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2:海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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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2:海魔号-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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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小树枝,在地板上摆出简易地形,继续给芦雅、伊凉讲解。我假设出多个敌人,多种情况,告诉如何应对,如何揣摩对方心理。她俩学习的很认真,只要海魔号发现不了大船,就不告诉她俩真相,免得幼小心灵承受太大压力。毕竟,她俩还没杀过现代人。
  夜里,上过几次甲板,拽了拽钓绳,尚无钩挂到猎物,便回舱抱着步枪睡觉。各种林鸟,没发出清早第一声叫时,我已经醒来,拎着板斧到对岸伐木。这几天,定要盖好大船,避免海魔号上的海盗蹬高瞭望时,发现大船踪迹,朝这里追赶来。
  附近山壁上的鸟兽,这几日减少许多,仿佛被枪声吓跑后就没再回来。船上的女人们一起拉绳子,将筏断的大树冠拖上甲板。快中午时,整艘大船又恢复成一个溪间小绿岛的模样,走在甲板上,有种林荫漫步的感觉。
  急速吃过午饭,披上自制的绿色狼皮,背上巴特雷狙击步枪,带着相关弹药和食物,再次攀到峰顶。猫腰靠近一棵大树,抽出朴刀砍了几根青藤,仔细缠绕在枪管儿,然后拿绿布条勒紧。与专业的狙击手对射,这一点要极为小心,他们在狙击镜中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敏锐。)
  我像只壁虎,悄无声息爬上大树,蹲在浓密的树冠里,骑着最粗一截树干,开始向山洞附近的海岸窥察。茫茫大海上空无一物,除了鼓荡的浪涛,看不到任何移动物体。
  盆谷凹地四周是封死的,海魔号若想进来,必经森林大河,我再次调试狙击准镜,放长窥测距离,浩瀚的大森林中,缓缓流动的河水,宛如一条巨蟒身后跟着几条小蟒,正抽动身体向大海爬去。
  我把镜孔中的视线,沿着河道游走,进一步增加搜索网的密度。就在侏儒野人藏宝箱的支流地段,河面一条巨型脊背露出,潜行了五十米后便沉入水底。心脏在胸腔里猛的一惊,根据狙击镜上显示的刻度推算,那个物体至少宽十米,长五六十米,就算深海的抹香鲸,都无法长到这种体积。
  人类目前探知的生物,根本不包裹它,那或许是传说中的水怪。一想到这里,后脊梁心儿直冒冷汗,感觉自己掉进了侏罗纪,随时都可能被吊车大的生物吃掉。
  没敢多想,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我快速将眼睛贴回狙击镜,希望能再次看到那条庞然大物。幸亏在森林大河时没被它盯上,否则大船必给撞沉。


第二卷 蛮岛 ㊣第一百六十一章 … ~峰顶的守望~㊣

  冲断的水草和枝叶浮在河面,身不由己的随波而去,这些残碎植物,到达浅海附近时,会被各种鱼群吃掉,好比我们的生命,只有遁隐在山涧之中,才能逃避海魔号的迫害。
