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祭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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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祭司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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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渊亲手写了一封信交给送信的黑衣人。不到一天,一队红衣铠甲装备齐全的千人骑兵就出现在西秦大营。他们带来的,还有一个大木箱子。撒渊不相信那大木箱子中所装的东西就能置月昭宁于死地。
“主人的话没错,你尽管听就是了。”为首的高大男子很是傲慢。

有求于人,撒渊不得不低头,对于行军布阵,那人比撒渊更在行。尤其是在一个穿了夜行衣的男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认可肯定的是,他非常得意。

战场上的事,昭宁没管太多。有楚大叔和五大世家的少年将军在,不用她操心,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帮着军医熬药和照顾伤兵,顺带帮着看管军粮和水源。上次映月和圣天大败,不是败在西秦的铁蹄下,而是败在西秦的巫术蛊毒之下。为了避免类似投毒下蛊的事出现,她每一次都巡查的非常仔细。内奸内奸,等了这么久还没动作?难道是在等候什么时机?

不安的巡视完后,就见月揽挂彩回来的,而楚裕铭和五大世家的将军们也在月亮城郊的树林里中了埋伏,死伤惨重。昭宁在为伤兵治伤的同时,顺带问了他有些战场上的事。

“本来此战楚大帅计划周密,但是全军的行军作战计划天衣无缝,怎么就中埋伏了?”他也不解,这次真的败得很不值得。

中埋伏?难道那居心叵测之人终于出手了?内奸,内奸。
昭宁对楚裕铭说了心中的想法,要他小心。楚裕铭听后连连点头。

接下来几天,映月大军接连大败,原因同前:中埋伏。在慌乱之中逃跑的映月军人丢盔弃甲,好不狼狈。
仗败得够多了。

大帐中议事正酣,楚裕铭突然停下。众人见他奇怪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掷向帐外,只闻帐外一声惨叫,有喧闹之声。一个中剑的小兵被押解上来。

原来是岑家将军麾下的岑石,为此岑家将军很没面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岑将军刀下留人。”昭宁进帐说。
诸位将军抱拳行礼说道:“大祭司。“

“我有话要问你。”昭宁看着岑石的眼睛,岑石硬着头皮死撑一会儿,没多久就不敢再看昭宁的眼睛。
“岑将军,既然这是您帐下的人,那他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由您来记录,不知您意下如何?”昭宁问岑将军说道。

岑将军点点头,走到书案旁开始执笔,表示可以开始了。
“你为什么要帮着西秦对付映月,难道岑将军或是我军有怠慢你的地方?”

岑石摇头,如实回答说:“我是独孤家的家奴,右相大人让我潜入军中本是为了毒杀大祭司,但大祭司为人谨慎,又识得毒药,因此小的不敢妄动。后来独孤右相又让小的来打探军中之事,然后去透露给西秦。”他越说越没底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军中真有内奸,说道:“那你可知西秦现在带兵的那人是谁?”
“小的只知道他是独孤右相的得力手下。”岑石摇头说。

昭宁心知他只是一枚小棋子,也不会知道得太多,也不继续问下去:“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去西秦大营打探西秦军务,另外将独孤右相和撒渊的通信给本祭司偷回来。这你做得到吗?”
岑石听后又恢复生气,连忙答道:“小的愿听大祭司的吩咐。”昭宁趁他开口之际,弹了一粒药丸到他嘴里。

岑石哽咽着吞下,顿觉喉咙像吞下了一团火碳,烧得他难受。
昭宁又说道:“先别答应得太快,刚才给你服下的是七日断肠丹,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话,如果你想当独孤右相忠心的奴才,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昭宁的话不缓不急,但听起来更有威慑的力量。

岑石听后吓得脸色发青,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表示一定不辱使命。
昭宁挥手让他别再跪也别再磕头:“打住,你有时间在这里磕头求饶,不如早一点儿去西秦大营。”
楚大叔问:“丫头,你确定他回来能说实话?”他看着昭宁长大,叫昭宁“丫头”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昭宁肯定说:“只要他敢回来,我自有办法让他说实话,楚叔叔放心吧。”




、受制于人

岑石到西秦大营后如往常一样禀告刺探得来的军情,然后就退到一旁。眼尖的红衣首领看出他走路时的异样,把他揪了出来

一把扯开他的上衣,岑石的伤口被他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岑石瑟瑟的跪下说:“属下在打探消息时不小心被发现了,属下是拼死逃出来的,特来向您禀告军情。”
“你休要骗本公子,还不从实招来!”红衣首领呵斥道。

岑石被他的尖刀吓出一身冷汗,又把所有的一切都招了。“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求公子饶了小的。”
“如果你毒发身亡,等本公子事成之后定会记你一功。”红衣首领无情的回答,竟是一点儿也不管岑石的死活。

“公子一定要救小的,小的是家里的独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娇妻弱子,小的不能就这样死了。”他跪着爬到红衣首领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求饶说。

