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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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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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那就太可笑了。

可直到现在他跪在这里,还是坚持着这个认定。原来他以为天景所倚仗的,就是父皇的宠爱而已,可是与她交锋过几次就渐觉不对,她的背后,绝对有一个,甚至几个实力强大到恐怖的后援,不知是什么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人。

今天父皇用要换太子来威胁他。换谁?父皇心里应该清楚,玄明是只怎么赶也不上架的鸭子,那小子心里只有两个念头,喜欢天景和上阵打仗,他连背书都那么吃力,将来如何面对移山填海的奏章和无穷无尽的国事?

又或者,父皇终于下定决心要跨出那离经叛道,前无古人的一步了?他真的敢?如果他真这样做,满朝堂臣子反对的口水能淹死他,上奏的折子能压死他。即使父皇下狠心杀人立威,能杀几人,总不能把满朝堂的臣子都杀了吧?

越分析,他越笃定父皇的换太子之言只是一句吓唬他的空话。但他也不会再冒险,这次劫杀玄明,开始看似做得漂亮,现在打算盘结帐才发现亏了个一塌糊涂,血本无归。

锦阳帝当然不会把黑松林之事告诉第三人,就连太子的罚跪都是在夜间秘密进行的。可天景还是知道了。那天她路过乾元殿,无意中听到门口当值的两个内侍低声说话,其中一个问,“太子爷今天夜里还来跪吗?”一个答“来的,听说皇上罚他在殿里跪灵百日”。

天景当然吃惊,太子被罚,因何事被罚,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后来她用瞳术从父皇的内侍口中套话,得到的也只是“黑松林出了事”这样的含糊回答。

越是不让她知道的秘密,她越想知道。当晚她就去了雁州的黑松林,饶是她胆大,可一座刚刚发生过惨烈大战的林子,那浓稠的血腥气和亡灵的哀嚎还是吓得她迅速逃离。在附近的地方多重打听,才勉强了解了个大概。

近两千人的死亡数目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死者们的身份,当然也就明白了杀人者的身份。她惊诧得咬痛了舌头。贺云阳他不会是……一人单挑了两千人吧?

绝不可能!他的仙家剑法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剑杀了两千人,既然不能一举全歼,他就需要帮手。

那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和这两千人作战?能全歼两千人,他手下人的数目也不会少,他是齐朝皇子,怎么能在大渊境内拉起一票人打一场仗?

天景摇摇头不敢再想,贺云阳这个人神秘到近乎妖异,她不止一次后悔和他结盟,他太强大了,他的气场处处压她一筹,就连他的耗子都敢和她叫板。

可她又不舍得断了和他的联系,要是她错过他,此生便不会再有真正的快乐了。

想来想去,她决定就当她根本不知这件事,不论对小吱还是对贺云阳本人都绝口不提,反正他本来也不想让了知道嘛。

不知这件事,也就不知贺云阳还有另一面。

她明白,如果不了解他的另一面,不了解全部的贺云阳,她就只能站在他为她划定的界线和他相对。她就只是他喜欢的人,要帮助的人,而不能成为他真正的朋友,真正的知心人!

“想什么呢!”天景怒斥自己,“那样恐怖的家伙最好敬而远之,谁要和他……知心什么的……”

天景最近又抱着绒绒睡觉了。她觉得太子是太子,绒绒是绒绒,迁怒是不对的。

这天夜里,她从熟睡中醒来,身边却不见了那个大毛团,她奇怪,这只肥猫向来是一觉睡到大天亮,非得等收拾床铺的宫女赶它走,它才不情不愿的离开。现在天还黑着,它怎么就不见了?

绒绒不见了,两个宫女却睡得特别沉,她一声叹息,“又是那只耗子捣的鬼。”

走出帷帐,果然看见小吱,还有绒绒,一猫一鼠正坐在窗前看月亮。

看到它们相处得和平融洽,天景甚感欣慰。走过去递了个苹果给小吱,问道,“你家公子又说什么了?”

小吱“咯嚓”啃了口苹果,深沉地摇了摇头。

天景意外,一句话没经脑子脱口而出,“既然贺云阳没话要你带,你干什么来了?”

小吱又啃一口苹果,细嚼慢咽,然后朝她翻了个大白眼,“势利的女人,当我小吱就是个传声筒吗?公子今天没话,我是来看望朋友的。”说着它抬起鼠爪摸了摸绒绒,那只肥猫立刻喵喵叫着,亲昵地凑过去,在鼠头上蹭了两下。

天景咽下一口涌到嘴边的血,真想打开窗户把小吱和它的朋友一起丢出去,从此再也不要见到这只耗子。可是,丢鼠还要看主人呀!想想耗子家里的公子,也就只能一声叹息了。

“我家公子明天就要出发,到齐朝最西南的盈州去了。”

天景眉头一拧,“他父皇又要派他去打仗了?”

