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帅承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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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探花帅承瀛-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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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承瀛说,三先生听琴有了。他提笔写了一个字,说,是这个字吧。帅承瀛随手写了个“?”字,拿起来给大家看。 
  三个牛字念奔,该是个?字。洪霞一下没话了。和?说:“更不着调了,我和三爷好歹还有一个听琴的耳朵,你这连个耳都没有了,怎么叫听琴呢?三爷咱输了,给人家东西。” 
  帅承瀛说:“等等,问了小姐再说,小姐是不是‘?’字。”洪霞说:“先生大才。 ” 帅承瀛说:“还要对底吗?”洪霞说:“不用了,先生猜对了!”乾隆说:“对了!怎么讲?”和?说:“蒙的,让他讲,讲得没理也不能算对!”帅承瀛说:“这还用讲吗?有句俗话,对牛弹琴,小姐对着我们三个根本不懂琴韵人,岂不是对着三头牛弹琴吗,三先生听琴可不就是三个牛字?” 
  和?不满,说:“老帅,你怎么能这么自污,我们真就是三头牛吗?”帅承瀛说:“不是我自污,在小姐眼中咱们就是三头牛。”说着话把谜底打开,果然是?字。帅承瀛说:“我这儿不是在猜谜,在猜小姐的心思呢!”小月说:“臭美!”和?说:“穷酸!”帅承瀛说:“我记得猜对了要单独听琴了。” 
  小月站起身眼望洪霞,说:“小姐,咱们上楼。”帅承瀛说:“好,上楼,上楼。二位承让了,我要上楼了,呆会儿再听琴可就不是对牛弹了,是对知音一抚到天明。再见。” 
  乾隆、和?气坏了,站着看着他们上楼。和?不甘心,问:“三爷,咱咱怎么办?”乾隆说:“能怎么办。睡觉!” 
  那根香燃尽倒了。 
  洪霞、小月、帅承瀛三人回到房内,洪霞坐于琴前,重整衣裙,再焚清香。帅承瀛闭目坐于对面,平心静气似要听琴。洪霞将弹未弹时对小月说:“请公子给这位先生看茶。”小月转身走了。洪霞说:“请问先生想听什么?”帅承瀛说:“高山流水。”洪霞说:“请先生点别的吧,那样的曲子,只为知音而奏。”帅承瀛说:“小姐不把在下当知音看吗?”洪霞说:“天下之大,知音难求。”帅承瀛说:“那那在下算是自作多情了。” 
  帅承瀛说完刚要闭目,一把刀架在帅承瀛的脖子上了。小月没端茶来,拿了一把刀来了。小月说:“我看也是。”帅承瀛作大惊状:“哎!哎!这是干什么?怎么听琴听出刀来了。我不听了,我走。”小月说:“别动!说清楚了再走。你们是什么人?”帅承瀛说:“我们是戴罪流放之人。”洪霞说:“官不像官,差不像差,哪儿像戴罪的。请先生说清楚了,咱各走各的路。”帅承瀛说:“最好!最好!让在下抽口烟如何,抽一口烟,姑娘刀放开些。” 
  帅承瀛拿起烟管,玉坠晃着。帅承瀛说:“我是谁,你们不知道,可你们是什么人,在下倒是猜出来了。”小月的刀更逼近帅承瀛,说:“你说话可要小心了!”帅承瀛说:“请公子刀拿开一点。 等我把话说完了, 你们看对不对再动手不迟。”洪霞说:“好吧,你讲!” 
  乾隆、和?回到客房内。和?气得把帅承瀛铺下的稻草,抱到自己铺下,又抱到乾隆铺下。和?说:“一个臭大烟袋让他铺上没草睡不着。爷,我给你铺厚点,咱们好好睡一觉。”乾隆说:“再厚我也睡不着。” 
  和?说:“爷,区区小事别跟他置气了,不就是会猜个谜破个闷儿什么的吗。小人行径!臭大烟袋,他从长相到气质哪点儿比得过我啊就更别说是您了!他去听琴了,爷别生气!” 
