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镜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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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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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试,其对碧月橙不似全不在意,又不似外传热衷,想来,需更进一步才对。

  “三弟,你这身子如此之弱,不是苦了一干美人么?”

  

  “王妃您莫怪罪,您病了的那曰子,虽是病中,可对咱家王爷也太不上心了些。”书房里,顾全梗着脖子,决定为主鸣不平了,“您那样子,让咱们做下人的看着,都替王爷不值呢。”

  谌墨捧颊,以眼神鼓励这胖脸上的胖嘴再接再励。

  “您也不想想,您进门也不久,这府里的侍卫仆役们为何对您如此恭敬?还不是大家伙看出来主子对您有多宠,恨不能把您含进嘴内护着”

  哦唷~~冷颤袭来,谌墨抱抱肩:这顾全,人长得多肉倒也罢了,也能把话说得恁样肉麻?

  “王爷对您是一百一千个好,以前姨小姐在府里时”收得太急,差一点就咬着自个舌头。

  “恩?”谌墨一眉儿高高掀起,“怎不说了?”

  顾全破釜沉舟,豁了出去!“姨小姐在府里时,王爷对她也好,但总像中间是隔着什么。姨小姐是自己提出什么,王爷会依从什么;您是不说什么,王爷就恨不得把这世间的宝贝都拿了给您。您一出现,王爷的眼镇日都是亮的,您说话时,王爷会目不转晴地瞅着,您笑时,王爷也会跟着笑,那笑,小的入府恁多年见的,也没您在时的多。奴才知道,您怪王爷以前对前王妃不好,但王爷就是那样一个人啊,王爷能给的,前王妃不要:前王妃要的,王爷给不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对的,如果不是这个人,以前的和以后的,都只是凑合和将就,前王妃虽好,但她不是王爷的那个人,所以王爷不给;您虽,但您是。”

  您虽?谌墨水眸浅眯,笑容好不随和。

  顾全心惊胆颤地咽一口口水,陪笑道:“您病了时,王爷几次传出伤危,御医忙成一团,您只呆在房内,连看都不看,大家伙嘴上不敢说,心里早就替王爷替王爷不值了!”

  呼~~,抒发完毕,舒服但王妃的眼神?

  “所以,因本王妃对王爷不好,春姑娘就想对王爷好?”

  “您那时不止不理王爷,这府内的大小事,您都不理,春叶有些能耐,就都给承担了”

  

  前厅内,忠亲王高笑回响。

  “三弟,别怪做哥哥的为长不尊,你说你这身子,身边偏尽是世间难求的美人,说来,让兄弟们都看着眼馋呢。”

  傅洌下垂的细眸内,利芒一闪。

  “广怡王婶自不必说,您那位新王妃,干娇百媚呀,那一笑啊——!”正说得高兴的忠亲王,手里青花茶杯忽倾斜去,才沾过一嘴的整杯茶水涓滴不剩,尽进了袖筒,虽不是滚烫,可也将皮肉给灼得烈烈生疼,忠亲王身娇肉贵,更不堪忍受,“啊啊啊——!来人,快来,给本王拿烫伤药来!”

  在外的忠亲王随行侍卫拔刀便欲闯来,却遭一刃阻隔。

  古刚和煦笑道:“兄弟,这是孝亲王府,还请不要冲动行事。何况忠亲王喊得是药,又非刺客,咱孝亲王府的人向来机灵,还怕没人侍候?这不,已有人拔脚去取药了。”

  

  书房内,主仆对话犹未停。

  “你说春叶有些能耐,都给担承了,您这位管家又做了什么?”

  “唉,夫人,奴才不敢说忙得分身乏术,但两位主子都病着,奴才要处理各地分庄的事,要处理府内的事,还要应付随时上门来的探病客,幸好有广仁王爷坐阵,不然”

  谌墨一笑:“你敢说,你没有色不迷人人自迷?半点也没有?”

  “王妃,您”顾全苦笑,“奴才就算有几分爱美之心,也不至于色令智昏罢?何况”这府内也没缺过绝色,“奴才再不济,也不能拿王爷的事糊弄。奴才看得出,春叶丫头的心气儿不是一般的高,怕是一个亲王府的侍妾之位都满足不了,奴才怎能动那番心思?”

  实则,这位春叶美人,并非等闲,进这府里,定也是打算着慢工细活,伺机而动,不想她一场“伤病”,使其以为有机可趁,有捷径可寻,将精心的部署打乱这可是“歪打正着”?

  “你把春叶叫来罢。昨日,王爷未就帐目上的不实之处细问,本王妃总不能不理不睬,省得给你这位脑满肠肥的大管家钻了空子不是?”

  顾大管家眼角又始扭曲之状。

  

  “废物废物!”忠亲王大怒,“你这上药的手就不能轻了些,弄痛本王,本王要你脑袋”

  “你们都下去罢。”傅洌抬指。

  几个早吓得畏缩的丫鬟如遇大赧,当即疾疾退下。

  傅潜生愕:“她们下去,谁帮本王敷药?”

