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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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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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再慢也会过去,就在天景的忐忑难安,一惊一乍中,天恒二十六年的新年来到了。

过新年,触目所及之处都被红色包围着,大红的宫纱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窗花大红的衣裳,一个小宫女还找出一长条红绸,在绒绒的脖子上系了个式样繁复漂亮的花结,院子里的胖雪人身上也被裹了一块红纱。

红色本来是天景最爱的颜色,但现在她心里存了个可怕的隐忧,看红色就格外碍眼惊心。于是她发了脾气,跑到院子里把雪人的吉服剥下来,又把绒绒脖子上的花结扯下来,扯得太急勒得绒绒直吐舌头。然后对宫女吼不许把她的东西打扮得怪里怪气,吓得那个刚来的小宫女眼泪汪汪。

秋月明看着天景直皱眉,从去年大病了一场之后,这丫头的脾气就一日比一日古怪,像是有很重的心事。但每次问起,她就笑嘻嘻地说哪有什么事啊,母亲您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今年天景就十六了,难道还真是女大不中留?

可是不中留又往哪里去呢?这丫头仗着聪明灵慧,又有父皇的宠爱,完全目中无人。已经把昀城有名有姓的王孙公子都鄙视了个遍。张三文不成,李四武不就,某某眼睛太小了,某某某鼻子太大了。秋月明现在一想起天景的婚事就头痛,几次下狠心再也不管这丫头了,随她去,看她能不能找到一个她想像中的文武天下第一,漂亮天下第一的良人为偶。

到了晚上,家宴一结束,天景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再写几句话给贺云阳,也许新年会有好运也说不定。

在灯下刚铺开帕子,天景就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抬头,和一双绿豆小眼撞了个四目相对。她不禁心花怒放,新年果然有好运,贺云阳代言鼠出现了。

“你家公子……”

小吱冷冷打断她,“我家公子没话给你,是我自己来问问你,要不要去看我家公子?”

天景呆了,“去……哪里看?”

“当然是去齐朝军营里。那里离此单程距离五千里,你有足够的御风符吗?”

天景拉开抽屉,抓出一大叠御风符。目测数量就足够了。小吱点点头,“那就走吧。”

“你稍等一下啊!”天景抓了一把碎银子,开门出去。几个侍女正正在一间小屋里掷骰子玩,每人面前一小堆铜钱,显然是在赌钱。见她进来,几人连忙行礼问好,人人脸上都有点紧张。

“你们玩你们的。”天景笑笑,在每个人的铜钱堆上加了几块碎银,“喏,算是给你们的新年利市,你们也累了一年,今晚就好好玩玩吧,今晚我自己睡,倒也安静。我这就去睡了,你们玩累了就在这儿歇息吧,别进去吵我。”

几个侍女连连应是。天景安顿好了她们,回到自己房间,反闩上门,从窗户钻了出去。

五千里路,天景要飞一个多时辰,这些时间,也足够小吱说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十二月初三,齐朝平叛的军队出发,二十天后与一路挥师北上的叛军在琰州界内相遇了。于是两军交战,其实开局的战况还是不错的,三天打了三场胜仗,把叛军逼得后撤八十里,躲进琰州城龟缩不出。

可是打了三场胜仗的先锋贺云阳不但寸功未建,而且被竹竿统帅足足骂了三天,还找茬打了二十军棍。太子的理论是:既然都说擒贼先擒王,为何贺云阳连战三日,却连本次叛乱的首领,裕王贺天寰的头发也没拿着一根,分明就是无能,还不该打!

这种理论蠢得让人欲哭无泪。至于是太子真的这么蠢,还是他懒得另找个聪明的借口就无从得知了。将领们也都知道太子和三皇子向来不和,这就是要找些由头来整治三皇子,但将领们除了内心鄙视太子,精神上支持三皇子之外,也就只能明哲保身,尽量避免引火烧身了。

从得知这次征伐父皇命太子为元帅时起,贺云阳就明白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大劫,这一次,父皇对自己的命,是志在必得了。

太子无所顾忌地找茬也印证了他的判断,那些责难和军棍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那些只是暴雨将至时越来越冷的风而已。

暴雨就是在今天——新年的第一天降临的。

这天一早,缩在城里六、七日,一直高挂免战牌,让贺云阳天天被太子痛骂的叛军突然出城来叫阵了。而且,出阵的是裕王贺天寰手下的第一大将,魏源霆。他引了三千军马出战,在阵前耀武扬威,指名要与贺云阳一战。

有仗打总比呆在营中挨太子的骂好得多,如果这一战能斩了魏源霆,裕王就失了最大的倚仗,最好一鼓作气攻下琰州城,只要把裕王送到太子面前,最差不过继续被他找茬夺去所有功劳,他还能怎样?