  乾隆说:“和二,不是我生气,是你在生气吧!输就输了,技不如人,见识不如人,输也就输了。人之一生凡事不可小器,一定要大度,否则还有什么格局可言。”和?说: “爷, 您就是境界高,奴才铭记,铭记在心。行,那咱睡吧!”乾隆:“睡不着。” 
  和?说:“那是为什么呀!”乾隆说:“大度归大度,但细想想还是生气呀!你说说读的都是一样的经史子集,他帅承瀛凭什么就显出聪明来了!他凭什么就猜对了,去听琴的是他不是朕。” 
  和?说:“爷!您也生气呵!”乾隆把灯吹了,说,“不说了,睡吧。” 
  客栈,洪霞屋内,帅承瀛拿着玉坠正说着。此时气氛和缓多了。帅承瀛说:“姑娘今夜你一边弹琴一边盯着我烟袋上这个玉坠,我就把你认定了。还记得吗,那个夜抱着琴与在下相撞时有嗡的一声琴响。”洪霞说:“帅先生,那您怎知道,我就是洪御史的女儿。”帅承瀛说:“春满楼的人追过来时,说了。那时一是可惜失之交臂,二嘛,还有一可惜处不说也罢。” 
  洪霞说:“是不是丢了把扇子?”帅承瀛说:“哎!对呀!对呀,你们怎么知道的。”小月拿出扇子说:“玉坠你拾去了,扇子在我们这儿!”帅承瀛说:“这可是丢了要命的东西”要说下去,忽觉门口有人,站起来砰把门推开,一人没有。门外空月一轮,帅承瀛将门重新关好。 
  在洪霞客房门口,徐二从隐蔽的屋檐上落了下来,轻轻下楼。 
  帅承瀛全不知门外有徐二偷听,仍在与洪霞、小月谈论那把珍贵的扇子。帅承瀛说:“这把扇子,还是你们带在身边。”洪霞说:“帅大人不可,您若没了御扇如何节制皇上,节制和?。”帅承瀛说:“我有这把假的。”小月说:“你不怕露了馅杀头。”帅承瀛说:“我这颗头也不太好杀,要好杀刚才不就给我砍下来了吗?”洪霞说:“帅大人,您这会儿还开玩笑。”帅承瀛说:“洪小姐,据在下所想。尚荣因怕洪御史案再翻出来,一定是带人先奔了曲阳,此时你爹的性命有危险。”洪霞说:“那怎么办?”帅承瀛说:“你们今夜就走吧,骑上快马去曲阳。用这扇子,这是御扇,尚荣也认得,关键时刻拿出来,他不能不怕。我们也许随后就到了。” 
  洪霞说:“帅大人,洪霞在此谢您搭救之恩。”帅承瀛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了,事儿还没成呢,等事成了那一天,我倒是要静下心来,好好地听洪小姐一曲了。”洪霞羞涩地说,“救命之恩如再造父母,莫说一曲琴音了。倘若有幸,愿侍奉左右。”帅承瀛与洪霞二目相视,十分缱绻。小月上前拉住帅承瀛:“哎,哎!大人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当着我的面就动手动脚的?” 