“也不算是打仗,但是可能会比打仗更糟糕呢。”小吱叹了口气,“公子是被派去盈州驻防的,而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盈州毒瘴最厉害的时候。”

“盈州的毒瘴?”天景埋头想了想,叫道,“是啊。我在《袤合地理志》里看到过记载,书上说齐朝的盈州是袤合洲最凶险,最不适合生存的十个地方之一。尤其在九、十月间生成的瘴气毒性最是厉害,凡中了这种瘴气的人几乎不能幸免……不过这只是书上记录的,真实情况……”

“真实情况差不多的!公子在这个时候被派去驻防,唉……”

“不要紧的吧,贺云阳的医术很高明的。”

小吱又一个白眼丢过来,鄙夷道,“你还真是天真哪,盈州那么恶劣的环境,又没有必须的药材,光是医术好又有什么用?”

天景已经被耗子打败了,又很担心贺云阳,垂头丧气地问,“那怎么办呀?”

“没办法,只有看公子的运气了。公子本来想着要来和你告别的,但是又怕你会为他担心,就不来了。”小吱回头看她,“你会为我家公子担心吧?”

“当然了,我现在已经开始为他担心了。”

“那就好,”它站起来在桌上跳了跳,“我今晚来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想让你为他担心的。要是公子一心喜欢的女人都不为他担心,那公子就太不值得了。好了,告辞。”

从那以后,天景格外留心来自齐朝的密报,可一点儿关于贺云阳的消息都没有。也是,他又不是去打仗,驻防这种寻常事密探们是不会关心的,而且她也怀疑盈州那种鬼地方有没有布置大渊的密探。

小吱也没有再出现过。她每次呆呆望着那两块“寄思帕”,就后悔自己不该那么矫情,如果给他一块就好了,就能知道他是否安好。可现在她一遍遍在帕子在写“贺云阳,你还好吧?”然后看着另一块帕子上出现同样的话,然后慢慢消失,没有回答。

贺云阳现在不好,很不好。他又一次走到了鬼门关前,在生死之间挣扎。

父皇派他在这个季节来盈州存着什么心他当然了解,既然这个儿子已经不太可能被人所杀,那就试试看,恶劣的自然能不能解决掉他?

他来盈州后处处小心,加之他修习的是内家真力,一般是不易生病的,起初的二十多天,一切正常。

可是四天前,随军而来的一位吴太医突然失踪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结果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疼痛难忍,到了第二天夜里,他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一粒粒如芝麻大小,慢慢覆盖他的全身,同时热度和疼痛更加剧烈。

看着身上的红疹,他明白自己不只是中了瘴气,那些中瘴之人的身上都没有红疹,而是那个吴太医搞的鬼。驻防盈州的将士每到这个季节,天天都得喝预防中瘴的汤药,他也是每天喝这种药,开始一段时间当然小心提防会有人在药里动手脚,后来一直都正常,也就不在意每天那一碗汤药。

吴太医正是负责熬药的人。

他现在已经被高烧和剧痛耗尽了所有力量,那还能去调查那位吴太医在失踪的前一天,给他的药里加了些什么料。其余的军医在诊过脉后,也只有摇头。

他快要死了,在半昏迷中隐约听到小吱在他耳边哭喊,“公子,公子……”

他勉强睁开眼,看着这只最后守在他身边的老鼠。这些年来,好几次的九死一生,都是小吱陪他熬过来的,但是这次,好像是真的大限将至。一个人的命再硬能有多硬,运气再好能有多好,总是经不起十几年来不死不休的算计。

“小吱,别哭了……你离我远一点,小心传染到你!”

小吱已经哭得哽咽难言,“小吱是妖怪……不会得人类的病,就是会被传染小吱也不怕,公子……吴太医不在这附近,也没回齐朝去,我哪儿都找了,哪里都找不到他。”

“就是找到也没用,他不会给我准备着解药呢。”他看看布满手臂的红疹,料想脸上一定也是这样惨不忍睹,苦笑道,“想不到我贺云阳,最后竟会死得这么难看……要是让那个丫头看见了,肯定会被她笑话。”

“小吱,你走吧……你去找天景,以后你就跟着她……不要跟她说我死了,就说你犯了大错,我不要你了,你只有去投奔她。”

“不要,小吱不当别人的老鼠!小吱就守着公子,公子你吉人天相,一定能熬过去的,以前很多次生死边缘,公子不是都熬过来了嘛!”