想得挺好的贺云阳于是准备出阵迎敌,可是没想到奇葩主帅派给他的兵……居然只有三百。

太子望着震惊的贺云阳,和军帐中一众被他雷得目瞪口呆的将领得意得笑,“本帅知道对方出兵三千,可那又怎样,三千兵马就一定要对三千兵马吗?于别人也许必得如此,但贺先锋兵法出神,武艺超群,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等闲事耳,带那么多人做什么?三百人足矣!当然,本帅会为你助阵,也会酌情考虑加派人马接应你的,去吧!”

主帅既然已经说了“去吧”,如果先锋还敢再说些什么,那就是违了军令,立刻就要被拖下去打棍子。太子笑吟吟看着他的先锋,他真希望贺云阳能为自己争辩两句,不对,两句话都多了,只要他敢说一句……

可是贺云阳一个字都没说,他领了这奇葩军令,就出帐去点分给他的三百兵了。

魏源霆在看到对面的那支军队时怔了片刻,甚至揉了揉眼加以确定。然后才相信自己确实没看错,对面齐朝大军的先锋,只领了大概不到四百兵来和他对阵。

魏源霆登时大怒,想那贺云阳原来也是个轻狂之徒,仗着名声响亮就如此不把对手放在眼里。哼,料他将来也难成大器,如果他还有将来的话。

两方阵形列开(贺云阳这方实在列不了什么阵形),双方主将对阵。魏源霆勒住他的枣红马,仔仔细细打量对面的人。

贺云阳的漂亮没听说过的人极少,魏源霆自然也早有耳闻,但他没想到一个能上阵打仗的男子竟会干净漂亮到这个地步,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戾气血腥气,就连那只勒着马缰的手也是修长秀美,看不出有练过武功兵器的痕迹。而且他也太年青了,自己已经有四十开外的年纪,这位贺先锋看上去最多二十岁,小自己一半还多。并且此人竟真如传言所称的一般,既没戴盔,也没披甲,只着普通衣衫就上阵打仗来了。

实在不想和这样连基本防护都没有的孩子对战,赢了胜之不武,输了脸还哪儿搁?偏偏自家主公还说了,这一战,只能输,不能赢……

魏源霆正在纠结,那边已经压了满腹怒火的贺云阳瞟他一眼,冷冷道,“要战便战,看来看去的有完没完?若是怕了就下去,换个人来,莫要在这里白费时间。”

魏源霆脸一红,随即迅速转为怒意,催马上前,一抡手中的斩马刀,向贺云阳拦腰劈来。

贺云阳拨剑,手腕轻振,青琊剑嗡鸣不已,似是极为兴奋。

魏源霆一见几乎笑出来,心想这小子根本不懂打仗,剑这种花巧的武器哪能用在战场上,他的剑最长不过三尺,我的斩马刀七尺有余,我这一刀过去,将他扫为两段,他的剑还压根碰不到我。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副漂亮的皮囊。

魏源霆的长刀横扫过来,贺云阳不闪不躲,持青琊剑“啪”的一声,拍在了斩马刀的刀锋上。

魏源霆只觉得双手剧震,几乎握不住刀。其实他如果立刻松手,还可保无恙。可他死要面子,咬着牙握紧了刀,这一击之力就迅速顺着刀柄上延到他的手臂……然后,魏源霆只觉得胸口如遭铁锤猛击,脸色瞬间煞白,一张嘴,喷出一大口血。

他的两个副将一见这场面,瞬间也懵了。再看自己主将血还没吐完呢,那个秀美少年已经拍马纵前一步,手中剑直向魏源霆咽喉刺去。

那二人急忙抢上,两人正好都使枪,双枪并举勉强架开了贺云阳的剑,吼了一声,“魏将军,快走!”

魏源霆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胸口烧灼般的疼痛,催马领兵就朝既定路线败退,刚逃出一小段距离,就听到身后两声凄厉惨叫,料想那两名副将肯定是死在了贺云阳剑下。可他现在哪敢回头,不停地催马疾奔,三千人马在他身后急惶惶地跟着。



2014910 10:51:20|8993819

第一百七十章:一个人的战争



魏源霆平生第一次如此丢脸,主公是让自己败,但,是让自己诈败,而自己现在是真败,而且,如果不是两名副将搭上了命保了自己,连真败都没机会了。那个少年,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身后人喊马嘶的,贺云阳已经带着那几百人追上来了。魏源霆再给胯下座骑狠狠几鞭子,只盼着能在贺云阳赶上来之前跑到目的地,否则,性命休矣!

那两名副将没有白白赔上性命,他们为魏源霆争取出的一小段时间,让他及时地逃进了虎峡峪。

贺云阳在山谷入口处止住了人马,看看两边高耸陡峭的绝壁,和中间那条长长窄窄的山道,冷笑道,“这样的地形,如果不设伏,都是暴殄天物。”

旁边一个副将凑上来道,“将军,这山谷里有伏兵是肯定的,可是,我们能就这样回去吗?”

