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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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桃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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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如果不是母亲一时糊涂爱上了自己的通房男宠睡了一晚,那男人手段了得骗得母亲团团转,母亲发了疯的想要有他的孩子,可是,那男人没想到母亲会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秦岚情没有喝下那密药。
我的出生掀起了轩然大波,男人在‘沦’的地位极为卑微,从来也只能做‘杀手’这种消耗得最快和低下的职业。而母亲因为违背了祖训而被各长老们围攻,母亲又是个专横的人怎由得别人挑衅。一阵腥风血雨是少不了的,对那男人也冷落了下来。
母亲与长老们达成协议,我活了下来。男人在我出生不久就在那战局里被母亲杀了。
而我成为组织里的奇妙的存在,拥有最高贵的血统却只能成为最卑微的人。而我连名字也没给就只被安排在这小阁楼里渡日,除了一个老妈子和几个经常来打扫院子的长工,别的人一次也没有踏进过这里,我知道我是一个禁密。

“活得长又有什么用?”我握紧双手,任热辣辣的痛楚游满全身,我痛得深吸一口气,看着已经起的水泡又被挤破,手上血肉模糊。
呵,我还活着呢……
几天下来,老妈子除了第一天带来一些药和布条帮我包扎了后就没有见过人了。
也好我也乐得安静,虽然老妈子不在了可是我依然坐在窗前看书,冷风可以让我的脑袋清醒一点。
“喂……有人在吗?”
我皱了皱眉,起来往外看。
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站在了阁楼下的院子里,一身的白色狐狸皮披风把她衬托得白璧无瑕。白狐是小数有灵性的动物生活在北边极寒之地,它们数量并不多又难以猎杀,一张白狐皮价值千金,那披风起码要20只白狐的皮毛才能制成,能穿上如此珍贵的白狐披风的人一定是在‘沦’极其尊贵的。她蒼白的脸看不出一丝丝的血气,阳光下想透明似的,年纪虽小可是和‘沦’所有的女人一样透着让男人醉倒的风华绝代。
我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她精致得让人惊叹的五官,一种熟悉感悠然而生。
女孩小心翼翼的不知抱着什么,抬起头笑容可掬。
“你就是我弟弟是吗?”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表情是什么,深深呼出的一口气变成缥缈的白烟,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听到了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大声,一下一下的,我左手按着胸口,怕心脏会不听话跳出来。
秦岚情!怎么会是她!
姐弟2
秦岚情捧起了怀里的东西,我定眼一看。
是一颗白色的蛋,形状比一般的鸡蛋要小,阳光下还隐隐的闪着银光。
“这是雪蛇的蛋”秦岚情低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
我忍住心里的好奇,依然不发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知道她来是要跟我做一场交易,她到底要什么呢?她又要用什么来换呢?该不会是那蛋吧?
“雪蛇是世代守护教主的灵蛇,为了让它认主必须要用我的血去喂养它直到它乳化形成。”
秦岚情挽起一边衣袖,露出了一节白嫩的手臂举了起来,一道道的割痕纵横,看着数量还不少,怪不得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她收会了手轻轻的说:“我喂了快半个月了,一点起色也没有,我不能一直这样喂下去。你流着跟我一半一样的血,我要你帮喂它。”她抬起头,眼里不带一丝笑意的冷笑着。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询问,她像是在陈述事实,毫无疑问的她知道我会答应的。
然而她是对的。
“你要给我什么?”我知道我唯一的机会来了,那手臂上的一道道割痕清楚地告诉我,她要的恐怕不是一点点的血,不过,我不打算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权力,自由,钱,还是女人都无所谓,你要什么?”她一脸的毫不在乎,仿佛那都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我讽刺的笑了起来,忍住心里的苦涩,坚定地对她说:“我要当杀手。”
她看着我愣了愣,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幽幽的说了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停住了笑,冷冷的看着她,她永远也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这张不男不女的脸!来打扫得长工总是色迷迷的看着我,仿佛我是□裸的。那如狼似虎的欲望和老妈子时常露出来的嫉妒,好几次都让我想把这恶心的脸划破。
要不是第一次自残把母亲惊动了,吩咐把所有的利器收了起来,我早就把这脸毁了。
她定了定神,眼里闪过几分疑惑“明天我会来带你走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不停的被喂着各种各样补血的药,两只手被割得血肉模糊,可是,那颗蛋依然没任何乳化的现象。
最后,手臂不能再割了,他们就开始割我的腿,然后背,我不知道我流了多少血才能让空气也变成浓浓的血腥味。
终于等到我全身都被割得体无完肤的时候,秦岚情才兴高采烈的捧着那颗蛋走了,我知道她要自己完成最后的步续。
奄奄一息的我被抬离了那间布满我的血的房间,抬到了另一间房间。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额头,以为他们又要来拿我的血,我用尽全力用手挡着。
“我叫祈天,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死,我会治好你的。”迷糊之间,我听到一把男生的声音,柔柔的语调让人如沐春风。
我笑了笑。
我知道我不会死。
即使我被割得惨不忍睹,即使我只剩下一口气。
我都会活过来的。
我是硬命的不是吗?
