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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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宠:将门虎女魅君记-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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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赏无敌欣喜若狂。

绛紫回到澜泱,一脸欣喜的奔到伯赏无敌面前,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伯赏无敌上下打量她一番,蹙眉问道:“你就是我父亲所说的那个内奸?鸠酒一杯,上路吧!”

“你不记得我了吗?”绛紫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

伯赏无敌却好似没有听见,对着身后挥挥手:“来人,送她上路。”

“伯赏无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绛紫挣扎着,凄厉的叫喊。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连小雪儿都算计,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啊!”远远地,伯赏无敌的声音冰冷。

话说两头,即使澜泱退敌,仅剩十二万大军的荆长歌对上有着三十万联军的十一国,也没有丝毫的胜算。

澜泱王都,孤城雪站在伯赏无敌面前,冷着一张脸:“我从未求过你,你当真不答应?”

伯赏无敌嘿嘿一笑,上千揉了揉孤城雪柔顺的长发:“小雪儿,你哥我是那种人吗,但那丫头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不仅武功尽失,头发都……你难道还要为她上战场?”

“大哥,荆长歌只有一个!”

“你要知道,澜泱不会助烈火的。”

“澜泱不会助烈火,但孤城雪可以助荆长歌。”

“哈哈……说得好……澜泱王子不能帮助孤城雪,但伯赏无敌却可以帮助伯赏城雪。这是将令,遣兵三万。”

“三万,足矣。”

孤城雪离去,背影挺拔如峰。

最后一战来的那般的措手不及。

荆长歌握着那杆银戟浴血奋战,一边哭一边杀,她想她浴血奋战的父兄,想那荆门的历代忠良,想那死去的千万将士……

她想着护她在怀的木森林:小歌儿,不要哭,我要下去陪你兄长了,若是我不在,他那莽夫脾气,还不知道要闯多少祸……

替她挡箭的秋香:小姐,秋香……其实……秋香一直……都很爱慕孤公子……你若是见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爱他……不要像以前一样……总是不懂得珍惜……记得……要深爱……把秋香的那一份……也爱了……

战死沙场的冷凝:冷凝只能护送小姐到这里的,博涵在地下,怕是也等急了……

杀!杀!杀!

她荆长歌绝不能堕了荆门的威名。

让荆家最后一个人,再为了那昏庸堕落的王朝,尽最后一点力量,荆门最后一战,最后一次,血染这成片的江山。

家仇国恨,荆长歌都已疲惫。

杀人杀到手软,晕血晕的厉害,然则,她不能退缩。

她是最后的荆门骨血。

成千上万的将士跟在她的身后。

她是烈火王朝的皇后。

一个没有了帝王的烈火王朝,让她连恨的余力都没有了。

没有了家人爱人,她为什么要守护这个王朝。

一个害死了她的父兄,害死了她最爱之人的仇人的帝国,她为什么要守护。

她恨!她怒!她怨!

最终,这冲天的怨气也只能化为杀戮。

“你若赢了,我便放你离开!”

脑海中只剩离开两字——离开。

孤城雪不会死,天下第一人孤城雪不会死,她要去寻他,只有这样想着的时候,荆长歌才能坚持下去。

援军来的那样突然,最前方那道白影仿若生生劈开了这方世界。

孤城雪便是孤城雪,即使失去了可以傲视天下的武功,也仍旧是“天下第一人”孤城雪。

他惊鸿一现,又翩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长歌,我没有另一个十三年再等你。”

