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侠魔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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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侠魔女传-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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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俊俏机灵的和尚,”封十二摸着行觉獐眉鼠目的脸,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死了,“难怪唐老二会选上你做探子。”
“我,其实不是的,我只是……”行觉仅剩的一点底气也没了,眼看着封十二高挺的胸也靠了过来,他更加觉得透不过气来。
“哈哈哈!”可封十二忽然放开了他,大笑起来,“你怕什么。唐老二假借江南一个阔气财主的名,要赠送大笔善款物资给少林寺,需要寺里派一个僧人押送物品,轻易地就把你弄到了姑苏,远离嵩山那个老和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给你个机会,好好享受一番么?”
封十二站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地解开了袍子的腰带,翻出了贴身的肚兜,整个雪白的酥胸袒露在行觉面前。
“不,不不。”行觉明明眼馋地盯着她的举动,却装模作样地举起袖子,拦在眼前,忍不住还从袖边下偷窥两眼。
封十二心里冷笑数声,心想这种货色的男人,能守得住泥塑的菩萨才叫怪呢。要不是唐不虚此行软硬兼施地要她勾搭这个少林寺的探子,她平时正眼都不会看一看这种小人。如今也就逢场作戏和他做一回。
“行觉,你看我美不美?”封十二还要先抑后扬一番,明知道他已经饥渴得不行,却并不立刻迎合过去,反而露着胸脯,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美,美。”行觉的袖子早就遮到耳朵边去了,眼珠不错地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着。
封十二走近了两步,她的胸脯往上挺,行觉的脑袋往下低,几乎就要碰上了。
“如果你能答应办好事情,我,江湖第二美女,可就是你的了。”封十二不失时机地说道,拿出了唐门给她的事先准备好的一包药粉。
行觉
一听这话,却愣了愣,下垂的脑袋也僵住了。“这,这,不行。”他不知哪来的一点毅力,居然背过了身,不肯再看封十二半裸的身体。
封十二怔了怔,知道他果然是有顾虑的。之前行觉泄漏了那么多的消息给唐不虚此行,也不过是些金银珠宝的代价,都没什么问题。但这一次不比寻常,行觉一直躲着,不肯再和唐门的人联络。唐不虚此行居然不仅要花心思把行觉从少林寺弄出来,而且还找她来做重要的砝码,可见事情不容易办。不过封十二‘化魂仙子’的名号也不是白得来的。
“哎呀!”她娇滴滴地叫着,硬把行觉的身体掰了过来。她的手一碰到行觉,行觉僵直的身体就软了下来。
“刚才还说我美,现在就不理我了。人家伤心的,你再这样,我就剃发去做尼姑了。”封十二嘟着嘴的样子无比可怜可爱。
“别,别,你这样美的人儿,怎么能去做姑子呢。”行觉在寺庙关了几十年了,本来就六根不净。如今碰上的还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二美人封十二,他的抵挡力早就剩一张皮了。
封十二笑了,“你还没看过我最美的地方呢。”说着,撩开了裙子,伸出一条浑圆洁白的大腿,脚尖抬到了行觉的肩膀上。行觉的身体禁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封十二握着他的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腿一路滑下去,滑下去。
行觉双腿一软,跪倒在她面前,“我的菩萨!”说着抱住她就狂亲乱摸……
次日深夜,易寒又独自在幽巷买醉。
他并没有大瓶大坛地猛灌,但是一杯接一杯,从日落黄昏到明月高悬,慢条斯理而优雅闲静。只因有绵绵不绝的惆怅,持续地浸润在酒中,喝了也不解愁,为解愁只想继续喝。
他为什么还没有醉。
为什么当一个人特别想醉的时候,酒却这么没有成效。还是,他需要的浓烈熏陶远远不够。
如果要他醉,这个世上必须有一种酒,浓烈醇厚得超过他心里的某种眷恋和思念,才能让现在的他真的喝到人事不省。
或者,有没有人可以把他心里浓烈的眷恋和思念抽取出来,酿成酒,之后送给那个人,他希望那个人会因为他而醉,那样世事就圆满了。可她远在天边。即使她近在眼前,她的心也会因另外一个人而远游。她的心,是否已经因为另外一个人而沉醉了?
