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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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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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帝的诘问一句接着一句,但不高声不严厉,反而是低哑的,有些黯然和疲惫。宜妃不敢看他,这个强悍的女人此时倒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她爱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夫妻之爱,她争她闹她算计,其实真正想要的只是他的心,想他能够完全属于她。可是现在她让他伤心了,她难过,还有些害怕,也许他以后再也不喜欢她了,那该怎么办!

她正自神伤,背上被用力戳了一下。她知道那是琴韵在提醒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放弃更显得心虚,反而越发坐实了陷害秋月明的意图。罢了!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和秋月明交手,若是输了,后果怎样她愿赌服输。再说,也未必会输!

她努力牵起嘴角,强作冷酷的一笑,“臣妾当然是为皇上着想,听到了这些不利于皇家体统的谣言,尽管也不信,但也不敢隐瞒,皇上若是怀疑臣妾的忠心,可想过臣妾的委屈吗?”

“好,就算是朕委屈了你。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什么证人能拿得出手?”锦阳帝冷嗤着,挥手让王太医起身。老头磕头谢恩,颤巍巍站起,又不敢撤离这是非之地,只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宜妃稳了稳神,朐中泛起一丝兴奋。前面几个回合她都败了,但下面这局她一定能赢。

她一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到站在秋月明身后的静思身上,然后满意地看到静思突然颤栗和秋月明的瞬间紧张,这证明她押对了宝。如果秋月明是狐狸,已经被她踩住了尾巴;如果是蛇,也要被她打中七寸。总之,这一局赌过后,这贱人必然会现原形的。

自觉胜券在握,宜妃慢悠悠地开了口,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如此声调平缓地说话,正好应了那句俗话“有理不在声高。”

“皇上,当日宁妃临盆之时,不知为何把所有的御医和稳婆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她最心腹的两个人:赵嬷和静思为她接生。现在赵嬷嬷已经莫名其妙地失了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好在还有静思。那么,当日的情形到底如何,就要好好问问静思姑娘了。”

宜妃这次总算说了句有份量的话,锦阳帝极其不耐的神色一下子郑重了。的确,秋月明当日的行为实在有些古怪。她素来不是任性胡闹,不知轻重的人,那一天的所为却真是任性胡闹,不知轻重。当然后来她向他作了解释,他也体谅她担忧父兄的命运,又在和他赌气,再加上临盆时的疼痛,一时有了自暴自弃的心,才会做出那样有违常理的事。

已经过去了十一年的旧事,如今重提,却莫名地在锦阳帝心头生了新疑。毕竟秋月明那一天的行为太古怪了,而她的解释貌似合理,其实经不得细想。




第八十二章:逆转



秋月明一直颔首垂目,似入定的状态。其实每个人心态的变化,每一道目光的交错,她都能敏锐地体察。何况现在锦阳帝的眼神正凝在她身上,疑云正在他眼里如水墨般慢慢洇开。

“月明,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天景最佩服她这位母亲的,就是那好到不能再好的心理素质,越是局面不利她就越是镇定。比如现在,秋月明稳稳地抬起头和锦阳帝对视,眸子清澈明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声音却是微微哽咽,“皇上,您也怀疑月明做了这样对不起您的事吗?”

“呃,朕不是疑心你,朕只是想打消旁人的疑心罢了。”锦阳帝干咳一声,顺着喝茶润嗓子的空儿避开了她的目光,她是所有妃嫔中他唯一真正心疼的女人,他从来难以对她厉色,更不忍伤她的心,但是……

他喟叹,“静思,你就再把那天的情形说一遍,记得,不许有半点隐瞒。”

过了这么多年,静思也不再是那个沉不住气,惊惊乍乍的小丫头。况且她早就看得明白,皇上大半是站在自家娘娘这边的,只要自己镇定应对,八成不会有事。

她应了一声,从宁妃身后走出,正要说话,宜妃笑盈盈地问,“静思,你打算怎么说呀?”

静思一愣,随即回道,“娘娘这话问得古怪,难道奴婢在皇上和各位娘娘面前,还敢‘打算’着说话吗?自然是实话实说,有的便说,没有的绝不瞎编。”

“哦,实话实说吗?不过只怕你在这里所说的,不过就是十一年前的那套旧辞,不会有什么实话的。”宜妃轻蔑的一挑下颌,语声森寒,“皇上,依臣妾看,若想真正让静思说实话,还是得把她送到内廷去,让那些司刑的内侍和嬷嬷们问她,或者再用些手段,也许才能问出实话来。”

秋月明猛地屏住了呼吸,一口气凝在胸中,憋得心脏隐隐作痛。静思果然是宜妃最后的杀手锏,最艰难的一关终于来了,尽管早有预料,但她也没有把握必定能过这一关,如果保不住静思,真的让她进了内廷,后果如何实在不敢想。

她慢慢攥紧了手,缓缓吐出朐中闷气,抬头盯上了宜妃。眼神的冷硬凶狠让宜妃不禁心头发毛,她想避开这死亡般冷酷的眼神,又怕失了气势和优势,只能硬着头皮冷笑,“宁妃妹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谁是你妹妹!”秋月明厉喝一声,震得在座皆惊。她一向恬静温婉的脸上竟泛起煞气,森寒如铁,“谢青华,你这般恨我害我,我不死你不休,还好意思叫我妹妹!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也罢,你既叫我妹妹,我就给你上一课,教你怎样做姐姐!”

