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双之血海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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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双之血海十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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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停下不说,等着毛三尺自己去想。
毛三尺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道:“哦!他是故意将脸弄脏,让人认不出来!”
蒙面人点点头:“眼下,谁才会这么做?”
“难道那人是——‘母老虎’?”
蒙面人点头道:“你说,风千里该不该骂他们?”
毛三尺道:“该骂!实在该骂!”
他转念一想,又道:“‘风过千里,眼扫四方’。风千里的眼力果然出众。朝廷派他来缉拿‘母老虎’,我看,‘母老虎’随时都可能会变成一只‘死老虎’哟!”
蒙面人道:“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之前找到萧白。”
毛三尺道:“大海茫茫怎么追?游过去?事先声明,跳海的事,我可不干的哦!”
蒙面人笑道:“跳海,与去见吴碗儿,你选哪一个?”
毛三尺苦着脸。他就是不愿见到吴碗儿,才没有随叶无欢一起去大音寺。
“跳就跳吧,被鲨鱼吃掉,总比被吴碗儿吃掉的好!”
蒙面人调侃道:“我若是你,倒情愿被吴碗儿吃掉。”
毛三尺瞪了他一眼:“你少得意!等绿珠和红珊姑娘也追到这儿来的时候,我看你跳不跳海!”
蒙面人忽然摇头道:“不用等,她们已经来了。”
“来了?在哪里?”毛三尺惊道。
蒙面人但笑不语,领着他来到港口最偏僻的一角。
那里停着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虽是三桅,船身却比一般的三桅船来得狭长。
洁白的帆迎风飘扬,给人一种飘逸之感。船头红木雕成的鲨鱼头,又给人一种威武庄严之感。
蒙面人不禁赞道:“好船!没想到你们真的将紫鲨帮的‘海中飞’弄到了手。这次的赌,我输了。”
“输了就要罚,你说怎么罚?”海风里飘来一阵清脆甜美的笑声。
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女正靠在船舷处,望着二人发笑。
她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宽大的绿袍紧紧裹住她的身子,有意无意露出一双赤足。
小巧晶莹,犹如白玉雕成。
毛三尺的眼神落在她的足上,就再也无法挪开。
蒙面人笑道:“珠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绿衣少女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她立刻像个孩子般兴奋地跳了起来,对着船舱挥手道:“红珊姐快来!公子说,我们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她喊了许久,才将另一个女子从船舱里喊了出来。
那女子披着件朱砂色的袍子,也是赤着脚。但她的腿却比绿衣少女来得更为修长。她的秀发也比绿衣少女梳理得更加整齐。海风再大,也没能将她的云髻吹乱。想是方才在舱内,花了不少心思打理。
“那就罚他,陪我们喝三天三夜的酒。”红珊幽幽看了蒙面人一眼后,立刻又把脸垂下,偷偷笑了笑。
这一颦一笑间,已是千娇百媚,姿态万千。
若说那绿衣少女是颗酸甜的青梅的话,那她便是挂在枝头,红透了的苹果。
毛三尺忍不住感叹道:“我看,现在就算你想跳海,她们也不会让的。”
蒙面人道:“有酒喝,我为何还要跳海?”
船舱,布置得精致优雅。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
菜未动,酒已过多巡。
毛三尺趴到在桌边,已然醉了。
只有蒙面人还稳稳地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绿珠朝着毛三尺撇了撇嘴:“毛三哥的鼾声还是和以前一个样。这船顶都快被他震翻了。”
红珊问道:“叶大哥呢?怎么不见他来?”
蒙面人道:“他正在赶往大音寺的路上。本来我与三弟也要去的,只不过……”
“只不过,你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办,对不对?”绿珠抢道,“有什么事比大音寺的活佛金身还要重要?”
红珊嫣然一笑,替蒙面人答道:“他两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现身就急着让我们去偷紫鲨帮的宝船,能将我们家公子逼成这样的,还能有谁?”
绿珠手里转着筷子,俏皮地眨了眨眼:“哦——萧——”
“嘘——”红珊急忙打断她,“这名字说不得。”
绿珠不解:“为何说不得?”
红珊道:“我怕公子一听到这个名字,这船上所有的酒加起来都不够他喝一个晚上。”
绿珠嘻嘻笑着,摇头晃脑道:“哦——原来公子是在饮鸠止渴!”
红珊轻敲了她一下额头:“又用错成语。应该叫——借酒消愁。”
她们两个闹得正开心,蒙面人却放下酒杯,默然走出了船舱。
他站在甲板上,极目眺望。心情如同此刻的海面,平静中蕴含了起伏变化。
风千里已带人先他一步坐船去追萧白。他只期望这艘“海中飞”真如传说中那样,能破浪而飞,日行千里。
不然的话,萧白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蒙面人暗自叹了口气。忽然,远处有一样东西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
只见阳光照耀的海面上,缓缓漂过来一个人。
一个死人!