“但是这一次……”他猛咬紧牙,强忍着胸腹间突然发作的绞痛,忍了好一会儿,巨痛愈演愈烈,喉头渐渐泛起腥甜。

他用尽全力扑到床头,一口血喷在地上,那血色,红得极其怪异。

他推开哭着给他拭嘴角血迹的小吱,“小吱,你知道的,我不想死得这么难看,所以你不要看。去找她吧,记住,别说我死了,我不想让她难过。”

他闭上眼睛,喃喃道,“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也许根本不会为我难过!”



201495 15:58:29|8932434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只当我是医生吗?



天景再次见到小吱,是在上次见它的一个月后。

耗子今天很不对劲,小脑袋好像重得抬不起来,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标准的丧家鼠模样。天景心里一紧,急急地问道,“小吱,你怎么了?贺云阳……出事了?”

小吱摇摇头,闷闷地道,“我家公子挺好的。嗯,天景公主,你要不要我?”

“我要不要你?你是贺云阳的耗子呀,为什么问我要不要你?怎么,贺云阳不要你了吗?”

随口一句问话,却引得小吱嚎啕大哭,天景想不到一只耗子能哭出这么大动静来,如果两个侍女不是已经被她贴了昏睡符,一定会被吵醒。可母亲和静思就在离她房间不远的隔壁跨院里,不知有没有听到。她把食指贴在唇上不停地“嘘”,小吱的哭声总算慢慢变小,它抽泣道,“我做错了事,公子生气了,他不要我了,他让我来找你……”

“太过份了!你挺好的呀,把他当神一样崇拜,能做错什么大不了的事……”

天景正站在耗子一边愤怒声讨贺云阳,忽然觉得不对,她把小吱拿起来捧到眼前,“你是说他不要你了,把你送给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小吱可怜兮兮,泪汪汪地点头。

天景冷笑,“我虽然没他聪明,但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伎俩就能骗过的。我和他是朋友,如果我有什么讨厌了,不想要了,不会甩给他的;我想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你老实告诉我,贺云阳出了什么事?”

小吱深吸了一口气,天景机灵,一把将整个老鼠头握在掌心,低喝道,“说话就行,不许哭;哭也行,不许大声哭!”

看到老鼠尾巴摇了几摇,天景才放开手,“好了,你说吧。”

小吱抽着鼻子讲完了事情始末,它有些神经质的不停念叨,“我家公子说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熬不过去了。我家公子说了,想不到他贺云阳会死得那么难看。我家公子说了,我和他是朋友,他不想让我看着他死。我家公子说了,你去跟着天景吧。我家公子说了,别跟她说我死了,我不想她为我难过。我家公子说了……”

“别说了!”天景心里针扎般地疼着,恨不得再去堵小吱的嘴。小吱哭得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哽咽道,“你就让我说吧!以后……以后我家公子就再不能对我说什么了,再不能了!”

“谁说再不能了!你家公子以后絮叨啰嗦的时间还多着呢。”天景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放在小吱面前。“这是我向我师傅要来的解毒的丹药,你快给贺云阳送去吧。只要你赶回去时他还没死,估计就死不了了。”

看小吱盯着瓶子疑惑不信的样子,她屈指在它脑门上一弹,“你这只笨耗子。你以为我师傅是普通人类吗?告诉你,我师傅可是上界妖灵,有两千年的修为呢,原来在天界当过神仙的。这瓶丹药可是她从天界拿来的,医治人类的病症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吱的眼睛亮了,一把抓过瓶子,跪在桌上“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欢喜叫道,“多谢天景公主,多谢天景公主。”

小吱走后天景就开始焦急地等待。半个月前她吞吞吐吐地向师傅求治疗瘴毒的灵药,师傅倒爽快地很,第二天就把药带来了,并且表示可以亲自给贺云阳送去。但她考虑到师傅一向不太有正形,又很热衷与把她和贺云阳撮合成一对,要是去送药,不知她会对贺云阳说些什么?因此她不让师傅去,自己拿了药等小吱来。没想到小吱来时,贺云阳却已是生死一线的危急情况,不知小吱能不能赶得急,就是及时赶到了,也不知那药有没有师傅说的那般神效……

第一天夜里小吱没出现,天景的心悬了几分,师傅跟她说,这药可是天界“灵辉堂”秘炼的丹药,就没有不能解的凡间之毒,不能治的凡间之病,只要服药的人还有一口气在,当时就能见效。

但如果真有这样的效力,贺云阳一定会让小吱来告诉她一声的。他那么心细,不会想不到她在担心。

第二天夜里,小吱还没有出现。天景有点慌。可是现在离初一还早,她见不到师傅。她的御风符还剩两张,满打满算够五百里的路程一个来回,可无论师傅还是贺云阳都不在五百里的范围之内。

第三天夜里,小吱仍然没有出现。天景差不多绝望了,她想不管是小吱慢了一步还是药不管用,总之贺云阳是死了。贺云阳——死了秋月明惊讶地发现,天景居然在短短三天时间里瘦了一大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头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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