“哈!”贺云阳突然大声地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着,空旷而凄凉。“这么明显的伏击圈,会往里钻的都是笨蛋。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进伏击圈送死,要么回大营送死,反正都是有死无生,你们猜我会怎么选?”

没人回答,人人都埋着头不敢看他,心里都不是滋味。隐约觉得他们的主帅是暗中通敌的,和叛军联手陷害他的亲弟弟,这叫什么事?这是什么人?这样的人皇上怎么能让他为一军主帅!莫非皇上也想让他的这个儿子死吗?

“都站好了,打起精神来,我有命令要宣布。”

大家都是一怔,但这些人都是多年来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早出锻炼出了默契,迅速排列整齐,昂首挺胸,虽然人数少得可怜,但也颇有威武的气势。两个副将躬身道,“将军,您说这场该怎么打,我们跟着您就是。”

“没有仗要打,我要宣布得最后一个命令就是:大家解散吧,都回家去。以后种地也好,做小本买卖也好,安安份份在家乡呆着,别再出来当兵了!”

“我们都走了,将军你怎么办?”

“我没有地方可去。你们别忘了,我父亲是当今皇上,如果我逃走,他会天涯海角地追杀我。我想去那里面看一看,他们到底摆了个什么阵势在等着我!其实这地方不错,很适合葬人!”

两个副将彼此看了看,一起说道,“我们两个愿意和将军一起进去看看!”

“我也去!”一个声音接道,然后立刻有了连锁反应,“我也去”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山谷间回荡。

“好了!”一个副军好容易压下了大家的声音,转身对贺云阳说,“将军,这些弟兄都跟着你好几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将军,我们大家佩服你,愿意跟着你,哪怕是跟你去死。您刚才说,这地方适合葬人,我们就一起葬在这里,有这么多好兄弟一起做鬼,到阴间也不寂寞!”

贺云阳环视身边这些人,原来,竟是他们陪他走最后一程!他一牵墨雪的缰强,大声道,“那就一起进去吧,看看里面是怎样的龙潭虎穴!”,虎峡峪。是齐朝一处很有名的景观,民谚有云“不到虎峡峪,不见一线天。”这处地形十分奇特,两边是高度完全一样的山壁,寸草不生,猿猴难攀。中间一道山径,入口处路就窄,越往里走路就越窄,好像两道山壁在慢慢合拢。抬头望天,能看到的天空也越来越狭窄,最后终成一线。这就是所谓的“一线天”。

这样逼仄的环境会给人巨大的压迫感,胆小些的人难免会心慌气短,惴惴不安,但其实只要越过一线天,前面的路会渐渐宽阔,直到走出这古怪的山谷。

如果是行者旅人,自然可以慢慢走出。但如果一支军队被困于此,自然难免被全歼的命运。

这支单薄的军队走进了虎峡峪,既然是进来送死的,他们反而可以走得洒脱,不必小心翼翼,东张西望。

路到中途,身后忽然传来雷鸣般连续不断的巨响,贺云阳冷笑摇头,不用回顾他也知道,来路已经被巨石断树之类的堵死了。这个伏击圈布置得实在老套,闭着眼睛都能算出:下面就该设伏之人粉墨登场了。

他正想到这里,一个声音就在左边的山顶之上幽幽然飘下来,和他的计算配合得默契,“贺云阳!”

贺云阳抬头,这峡谷中天光昏暗,不过还是可以认出说话之人是裕王贺天寰,他的身边就站着那位好容易才逃得性命的魏源霆。他二人的身后,一队队持刀握枪的士兵整整齐齐排列着,不知其数,反正要比他带进山谷的这点儿人多过太多。

贺天寰的父亲是康明帝的亲哥哥,七年前去世,贺天寰就承袭了裕王之位。七年来这位新任裕王都安分守已,恪守君臣之道。却不成想一个月前突然就反了。

贺云阳仰头笑语,“表哥,你这是做什么?这些天都躲着不见我,害得我被太子好骂,现在把我逼进这虎峡峪,你想要怎样。

贺天寰大笑,“云阳,你这么聪明的人,还看不出我想怎样吗?不过,有些事你还这真不知道,也罢,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表哥就把这些事全部告诉你,免得你上了黄泉路,还是个糊涂鬼。”

“好啊!”贺云阳勒住缰强,意态闲闲地抚着墨雪的耳朵,“表哥请说。”

“云阳,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反。这只不过是我和你家太子演得一出戏而已。演戏的目的就是让你死。三个月前太子亲至裕王府与我密谈,他让我假意造反,而后他会向我那皇叔父请命,由他为主帅引兵前来平叛,当然了,先锋必须是你。然后嘛……哈哈哈,云阳表弟,你这些天,想必过得极为艰难吧。”

“好说,好说!我贺云阳过得艰难,也不只是这几天。再艰难的日子,我这不还是过着呢嘛!我命硬得很,不怕艰难。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今天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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