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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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爱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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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坐着一个年近半百的男子,因为他低着头所以只看到一个模糊地轮廓,正想细看上官宇翔便俯下请安,我自然也跟着上官宇翔,“儿臣给父王请安,儿臣来请罪了!”以头叩地庄重无比,害我也跟着有样学样,这种膜拜礼仪折腾死我了,还是跟另外一个侍从在外面好啊!

咦?后面不是应该有一句,“免礼!”或者是“起吧!”什么的吗?不然我要和上官宇翔一起跪到什么时候啊,对了,上官宇翔提到了“请罪”二字,感情是犯罪了呀,这下完了,万一这个君主不怎么高兴,让我们跪个个把小时——上官宇翔一个古代男子又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我一个21世纪的柔弱女子怎么扛得住啊!该死的上官宇翔,没事你把我叫进来干什么啊!还有他老爹,是你儿子对不起你,你罚他就好了吗?干什么带上我啊!没听过“罪不及妻儿”啊,何况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在胡思乱想了好久好久之后,尚国尊贵的帝王终于发话了,“去哪儿了?”声音威严不容丝毫的反抗,“回父王,儿臣去杀沈家兄弟了!”上官宇翔的声音照样的不卑不亢!

“你!不是说过不要为难他们兄弟吗!”不要为难他们兄弟?感情上官宇翔是擅自做主啊,看样子他口中的“请罪”还有这种成分啊,“父王,沈家与我们上官家仇深似海,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沈家呢!”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呢?那个帝王的声音明显有些酸软下来,带着一份无奈的沧桑,“已经足足过了五年了,翔儿,你还没放弃吗?”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前果真是天翻地覆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五年前似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儿臣也定要让沈家兄弟血债血偿!”

“他们兄弟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而且罪不及妻儿!况且沈副将已经死了,难道你就不可以息事宁人吗?”

“他何尝就不知罪不及妻儿这几个字呢?我的母亲、尚在腹中的骨肉和我的爱姬就这么惨死在他的手上,这笔账不算在他们沈家兄弟身上要算在谁身上!”上官宇翔这座冰山的语气明显起了波澜,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是跟沈家有关吗?这就是他的仇恨吗?这就是他非杀了沈家兄弟的原因吗?

“战争难免会死人!”前方的声音威严而又有些无耐,“以后不要再找沈家兄弟了,死者已矣!”战争?她们是两军交战的牺牲品吗?可是沈副将会杀害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妇孺吗?尽管她们与上官家千丝万缕——我并不认识沈副将是何许人也,可是本能地觉得他应该是一位铮铮铁汉,“这是孤的旨意!”许是上官宇翔迟迟不见答话,那位帝王明显加重了分量,“她是谁?”终于意识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了,可是能不能先让我站起来啊,这种跪着的姿势实在是不舒服啊!

“她知道沈家兄弟的藏身点!”我想也不想便直接反驳道,“我不知道!”他微微转头用余光警告了我一眼,“我真的不知道!”

“抬起头来!”我微微把头了抬了抬,好熟悉的一张脸啊,好像刻在脑子里的面孔慢慢地复苏一般,“陛下好福气啊,冰妍公主真是冰雪聪明!”耳畔是谁在低语,耳畔是谁爽朗的笑声——他看到我之后瞬间愣了片刻,“你叫什么?”

“江菡萏!”愣了一分,一字一字清晰地吐了出来,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那一份深深地神圣不可侵犯,说完名字不禁慢慢站起了身子——脚上传来地阵阵麻痛终于把我悬空的思维拉了回来,我在干什么啊?

低头瞥了一眼上官宇翔,他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又看了一眼上方的尚国君主,他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或者说他的整张脸都被震惊所填满,他认识我吗?我认识他吗?

“江——”一个没有脱口而出的字,好像带进了沉思,“你是谁?”凌厉的语气始终伴随着一丝丝地错愕与动容,“一个普通女子而已!”坦然而又超然,仿佛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保持着平等的视线与父王对立——一瞬间的错觉她本就该凌驾于我之上本就该凌驾于父王之上,不对不对她本就该凌驾于天下之上,江菡萏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呢?如果说她不怕我,那父王呢?她也不怕父王——那种凌驾于身份之外的一种超然到底是什么呢?无畏无惧的坦然,无畏无惧的超然吗?她到底是谁呢?

“翔儿——翔儿!”深深沉浸在自己思绪终于被父王的唤声拉了过来,我看着父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儿臣也不清楚,她与沈家兄弟在一起,沈家兄弟跑了,而她昏迷在密室门口!”上官宇翔非常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一下,便又俯下叩首了!