今夜是新月。月有阴晴圆缺,总会有圆满的时刻。而人,一个远在天涯,一个独自神伤,一个兀自痴迷。兜兜转转,怎么拼成一个圆。
易寒默然买醉的时候,有有另外一双眼睛,幽怨地凝视着他。她离他这么近,对他不离不弃多年,他的眼里却始终留不住她的倩影。
封十一知道,这个错综复杂的三角恋里,自己才是那个
痴迷得不能自拔的人。
从她第一次遇到易寒开始,她就知道,她的身姿无论如何美丽,也不能在他的眼中倒影成形。她跟随他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这么多年,他并非没有从眼角余光中瞥见;何况她是江湖第一美女蚀心仙子,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引起不小的骚动。对于她攀爬院墙外的大树窥视,他更是熟视无睹,就是没有让她靠近过半步。如果说之前,是易寒没有心动,从而装不下她,那么如今,他的心已经被人填满了。封十二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她,易寒心里那个人是女扮男装的药童秦谣。
封十一熟稔男女情事,她分明知道,易寒尚处在萌发情爱的初级阶段,这个时候,他心里是谁,他就记挂谁,其他人根本没有立足之地。聪明的女人,应该会就此退却,等到时机成熟时再来撼动他心里扎根的感情。
可是她就是无法简简单单地舍他而去。
她不舍的,不是不甘,也不是他的俊朗,更不是他的剑法。也许是他的忧伤和寂寞吧。
他冷漠的外表下,他凌厉完美的剑术之后,有什么东西被一直封存着。也许只是薄薄一层干土,轻轻一敲就可以打碎;但也许是一块厚积万年的寒冰,根本无从下手。
她好奇并且心疼被封存在里面的那个他,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释放。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来到他身边,让他的忧郁一扫而光,也许她真的能死心离开,从此只会隔海相望。
可是他如今反而因为心里的隔离层微微泄漏了一个小洞,而变得更加寂寞和无奈了,于是她不忍心就此放手,任由他沉沦。
今夜他又喝了这么多杯。封十一从日落数到月明,心里比较着易寒这几日来越来越多的酒坛子。她终于忍不住了,慢慢走了过去,抓住了他刚刚举起的新的一杯,“你,不能再喝了。”
易寒闻声抬起头来,见到是她,微醺的目光陡然一沉,恢复清醒和冷峻,“不关你事。”他试图挣脱环绕手腕的柔软的禁锢。
封十一没有松手,“既然你根本喝不醉,为什么还要喝。”
易寒愣了愣:她居然看穿了他的症结。他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小谣,为什么有着回春之术的小谣,就是不会敏锐地琢磨到他的心思呢;她能救他的命,为何不能救他的心呢。
如此想来,更添一分烦恼,他蛮横地夺回酒杯,仰脖灌下一杯淡如白水的酒。苦,只有满嘴的苦涩。他长叹一声,真的被封十一说中了。既然怎么喝都不会醉,还这样耗着,实在没意义了。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准备结帐走人。那只被他挣脱的手又伸过来,扶了他一下。隔着衣袖,也能感觉到温暖和关切。但是他再一次很不客气地甩开了。
封十一于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并无半句埋怨
。易寒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低眉顺眼,真是江湖传闻的蚀心仙子吗,让无数英雄过不了的美人关,此刻在他面前却好像凌霜一样温顺——凌霜有时都是有脾气的。
但也许这就是她的手段,征服和控制无数男人的手段,区区的迷药只不过能迷惑男人一时,而手段却可以让男人留连忘返。易寒心里冷笑着,大步迈出店门,并无半个字和她告别。
这时一个人冷不丁地冒了出来,挥着大刀在他面前一拦,大声喝问道,“你怎么对封姑娘这么无理?”
易寒推开刀就走——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那个楚风。天晓得他成天躲在哪里,但只要易寒对封十一有半点不耐烦,这个人就会从空气里突然蹦出来,妖怪一样现形了。
“哎,你要道歉啊。封姑娘好心好意劝你,扶你,你真是没有心肝!”楚风见他拔腿就走,怒不可遏。
易寒无奈地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是你自己警告我,要我不要理睬她的。你又要我不搭理她,又介意我怎么不搭理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我就是这样,怎么地。”楚风被问住了,抓抓脑袋。
“我没时间陪你玩追女人的把戏。你想追,自己追好了,别动不动扯到我头上。因为我根本不希罕你追的女人。”说完易寒大步流星走了。
封十一眼中立刻溢满了泪水。再是脸皮厚的女人,被心爱的男人这样冷言冷语讽刺,也会难受。
“你太过分了你。”楚风没料到易寒居然说得这么狠。又转头忙不迭劝慰封十一,“封姑娘,你别计较这种人,他这人太无情了。”
没想到封十一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楚风真的傻了。
“你不来闹,也许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好歹还有点念想。”封十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了,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我,我只是……”楚风愣在原地一会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左看看,右看看,封十一和易寒的不同方向。他眉毛一拧,居然朝易寒的方向追去,“哎,你这混蛋,你让封姑娘这么伤心,你就这么跑了?”
他很快追上在巷子里溜达的易寒,一把就去揪对方的衣领,易寒轻松地躲过。楚风立刻拔刀相向,“拔剑吧!”
“又来了。”易寒仰天长叹。


☆、两个倾心相告的男人(已修改)

“你怎么追我来了?”易寒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总是没头没脑地要和我决斗?”
“怎么没头没脑了?”楚风咆哮道,“我是为了封姑娘。”
“怎么又是为了她?”