本是必败的战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胜利了。

历时三年的血雨之路,荆长歌班师回朝。

出征时,她领兵三十万,归来时,却只剩三万。

虽胜犹败。

多少好儿郎,埋骨他乡。

多少痴情女,泪断肠。

铁戈断在了战场,战矛磨平锋锐。

白发人送黑发人,荒冢一堆堆。

征和四年,太后荆长歌远征三载,未曾一败。

征和七年八月,远征军班师回朝。九月,太后荆长歌旧疾复发,药石无医。十月,太后轰天,追封忠烈遗端孝庄威武德凤翔天皇后,举国同悲。

正文 第69章 6君颜如旧卿如故

漆黑的深夜,挂满白布的皇宫满是萧条。摄政王挥退守灵的人,本是沉静的棺材却无声无息的被从内推开,荆长歌坐了起来。

若是被常人看到如此,还不被吓个半死。

“跟我来。”曲凉风扣上棺盖,打开室内的一条暗道,带着荆长歌走了下去。

幽深的暗道里,只有曲凉风的手中握着一盏孤烛照的两道身影晃来晃去,还有踏踏的脚步声。

许久的沉默之后,曲凉风突然开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师父,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救他!”

“嗯。”荆长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到今日,她与他,早已无言已对。即使师父这件事他是好意,但她失去的那么多亲人,他都还不来。

“长歌,我想知道,你可曾真的爱过我?”烛光下,曲凉风的脸色朦胧。

“爱过,但在我心里,师父始终是最重要的。”

孤城雪,他有雄才大略,他有经纶满腹,他有武艺天下,他有美貌倾城,但这一切,只为了她一人。

这样一个人,你如何不爱!

幽深的甬道里只剩下呼吸声和脚步声,两人都再未言语。

他爱过她,只是她重不过天下。

她也爱过他,只是重不过那一人。

荆长歌是个狡猾的人,想要得到她的心,那便得千倍百倍的付出,容不得你半点的马虎。

穿过长长的暗道,却已经到了宫门外,推开一块地砖爬出来,却已经有好几人等在了这里。

“吆——我就说英台兄会在这里出来的吧,齐贤宇,下个月的月钱别想要了。”严子欣啪的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来,扒着荆长歌的肩膀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样。

“相识一场,这把扇子送我吧。”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镶了金边的这山,一把抢了过来,她现在可是净身出户,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师父没了武功,以后还得靠自己养活呢。

孤城雪曲凉风一对面,眼中闪电霹雳啪啦直响。

看着还和严子欣勾肩搭背的荆长歌,孤城雪勾了勾手指头:“歌儿,过来。”

荆长歌很狗腿的跑上前,把手中的折扇举过头顶:“师父,徒儿特意孝敬给您的,可还喜欢?”

“嗯,还不错哦。”孤城雪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很安心的享用了。

蹲在墙根的大白抬起双抓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孤城雪这次来,本就是伯赏无敌特意给他打扮的,什么金贵往他身上穿什么,就差用金子给他做套金缕玉衣了。这也就是孤城雪飘逸出尘,能降的住这金光闪闪的一身,若是换了别人,那就是纯粹的土豪啊。

至于大白为什么躲在墙角,自然是因为没有照顾好荆长歌,所以……好吧……它只是怕孤大公子把它扒了做围脖而已……

“喂,你们到底要腻歪到什么时候?还要本教主给你当马夫。”远处,牵着马的花蝴蝶愤怒了。

“师父,我们走吧。”荆长歌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孤城雪。

“好,为师跟丞相说句话就走。”孤城雪上前几步,走到曲凉风身前,在他耳边低语:“你说,和帝是个傻子原本瞒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传开了呢……”孤城雪面对着曲凉风,手中折扇轻摇,唇角含笑,说不出的风雅飘然。

“是你?你竟然……”曲凉风上前一步,眸中不知是恨是苦,

“你把歌儿从我身边夺走六载有余,我自是要从你身上一点一点拿回来。”黎明未明的黑夜里,孤城雪笑意融融,几欲刺伤了曲凉风的双眼。

孤城雪转身,向着荆长歌走去。

原本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的荆长歌竟然惊道:“师父,原来你还没丞相高啊!”

孤城雪瞬间黑了一张俊脸,抬头看向荆长歌的样子有些狰狞。

荆长歌上前几步拉着孤城雪的衣袖赶紧补救:“不过,师父这样的身高刚好,配我正合适。”

二人说着,向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师父可还是那个师父?”