大殿冷场了片刻,片刻之后尚国的君主才叹了一口气,“翔儿,父王的年岁也大了,尚国也该是……”

“父王言重了,父王还很健朗,儿臣无才无德也不敢有半点的非分之想!”上官宇翔疾疾地打断了他老爹的话,看样子尚王对上官宇翔不是一般的器重啊!“孤自有分寸!”尚王刚想讲些什么时,好像突然余光瞥到了我,好像意识到了还有一个我存在,朗声一句,“来人,带菡萏姑娘去御花园走走!”来人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眼,好像终于明白我是个女子了才领命道,“等一下,好好招待菡萏姑娘!”

“是!”来人的唯唯诺诺与我的“目空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也不跪安便直接跟着那个内侍出去了,直到那扇门“咯吱”一声关上,我才意识到好像自己隔绝了一个世界!关于尚王这般礼待我,我竟然觉得是理所当然!

随着那个内侍走到一条僻静地小路,一颗一颗鹅卵石细致地平铺着,好像中间的是一条荷花的形状啊,我本能地跟着鹅卵石走,“菡——菡萏姑娘,御花园是往前走的,前面——前面是禁地!”我也不理,只是跟着鹅卵石走进小道——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把我往那个方向牵引一般!他好像也不敢怎么拦着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真是有一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狭窄的小道居然立刻豁然开朗,前面是一片盎然的荷花池——好像无论哪里都能看到荷花都能看到荷花池一般,一朵一朵好像在骄阳的炙烤下没有那么精神一般,可是我明白只要给一个契机给一个时机,它立刻便能傲然于绿叶之上!

“谁!”不重不轻的低喝却显得突兀异常,我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是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她看到我们好像分外慌张的样子,我顺着她的视线刚好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我隐隐觉得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宫眷居然跟外臣有些拉扯,她的语气好像有些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你是谁?难道不知荷花池是禁地!”

禁地?对了,好像那个内侍跟我讲过似的,“容嫔娘娘,开恩!”那个内侍已经在不停地磕头了,那个外臣已经后面开溜了,我往那个方向愣了片刻,想来我是拦不住了,“放肆的东西,你到底是谁?”她有些怒不可遏地踢了一脚那个内侍,“回容嫔娘娘,这位是菡萏姑娘,陛下命奴才带菡萏姑娘去御花园走走!”

“陛下?”刚刚放松的神经好像又紧绷上来,“放肆的东西,擅闯禁地乃是死罪!”她好像又有了资本有了底气般般大声喝道,“既然是禁地,那容嫔娘娘如何能在这里呢!”

“本宫是绢子掉到这里了,你们呢!”趾高气扬地回答着我的问题,绢子?真是睁眼说瞎话呢!可是她硬要把“现场”说成这般,我好像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我看着她洁白的绢子在手中摆弄分明隐隐有些作呕,一把拽起那个跪在地上的内侍转身就走,她好像也不拦,等到我们出了荷花池我好像突然意识到有几分不对劲,果然她的声音慢慢扬了起来,“站住!”果然如此——我并不是尚国人,本来我是想息事宁人本来与我毫无牵扯,可是现实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好像一定要把我卷入一场又一场的是非才满意似的!

“来人!”立刻有人架着我的胳膊,“容嫔娘娘息怒,这是翔王殿下的人!”内侍不住地磕着头,这个傻瓜,我们撞破她的好事了呢,你以为她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吗?“宁枉勿纵”不是古代人处事的标准码?我的膝盖不知道被谁一踢,立刻弯了下来,片刻之后我又站了起来,好像心中有一团火不愿意去接受这种屈辱一般,她怔怔地看着我显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又向抓着我的人示意了一下,后面的人狠狠地把我摁到地上,“明明是个女子居然穿着男装,想来也是图谋不轨的,还胆敢对本宫不敬!”她光明正大的列出我的罪行,这个女子不算聪明但也不蠢,知道离开荷花池知道完全撇清干系才来对付我们,“来人,把这名女子送到敬事房去!”

“容嫔娘娘开恩,菡萏姑娘是翔王殿下的人,是陛下命奴才好好招待菡萏姑娘的……”那个容嫔一脚踢开了那个内侍,“放肆的东西,这里哪轮得着你说话!”

“容嫔娘娘好大的官威啊!区区一个嫔妾居然如此仗势欺人!”想也不想,反驳的话便脱口而出,周围已经围了少许人了,“你——好大的胆子啊!”那个容嫔好像没有料到我是个如此胆大的人,一时气地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利索地说了一句,“来人,掌嘴!”

