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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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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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也坐回身后椅中,重重喘了几口气,然后说道,“左手!”

天景刚才的疼痛还没过去,咬牙忍着伸出了左手。

老者的手法还是一样,只是最后点在锁骨下的一指比刚才右边的疼上数倍。左边锁骨更靠近心脏,天景只觉得心脏里嵌着的天极暖玉都颤了一颤。她痛得伏在桌上浑身发抖,贺云阳在她肩上轻拍着,低声安慰,“天景,不怕啊,一会儿就好了。”

“好了,先让她歇一会儿,你跟我进来!”老者已经调匀了呼吸,站起身向里面一间屋子走去,吩咐贺云阳跟上。

天景还痛得头昏眼花,哪敢一个人留在这古怪地方,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贺云阳低声劝了好久才从她手中抽回衣袖,急匆匆到里间去了。

又缓了好一会儿,锥心般的痛才渐渐退去。天景坐起身来,无聊又好奇地打量这间屋子。这屋子陈设简单,除了一桌两椅之外,就是四壁的书架和架上满满的书籍,一眼扫过去,全是医书。

除了这些,墙角的一只小斗橱上还放着两只完整的人类头骨,黑黢黢的眼洞正和她对视着。天景向来胆大,哪会怕两只头骨。不过,一打量这间屋子。她就知道这老者是谁了。

枭陨,传说中行踪无定,医术通神的奇人。据说只要是他肯医治的病人,就没有治不好的。他看病不收诊金,而是向陪同病人而来之人提出一些条件和要求,皆是匪夷所思,千奇百怪,反正都不是常人所能办到的事。而如果做不到他要求的事,病人当然也得不到治疗了。

天景不禁担心起来,那老头会向贺云阳提什么要求呢?她的病情自己知道,根本不是凡人能治好的。贺云阳这回是要被他白白利用一回了。



2014913 18:51:04|9032941

第一百八十三章:临月赏鹤



天景先去书架前翻了翻书,可她对医书从没有兴趣,翻了几本就作罢了,然后又和那两只骷髅对了半天的眼,直到这个无聊的游戏也腻了,贺云阳还没出来。

她不禁更加担心起来,那个老头,到底要骗贺云阳为他做什么事呀?她是不是应该闯进去拉着他走人?可是该怎么说服他呢?贺云阳可不是容易改变决定的人,实话不能说,说了他也不会信;说谎吧,骗不过他,她也不想对他说谎。

正想着,里间的门轻轻一响,贺云阳从半开的门里闪身出来,向她打了个手势,二人一起悄悄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明亮温暖的阳光下,天景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她从贺云阳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得了个什么结果,想了想,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说法,“贺云阳,你别信那个枭陨,他是骗你的,其实他也没办法治好我的病,他只是骗着你帮他办事罢了。”

贺云阳对她能猜出老者的身份丝毫也不意外,淡淡道,“他根本没说一定能治好你,他也说你的病症古怪,他需要好好斟酌思量。

天景还是有些小失望,但枭陨既然治不好她的病,也就不会……等等,他未必就不会,她紧紧盯着贺云阳,“他还是让你给他办事了对吧,他让你帮他做什么?他这人怎么这样,连斟酌思量都要收费啊,他还有没有点医德……”

“不是的天景。其实,枭陨不是要思量如何治好你的病,他一进里间就明确地告诉我,他无法彻底治好你的病,他只可以,为你延寿五年!”

“五年……”

贺云阳沉了脸色,狠狠一眼瞪过来,“我知道你不稀罕你不在乎你不怕死,是我稀罕我在乎我怕你死行了吧!我都已经答应他了,你敢说你不要试试看!”

天景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住了,她呆了呆,小心蹭过去,觑着他的脸色,“贺云阳你生气了?我怕死还不行吗?以后我怕死,我听你的话,你教我的内家心法我也用功地练,绝不再偷懒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贺云阳的脸色半阴半晴,极是古怪,他转头避开她可怜兮兮地注视,余怒未消,“陈天景你本事,这世上也就你能让我生气。哼,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为你又操心又劳神又折寿,你还不领情!”

“我领情的!正因为我领情才不想欠你太多……”

“你已经欠我太多了!债多了不愁,再多欠些又何妨?”他伸手揽她的肩,“天景,你记着,欠我一分就为我多活一天,否则你就是世上最没有良心的人!”

天色渐暮,望鹤坡前方圆近一里的空场开始布置起桌椅。来来往往忙碌着的,都是望鹤集上的店家和居民。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今晚的宴席作准备啊!火鹤花盛开的前三天,差不多每晚都有好月色。他们就在这片空地布置好酒菜,让那些客人们可以在月下一边喝酒,一边赏花。这还有个名目,叫做‘临月赏鹤’!”