  洪霞低眉,说:“是洪霞心甘情愿!只要救出我爹,洪霞愿意永奉先生左右。”小月低声对帅承瀛说:“这是你巴不得的!”帅承瀛说:“哎!不敢不敢。帅某人表面不羁,内心还是非常有节制的,腼腆,腼腆得很啊!”小月小声说:“真酸!”转而又一提嗓音,说:“哟!怎么着?还推三阻四的,以为我们小姐。”帅承瀛忙解释:“差矣,差矣。若是非要说句不客气的话,那,那帅某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只是在此危难之时,私定这事传出去,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我倒没什么怕坏了小姐的名声。” 
  小月说:“你捡了个便宜还要卖乖!以为我们小姐不知道你如狼似虎的心里想什么?”洪霞说:“不可这么说帅大人”小月说:“学问大,肚量也大,花心也大, 小姐你可要小心才是。 ” 帅承瀛说:“我帅某真是让你小看了。”小月说:“过去我也多少听说一点你帅大人的事儿。”帅承瀛说:“我帅某就算是过去有些许不节制之举,今日对洪姑娘可是一片真心。” 
  小月说:“行啦,行啦!絮絮叨叨的,别?嗦了!今天,你可听好了,别以为你能说,你的话我可记着呢,别到时不认账。小姐,咱们走吧。”洪霞说:“帅先生,洪霞告辞了。”帅承瀛说:“这玉坠”洪霞说:“扇子我们拿走了,玉坠留给先生做个纪念,琴也不带了,倘若”帅承瀛说:“多谢多谢!请姑娘千万别多虑,必有那一天,理直气壮,重见天日啊,姑娘放心吧”小月:“帅先生,您还有完没完了!” 
  帅承瀛说:“洪姑娘,我回去大概也没地方睡了,我在此操琴吧,以掩护你们走出小店。” 
  小月开窗,与洪霞两人站在窗前,洪霞说:“帅先生告辞了。”帅承瀛说:“再见。”小月说:“还有我呢!”帅承瀛说:“我会记住你这个搅局捣乱的人的。”小月与洪霞两人从窗户走了。 
  目送两个姑娘离开后,帅承瀛低头看那玉坠,十分欣喜,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想都不用想,不是你的你瞎忙也没用。”他坐下整琴,弹起曲子来了。 
  客栈楼下客房里,乾隆睡了,和?被琴声吵醒了。和?说:“怎么这会儿才弹啊”细一听,又说,味道怎么也变了。一点妩媚的味道都听不出来了,透着股狡猾。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不听了睡觉! 
  第二天清早,乾隆、和?、帅承瀛又上路了。乾隆、和?轻身快步在前边走。这回帅承瀛倒是落下了,背着琴,拿着烟杆,一夜没睡好。 
  帅承瀛说:“哎!慢点,慢点。三人行,怎可落下我一个。”和?口头嘲笑他。和?说:“老帅呀,你背的又不是个美人,怎么那么磨磨蹭蹭的。”乾隆说:“和二啊!咱们快走。”和?说:“要甩了他。”乾隆说:“倒也不是,朕昨天想了,总比不过帅承瀛的原因是朕从不与人斗机锋。今天呢,朕倒想学着他斗斗心眼了。来,附耳。”和?贴耳上来,乾隆一番话说得他非常高兴,连声说:“对,爷咱快走。” 
  和?与乾隆两人说着飞快走起来。帅承瀛落在后边擦汗,索性坐地上不动了。 
  眼见乾隆三人走了。徐二冒充店小二来到客栈洪霞住过的屋外敲门。徐二说:“小姐,开水来了,要开水吗?小姐,小姐。”徐二一脚把门踹开,见洪霞已人去屋空。徐二飞快地向楼下跑去。 
  前一天洪霞雇了的那辆车停客栈院内,车老板子挂好了车正等着呢。徐二走过去,问:“你的车是两位姑娘雇的?”车老板说:“是啊。”徐二说:“她们人呢?”车老板: “我这不正等着呢吗? ”徐二说:“别等了,早没了?”车老板大惊:“什么?车钱还没结清呢!”徐二说:“不得的,你这车我要了。快出来上车!” 