一个宫人领命而来,可是女帝果然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虽然受制于人虽然被强摁地跪在地上,可是头微微一撇躲过了那个巴掌,容嫔好像更加怒不可遏直接让一个宫人扯着我的头发,整个头发披散下来凌乱不堪,好像连头皮都扯着了,我痛哼了一声倒还是怔怔地盯着她,她挥手就是一巴掌——这次躲不掉了,突然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紧紧箍着容嫔的手,我定睛一看是上官宇翔,“她是本王的人,真的冲撞了容嫔娘娘,本王自会管教,不劳娘娘动手!”上官宇翔一边放开了她的手一边一字一字非常有力地讲着,“怎么本宫教训一个贱婢,翔王殿下也要过问!”嫔的品级是很低的,她居然敢跟上官宇翔较劲,看样子她背后的力量不简单啊!

“不敢!只是不敢劳烦娘娘动手,本王的人本王自会管教!”容嫔刚想说些什么,谁知就一个宫人疾步跑来说是陛下召见容嫔,容嫔低哼了一句便带着一帮宫人走了,我慢慢站起了身子,膝盖好痛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翔王府有个梁侧妃宫里有个容嫔,难道去一个地方就要树一个敌人吗?那这日子也太难过了吧!

“还不快走!”我稍稍一理头发,便尾随着上官宇翔走了!这么凌然霸气这么“咄咄逼人“真的是我江冰妍吗?好像这种气势这种脾气越发见长——难道我慢慢被女帝同化了吗?
34。34.刑房
上官宇翔坐在马车上还是淡然地品着茶,只不过他老是用余光打量着我,只不过他凌厉的目光像一把匕首剜着一般,他自然是满心疑问的!可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依着马车闭目养神了!

“你是谁?”

“欧阳俊风给公主殿下请安!”欧阳俊风?欧阳太傅的公子啊,果真如传言般长得粉雕玉砌啊,虽然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是明眸皓齿的男子俊气已经初见雏形了,“原来是太傅家的公子啊,欧阳卿家可在?”

“爹去驿馆了,但是俊风已经让人去回禀了,想来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欧阳卿家好像与上官家私交颇深啊!”小女孩似有似无地抖动着帕子朝前走去,“私交颇深”这几个字真是可大可小啊,如果是平常的小女孩说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冰妍公主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欧阳俊风一边微微一笑一边把公主和独孤清扬迎进府去,“欧阳卿家的府邸布置的真是雅致啊!”一边说着一边就在前面开路了,绕过了一个又一个亭台楼阁,小公主的兴致好像不错似的直往那些僻静的小路走去,“哥哥和欧阳公子在这候着吧,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一个“本宫”已经让欧阳俊风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得躬身应着,独孤清扬浅浅一笑便和欧阳俊风停在原处了!小女孩好像真是来游玩一般,玩玩水扯扯柳条摸摸栏杆,兴致盎然就像明媚的春光一般,她算不得是绝美的女子,可是好像就是有这么一段风流态度能吸引人的目光一般!

拐弯处,小女孩定睛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聊天的欧阳俊风和独孤清扬,便往宠物轩走去了,太傅不仅仅喜欢侍弄花花草草而且也起来和动物作伴——死猫事件,一时半刻是不可能公开的,这时候来查探根本就不需要旁敲侧击只要直捣黄龙就可以了!

梅花(画眉)官瑞(鹦鹉)雪球(乳狮)……怎么没有猫呢?记得太傅无意中提到是很喜欢猫的呀!莫非是欲盖弥彰吗?不可能,当时有看到死猫的除了父王我就是陈公公了,陈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他深谙父王心思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父王断断是不会说出去的……

“公主,公主,老爷回来了!”小女孩一听断断续续地呼声,便藏身在假山底下,猫着腰走出了宠物轩,太傅是何等人物,让他知道自己来到宠物轩,他万一稍稍一联想,那自己以后想要查个明白就难了——反正谨慎总是没错的!

前方是水榭阁,刚刚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如果要游玩的话绕一圈似乎更合理些——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极力用自己的思维去查清这件事情!水榭阁是欧阳太傅的亡妻也就是欧阳俊风的生母住所,而且欧阳太傅非常爱他的发妻,所以这里一向是没什么人的,小女孩慢慢走着僻静的路子,这里是欧阳太傅的书房——人烟更是稀少,“清扬,在公主身边可好啊!”太傅的声音?哥哥在太傅的书房!

“欧阳伯父抬爱了,清扬一切都好!”小女孩隐隐觉得后面的内容有些出格似的,但是出于好奇出于对哥哥的一种信任还是屏住了呼吸,“区区的二十下手板子换来公主的信任不是更值得吗?”小女孩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什么意思?哥哥是在演戏嘛?为了博得我的信任,和欧阳太傅演得一场戏吗?身处深宫之中,我早已知道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可是我还是毫无保留地给了哥哥,难道哥哥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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