蒙面人立刻跳到船舷旁,找了一条绳子打了个活结,趁那尸体漂近的时候,一下将它套了上来。
绿珠恰巧从船舱里出来,一看见甲板上躺了具尸体,“呀”地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公子!”她跺脚娇嗔道,“你没事捞具浮尸上来做什么?”
红珊闻声也走了出来。她倒是一点也不怕,蹲在尸体边看了看,道:“看他身上的官服,想必是风千里的手下。”
她抬头看向海面,脸色徒然一变:“公子快看!那里还有三具尸体!”
三具尸体,穿着与第一具一样的官服。浮尸的旁边,还七零八落地漂着几只大木箱子。每一只箱子上都印着“织秀堂”三个红字。
显然,风千里的官船已追上了萧白,并且展开了一场恶战。看这情形,似乎是两败俱伤的样子。
蒙面人急忙扒开尸体身上的衣物,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奇怪,这是什么伤?”红珊也发觉了尸身上的异样。
那些尸体的胸口上,都留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红印。笔直,直径大约三寸多。
“是棍杖。”蒙面人总结道。
红珊诧异:“这些人都是被一棍子打死的?这怎么可能?”
就算棍法再厉害的人,也极少能一棍就将人打死。那需要何其深厚的内力?
蒙面人沉声问道:“珊儿可知,当今武林,有哪些人擅长使棍,且内功深厚的?”
“我知道!”绿珠转头,从指缝里射出两道精光,“——是少林的那帮和尚们。”
蒙面人摇头:“不像。少林罗汉棍以守为攻,而此人的棍法却歹毒得很。”
绿珠想了想,又道:“——那么就是丐帮帮主的打狗棒?”
蒙面人还是摇头:“吴碗儿此刻正在大音寺守护活佛金身,绝不会是她。”
“我说神君,你就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们得了!”毛三尺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船中海鬼

毛三尺不知何时也立在了甲板上。他本来一觉睡醒,打算出来吹吹海风醒醒酒的。结果一听到“吴碗儿”三个字,立刻醉意全无。
“还有一个人。”蒙面人缓缓道出一个人的名字,“——枯杖。”
“你说的是二十二年前,那个一棍平天下的枯杖?”毛三尺连连摇头,“神君,难道你也喝醉了?枯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鬼魂也会出来杀人吗?”
这两人的对话,听得绿珠与红珊满头雾水。但对于上一辈的江湖中人来说,“枯杖”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他不单单是一个武林神话,更是一个噩梦。即使时隔多年后再提起,大家仍能感觉到脊梁骨阵阵发凉。
枯杖三岁入少林,十六岁还俗,在二十岁时凭着一根用枯树雕成的棍子,横扫武林各派,从此名声大噪。
“枯杖”之名,也由此而来。
没有人摸得清他棍法的套路。只知道他出棍时既快又狠,一下便能直取人命。
能用一棍杀死的人,他决不会浪费第二棍。
而枯杖本人也像他的棍法一样怪异,可怕。白天的时候,他待人彬彬有礼,可一到了晚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他的房间里,夜夜都会传出棍子的杖打声,女人们的惨叫声……
据说,那根枯树棍因饱饮人血,重又活了过来,一到春天便发芽生叶。
只不过长的叶子却是血红色的!
“好可怕!”绿珠听到这儿,哆嗦着抱住蒙面人道,“幸好他死了,否则这世上岂不又多了一个大魔头?”
红珊凝眉:“既然枯杖的武功无敌于天下,他又是如何死的?”
毛三尺道:“他啊,最后死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红珊脸微微一红,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毛三尺趁机捶了蒙面人一下背:“听到了没——自作孽不可活!”
蒙面人没有接话。他凝神望着海面,竟看见不远处,又漂过来一具尸体。
捞起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大内一品神捕——风千里!
同样的伤痕,一棍致命。
连风千里这么高武功的人都遭到了毒手,萧白岂不是凶多吉少?而那个会使枯杖棍法的人是谁?又在哪儿?
会不会……已混入了这艘船内?
