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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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无毒-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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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口告诉你的。”杨晨质疑地问。

“是的,请你相信我。”我说。

杨晨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许言已经死了,和谁结婚都是生活,我已经不在乎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再看吧,也许不回了。”

“那石海星呢?你们……”

“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谢谢你何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弄清其中的秘密。”

“我理解你,我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坟。”

从饭店到她租房的地方大约20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我们肩并肩地走着,没说一句话,彼此都在沉思。此时,我不知道杨晨在想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刚才的话给她不小的刺激。我甚至有点后悔,说这些干什么呢?

到了她的住所,房间极为简陋,除了床和一张桌子外,再没有什么家档了。

“你就住这里?”我问。

“是不是觉得太简陋了点?”

“何止是简陋,快赶上刘禹锡的陋室铭了。”

杨晨笑着说:“没打算长住,简单点好,搬家也方便。”

我走遍房间的各个角落看了看,说:“你平常怎么吃饭啊?”

“叫外卖啊,很方便的。”

“这倒也是,省的洗碗洗勺的。那洗澡呢?我没看到有热水器啊?”我又问。

“诺,用壶把水烧热,再倒到桶里,就这样洗。”杨晨说。

“哦,不错,这样不容易浪费水利资源。”我笑了说:“赶明个我回家也这样洗,多节约啊。呵呵!”

“你要不要今晚先试试?”她问。

“算了,天气太凉了,我还是免了吧。”我说。

“随便你吧,今晚你就睡里面那个房间,如果你不洗澡就先去休息吧,我要洗个澡才睡。”

“好吧。”说完我进了房间。

房间真小,床也很袖珍,像我这样喜欢四肢趴叉地睡姿恐怕今晚要委屈一下了。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困意,听着杨晨哗哗的洗澡声想入菲菲。

过了好一会,听见杨晨洗完回屋了,我便起身去敲杨晨房间的门。

“有事儿吗?”杨晨打开房门问。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给你说一声我要睡了。”我语无伦次地说。

“哦,知道了,那你睡吧。”杨晨微笑了一下。

“杨晨。”

杨晨抬头盯了我一下,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真的去睡了。”我说。

“嗯,去吧,注意别着凉了。”杨晨干脆地说。

我自讨没趣,扫兴地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弄的像第一次接触般的紧张,整的浑身不自在。

龌龊!

翻来覆去的一夜总算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杨晨随便吃了点早餐,便乘车去许言的家乡。一路上,杨晨告诉我,她和许言有着共同的苦衷,又有着不同的不幸,许言是个孤儿,家里没有一个亲人。他们两个是因为相互怜悯、相互照应才走到一起的。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便来到许言的家乡。

我问杨晨:“要不要去许言家里看看。”

杨晨说:“不必了,他的家早没有了,村里也没有他一个亲人了,去也是白去。还是直接去上坟好了。”

我点了头,和杨晨一起绕过那个小村庄,来到一片墓地旁。

“前面那座新起的坟头就是了。”杨晨用手指了指,突然愣住了。

我抬眼望去,在许言的坟墓旁,矗立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她的身边正点烧着香纸。

“她是谁?”我问。

“不知道。”杨晨回答说。

“你不是说许言没有亲人了吗?”我又问。

“是的,连朋友都没有。”杨晨说。

“那会是谁?”

说着,我拉起杨晨,很小心地靠近那片坟地。那女孩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猛地把头扭了过来。

只听到杨晨“啊”的一声尖叫,倒在了我的怀里……

第三十七章

“怎么了?”我顺手抱住杨晨,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了?不是闹鬼吧?”

杨晨挣脱我的怀抱,用脚踢开绊着她的石块。走上前去对那女孩子说:“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只听那女孩子说:“很久不见,最近你还好吗?”

“连许言出事你都知道了,我的情况你应该更了解吧?”杨晨说。

“他是谁?”那女孩子看了我一眼问。

“朋友。”杨晨说。

“男朋友?”那女孩子问。

杨晨笑了笑,说:“你最近可好?”