  狙击视线沿着那段河流来回扫描,终不见巨大的灰褐色脊背再次浮现。我慢慢爬下大树,伏在草丛里向山沿儿一点点爬去。披着的狼皮,挂满了青绿布条,使我看上去像堆随风抖动的植物。拿过望远镜,开始观察深涧下的大船,却见一根钩绳梭梭抖动。芦雅和伊凉,两人披着绿色狼皮,正拉着绳子合力后仰,试图拽上那只猎物。
  她俩挤着秀眉,皓白的牙齿轻咬朱唇,桃花色的俏脸早已充血泛红。这幅滑稽的样子,另我有些忍俊不禁,如此可爱的女孩,若给海盗掳走,简直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我的杀戮本性,一天比一天加重,其实,我内心深处明白,最痴迷子弹打进人体感觉的人,正是我自己。
  那些侏儒小野人,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冒犯我,虽然他们的蒙昧应该受到现代文明的原谅和包容。但带毒的小短弓,令我深恶痛绝,擦伤自己会致命,擦伤那些肌肤娇嫩的女人,会使我再次陷入痛苦。在这个世界上,芦雅和伊凉就像两条心灵的绷带,捆绑着我心理上的创口,抑制血液融融流出。
  方圆两公里,尚未出现可疑目标,收起狙击步枪,拉着钩绳下到溪涧岸边,两个丫头看我过来,立即欢天喜地叫到:“又是条大鲸鱼,快来抓它。”我没有说话,摘下后背的阿卡步枪,试着击射猎物的脑袋。
  竟没料想,猎物像懂得枪械破坏力,猛的朝水下潜钻。绳子在两个女孩柔嫩的手上,如崩断的琴弦,砰的一声弹回去。我急忙收回武器,拉起两个揉着屁股直哎吆的小丫头。“一条鲶鱼,估计是一对儿。来找上次我们猎杀的那只伴侣。”
  绳子崩的鉄护栏直哆嗦,我轻轻的拉过绳子,像牵一个害羞新娘的手,引导着她顺从自己。手上感应的力气告诉我,勾住的不是条巨鲶,或者是条体积较小的巨鲶。上次牵扯的那只巨鲶,异常倔强,累得我手臂酸麻。
  水下的东西,像讨取恩宠似的,乖乖随着拉力斜浮出水面,一只浅色的脊背拱露上来,但光滑的圆脑袋还埋在水里。这是只两米长的江豚,通体银灰色,皮肤湿滑光亮。鲜血不断从它嘴巴里涌上来,丝状的粘稠飘荡在它头顶。
  锋利的肉钩子,刺穿了江豚下颌,倒刺深深扎进它嘴唇,毫无脱钩机会。它眼睛很漂亮,如一粒晶亮的紫黑葡萄,嘴巴合拢起时,给人一种友善的微笑。江豚和海豚都具有通灵本性,它们能察觉人的情绪,对我举枪的姿势很敏感。
  “这不是鲸鱼,是海豚,你看,它在哭呢!”芦雅在我身后,大呼小叫起来,她有些同情猎物。“你拿狙击步枪,绕到船尾,从那里对准江豚的脑心开枪。”芦雅听了我话,水汪汪的大眼再次睁大,使劲儿仰头望着我。
  “我去吧,芦雅在这等着。”伊凉知道芦雅的天真劲儿又上来了,所以拿起狙击步枪,想替芦雅射击。“不行,让她自己去。”我低沉的说。“不射死这只江豚,晚上睡甲板,不许吃饭。”
  最后,芦雅还是不情愿的拿起步枪,趴在船尾打中了江豚的头顶。子弹在油滑凸鼓的脑壳炸出朵乌洞,粘稠的浆血把漂在头顶的血水推的很远,仿佛一层落地的猩红蜘蛛网。
  江豚的叫声像婴儿咯咯发笑,走得很也安详。我们需要食物,同情心此时的作用,还不如一根裤带,饥饿时能勒紧一点。池春听到枪声,跑到舱门口张望,见我又打到一只大鱼,俏媚的脸上绽出迷人的微笑。
  我们合力将猎物拽上甲板,拖进大厅之后,女人们又过来七手八脚的忙碌。“豚肉很滋养女人的身体。”池春边削切肉片,边对我讲解这种美食的做法。