“那长歌可还是那个长歌?”

朝阳中,阳暖如风,二人携手,语笑嫣然。

曲凉风站在城墙下,看着远处的二人携手而去。蓦然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娇小的身影混迹在一群书生当中,眨着漆黑明亮的眸子笑得狡黠。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是他与她的初见。

蹲在曲凉风脚下的大白抬头看了眼曲凉风,又望了望携手而去的两人,再抬头看了看曲凉风,拔腿想着远处的二人跑去。

曲凉风看着离去的大白,终于,这这偌大的帝都,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藕花百度笑春,溪亭犹待日暮,早年生别离,误入相思苦海。何必?何必?不如且笑归去。”曲凉风大笑着转身离去,晨雾中消瘦高挑的背影仿若立地成佛般洒脱,又仿若慷慨赴死般从容……

这轰轰烈烈的烈火王朝,是汝一心想要的盛世太平!

严子欣看着曲凉风的背影,默默的叹息一声:丞相放不下这天下的黎民百姓,陛下放不开这权势天下的荣华富贵,长平公主放不下这天下的伦理道德,所以,终此一生,他们终要累了自己,负了知己。

师父,这难道是你和花蝴蝶的儿子?

荆长歌和孤城雪一路南下,孤城雪玉手一挥,在绝情谷魔教地盘内圈了块地,从此俩人结庐而居。

然则,那花蝴蝶突然给送来的小包子是肿么回事?

荆长歌颤抖着手指着孤城雪从花蝴蝶手中接过的孩纸:“师师师父……这是……你和花蝴蝶的儿子?”

孤城雪抱着孩子往屋内走,荆长歌最近抽风惯了,他懒得理他。

花蝴蝶扭曲了一张俊脸。

“花蝴蝶,我要和你决斗。”荆长歌一声怒吼,身上各种“奇葩毒药”齐出。

花蝴蝶被丢了一脸乱七八糟的药,转身就跑。心里特想骂娘,绝对?你家这么决斗啊。

孤城雪为上官敏玉针灸一番,小娃娃却也不哭不闹。待行完针,这才对着外面喊道:“歌儿,我饿了。”

荆长歌距离老远却也听得清清楚楚,马上丢下花蝴蝶去做饭。

孤城雪现在失了武功,在荆长歌眼里那就是柔柔弱弱的重点保护对象。

好吧,虽然只是荆长歌自己的脑补。

孤城雪领着上官敏玉出来的时候,花蝴蝶已经回来了,坐在椅子上对着孤城雪唉声叹气:“你说,我追了她这么多年,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我在追你了呢……”

初见她时,她就像只慵懒的猫,淡淡的眸子里不时闪过狡黠的光,在那黑色沉寂的眸子中,仿若繁星闪耀。

那一年,他十八,继承邪教教主之位。

刚出江湖,第一眼,便看上了。

孤城雪嘴角含笑,懒得解释,荆长歌一直误会下去才好呢。

“哇,你这混蛋趁我不在又靠近我师父。”荆长歌从屋内探出头,看到坐在孤城雪身侧的花蝴蝶,抓着火柴棍又张牙舞爪的跑了出来。

本来想留下来混饭的花蝴蝶不得不离席。

后来的某一年:

一日,荆长歌又祸害了花蝴蝶家的小娃娃,花蝴蝶掐腰愤怒暴走:“说吧,荆长歌,你到底怎么会长成这样子……祸害自己家孩子还不够,又来祸害我家娃子……”

荆长歌还未说话,失去武功的孤城雪从屋内走出来,看着书的眸子一愣:“我教导的徒弟,怎么,你有意见?”

花蝴蝶打了个冷战,摇头:“怎么可能,嘿嘿……这娃送你家了,随便玩,随便玩……”

荆长歌捏着那个流鼻涕的小娃娃,笑的好不得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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