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帅承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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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探花帅承瀛-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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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承瀛见身在御花园,看了看,遂顺口说道: 
  “亭台高,御井低,梧桐东,松柏西。” 
  和?听后,记在心里。 
  果然,这天太和殿上,乾隆向和?问起这个题目来。 
  和?自觉胸有成竹,答道: 
  “亭台高,御井低,梧桐东,松柏西。” 
  群臣听了,都不觉地发出一些微笑。 
  和?不知何故,只好盯盯望着。 
  待轮到帅承瀛了。他见太和殿上的情形,当即答道: 
  “圣上高,微臣低,文站东,武站西。” 
  帅承瀛的答话,得到了乾隆的称赞。 
  见此,和?很不得劲儿。退朝后,憋了一肚子气的和?找到帅承瀛,责怪道: 
  “帅翰林,你也不对啊,怎么搞两面三刀,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帅承瀛听了,明白了,笑道: 
  “你当时问我,不是在御花园吗,我那是指御花园里的景色说的;我并不知道皇上要在金殿问这个啊。” 
  和?一听,也无话答对,只好暗生闷气去了。从此,他对帅承瀛不满起来。 
  这会儿,和?见帅承瀛胆敢挑乾隆帝的错,觉得整治他的机会来了。于是,他向帅承瀛追问起来,打算将事情挑大。 
  帅承瀛听了和?的问话后,说道: 
  “和大学士,那就请指明,是先说三个字的,还是先说五个字的?” 
  和?心想,还能有三个字的景物名?于是,说道: 
  “三个字的。” 
  帅承瀛闻听,看了看周围景致,见这里正好有一片树林,而且乾隆帝及群臣都是大汗淋漓的。于是,他脱口答道: 
  “翰林林。” 
  和?一听,又看看乾隆帝正汗流满面,以为他是在说皇上出汗的事。于是,说道: 
  “帅翰林,何出此言?” 
  “怎么?” 
  “你所说的‘汗淋淋’指谁而言?” 
  乾隆帝也有些误解。 
  帅承瀛听了和?的话后,觉得有解释清楚的必要。于是,他说道: 
  “我说的是‘翰林林’,不是‘汗淋淋’。今天,随圣上来到这里的人中有翰林,又逢这个树林,岂不成了‘翰林林’!” 
  和?听了,见无懈可击,便接着又问题:“好。就算你说得对。下面是五个字的。这同样是限题之作,答不上可有欺君之罪。” 
  帅承瀛一听他说“有欺君之罪”,灵机一动,说道: 
  “天子重翰林。” 
  和?一听,说道: 
  “怎么又是个‘汗淋’,而且是‘天子重汗淋’,这不是明显的有所指吗!” 
  帅承瀛听了,笑道: 
  “大学士,又是个错矣。这个题是‘天子重翰林’,而不是‘天子重汗淋’。你想,当今圣上又开设四库全书馆,又让翰林院众翰林参加编修,这不是‘天子重翰林’吗!此乃是皇恩浩荡,体量无边啊。和大学士,你说呢?” 
  和?无话答对了。 
  乾隆帝心里明知道,帅承瀛取的这名称,其中有说自己和众臣子“汗淋淋”的内容和含义。但是,经他这一解释,心里大悦,说道: 
  “帅爱卿所言极是,合情合理,颇符朕意,汝真不亏才冠翰林之首。下边,朕要到你馆舍看看,可好?” 
  帅承瀛马上答道: 
  “谢圣上,那将是蓬筚生辉了。” 
  说话间,君臣等来到三通馆。 
  乾隆看过案头的书写的文稿和批览的典籍,心里很是高兴,说道: 
  “适才,朕已听纪爱卿说过,言你纂修极为用心,所撰文稿既多又好,真乃旷世奇才也。朕有你与纪昀二位贤臣,《四库全书》将会早日告竣,此吾朝之幸矣。只是不知道爱卿有何妙法,可否介绍一下,也好让他人效仿之。” 
  帅承瀛听了,说道: 
  “启禀圣上:微臣本是常人,并非才高八斗,也非三头六臂,而是全赖于贤内助矣。” 
  乾隆帝一听他说出“贤内助”三字,顿生喜色,便要引见一下。 
  帅承瀛一听,心里不觉有些为难起来。 
  原来,乾隆帝是个多情善感、贪恋姿色,且肆无忌惮的天子。 
  在他的男女生活事中,多有夺人之爱生出。 
  乾隆曾与原配孝贤皇后富察氏之弟媳傅恒夫人有染。 
  据说,傅夫人所生的儿子福康安,即乾隆的龙种。 
  待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月,乾隆帝东巡泰山,谒孔陵,祭岱庙时,所乘船只来到德州。同船皇后富察氏发现乾隆帝又有风流韵事生出,忙去进谏。进谏未从,刺激过重,遂投入运河。后虽经救起,却终因此而终,时年仅37岁。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二月,又有香妃事。 
  传说,香妃为新疆叛匪霍集占之妻。清军平定叛乱后,将军兆惠捕获了霍集占夫妇。 
  在献俘仪式上,乾隆帝为霍集占妻之美貌所惊呆。 
  后来,霍妻被策封为妃,甚得宠爱。又传说她身体自有香味,故以香妃称之。 
  乾隆三十年(1765年)二月十八日晚,乾隆帝南巡住在杭州。他见杭州西湖上,多有歌妓船只往来,便情触升腾,欲要去游。皇后那拉氏,甚贤惠。她见乾隆如此放荡,便行进劝,道: 
  “臣妾为龙体盛安计,望皇上今夜就不要出去了。” 
  乾隆放荡成性,那里听得,当即踢了皇后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于翌年七月十四日,这位抑郁寡欢的那拉氏皇后死于宫中,时年49岁。 
  乾隆的这些风流韵事,早传到帅承瀛耳中。 
  今日,他见乾隆要看他的内人,深怕生出不体面的事,他又是君,不能抗拒,实有些顾虑和害怕。 
  但是,见皇上口谕,又不能不让。于是,便将夫人赵茹倩唤出,由侍女赵茹傧陪同,侍立一边。 
  乾隆看过,心中大喜,说道: 
  “爱卿有福分,有此贤妻,岂怕他业不成。” 
  然后,他又问道: 
  “旁边这位女官,可是何人”? 