她转向锦阳帝,口气和缓了些,但仍是没有退路余地的坚决,“皇上,静思五岁时就跟了臣妾,这二十多年名为主仆,实则早已是姐妹的情分。今天,只要臣妾在这里,就护定了静思,决不允许任何人送她进内廷!请皇上原谅臣妾放肆,请皇上相信您与臣妾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如果您不信,直接处罚臣妾就是,请不要为难静思。”

温婉柔顺的女人偶然在关键时固执霸道一次,通常是很有效的。秋月明几乎无视君王权威的霸道不但没让锦阳帝不悦,反而有点赞赏之意。也因秋月明的表现如此凛然大义,完全看不出要隐藏亏心事的怯懦。

静思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头,颤声道,“皇上,如果您让奴婢说话,奴婢所能说的,也就是十一年前说过的那些话,因为那些话真的就是实话。至于宜妃娘娘想听的‘实话’,就是送奴婢进内廷受刑,奴婢也说不出。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宁妃娘娘更加不会欺瞒皇上,请皇上明鉴。”

这时,一直紧紧偎着宁妃的太子陈昊明离了母亲的身边,短短几步路走得小心翼翼,他在锦阳帝座前跪下,仰望着他高高在上的父亲,稚嫩的脸上满是愁苦悲凉,眼圈红红的还强忍着泪水,小声问道,“父皇,您真的不信我是您的儿子吗?”

眼前这张少年的脸依稀就是自己当年的模样。这句问话就像一记狠狠抽下的鞭子,让锦阳帝蓦然痛悔到自己的荒唐和偏信,到底在怀疑什么呢?在听那两个女人胡言乱语之时,为何自己没有想到昊明的脸!他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和自己长得这么像!

锦阳帝俯身,双手扶起昊明,轻轻抚过他苍白的脸庞,歉然苦笑,“你当然是我的儿子。怪父皇糊涂,胡乱听信旁人的话,委屈了你和天景,还有你母亲,是父皇的错!”

他揽了太子在怀里,眼睛冷冷扫过已被这场绝境大逆转震得目瞪口呆的宜妃,对这个女人,他真是厌了倦了,但又是忌惮的,他该把她怎么办呢?他能把她怎么样呢?

天景何等聪明,看看父皇的脸色就知他心里的怨愤悔恨和矛盾为难,知他对宜妃仍是左右为难。现在她对这个父亲真是有了很深的感情,不忍看他有火难发的纠结。既然宜妃有母家势力倚仗,能继续做皇上心里厌而不能弃的鸡肋,那,自然就是她身边那两个没后台没背景的女人,替她承担父皇羞恼之后的怒火了。

天景靠过去,拉了拉锦阳帝的衣襟,开始光明正大地打小报告,告黑状。“父皇,我觉得这件荒唐事不是宜妃娘娘想出来的,她是被利用了。想出用此事陷害母亲的人,肯定是如嫔娘娘和琴韵。如嫔娘娘就不必说了,母亲打了溯玉,她自然记恨,自然想报复。那个琴韵也不是好人呢,父皇您不知道,以前有好几次,玄明哥哥跟我和太子哥哥一起玩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就去告诉宜妃娘娘,害得玄明哥哥挨打罚跪。今天这个坏主意,肯定也有她的份。”




第八十三章:宜妃的疯狂



“哦,是这样啊!”回想到方才几次琴韵在宜妃背后搞的小动作,锦阳帝了然地点点头,“宜妃本就是好妒暴躁的性子,身边的奴才不但不劝着些,还推波助澜出谋划策。这种不知道怎么做奴才的奴才,不要也罢。赵福胜,”

锦阳帝的贴身内侍赵福胜忙踏前一步,弓了身子待命。锦阳帝吩咐道,“叫人把琴韵送到内廷去,打三十廷杖,赶出宫去!”

天景暗暗心惊,想着琴韵挨了三十廷杖还出得了宫吗?这就是直接打死比较委婉的说法罢了。她其实也罪不致死,自己真是低估了父皇的愤怒,他对宜妃的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压抑,撞上了宜妃的丫鬟,就是零容忍!

天景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出去叫人的赵福胜正从她身边走过,袍角似乎轻拂到了她身上。

赵福胜出去,把院里侍立的御林军叫进来两个。琴韵终于压不住惊恐绝望,抓着宜妃的衣襟哭叫起来,宜妃起身护着她,两个御林军哪敢和娘娘拉扯纠缠,喏喏退开一步,极尴尬地僵持着。宜妃转头向锦阳帝哀求,“皇上,您别听天景胡说,琴韵只是个丫鬟,她能有什么主张意见,她只是唯我之命是从罢了,您要罚要打,都冲着我来吧!”