  对这种厨房哲学,我只当耳旁风,迎合女人们欢愉的气氛而已。心里真正纠结的,还是刚在峰顶望到的巨大脊背。天色上早,我把空钩重新挂上半熟的狼肉,远远丢进溪心,然后再次攀上峰顶。
  守望敌人是当前的重中之重,要在对方出现的第一时间,发现并盯紧他们,直到目送这群海盗离开。这三天里,我们钩挂到很多大鱼,食物储备丰厚。无论是远航,还是继续纵深,都有了保障。
  第四日清晨,我早早爬上峰顶,朝远处的海岸和航道优良的大河观望。整个上午一如常态,就在我刚要抽回狙击步枪,躺树上吃点烤肉时,河水入海的宽阔水道上,出现一个模糊的白点,手中捏的肉块儿立刻掉下树去,我急速拿起狙击步枪,透过狙击镜孔窥看。
  一艘白色小游艇,高速运作着马达,朝大森林内侧冲来。上面坐着五个汉子,陆战队军服着装。一个带墨镜的家伙,咀嚼着口香糖,左手垂直举着美国M16自动步枪,朝四周虎视眈眈的观察。额头有道疤痕的家伙,双臂异常粗壮,肌肉几乎要把短袖撑破,他正咬着雪茄驾驶游艇,黑亮的脸把咧嘴笑时的牙齿显得惨白。
  我几乎从树上滑溜下来,沿着峰顶脊梁猫腰速跑,那只白色游艇向什么位置开来还不清楚,但我必须再靠近些观察,一但他们驶入大船所在的溪涧,必须在峰顶射杀他们。
  身上的绿色狼皮,摩挲的树叶梭梭直抖,奔跑中抓过一把青草,捂进嘴巴猛嚼,再将黏糊的浆液涂抹在自己脸上。来到溪涧与森林支流的入口,我趴在一块儿大石底下,借助茂盛的植藤遮掩。
  那艘白色小艇,正沿着河道转弯,尖尖的船头翘起老高,五个家伙兴奋的连连大笑。探出绑着新鲜植物的枪管儿,眼睛又贴上狙击镜孔。小艇过了弯道,正朝我的方向奔来。他们应该就是海魔号上的成员,看上去比沧鬼购买的佣兵专业。
  这些人看似飘逸放荡,但每个人的眼神儿都警惕着四周,说笑仿佛是他们的表演,一种伪装。一个穿深绿色马甲的海盗,盘膝坐在游艇中间,手举望远镜子忽高忽低的窥望。他怀里抱着一把德国产的G22狙击步枪,对有生目标的有效射程为八百米。通过安装夜视瞄具;该枪完全适合于夜战。


第二卷 蛮岛 ㊣第一百六十二章 … ~探路的炮灰~㊣

  我现在隐蔽的很好,再过几分钟,等他们靠近山口,就可以任选五个海盗中的一个射杀。他们可能在寻找沧鬼,完成大宗的ammo交易。这几个家伙,小艇在河面上开的飞沙走石,如入无人之境,还不知道即将成为探路的炮灰。
  第一发子弹就射杀穿绿马甲的狙击手很不明智,普通狙击手,很容易犯这种严重错误。岛屿四周的海岸,并未发现小游艇的母船,五个海盗不可能漂洋过海到达这里。
  小艇犹如一幢奔跑在河面的白色小楼房,透过驾驶台前明亮的挡风玻璃,能看到方向盘左边,固定着一个无线对讲器,艇顶延伸着一根露天金属导讯天线。若将小游艇比作蜗牛,它便是那两根触角。
  必须等敌人进入一定范围,那样射杀起来把握较大,即使对方转身想逃,子弹依然追杀得到。这时的光线很好,狙击镜孔中的T型光标,与急速飞驰的小艇保持相对静止。我平稳的呼吸,等待这个疯狂的小载体进入下一弯道。而这个弯道,正是通向大船搁浅的溪涧。
  “砰。”机会出现,目标与光标准线交汇,除却误差距离,一千两百米远的无线电导航天线,像超负荷工作突然自爆,翻跳成碎块儿蹦进河里。盘膝而坐的绿马甲狙击手,突然跃出小艇,身子凌空在河面之上。“砰。”抓住这个空当,第二发狙击子弹追上,打进他脊背后心,使他想要坠入河中躲避的重力,又结结实实加了推力。
  第一颗子弹一飞出枪膛,我就把准镜瞄准到这个狙击手胸腔。他薄薄的嘴唇,随即微微一颤,虽不易察觉,但根据口型,像讲了个单词“伐克”,一句无奈的责骂。作为同职业的狙击杀手,他已冥冥中知道,自己死在第二颗子弹下的概率有很多。