所以我知道你会治好我的 姐、夫。
姐弟3
捣药的声音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响着,鼻子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
“祈天不用太尽力了,反正他死正合我意,这样我就不用帮他做事了。”女孩的声音满不在乎。
“小情,他是你弟弟,不要这样。”男生无奈的语气里带着宠爱,捣药的声音停止了。
“什么弟弟,不过是一个奴才。”女孩鄙视的说,随即传来了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唉……”男生叹了一声,耳边又响起了有规律的捣药声。
每一天我都在昏迷中度过,可是,却不时听到外界的声音。
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对你只是一个奴才么,秦岚情……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都开始有点不耐烦,向祈天下了最后通牒,说是如果我不能在一个星期里醒来,就直接让我在这自生自灭。
祈天捣药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急燥,我被喂药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了,我知道时间越来越近了。
“不要怕,我会让祈夜来救你的。”他幽幽的对这我说,声音里有不尽的挫败感。
祈夜么?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不时听到门外的药童在讨论他。
祈天一家本来是四川唐门的一支旁支,可是,他们的祖先不研究自家的毒药尽和唐门最鄙视的苗人在一起讨论研蛊。
四川唐门一向以中原第一毒门见称,自然看不起苗人,以为苗人不过是玩着毒蛇,蝎子,和蜘蛛的下三流角色。
最后,唐门以清理门户的理由把祈天的祖先赶了出去,后来他就投靠了‘沦’还研究出‘银月’这天下第一的毒。
‘银月’不是一种毒药,它是蛊,而‘银月’是使用上代蛊母的骨头制成的武器,只要被刮上一刀就会中毒。这蛊必须在人的身上才能存活,每一代的蛊母都是由祈天一家里选出来的。
而成为蛊母是一间光荣的事,因为蛊母本身就是‘银月’和它的解药,上一代的蛊母的骨头是剧毒,而现任的蛊母却是唯一的解药。
‘银月’是唯一‘沦’于江湖各派和朝廷抗争的把柄,所以即是蛊母是男是女都会成为仅次于教主的存在。
而每一任教主都要嫁祈天一家除蛊母之外的男人为夫,与此同时,为了不让祈天一家壮大,‘沦’里有一条祖训‘蛊母不得为主’。
祈夜是祈天的弟弟,因为从小就在医术上天赋超人,早就被订为了下任蛊母的人选,而祈天成了我的‘姐夫’。从门外的药童里听来,祈夜不单单医术超人,而且对人温文如水在‘沦’里人气比祈天高出不知多少倍,那药童把祈夜捧得像神仙般一样的人物,恨不得可以去为他做牛做马,鞍前马后的服侍着。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连祈天那么温柔的人都认不住妒忌呢?
“哥,不用急他很快就会醒来的。”如山涧泉水般清澈的声音,神奇的安抚这人每一根神经,让人认不住想再听听他说话。
“祈夜,你的医术果然比我高超多了。”那温柔的嗓音里,不难嗅出一丝酸味。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被传得像神仙般的人物到底是怎样的。
前面站着两个的人,门外的光线有点刺眼,我半眯着眼看。
穿着黑衣的人比较高,五官也算清秀,另一个穿着月牙白的长袍站在门前,脸逆着光让人看不清,可是,那身上的散发着的气质一看就知道这人非池中物。
“哥你的医术……”穿着月牙白长袍的人看到了我,停止了说话,嘴角微微上扬
“你醒了。”
师徒
我醒来了以后,祈夜对我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在门口就遇到了听到消息赶过来的秦岚情。一到木门并没有所谓的隔音的功能,不难听到他们的对话。秦岚情一反常态在与祈夜对话中带着怀春少女的羞涩,看着祈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突然有点羡慕祈夜。
过了好一会儿,秦岚情在祈夜的提醒下才想起自己来得目的,冲进了房间扔下一句
“下个月我帮你安排的人会来,不过,他教不教你就看你本事了。”就追着祈夜走了。
而一直被忽视的祈天看到她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黑着脸走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跟着秦岚情去了。
我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中药的味道还残留在我的舌尖上,那在阁楼里与世隔绝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回返了,而我一点也不后悔!