“临月赏鹤!”天景看着这群人忙碌,感叹道,“贺云阳,我发现望鹤集上的人个个都很有生意头脑哦,怪不得十天就能赚够一年的开销。”

“那当然,要是你再这里开家店,也得这么忙碌。要不然,错过了这场赚钱的机会,就等着挨饿吧!”

天景苦了脸,“我只喜欢临月赏鹤,不要临月搬桌。”

贺云阳给她两个字评语:“懒虫!”

月色溶溶,渐渐地蔓延开,白天看着炽烈张扬的火鹤花也被月光浸染得沉静安稳,似乎一只只小火鹤已经酣然入梦,浑不知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它们。

天景端了一杯酒慢慢喝着,眼睛看得方向却不是花海,而是前面的高台。今天黄昏时分,她和贺云阳来到这里,那台子就已经搭起来了。台子上摆着一件巨大的东西,那东西大致应该是圆形的,足有两人来高。用一大块红绸蒙得严实,看不出是什么。

天景好奇心重,那么一个奇怪的大家伙就在眼前,却不知是什么,如何能甘心。就缠着见多识广的贺云阳问,他明明是知道的,但就是不告诉她,只是笑得神秘莫测。现在也是一样,天景看一眼高台上的大家伙,再看一眼他,他就把视线转向宁静的火鹤花海,当她是身边飘过的微风。嘴角一抹促狭的笑,让天景恨得牙痒。

他不告诉她,难道她就永远不知道那是什么了吗?非也!月上中天之时,鹤望集的镇长走上了高台。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说话居然还底气十足声若洪钟,台下的人们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尊贵的客人,又是一年的火鹤花开,又是一场狂欢盛宴。每年都来赶花期的老朋友都知道,火鹤花开,平安鼓响。今天,我们鹤望集再次请出了这面平安鼓,还是老规矩,有想为自己祝祷或为家人亲朋祈福的朋友请上台来,敲响这面平安鼓。平安鼓响,灾厄去,好运来。想敲鼓的朋友请上台来,报上你想敲的数目,最低数目,三声鼓;最高数目,一百零八声。”

老镇长说完这番热情激昂的话,就走了过去,用力拉下了那一大块红绸。台下之人齐齐一声惊叹,包括天景在内。她从未见过这么巨大的鼓,算上鼓架,这面鼓差不多真有两人高,鼓面比大磨盘还要大出一圈,在月光下映出铁灰色。虽然离得很远,还是能感觉到庄严肃穆的威压。

天景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可能是整个袤合洲最大也是最难敲响的鼓。陆陆续续有人上去敲鼓,都是只敲几声的,然而就这几声,还敲得有气无力,声音喑哑沉闷。

这时,旁边桌上一条彪形大汉对同桌饮酒的同伴笑道,“这鼓可不是容易敲响的。这鼓面上绷的皮子,可是七层生牛皮粘合成的,不是铁,可也差不多那么硬。那一对鼓棰,左手棰重三十二斤,右手棰重三十五斤,上阵打仗都够用了。三年前我敲过的,为我娘六十大寿祈福,敲了九下,这两条膀子足足疼了一天。”

天景听得咂舌,旁边的贺云阳忽然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我上去为你敲鼓,可好呀!”

天景还为贺云阳不提前告诉她平安鼓的事别扭着,既然他这么说,立刻就冒出捉弄他的念头,斟了杯酒放在他手里,笑道,“你要为我敲鼓的话,我可不要三声四声,十几二十声的,你要为我敲鼓,就要敲满一百零八声。而且必须敲得响,敲得好听,不然,我才不要呢!”

贺云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还用你说,我要给你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你再给我斟三杯酒,我去为你击鼓一百零八声,保证响,保证好听。”

“好啊!”天景来了精神,执了酒壶斟满他面前的杯。三杯饮尽,贺云阳起身而去,踏着月华走上那座高台。台下的人们抬头一看,皆是愕然,不明白这样一个纤弱少年跑到台上去干什么?看他那单薄的样子估计拿鼓棰都费劲儿,别说敲鼓了。可能是喝多了吧?

可是那个少年明显不是只误闯上台的醉猫。他脚步稳健地上台,口齿清晰地对台下说话,说他要敲鼓一百零八声,祝福他心爱的姑娘快乐无忧,一世安好。

台下不是愕然,而是哗然了。这少年如果不是醉了就是病了,要不怎么说这样的胡话,一百零八声,他当这面巨鼓是和尚的木鱼吗?

人们一边对这少年议论纷纷,一边四下里打量,寻找他口中所说的“心爱的姑娘”,猜忖着那肯定也是个傻丫头,也不管管她这个脑筋不正常的情郎,让他到台上去胡闹。

天景旁边那桌上的大汉性格豪爽,说话直率,笑着跟天景说,“小妹妹,你赶快把那个少年叫下来吧,他这是喝多了,非要逞强,要是由着他胡闹,可能会累伤的。”

天景对这些人都看不起贺云阳正是一肚子的火,这个大汉还自己撞上枪口,她起身走到他们桌边,拨下发间一枚赤金凤头衔珠钗掷在他面前,冷笑道,“你看不起他是吧?我跟你赌他肯定能敲鼓一百零八声,而且一点事儿没有,我输了,这枚钗就是你的;要是你输了怎样!”