  “府内奴才手脚粗疏,在此,也只惹二哥生气。”

  忠亲王怒火冲脑:“总有人帮本王上药罢!”

  “不如,小弟帮三哥?”傅洌抬指。

  “你”

  “小弟先前在江南时,受伤是家常便饭,旧疾成医,或比奴才们更顺手。”傅洌折了袖子,取了药瓶。

  “你来便你来。”傅潜将伤腕搁在中间木几。

  傅洌当真提药即上。

  “咝~~你”对他,傅潜无法破口大骂、但实话说,他比方才奴才们的手,重得太多,“你算了,叫一个奴才进来!你府里就没有一个手脚得宜的奴才么?!”

  傅洌四平八稳把药置下,颔首:“好,就给二皇兄找一个手脚得宜的奴才来。”

  

  “这帐,是你帮着记的?”

  春叶见谌墨坐于案后,杏眸骤闪,随即又紧垂下脸去。“是奴婢。”

  “有几处,本王妃看得不太明白。”

  “禀王妃,那帐目奴婢只管誉抄,实则奴婢愚钝,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再者,您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太劳神的好。”

  “但这帐目总得有人审理,依你之见,这劳神的如果不是本王妃,又该是谁呢?”

  “奴婢”总觉得这位王妃与病时判若两人,病中时,清清冷冷,不问世事的模样,并不难于应付可细细回想,她病之前她病之前?冷汗,密涔颈项

  王妃病得太久,以致自己忘了她病前那双仿似能直透到心底的眸了么?会不会,哪里出了错?“禀王妃,奴婢只怕您病才见起色,就给累着了,顾管家忠心体事,可为您分忧”

  聪明如她,仅一瞬,即觉察出了不对,也便开始着力挽回。但无奈轻敌太早,亡养再补牢,似乎稍嫌晚了

  “王妃。”顾全窗外恭恭敬敬垂禀,“前厅忠亲王不慎被热茶烫了。”

  干、我、底、事!“然后呢?”

  “忠亲王嫌前院的奴才手脚太粗,王爷说请王妃安排一位机灵奴才过去侍候。”

  “他”搞什么玄虚?自己的两个丫鬟都够机灵,但谁舍得派去给人骂

  噫噫噫?


暗算
  “意意?”回到寝楼,抬眸即见一人,一袭湖绿少男衫,却梳了个少女的单鬓,玉肤星眸,弯眉翘鼻,嗑瓜子,饮茶水,逍遥如入无人之境者,除了肆意妄为的肆意小魔女,还能有谁?

  “你们都去歇着罢,若是不小心听到这屋里传出什么动静,都不必理会。”谌墨对两个盯着来者好奇转眼珠子的丫头道。

  “孝亲王妃,看您这样娇艳模样,过得不坏喔。”肆意促狭眨眼,邪意纵横。

  “听说,五皇子将你侍候得也很不坏。”谌墨又哪曾怕人奚落了?

  近来巷间传得最盛的,还不是天家五皇子与肆家小意侯爷的风流韵事?

  虽众说纷纭,但万变不离其宗。不外乎小意侯爷不愿受天家恶魔蹂躏,闭门拒客。而天家恶魔吃过几次闭门羹后,再也咽不下口去,堂皇皇登门造访,在老侯爷及肆家一干少爷尚未弄清发生了甚事之时,将小意侯爷一迳给掳去了,也不知在哪里藏了半月光景,方见小意侯爷重现人间

  这中间,不会比她吃完春药后的光景差罢?

  肆意冷嗤一声,脸不红耳不热:“淫贼一枚,谈他作甚?”

  谌墨笑意晏晏:“显然五皇子的表现并不让我家意意满意?”

  “如此说来,”肆意亦笑花灿灿,“三皇子的表现很得我家墨墨的意咯?”

  谌墨斜躺软倚:“马马虎虎。”

  “啧啧啧,”肆意砸舌,“墨墨现在的模样,莫说男子,就连我,也想一口给吞进嘴里去呀。”

  谌墨媚眼抛来,“那还不来吞?”

  肆意怪叫一声当真扑上,一白一绿两影,缠绕着滚下椅去。

  

  春叶美婢,使二皇子一见钟情。

  说是“一见钟情”,或者美化了忠亲王的情感世界。只是,当那位烟笼波渺的娇怜美人进了眼界时,某种欲望即滋生了,眼神当即添进掠夺,帝王家本色显露无遗。

  “三弟,这便是你那位与广怡王婶面貌酷似的美婢?是有些像,但比及如今的广怡王婶,更为柔美”

  “二皇兄此话差了,她乃南大人送给我王妃的丫头,不是本王的。”

  “不是三弟的?那就是说”

  “二皇兄的手受了伤,就让她为二皇兄敷药罢。”傅洌起身,抚抚胸口,“小弟话说得多了,胸口泛闷,到外面走走。”

  春叶在孝亲王立起那一瞬,面色即猝然苍白:这个、这个无情到极致的男人!