  好比一个隐藏在高高塔顶的狙击手,看着下面一个个蚂蚁似的敌人慌乱跑动,自顾在上面射杀的不亦乐乎。可瞄着瞄着,镜孔中突然出现一个坦克的炮管,咯吱停在与自己对视的位置。除了抓紧时间咒骂最后一声,或者祈祷上帝开门,几乎没必要再逃跑或摔死自己了。”
  绿马甲狙击手,由于盘膝而坐,站起身子找到掩体的时间需要三秒以上,成为第一个人肉目标,非他莫属。于是,他果断选择一头扎进凶险的河水。可还是赌输交代了性命。
  这种机敏的反应,进一步证实他们不是一般海盗,几乎和正规陆战队驯化出笼的一样。露天无线导航杆被击碎的瞬间,他们脸上的说笑未曾收起,就意识出那不是突发故障,而是幽灵冷枪。
  无论对方是多么优秀的战场幽灵,运气败坏的时候,也得交出性命。他们并不知道,非法的生意伙伴已经丧命,这座不该有人烟的荒岛之上,峰顶正埋伏着一把超远程冷枪,由我这个杀人如麻的A级幽灵杀手支配。
  第六秒钟射出的子弹,钻透小艇的挡风玻璃,射中驾驶员的面部,当时他在室内,不能很好判断遭袭情况,所以蹲下掩藏比较延迟。这个黝黑发亮的强将汉子,被满身的肌肉拽倒在地。鲜血鼓着泡沫,将干净明亮的窗玻喷染模糊,犹如融雪季节的山体岩面,滑下一道道液柱。
  白色游艇像失去车夫的马,惊慌失措地晃动几下,便停止下来。水烟从河面冉冉升起,宛如白色的纱帐,将我隐匿在高高的峰顶。居高临下的射击优越,使对方眼中袭来的子弹犹如在雾气中飞出,很难推测出弹源。
  三个武装着的海盗,都钻进小艇内部,蜷缩的异常厉害,丝毫找不到可射杀的部位。小艇孤零零的起伏在水面,没人再给它加油并控制它的方向。三个海盗对狙击手的耐性很了解,足足与我僵持一个时辰。
  眼睛贴紧在狙击镜上,死死盯着目标。对方也陷入困境,他们无法和母船取得联系,除非驾驶小艇回去口述。巴特雷狙击步枪,犹如一条毒蛇,一旦给猎物注射毒素,决不让其白白跑掉。又过了一个时辰,三个家伙仍隐蔽严谨,丝毫不漏。
  死亡的恐惧和求生欲望管束着他们,必是坚持到天黑,趁狙击视线下降后驾艇反逃。若隔着艇板穿射,不仅破坏小艇,射杀效果也很差。小艇高速飞驰状态下,本可一枪命中驾驶员,使之冲撞到岸上的大树,泛起红火黑烟爆炸了事。但敌人的母船并未出现在海岸线上,这艘小艇对我们而言,又有着深远意义。哪怕透漏敌人回复给母船丁点遇袭信息,我就得陷入炼狱苦战。
  “砰。”第四颗子弹发出,透过小艇的窗口,打在三个海盗窝藏的上方。玻璃稀里哗啦的砸落,估计掉进敌人的脖子,或洒满拱起的后背。这一枪意在警告,告诉敌人趴好,狙击步枪依然像勾魂使者一样瞪着他们。
  小游艇中弹之后,船体多少有些旋转。“砰。”又是一枪射出,打在小艇船尖儿,加速船体的旋转。里面一个家伙,再也按捺不住,知道自己即将闪露,又不敢起身挪动。只好硬着头皮伸出一手,妄图蹲着开动小艇倒退。
  见目标暴露,“砰。”一颗子弹飞出,将那只抓在方向盘的手背炸烂,崩碎的五个指头,两根落地,三根跳上操作台,与碎玻璃渣混在一起。仿佛特意切下的鲜血手指,放进晶亮的冰块保存出售,一张血腥的画面。
  敌人的惨痛叫声,无法传到峰顶,从他猛地缩回残肢的动作,不难想象那种痛苦。另外两个家伙,见到同伴受此打击,更不敢妄动。我继续射击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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