锦阳帝冷晒,“青华,你的记性真是不好。上次朕就已告诉过你,无管你做出什么事,朕对你都不打不罚,只惩处你身边的人,朕就是要让你变成孤家寡人,谁见了你都害怕,不敢和你有半点牵连!琴韵的罪,就是她不该做了你的丫鬟!琴韵,好好记住你家娘娘的样子,下辈子,也别在和她有牵连!你们还在等什么?”

这最后一句话是叱喝那两个御林军,两人听出皇上的怒意,哪里还敢怠慢,推开宜妃,一把扯了琴韵就走。

琴韵已经被拖走,“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的凄惨哭喊还能隐约入耳。宜妃气得脸色紫涨,怒冲冲看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不知为何,目光死死地落在王太医身上,再不移开。

王太医埋着头发抖。抖了一会儿,感觉宜妃凶光凛凛的眼睛还没移开,心知大事不妙,也许一离明华苑,立刻就有性命之忧。蝼蚁尚且偷生,何况王太医。他咬咬牙,定定神,上前一步道,“皇上,其实想验明太子是否真是皇嗣血脉,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人证会说谎,物证能伪造,都不可靠。还是用滴血验亲这个方法最为妥当。”

宜妃终于转开了那足以杀人的目光,口气仍是怒意十足,“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早说,非拖到现在!”

王太医满脸难堪惶恐,心里却在大骂,“若不是怕你这女人疯起来真的杀我全家,我才不说呢,掺和到这皇家是非里,能有什么好处!”

本已平安度过的危局突然又横生枝节,而且是要命的枝节。秋月明神色未变,心脏却在胸膛里慌乱地擂鼓,王太医将她所有的花样和伪装一语概括,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是血——至亲的血,谁能够造假?只要皇上点头同意验血,一切就都完了。怎么办?怎么办!饶是秋月明聪慧机变,心思玲珑,此时所能想出的办法也只有四个字:听天由命!

既然有了新的转机,宜妃也再度打起了精神,期待地唤了一声,“皇上……”

锦阳帝极其不耐地挥手止了她后面的话,一字字道,“朕刚才说过了。昊明就是朕的儿子,决无怀疑!朕不会再陪你玩滴血验亲的把戏,这样反复无常,寒了月明和两个孩子的心!”

宜妃怔了怔,眼里的怒火和热切忽然寂灭,与脸色一样变得冰冷。一直呆滞沉默的如嫔忽然一把抓了她的手,攥得手背上青筋突起。宜妃痛得皱眉,一回头,几乎贴上如嫔苍白如死的脸,她深陷的眼漆黑如两潭死水,满满地浮沉着恐惧,喃喃道,“娘娘,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就是死路了!”

宜妃犹豫了一下,仅仅只是一下。锦阳帝刚才的话刺激得她几近疯狂。他怕寒了秋月明的心,那么她的心呢?她从初见他的那天就把心给了他,可他的心里,就只有秋月明那个贱人吗?

强烈的妒恨像一张巨口,已经把她的理智吞噬干净。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秋月明死,死路?对,她就是要推那个贱人上死路,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同归于尽,她也乐意奉陪。

她已是铁了心,低喝道,“放手!”

向来听话的如嫔竟恍若不闻,那只枯瘦的手反而又加了几分力气。

宜妃再没废话,咬了牙用力回夺。谢家的孩子统统都自幼习武,宜妃的武艺虽不怎么样,力气倒是有的,起码比如嫔大得多。这一下她用力过猛,不但抽回了手,还把坐着的如嫔甩到了地上。

宜妃再没看瘫坐在地,失魂落魄的如嫔一眼,只是冷淡平静地问了一句,“皇上真的不肯滴血验亲吗?”

“朕不验!”

宜妃猛地昂了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冷笑,“这恐怕由不得皇上自作主张!太子是否真是陈氏子孙,这关乎皇室体统社稷稳定,不是皇上的家事私事。如果皇上执意不肯滴血验亲,臣妾就要写信去告诉哥哥。哥哥戎马半生,浴血沙场,保的是陈氏江山,若是太子不姓陈,哥哥保他何用!臣妾直言,望皇上三思!”

宜妃欠缺智谋心计简单,说直白了就是笨。这一点在座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可谁也想不到她居然已经笨到了愚蠢的地步。

这些年来,手握重兵,功高镇主的谢午华,就是锦阳帝心中最难解的死结,扎得最深的尖刺,他想解这个结,拔这根刺久矣,只是时机未到。

锦阳帝忌惮着谢午华,但帝王的骄傲又让他忌讳被人看出他忌惮谢午华,于是聪明人都假装看不出,其中也包括谢午华自己。




第八十四章:决裂



每年一次的回京述职,谢元帅都恪守君臣之道,谦恭有礼;锦阳帝待他也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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