在这一个月里也不知祈天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那本来温柔的微笑也不见了,一声不吭的在捣药。
祈天的医术虽然不如祈夜,可是,看着我本来凹凸不平的皮肤一天比一天光滑,我不得不暗暗惊叹。祈天尚且如此,祈夜的医术恐怕已经是天下无双了。
太阳被一大片云朵遮住了,天灰灰暗暗的,我靠着窗口看着那丝丝凉风把地上的枯叶吹散,秋天要来了。
一个月之期今天就到了,祈天一早就被秦岚情拉了出去,我看着渐渐变暗的天空,想起这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宛如隔世。
“美人在看什么呢?”
我猛地回头。
一个穿这黑红色劲装的男人,左手拿着一把青色的剑,俊美的五官略带着点胭脂味,可是,那双桃花眼里闪着嗜血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眼睛里的那团火代表什么我清楚地很。
“我是男的。”我冷冷的看着他,讨厌他用那种像是要把我吞下去的眼光看我,心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
他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笔直的走向我,左手用剑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大力的把他的剑打开,生气他把自己当女人般的调戏,怒吼“我不是女人!”
他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岔住了我的喉咙,半眯着眼对我说:“哦~美人生气的样子还真是让我□啊。”
我看着他把剑插进腰间,左手开始往我衣服里探去,我怒不可及不停的挣扎着,手拼命的想把他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拉出来。
他右手暗暗收紧,我渐渐呼吸不顺了,他把脸靠近我的耳边轻声说:“我可是唯一肯收你为徒的人喔,把我服侍好了,你就是我唯一的闭门弟子了。”
我震惊的地盯着他,他对我笑了笑,松开了我咽喉上的手,我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心里无数羞辱感排山倒海的把我覆盖掉。
“想好了吗?”外面的天已经变暗了,黑暗的房间里他眼里闪着让我害怕的欲火,而我捉住他的手慢慢滑落。
“乖徒儿。”看着他兴奋的眼神,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离开前对着□的我问:“你恨我吗?”
我没有回答,我趴在地上,嘴里的血腥洗去了那淡淡的中药味,我恨他,可是,我更恨我自己!
“第一堂课教你只有成为所有的仇人才能变得最强的,因为仇恨会让你的名字永世都烙在他的心里既是你死了,仇恨也会让他陪着你下地狱。”
我听到他离开的步伐,慢慢的坐了起来,捉起已经不能算是衣服的布料,如果仇恨会让我跟着你下地狱的话,就让我变的比你更罪大恶极让我灰飞烟灭吧!
沾血
‘吱,吱’门又打开了,我以为是他又回来了,猛地跳起来。对这门口大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怎么会变成着样?!”温柔的嗓音此时变得有点尖锐,脸上一副震惊。
是祈天!我一抬头,就看见一件外套从天而降盖住了我,一双颤抖着的手抱着我的头。
“不要怕,我会帮你出头的。”祈天的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衣服下的我看不见他,也让他看不到我,我笑了笑,心痛得麻痹了……
“他是我师傅。”我轻轻的推开祈天,转身默默地把衣服穿好,那一直在背后注视的眼光里是怜悯。
“不要看我,不许你可怜我。”我背着他,不愿被别人看到我的软弱。
“……”
兮黑的房间里,还带这那男人留下来的香味,也不知是什么花做的闻起来让人意乱情迷,大概是为我而设的□。
不愿在待在这让我受尽羞辱的房间,故意不看祈天,大步地走了出去。
“看来他真的做了。”秦岚情站在月光下,白色的上衣配着蓝色的马步裙,头上只用一条订着珍珠的白色丝带作装饰,在秋风下摇曳着。本来就清纯脱俗的脸在那朦朦胧胧的月色下,就像月上嫦娥下凡般的圣洁美丽。
我看着她,想起不久前的一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冲过去把那看似完美的她撕裂。
秦岚情有点失神的看着我,“你不问我吗?”
我转身不想理她。
我听到她跟在我身后,我加快了脚步,直到我快走不动了才停了下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弟弟……”秦岚情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淡淡的冷意。
“你恨我。”我喃喃的回答。
“……”
有好一会儿,我们之间,谁也没有出声,只有那秋风刮的落叶‘沙、沙’作响。
“我可以让这变成最后一次……”秦岚情低声说。
“条件是……”她突然使轻功,移到我面前,眼神闪耀“对我笑。”
我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你笑?”
秦岚情点了点头,盯着我看。
“我笑不出来。”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她看着我不出声音。
“是么……那算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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