  “此乃吾之令妹。” 
  乾隆道: 
  “适才,听王爱卿讲,其修书成果之巨,全赖你的协助了,可是如此?” 
  赵茹倩道: 
  “臣妾虽然有区区小事,微不足道。但我所作事,亦多亏令妹茹傧了。是她为我作了许多事情。” 
  乾隆听了,又用眼看了一下,只见赵茹傧同赵茹倩一样俊美、颖惠、聪智,大悦,道: 
  “真乃俊才女校书,可与唐之薛涛、汉之文姬相比了。可嘉可贺可喜。” 
  乾隆说毕,复又补充道: 
  “二位女较书,不知在协理修书中遇到何样事情,也可讲之一二,以为朕之所思作些参阅。” 
  听了这话,帅承瀛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前不久,他的二兄帅承瀚由寻阳家中来书说,其妻曹彩凤之祖父曹寅,曾有存书3287种,现仍存原籍寻阳。但是,根据乾隆帝关于编纂《四库全书》所下的诏书规定:依书籍的主人所在地为限,由其省巡抚呈报上文,再由所分发之纂修官整理编纂,然后一并入选。然而,曹寅自从于康熙年出任江宁织造以来,其后裔多离开寻阳,居住江南,而后又居北京等处。据此规定,这部分书籍则应由上述这些地方呈送,而不能由鄂东选送,且不一定落于帅承瀛手中。若由他地选送,或不能落于帅承瀛所在三通馆,很可能有流失散落之危险。帅承瀚代替曹彩凤在信中叮咛,万望为保全好先祖的这部分典籍而广加思索。 
  他们的所虑不是无有道理的。 
  编篆《四库全书》,是件好事,也是场浩劫。 
  乾隆开始下诏征书时,全国各地藏书家由于惊恐清代所搞的文字狱,而迟迟不敢进献典籍。 
  扬州马裕家,据悉“藏书颇富”。但是,当两淮盐政李质颖奉旨前去取书时,马氏只呈报195种。乾隆得知此情后,谕军机大臣:“马裕家,夙称善于收藏,何所存仅止于此,必系地方官员采办不妥,其家未免心存畏惧,遂惮将善远匿,故所开书目不精不备。著抚盐政,善为询觅,务祈多多益善。”后来,马裕见隐匿不得,又感皇上之情切,呈报进献书达五六百种,遂一炮打响。浙江饱士恭、范懋柱、江启淑等藏书家,均遵旨奉书,“愿以家藏旧书,上充秘府”。据此,乾隆帝又施行一种奖励办法。首先,以献书较多的马裕、饱士恭、范懋柱、江启淑四家为例,各赏《古今图书集成》一部;继而,给献书百种以上的周原育、蒋曾蓉、吴玉墀、纪昀、汪加藻等,各赏《佩文韵府》一部。乾隆听说献书最多的浙江宁波范懋柱家的藏书楼称“天一阁”,其建筑全用砖瓦石灰,因而无畏火烛。于是,便以关怀为名,派官员寅著去天一阁考究,以效仿其建筑方法,以利藏书。 
  乾隆还在诏书中曰:“所进呈之书,缮抄或录副后,即发还原书。” 
  其实,这些都是在说谎。 
  当时,浙江巡抚三宝,从范懋柱家提去不少世间孤本藏书,据四库提要及浙江采办官员统计,共有638种。但是,《四库全书》告竣后,并未有发还原书。范氏的“天一阁”藏书楼,只不过是多了一部御赐毛装《古今图书集成》。其效果,只是起到一些装璜门面罢了,还得日日焚香供奉,着实添了许多麻烦。 
  其原书,有许多被翰林院学士和参加纂修《四库全书》的官员带回家中,成为私有。更有的流入厂肆,已无法找到。 
  藏书家失去书,甚为痛苦,更有因痛苦而致死者。 
  乾隆所以放纵这样做,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通过编纂《四库全书》,对全国藏书进行一次删削、修改、扫荡。原来,满洲族在清太宗皇太极前,称为建州女真。后金天聪九年(1635年),皇太极改女真族为满洲族。在满清进入中原、定鼎北京前,明代的书籍中称其为“建州奴酋”或“建州夷部”,多有污蔑、抵毁之词。通过这次纂修,进行一次全面删改。对于那些认为是词意抵触的“违碍”、“狂悖”之书,大量禁绝和焚毁。 
  据郭伯恭依据《禁书总目》、《文献丛编》、《办理四库全书档案》等书考核,编纂《四库全书》所销毁的书竟是《四库全书》所著录与存目总数的十倍,其数是何等惊人。 
  帅承瀛作为《四库全书》三通馆纂修官,实则是纂修该书的第一关,更是知道此中要害。甚至,由于责任关系,他与纪昀也参与了销毁某些典籍的事情,实则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帅承瀚来信讲述曹彩凤的所托同时,还有帅承瀛在寻阳读书后期的塾师林敏功老先生的来信。信中说,万望以修书之便,护全鄂东典籍。如果鄂东典籍能归帅承瀛直接修纂,则可由他在寻阳亲自阅览、辑目、摘要,可免往返之劳,亦为助焉哉。 
  这些,帅承瀛岂能不牢记在怀! 