船上几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三双眼睛同时看向蒙面人,眼神中有等待,也有担忧。
“神君,你倒是说句话啊?”毛三尺终于受不了这憋气的沉闷,吼了一句。
蒙面人道:“不见尸体,就一定还活着。”
他的语气,平静中充满了希望。
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他的声音总能给人一种宁静的力量。
是的,此刻,也唯有抱着希望,继续前行……

日落。
夜幕很快笼罩了这片海域。
船已下锚。水手们开始轮班休息。
一切,看似安详宁静。只有海浪的声音,像一首永不停歇的摇篮曲,在耳边轻轻哼唱,抚平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忽然,黑暗里响起“笃笃”两记轻响。声音是从船尾处传来的。那里放着四只大木箱子,上面印有“织秀堂”三字。
几个贪心的水手偷偷将这些箱子打捞上来。想着等上岸后好转手倒卖,赚它个一票。却没有人发现,其中一只箱子的木盖已被打开。
箱子里面,空无一物……
一阵海浪扑来,船身跟着颠簸了一下。
接着,又来了第二,第三下……
夜晚的深海,并不像白日里那般风平浪静。
毛三尺睡在榻上,横竖都觉得不舒服,干脆又跑到船舱的小厅内找酒喝。只是他刚跨进厅内,便吓了一大跳。
昏暗的烛光下,有一个鬼魅般的白影,正蹲在桌边啃着什么。
“嘎达嘎达”——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毛骨悚然。
毛三尺曾听老一点的水手们说过,在海上呆久了,就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怪事。
传说那些遭遇海难的灵魂,找不到归家的路,只能永生永世被禁锢在这冰冷黑暗的海水里。它们饥饿,贪婪。当看见夜里船上的火光时,便会偷偷爬上来,将船上所有的人都吃掉。
莫非在他眼前的,正是那食人的海怪?
毛三尺强抑住疯狂的心跳,暗中将几枚乌青镖捏在了手心里。算准时机,连连朝那“海怪”射了去。
那白影似早有警觉。镖风未至,人已跃出。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朝着毛三尺扑了过来。
它的头发夹杂着水草,湿嗒嗒地粘在脸上,蒙住了整张面孔。只露出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在昏光的映照下,显得恐怖至极。
毛三尺的心几乎就要跳出了喉咙口。方才他只是怀疑,现在却十万分地肯定,眼前的“东西”就是海鬼无疑!
他立刻捂头,朝着自己的屋子拔腿就逃。极度惊恐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会武功的人。
“海鬼”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一边狞笑着,一边追了上去。就在毛三尺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点地而起,将他扑倒在地。
两个影子在黑灯瞎火中无声无息地撕扭起来。忽然,“嘭”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哪间屋子的门被他们撞了开。
一股女人的脂粉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只见那间房间里的桌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正敞开着身子,迎接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下猛烈的冲击。
男子的衣衫只褪至肩部。虽然他背对着门口,只露出上臂与肩膀,但那几近完美的线条,足以勾起任何一个女人无尽的遐想。
毛三尺不是女人。
他见到桌上那翻云覆雨的二人,第一个反应便是破口大骂:“操!你什么时候不好做,偏要在这时候!还不快来帮我?”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扑在他身上的“海鬼”便忽地被什么东西弹出了门外,倒在地上再没起来。
桌上的男子,竟已出手!
他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跨过呆住的毛三尺,走到门外。将那“海鬼”翻了个身——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隐隐滞了片刻。随后道:“这里交给我,你们都回房去吧。”
男子说完,便把“海鬼”抱进了屋。
毛三尺巴不得跑得远远的。立刻一骨碌爬起,奔回了自己房间。
桌上的女子也已穿上衣服。娇嫩的脸庞上仍留有欢愉后的潮红。
她垂首走过男子身边,含羞问道:“公子,明天晚上,要不要我再过来?”
男子的声音温柔中略带疲乏:“我累了,珠儿。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绿珠咬了咬唇,不再说什么。门掩上的刹那,她无意中瞥了一眼男子怀中的那个“海鬼”。
心里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
这世上也只有这个人,能令她的公子拒绝全天下所有女人。
绿珠叹息着转头,忽然看见船舱的尽头,立着一个如妖魅般的黑影……

箱中尸体

海上的日出,最冷,也最美丽。
当第一缕阳光从海天尽头射出来的时候,那景象是多么的生机勃勃,充满了希望与喜悦。
此刻,萧白看到的这双眼睛里,竟也闪着同样的光彩。
不要脸伯伯?!
萧白在心里欢呼雀跃。几乎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去揽他的脖子。但当她想起自己离开他的原因时,心情又似沉入了海底。
将棉被重重往头上一盖,气吼吼地背过了身去。
她不说话,蒙面人也不说话。
他自然知道萧白还在生他的气。再加上,昨夜她或许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竟挑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问道:“你……饿不饿?”
没想到闷在被窝里的人儿居然“嗯”了一声:“我想吃油鸡。昨天晚上啃到一半,就被长毛怪给搅和了。”
蒙面人立刻展颜笑道:“好。我叫三弟赔十个油鸡给你。”
“他还无缘无故地朝我扔飞镖。”萧白得寸进尺,继续告状,“还打我,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蒙面人忍着笑,刚要开口,却听毛三尺在门外大声道:“谁让你三更半夜,披头散发地跑到人家船上偷东西吃?是人都会被你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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