  徐二带来的胖厨子、瘦厨娘拿着东西从客店里走出。车老板说:“这是去哪儿啊!这是”徐二不理车老板,对着厨子说:“你们俩跟着他们三个人走,就按说好的办,别让爷屈着。”徐二说着话自己从槽头拉出匹马,说:“我有事先行了。”说完跨马,飞快地打马狂奔着去追尚荣。 
  乾隆、和冲在大路上快步走着,边走边回头看,一辆马车从他们身旁哗哗过去。两人再回头根本看不见帅承瀛的影子了。乾隆说:“老帅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正赶上胖厨子他们的车过来。和?喊道:“车把式停停。停停!三爷快!快上车。他落远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两人上车,车哗哗而行。 
  光光溜溜的大道上。没了帅承瀛的影,一个人也没有。 
  和?与乾隆在马车上坐稳了,一看胖厨子、瘦厨娘。和?说:“你们看着眼熟啊。”胖厨子说:“回和大人,我们是尚大人府内的厨子。”和?说:“怪不得了,是嗯?”胖厨子说:“遵尚大人的旨下,路上好给两位大人做饭呢!”和?说:“啊好!好!爷您听见了,是尚大人的一片孝心啊!”乾隆说:“我知道了,一片苦心。这回可让老帅吃苦了。”和?说:“车把式,快点赶,咱们前边庄子吃饭!” 
  马车在一家饭馆外停下来, 和?兴高采烈地跳下车, 伸手接乾隆。和?说:“爷下车吧,咱就在这儿吃罢,吃完了咱等大烟袋来了再走。”乾隆说:“好!好!”和?又对厨子、厨娘说:“你们也下吧,后边快拾掇饭菜去啊!”他随乾隆进饭馆。一边说着:“爷,您请,您请。” 
  饭馆内,人声喧哗,颇为热闹。和?、乾隆两人走进。小二热情地迎上来,说:“二位,是金三爷,和二爷吧。”和?、乾隆同时一怔,说:“啊你怎么知道的?”小二说:“有位爷定好了座等着您二位呢。”小二说着话时,和?与乾隆已经看见了,角落里那帅承瀛正抽着大烟袋呢。 
  两人惊讶:“怎么搞的?”和?低着头像是找什么一样,回头去找,想想不对又回来。乾隆说:“真,真的神了,帅承瀛啊!帅承瀛你总是给朕出其不意。” 
  帅承瀛假装刚看见乾隆、和冲,热情迎上来,说:“金爷、和爷,来了,来,来来。坐,坐。饿坏了吧,我叫下菜了,二位稍安勿躁。”乾隆说:“帅老帅。”帅承瀛说:“在。”乾隆说:“你你作弊。”帅承瀛说:“三爷,您怎么知道我作弊了。”乾隆说:“你你不可能走这么快!”帅承瀛说:“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这么快。”和?说:“因为我们是坐着嗯!”帅承瀛说:“爷您坐什么我没看见,我坐什么您也没看见,来吃饭,吃饭。真巧啊,这馆子也有味菜叫‘心里明白’,我点了,咱心里明白就是了,谁也别说谁了。” 
  小二托着盘子送上了心里明白三份。帅承瀛说:“得坐下吃吧,心里明白好!”乾隆一看那菜,又败兴了,吃不下去,心里不高兴。乾隆说:“老帅、和二。”帅承瀛、和?说:“爷您说。”乾隆说:“此番,爷爷出门,有一深切体会。”帅承瀛说:“请爷讲。”乾隆说:“爷明白了,爷终归不是一个奸钻小人。”和?说:“说得好!” 
  帅承瀛说:“说得好,爷,爷您是一国之君,犯不上当个奸钻小人。所以尖钻小人之行径大可不必去做啊!对不对?尤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乾隆对帅承瀛说:“这后一句虽有讽喻之意,倒也说进爷心里了。好!吃饭,吃心里明白。” 
  和?说:“老帅呀!”帅承瀛说:“啊,和二,您说。”和?说:“你他妈的完完全全的是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你,你这种人真是要害得我说粗话了。”帅承瀛说:“说吧,我不当粗话听。” 
  尚荣住的旅馆内,门口站了很多的兵。尚荣刚刚坐稳,徐二马上跪报。徐二说:“报总督大人。”尚荣:“讲。”徐二说:“查明了,那两女子果真一个就是洪御史的女儿洪霞。”尚荣说:“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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