  这会儿,他听了乾隆的问话后,真希望夫人茹倩及侍女茹傧姐妹二人,能就此说说这个情况。 
  二女也是乖巧,岂能不懂,何况她俩已知此事。 
  赵茹傧听了乾隆帝的问话后,说道: 
  “回禀圣上:在编修当中,确有一事。” 
  “请讲。” 
  “圣上在前此诏谕中,曾旨:其书呈献,盖由书主所在地办理,自进京分发,这样未必有些书、人相离,不便编修,更有不知其情况者,益难矣。此事,是否可变通一下?” 
  “且以具体事实述之。” 
  “回禀圣上:如,先皇祖旧臣曹寅,原籍寻阳,后移江南。其存书甚巨,尚在寻阳。圣上能否以其存书地为准,然后划归进献、编修范围,岂不两全!” 
  乾隆听了,大悦,说道: 
  “好个女校书,你这是为你老家寻阳争口袋,朕就格外施恩,准了你吧。” 
  “万谢圣上。” 
  赵茹傧说完,本想告辞,回避。 
  帅承瀛也认为,一石落地,总算办成一事,为家乡做出点贡献,不觉心中一喜。他亦想让她俩离去,也好与圣上再攀谈。 
  不料,乾隆却说道: 
  “这位女校书,可曾许人?” 
  帅承瀛听了,心中一惊。 
  越茹傧听了,脸色一红,但又不能不回话,于是说道: 
  “小女尚未许人,只凭姐姐安排。” 
  说着,她看了姐姐赵茹倩一眼。 
  赵茹倩心里明白,于是说道: 
  “小妹早已说过,我心中有数。” 
  乾隆问道: 
  “何人?” 
  闻声,赵茹倩一急,不由得望了赵茹傧一眼。 
  闻声,赵茹傧一急,不由得望了帅承瀛一眼。 
  她望时,脸已变得红红。 
  乾隆看了,忽然地想起一件事来。 
  他从纪昀的闲谈中,听说帅承瀛的小姨看中了帅承瀛,其夫人也无异意,大有二女侍一夫之说。 
  其实,那是纪昀戏笑之谈。 
  未想,乾隆以为真事了。 
  此刻,他见到眼前的情景,也是自己兴致浓烈,便有意要成全他们。于是,他对赵茹傧说道: 
  “朕想给你做次红媒,你看可否?” 
  赵茹倩听了,心中有些惧怕,不知圣上下面会说出何话来。如果圣上端的要来了个春心荡漾,将自己夺了去,岂不误了终身。但是,她又不能反对,只好脆下,说道: 
  “谢万岁为小女作主。” 
  随即,乾隆又对帅承瀛说道: 
  “帅爱卿,你的意见如何?” 
  帅承瀛道: 
  “既然民女无悔,我有何异!” 
  帅承瀛说这话的意思是:既然她没有意见,愿意圣上作主,那么你就给她提媒吧。 
  这时,乾隆说道: 
  “既如此,朕就直说了吧。今由朕作主,将女校书茹傧许给帅承瀛作小夫人,这也是为着修书和起居的便利。可否?” 
  帅承瀛听了,急忙说道: 
  “不可,不可。” 
  不料,赵茹傧却当先呼道: 
  “谢万岁隆恩。” 
  赵茹傧所以这样顺当地答应,也有一个心眼,那就是怕圣上将她选进宫门,那样可就进了火炕了。现在,虽然是姐妹二人侍一夫,但毕竟是在姐姐跟前,而且这种情况世上也是有的。 
  和?见此场面,大笑道: 
  “今天,这是圣上给点了鸳鸯谱,往后好好修书,也算未负圣上厚恩。” 
  帅承瀛与赵茹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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