“不好!糟糕死了,我今天一来是给许言上坟,二来是等你。”那女孩子说:“今天是许言五七的日子,我想你一定会来的。”

“许言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杨晨问。

那女孩咧嘴笑笑,没有说话。

“找我什么事情?” 杨晨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完坟后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那女孩子问。

“没有。”杨晨回答说。

“那好,去我家吧,很久没有见面了我们好好叙一下,也正好有些事情要告诉你。”那女孩说。

我冲着杨晨说:“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那女孩子说:“不用了。”然后又对杨晨说:“还不快给我介绍一下。”

这时杨晨才把我喊过去,说:“这是何从,是从北京来的。”然后又朝我说,“她是程小凤。”

“你好,杨晨经常提起你。”我朝程小凤点了点头。

“哟,还真是大地方来的,一看就不一样。杨晨在你面前没有少说我的坏话吧?” 程小凤哈哈一笑。

“没有,她说你们关系可好了。”我说。

我们闲谈了几句,一起站在许言的坟前沉默片刻,直到那沓纸化为灰烬,才带着冰凉的心情离开了那里,留下了孤独凄零的许言静静地躺在那片阴冷的土地上。

程小凤的出现让我深感意外,恐怕杨晨也和我有一样的同感。记得杨晨跟我说过,自从她把许言介绍给“奎哥”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至今时隔两年了,可今天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许言的坟前?她又是怎么知道许言已经死了呢?难道许言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两年以来她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回到昌里市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我们结伴来到程小凤的家。

她家里的装饰相当阔气,客厅堂皇大方,家具和软装饰都很有格调地错落摆放着,整个房间的色调和谐统一,很华实富贵却不张扬显摆,一进屋就给人一种文化与艺术完美结合的感觉,整个风格大方、气派又不失浪漫。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想不到程小凤还是这么有品味的女孩。

“呀,真漂亮!这房子的装饰布置是你的杰作吗?”杨晨一进门就问。

“是啊,刚装修好一个多月。”程小凤很得意地说。

“真好漂亮,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有品位的人。”杨晨说。

“那当然,这全是根据我的想法装修的。”程小凤显得得意洋洋。

“这房子买的时候很贵吧?”杨晨用眼光扫遍房间问。

“便宜,1500一个平方,三房两厅,一共110个平方。”程小凤一边说一边帮我们泡茶:“坐吧,随便点。”

“装修花了多少钱啊?”杨晨坐下来说。

“10万,不包括家具,家具也是我亲自到市场上挑选的!来吃点水果。” 程小凤把一碟水果放到我的面前。

我慌忙致谢!

“你挺有眼光的,我也特喜欢这种装饰风格。”杨晨说:“对了,交男朋友了吗?”

程小凤笑了,说:“别人给我介绍了几个,都没看中。”

“眼光太高了吧?”我接着话说。

“呵呵,不高啊,才一米六。有机会啊你帮我介绍几个北京的,如何?”程小凤说。

“介绍一个就可以了,你还想要几个啊?”我笑着说。

“总得有个选择吧。”程小凤说。

“是,北京的男孩子都不错。小凤,你觉得眼前这位怎么样?”杨晨调侃道。

“哟,我倒真是看上了,如果你不怕吃醋,我可抢了啊!”程小凤呵呵一笑,朝杨晨做了个鬼脸。

我随应着笑了笑,顺手抄起身边的报纸翻阅起来,任凭她们嬉闹。

程小凤说:“今晚都别走了,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很空虚,今天正好陪陪我,晚上我们在家做饭吃。”

杨晨说:“太好了,谁来下橱?”

程小凤说:“大家各做一个菜吧?”

杨晨说:“没问题。”

程小凤叫了我一声,说:“何从同学,你喝什么酒?”

“有什么就喝什么,我对酒不挑剔的。”我说。

“哦,我这里有XO、人头马,还有国产的茅台、五粮液,你喝哪种啊?”程小凤笑着问。

我一听来劲了:“哦?程小姐的品味不低嘛,那就把XO和人头马拿来吧,我都品尝一下。”

“你还真贪。”程小凤说着,到房间里把酒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说:“自己动手。”

“还真有啊!我还以为你逗我玩呢!”我说。

“我才没有闲工夫和你玩呢,去!做饭去!”程小凤命令道。

“我?是让我做饭吗?”我问。

杨晨笑着说:“当然是你了,总不能让你白吃白喝吧?”

“就是,晚上的饭你包干了,需要什么给我吱一声。还有啊,吃完饭洗碗的任务也交给你了,好事做到底。”程小凤把嘴一翘,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

“你也忒黑了点。”我说:“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你真黑,比黑人还黑。”

“不知道我是非洲来的啊?” 程小凤哈哈一笑,说:“我们姐妹很久没有见面了,也得让我们好好聊聊,杨晨,你说是不是?”

