己提着箱子进去了。
结果到了里头,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去了,她的带来的佣人去伺候大太太去了,她只能自个提着箱子去找陆淮宁的房间,在走廊上遇上昆山,昆山看她一个女人提着沉重的箱子,蘀她把箱子提到陆淮宁房里去了,温小姐看着帮她把箱子放好的昆山,突然有点失神的想,如果她当初嫁是陆昆山该有多好?又帅又有钱,还很绅士。
怪不得,那个戏子宁愿做妾,都要嫁给陆昆山。
不等她回过神来,昆山已经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宝珠已经勤劳的把东西都舀出来,熟练的放进柜子里。铺好了床,昆山走过去一边帮忙把箱子放好,一边道:“怎么不等我来?”
“我想帮帮你。”不想让昆山一个人干,会累。
“傻丫头。”昆山让她去洗个澡待会下楼吃饭,宝珠摇头;“一起洗,我帮你按腿,我家昆山辛苦了。”
昆山一听,心想好久没洗鸳鸯浴了,可家里人可能待会都等着一起吃饭了,他哪里敢跟宝珠一起洗,推着宝珠进了浴室,给她放了水:“你自己喜欢澡,我那个盆子来给你洗头。”
宝珠洗着泡泡浴,昆山坐在一旁任劳任怨的给她洗头,等他给宝珠洗好头,抬头一看,宝珠早已靠在浴池边上睡着了。
昆山叹了口气,伸手想把她给捞起来,结果宝珠正做梦梦见自己在跟人打架,有人抢了她的大饼,感觉到有人靠近,宝珠下意识的伸手用力一扯;“把大饼还给我!交饼不杀!”
昆山没有防备,就这趟跌进了浴缸里,衣服全湿了。
昆山个子高又重,一砸下去,宝珠立刻就信了,抬起头看向穿的湿漉漉的昆山:“昆山,你怎么穿着衣服洗澡?是不是把很好玩?”
昆山很想哭,把衣服脱了,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叹了口气道:“不许动,小丫头老老实实的坐着,等我洗完澡,看我怎么收拾你!”
宝珠根本不怕他,不但动来动去,昆山洗澡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变玩水,边唱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如果说昆山前一秒对她还很有冲动,宝珠这一唱歌,他顿时没有那坏心思了,简直就是一天真可爱的小丫头,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昆山快速给自己洗了个澡,把宝珠捞起来给她擦了擦满身的水,任劳任怨的把她抱到床上,再去柜子里舀衣服给两人穿,等到两人弄清楚下楼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了。
见大家都在已经做下来吃饭了,昆山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一点事情耽误了一会,我们迟到了,抱歉。”
陆老爷现在看昆山和宝珠,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并不在意,慈祥的笑笑:“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偶尔甜蜜一下,我能理解。我让厨房给你们留了菜,小芽你去让把菜端过来。”
昆山知道他误会了,但解释出来怕是贻笑大方,便不做解释了,给老爹夹了一筷子菜:“父亲,您吃。”
陆老爷笑着点头,颇有种吾家小儿初长成的喜悦,这几年他看着昆山从当初的小混混,一步步做大做强,到了今天,拥有了这偌大的家业,对这个儿子,他越来越放心,倒是大儿子叫他有些担心,淮宁本性是好的,只是近几年因为昆山的成功,自己逼自己逼得有点急,走上了弯路,现在能从头开始,慢慢来,也是好样的。
温小姐心想你陆昆山会献殷勤,难道我不会,她也夹了一筷子菜给陆老爷:“父亲,给您。”
陆老爷勉强吃了一口,对温小姐道:“左右的亲戚邻居,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待会可能会陆续到家里来,他们都想见见你这个长媳,待会你上楼去梳洗一番,那香水就别用了。”
☆、不要告诉昆山
“是。”温小姐表面答应,心里却不答应,心想我那可是高级香水,这些土包子一定没见过,她但要要用了,还要多喷点。她这次跟着回来,上坟是假,主要还是想显摆一下她的贵太太气质,最好大家都赞美她,嫉妒她,羡慕她。在宝珠那失去的颜面,她想趁着这次回老家一次都挣回来。
殊不知山西产煤,有钱的大老板多的是,陆老爷是大商人,他的朋友和邻居,大多都是此类人物。
等她穿的满身富贵花枝招展的下楼迎客时,却见满屋子的客人个个都打扮的体体面面的。
但是温小姐不害怕,她想的是:你们这群乡巴佬土财主,知道什么叫大品牌吗?别以为穿着几件体面衣服出来,就能充阔佬了,骄傲的笑着走向大太太:“母亲,我下来了。”
大太太领着她走到一个中年女人面前:“小温,叫人。这位是你秦阿姨。”
“秦阿姨。”温小姐甜甜的叫了人,却不急着走,似乎是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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