“为什么不能又为了她?我可以为封姑娘决斗一辈子。”
“问题是,她需要你为她决斗一辈子吗?”
“不管她需要不需要,反正我心甘情愿。”
“不对。”易寒觉得楚风完全是歪理一套,但他实在没办法去驳回他。反正不容他多申辩,楚风果然举着大刀冲来了。易寒不得已拔剑一挡。
刀剑铿锵,崩地一声撞击出耀眼的火花,点燃了黑夜的眼睛。就这一撞的冲击力,让二人都唰唰唰后退数十步才站稳,虎口都震麻了。
只见楚风怒发冲冠,黑色披风如波涛暗涌,双目炯炯发亮,“来吧。”楚风说道,用手试着薄如蝉翼的刀刃,自从上次和易寒决斗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再次血脉贲张了。他的目光横过雪亮的刀,不紧不慢地运起刀法,寂静的深巷里无端端平地起风,凝集强大的吸附力到无底的漩涡中心。
就在飓风的边缘接触到他时,易寒一跃而起。映着月华,暴涨的剑光如同突然炸开的烟花,从天而降,像天罗地网笼罩下来。剑花被不断地卷入乌金刀的飓风中,却仿佛根源于亘古恒久的明月,绵绵不绝地从剑端喷涌出来。
剑不入鞘,锋花无绝;刀不脱手,飓风不歇。这一场打下去,恐怕又和上次一样,耗到天亮也不见得会有分晓。
“无聊。”易寒突然嘟囔了一句。
“什么?”楚风正全神贯注于他的刀风,没听见。就在他一分神的当儿,易寒陡然收剑,入鞘。
剑光如同星光骤灭。刀的飓风也莫明其妙地歇了下来。
“怎么又不打了?”楚风怒道。
易寒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转身就走。
“哎,你就这么算了啊?”楚风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一路追,一路喋喋不休,“你怕了是不是,每次都借口没得分胜负就不打了。你就这么拽,还是你瞧不起我。你不是最喜欢在别人喉咙口捅个口子么,你怎么不试试在我这里捅一个?哎,你试试啊……”楚风在他前后围追堵截,就是不让他消停,一路跟到了易家。
易寒停在了自家大门口,转头道,“你挺了解我的啊。”
“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楚风大声道。
“你打赢了我又怎么样?我和人决斗是要争第一,从不和人争女人。我上次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他推开了门,一脚跨了进去。
“喂,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为什么只能听你的道理,不能按我的道理来打架?”楚风顶着他家大门,不让他关上。
易寒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比他满腹
的心事都头疼。“大半夜的,你闹够了没有?”摇摇头,他顺口说道,“你这么折腾着,我晚上也睡不了觉。算了,反正我也打算继续喝的。既然你来了,就进来陪我喝一杯吧。”说着就请他进去。见楚风犹豫了下,又道,“你怕了?单打独斗没有输赢,你怕我家里设埋伏陷害你啊。”
“少来,我是这么胆小的人么?”楚风最经不得这种激将法,一边咆哮着,一边大咧咧跟了进去。
易寒自己进书房去换衣服,让凌霜出来招待楚风。楚风见凌霜温柔大方,贤淑有礼,不禁艳羡,对走出来的易寒道,“哎,你家中明明有这么漂亮的嫂夫人了,怎么还出去拈花惹草?”
凌霜涨红了脸,解释道,“凌霜久仰楚大侠威名,不过凌霜只是一介奴婢。至于我家公子,从来不是拈花惹草之辈。反倒堪比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你听听,你听听。”楚风叹息道,“偏你这样的人,却这么福气,有这么好的奴婢伺候你。”
凌霜心里犯疑,不知道为什么楚风字字句句都奚落易寒,但因楚风毕竟是客人,不好以奴婢的身份和他斗嘴,怏怏地退了下去。
易寒已经和楚风打了几番交道了,基本上把这个头脑简单的傻瓜看了个透,反而不在意他那些数落了。他让凌霜把酒菜备好,端到了湖中央的亭子去赏夜景。
亭中已经铺好了软垫椅子,四面临水,精致又华美。但楚风喝了两杯,满腹惆怅不解,觉得憋闷,索性跳到了亭子顶上喝酒。易寒无所谓,也跟着跳了上去。亭子檐上地方狭小,二人于是背对背坐着,中间夹一弯下弦月。
“你为什么总不和我比胜负?”楚风还在唠叨,“你决斗是想争第一,我决斗是争封姑娘,有什么不可。难道只有你的理由算得上理由。”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没勇气承认。”易寒居然还没有醉,几乎越喝越清醒,“你是否能打赢我,和你能否抱得美人归,根本是两回事。刚才我当她面说了那番话,可不是给你机会了么?你不去追她,何苦总是来纠缠我呢?”
楚风这才回味起来,之前易寒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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