杨晨应付道:“是啊是啊,男人啊就得一马当先,什么事情都要抢着做。”

“做男人就该死!”我嘟囔着,放下手中的报纸,全部武装了一番,走进了厨房。

“你看,这样一穿还满像那会事儿的嘛!”程小凤说。

“就不知道他做的菜如何?”杨晨说。

“反正我尽力了,不好吃也不能怪罪!”我说。

“不好吃了你全部干掉。好了!不耽误你烧饭了,我们到房间里等着,做好了喊我们一声啊。”程小凤说完,关上房间门和杨晨去了房间闲聊。留下我一个可怜的男人慢慢地调理,连个助手也不配。

那顿饭做了2个多小时,总算没丢人,东拼西凑地把饭做好了,她们完全不理解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奋斗,还一个劲地嚷嚷着“真慢,饿死人啦!”。在没开饭之前,程小凤先一个个地品尝一下,又从头到足地评论一番后,才宣布开吃。

程小凤说:“总之,这个菜嘛?还是可以吃的,比我家楼下的‘豆腐西施’做的要好吃,就是那道‘鸡的下半身’做的有点失败。”

“哎哎哎,说话好听点好不好?什么‘鸡的下半身’,那是凤爪。”我说。

“你家楼下有‘豆腐西施’?”杨晨问。

“是啊,就是那个买臭豆腐的老太婆了。”程小凤朝杨晨眨了下眼。

我明白她是在损我,故意装着没听懂,说:“爱吃不吃,我做的菜我都爱吃,不需要你们帮忙我也能吃完。”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小心咽死你。”程小凤对我笑着说。

尽管她们对我的劳动成果有些挑剔,还是风卷残云一样把饭菜一扫而光,比小日本的三光政策还狠。酒足饭饱后,她们抹嘴走人,杨晨本来还想帮帮我,也被程小凤一把拉住,说:“心疼啦?这活不就是男人干的吗?走!我们看会电视去。”说完,俩人扭着屁股走了。

这世界变了,洗碗刷盆什么时候成了男人的专利了?

等我把“战场”打扫干净已经是10点了,看她们还在房间里唠嗑,我就在客厅里大喊一声“我要洗洗睡了”。房间的门也没开,只有程小凤的大叫声“睡你的大头觉,别来烦我们!”。

我自讨没趣,把自己洗吧干净,又在客厅里转了两圈,还是没人理我,只好回到房间休息。那晚,不知道她们到几点才睡,只记得我在凌晨一点起来尿尿的时候,她们房间的灯还亮着。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9点半了。我起身推开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她们还在睡觉?还是出去了?估计还在做梦吧——昨晚通宵了。

我洗刷完毕,来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胡乱地翻阅,报纸上的小广告我都一一看遍,还不见她们起床。表针已经指向11点了,她们竟然这么能睡,简直和猪没什么两样!

我实在坐不住了,就走过去敲了敲她们房间的门,不见动静。

“杨晨!”我连喊了两声后,才听到杨晨操着沙哑的声音说:“进来吧。”

“你声音怎么了?”我站在门外问。

“昨天睡的太晚,熬的了。”杨晨回答道。

“哦,那你再睡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我又重新回到沙发上,继续看那张快要熟背下来的报纸。

过了十多分钟,房间的门打开了,杨晨睡意未眠地走了出来。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眼睛!眼睛怎么了?”杨晨说。

“你自己到洗手间里照下镜子,都肿起来了,昨晚没睡好吧?”我说。

等杨晨从洗手间出来后,我问:“看到了吧?哭的了?”

“是熬夜的原因。”杨晨勉强笑了笑。

我小声问:“程小凤呢?还在睡呢?”

“她说有事情,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才回来。”杨晨说。

“哦!你快洗刷去吧,一会我们去吃中午饭。”我说。

等杨晨洗刷完毕后,她端了杯水,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说:“何从,我想和你谈件事情。”

“什么事情?”我问。

“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了?”

“没怎么,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愧对于你,我欠你的太多,恐怕永远也还不完。”

“什么欠我的太多,能把话说清楚吗?”

“可以!”她用手拢了一下头发,说:“我考虑了很多天了,我决定和石海星结婚。”

“什么?!”我心里一颤,正视着杨晨问:“你决定了?”

杨晨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着放在嘴边说:“我决定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不是说许言已经死了,你打算放弃这些,为什么突然又要和石海星结婚呢?”

“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人算不如天算。”杨晨略显无奈地说。

“你能决定自己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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