  而傅洌,并未注意到那双幽幽杏眸,径自踱出大厅。双足才至厅外土地,已听身后一声女子怆惶娇呼,温润脸上波澜未动,掀步向后园去了。

  

  “死意意!”

  “臭墨墨!”

  “所来何事,有话快说!”

  “无为而至,咱家偏不说!”

  “说不说?”

  “说就说,放开我可爱的小脖子!”

  “放就放,你的脖于一点都不可爱!”

  可以说,妖女与魔女的戏闹,向来毫无营养。打闹完,两人并肩平躺内室地板之上,肆意才喁喁将所获诉于密友。

  “当年广怡王的母亲与太后极度不合,买通太后身边膳食宫女,每日在太后饮食里加放吸髓粉,致使太后体质日渐衰弱。无独有偶,已有人早一步先对皇后施以同手,并被进宫不久的碧妃识悉治愈。太后症状与之相同,自然也获治。因皇后的不计较,太后亦未一追到底,这事也就如宫廷许多事一般,不了了之了。后傅澈接掌了太后宫廷内外的势力,其时已遭灭口的施毒宫女亲妹进宫多年,为给亲姐寻仇,向六皇子和盘托出始末。”

  这些话,谌墨知若问傅洌,他当然会说。但她不想让他太多回想那过去。不想他在看似风淡云清之下,一次次重温沥心磨骨一幕,昨夜提起皇后的心计,她已觉自己失言了。她亦知傅洌绝不是那样脆弱不可触碰,她如此,只是做答应过傅澈的事,心疼

  “广怡王这个人,处境最尴尬,为了母亲,成了天家的笑柄,但其母参与谋害碧妃又是事实”谌墨想及其人,不免可怜,“他既有意离开这怪圈,且左贤王也应了,何不快些行动呢?”

  “太妃年事也不过五十多岁,照这样下去,说不定还能活上十年八载,有她在这押着,他有心走,又敢去哪里?”肆意心肠似较墨墨更硬,“生在皇家,就接受这个游戏规则罢,无法。”

  “哈哈哈”对视过一眼后,从两个女子嘴里,齐爆出一串长笑,肆意翻身掐住谌墨雪颈,咬牙切齿道:“假么假势的装善良,你骗谁啊?”

  谌墨回以同等手法:“啧,硬心硬脸的作冷酷,你唬哪个?”

  “唉,墨墨,我为何不是男人?”

  “意意,我为何是女人”恩?意意颈上一圈可疑红痕赫然入眼,谌墨水眸内黠光闪过,“意意,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你,臭妖鱼,你做什么?”

  “给你施迷魂粉嘛。”暗算好友得手,谌墨只觉心安理得,拍拍两掌,一跃起身,“小意意,就在我的府内安心休养个十来日如何?”

  “你”肆意星眸速闪,却被谌墨一掌挡上。

  “小意意,失魂术就免了罢,省些力气,乖乖在府里修身养性,谁让你那位五皇子那样不讨我喜欢呢?直到现在,府内还才一个因他而起的麻烦待理”把小意意藏在孝亲王府,让色欲成狂的广仁王爷满世界疯狂找寻去,嗬唷,真是令人激动的一桩事呢。

  “自个儿起,你们两个就安心照顾这位美人,一步也不许出茹芳苑。”

  只有这两个丫头见着意意进府来,若是恶魔皇子福至心灵到此寻美,以她们的小小心眼怎抵得住?就与小意意一齐享受被藏娇的快乐罢,权当她这做主子的善心发作给放大假了。

  “这位美人的眼睛受了轻伤,平日给净面时也不要摘了脸上的布子,这些药粉每日早膳喂美人服下,记住,不可疏怠。”

  她当然知道,凭两个丫头,哪会困得住小魔女太久?她的期望,也只是超过五日就好,嘻

  “小莲花!”

  嗬唷!才做了“亏心事”,被人如此一吓,火气自然就蹿起来了,“笨蛋,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小莲花?”耶落云看清了面前人,一张脸顿时傻僵了足足半炷香工夫,“小莲墨墨你穿女装?”

  谌墨抬袖理鬓,“有什么不对?”

  “你你这样真是”耶落云张口结舌,红色一点点浸上脸来,直至将整张脸都浸得如火,“你这样太难怪赫连如此执着”

  手中无扇,谌墨举掌给他脑门一击,“笨蛋,什么这样那样,难不成广义王府的风水不好,给你舌头养钝了?”

  “还好,上天是公平的。”

  “恩?”

  “若你当真温文尔雅,温柔含蓄,温贤柔静,上天造物对他人未免不公了,现在看你仍是仍是,嘿嘿,上苍还没有尽偏颇你一人喔。”

  这笨蛋,是在拐弯讽她?但对于此类说词,谌墨向来不以为意,“你不在广义王府享受你的座上宾生活,到此来做什么?”

  “傅澈说你在这里,我便来了。他还在前厅,要找他的哥哥说话,可是,墨墨,你如何会在傅澈的哥哥府内呆着?”

  “傅澈没有告诉你?”

  “他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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