大汉当时就窘了个面红耳赤,他一个草莽中人,哪里能拿得出这种贵重之物做赌。正尴尬着,高台上一声鼓响,台下瞬间安静。

这一声鼓音雄魂有力,沉厚悠长。刚才还看不起贺云阳的人们都不得不承认,这面平安鼓被敲了半个晚上,真正敲响它的人竟是这个少年。这少年看似文弱,竟真是有些力气。

大汉听到这一声鼓音,再看看红衣女孩笃定的神情,咬了咬牙,道,“姑娘,是在下鲁莽说错了话,不好意思。请姑娘把这枚钗收回去吧。”



2014914 11:05:59|9037897

第一百八十四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天景骄傲地笑笑,“你认错就好。我也不是非要为难你,只是不喜欢别人看不起他。今天我高兴,这枚钗,就给你们这一桌付酒钱了。”

说完天景回了自己座位,自斟自饮,看着贺云阳敲鼓,再不朝旁人瞟一眼。大汉这一桌七、八个人都呆了,他们看看邻桌的女子,再看看台上的少年,想法出奇的一致:这二位,绝不是普通人!

台上的贺云阳敲着这面世间无双的大鼓,一声一声浑厚的鼓音响彻夜空。连宁静沉睡的火鹤花也开始在夜风里摇摆,似是在应和着鼓点起舞。

天景看着贺云阳的背影,听着他为她而敲击的鼓声,一杯一杯地喝酒。她觉得眼下的情景太幸福,幸福得几乎虚幻。而这样的幸福之后,也许就是不幸了。

她有经验。在前世,她和陆离去繁星海看浮梦草的那晚,也是如此幸福,如此不真实的幸福。然后,就是分离,痛苦,背叛,死亡……

现在,她又一次走进了一个幸福的幻梦,这个幻梦是贺云阳给她的。接下来会是怎样呢?

一群人的同声呐喊把她拖出了这微醉的臆想。是这些看客在数鼓声,“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已经没有人在对贺云阳有半句微词了,只有佩服和惊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一个文弱少年,竟有着神一般的力量。

天景揉着有点昏沉的头,她真是喝多了,一回头看见邻桌大汉正在向她打手势,他指了指台上的贺云阳,向她伸出双手拇指。

天景笑,向他一举杯,一饮而尽。

“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最后一声数罢,整个场子沸腾了。这时候风也大了些,火鹤花在风里舞得更急,花的情绪和人的情绪都到了沸点。

贺云阳放下鼓棰走下高台,居然还是气定神闲,脚步平稳,好像再敲一百零八声也没有问题。

可是天景知道他还是累了,他的气息有些急,她斟酒给他,他伸出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一刻天景的心忽然踏实了。她想现在和从前是不一样的,她在人间而不是冰冷的天上,她身边的人是贺云阳,虽然强悍厉害得匪夷所思,但他是人,会疲倦会难过会受伤的人。人是温暖的,不会像神仙那样冷酷。所以,今晚之后的他们,还会继续幸福下去,没有什么急转而下的厄运。

“喜欢吗?”他急促的气息和低语一起吹她的耳中,她的耳朵很痒,心也莫名地有点痒,她看了他一眼,竟一下子就红了脸。

这一夜的狂欢到快五更天时方才散了,他们回到“海河居”,各自回房休息。天景这一觉睡得沉。再睁眼时,竟然已到了午后时分。

她不想起来,懒懒地赖着床,一直昏沉沉地时睡时醒,直到太阳西斜,贺云阳在敲门,问她要不要吃晚饭。懒猫儿才终于伸了伸腰,起身收拾洗漱。

贺云阳也不太有精神,无精打采地拨弄着碗里的馄饨,吃得有一口没一口。天景知道,一般情况下,头一天受了累,第二天疲倦才会真正发作,贺云阳显然就是这样。于是她很善解人意地说,“火鹤花昨天也看够了,而且我还是感觉累得很,今晚咱们就别出去了,好好休息吧。”

贺云阳笑得很欣慰,点头点得很痛快。

天景白天睡得太足了,晚上根本没有睡意,贺云阳倒是早早回了房间,看来是真的累了,只是以他的骄傲,当然不肯承认。

不过,也许不是这样。

快三更了,天景刚有些困意,忽然听到院子里有猫叫,而且这猫叫得怪,两声短一声长,然后再无动静。天景好奇心再度发作,,爬起来在窗前一望,客栈的院子里站着三个人,月光里看得清楚,一个浅紫衣衫的玲珑身影,应该是个女子,一个人身形高大健壮,穿一身夜行衣。还有一个人,一袭黑衫,虽是侧面也能看到的银质面具,是她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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