红衣首领一脚踢开他,嫌恶的说:“来人,把这个没用的废物拖出去!”领命上来的两个红衣死士上前来把哀嚎着的岑石拖了下去。

早守在帐外的昭宁嘴角轻扬,这红衣首领还真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青凰扑棱棱的飞走了,昭宁则去看岑石。
他被两名红衣死士丢到野外自生自灭,两红衣死士。看到昭宁,他扑到昭宁脚下,求昭宁救命。

“本祭司就知道你会搞砸,这不是来救你了吗?不过你的愚忠害苦了映月军,你得将功赎罪。”昭宁先给他吃了一颗糖,再给他一个耳光。
岑石磕头不跌:“任凭大祭司处置。”

“好,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以后为本祭司做个人证。至于军营,你就去伙房打杂好了。要是你敢下毒或是弄其他阴谋诡计,小心我砍了你的双手,这解药你也别想得了。”昭宁看得出他十分怕那一日断肠丹,但那只是她裹了辣椒粉的治伤药而已,拿来吓唬吓唬人,而效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故意拿出“解药”来诱惑岑石。

岑石跪在地上直起上身,高举右手发誓说:“小人岑石要是再做出背叛映月的事,就让小人不得好死!”
“好,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先给你半颗解药,若以后你表现好,再给你另一半,听明白了吗?”
回到映月大营,昭宁将探来的消息说与楚裕铭,楚裕铭听后直责备她冲动,万一出来什么事怎么办。昭宁只笑笑不语。

楚裕铭当夜召集众将军商议对策,为防止再有内奸出现,昭宁亲自守在帐外。

第二天,目送胜券在握的大军出行,不知为何,她内心的不安更加浓烈。心慌慌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小凰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怎么还不回来?鸟这种动物果然靠不住。

她不安的绕大营转了几圈,一会儿检查水源,一会儿检查马料,又去看粮草。后勤工作很重要啊!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要打败一支军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烧光他们的粮草。难道西秦人要来烧粮草?昭宁看了看天空,正午的阳光正好。烧粮草这事一般都是晚上做,大白天的撒渊会来吗?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去军营调来未上战场的军队看守粮草。安排好一切后,她才离开回到自己的营账中。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正在心烦之际,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敌军偷袭我军大营!”
又听到有人喊到:“护住粮草!”

真的来了!她走出大帐,外面一片混乱,杀声震天,火光和人影交织在一起,心中那份不安更多了几分。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向北边的营地冲去,调来剩下的军队,最后才杀退敌军,保住了粮草和后营。

被大军包围的十余名死士依旧站里如松树,真不愧是以杀人为生的职业杀手。其中的红衣首领高声叫道:“让月昭宁来见我!”

此时他虽处在危险之中,但他的气势并未衰减。映月军中一个小头目指着他呵道:“死到临头还想见大祭司。”

“没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如果你们再磨磨蹭蹭的不去叫月昭宁来,我便一刀解决了这老婆子!”他说话时,被护在中央的木箱子被抬了上来,那人从箱子里拎出一个中年妇人来。只见她双目紧闭,衣着华贵。

映月众将士猜不出那妇人与大祭司有和渊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派人去请月昭宁来。昭宁看到那妇人后失声叫道:“云姨!”

她终于知道她的不安来自哪里,百密一疏,她竟然忘了还有云姨。皇后在宫中,云姨怎么会安全?她责怪自己太笨。

为首的死士解开云夫人的穴道,云夫人苏醒过来,见到又是剑又是抢的场面,她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死士首领把大刀横在云夫人的脖子上,对昭宁说:“那快吩咐他们撤退,再牵十一匹马来。否则我杀了这老婆子!”

云夫人长年活在宫中,哪里见过这样危险的场面,一时间吓得面色苍白,双腿发软。
“好!众将士听令!后退十丈,再去马棚牵十一匹快马来!” 昭宁高声命令道,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害怕云夫人出事,末了她还加了一句:“要快!”

见一向从容的大祭司也慌了神,领命去牵马的人也加快了步子向马棚跑去,众将士听了昭宁的吩咐后齐齐向后后退十丈,又在中间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等马匹牵来后,那人又用食指指着昭宁,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说:“你把马牵过来,跟我们一起走!”
昭宁左手握紧了身后的青凰剑,右手拉了马匹的缰绳向中间走去。只见那人把云夫人往后一扔,把刀一竖直指昭宁眉心。“不!昭宁快躲开!”死士身后的云夫人惊呼!

不料死士首领的剑却在昭宁的眉心处停下来了,他不甘的、意外的看着月昭宁,“你。。。。。。”。
她不知在何时拔出了身后的青凰剑,一剑刺穿死士首领的心脏。

“月神殿的祭司不会武功那是天大的笑话,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昭宁抽出剑狠道,她从未如此的想要杀人。

众将士不知昭宁是怎样救回云夫人的,他们只知道当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九名死士都带了或轻或重的伤。
昭宁扶了惊魂甫定的云夫人回自己的大帐,喂她喝下一碗安神汤,让她休息下之后才去楚裕铭的大帐。
此战映月完胜,西秦撤出月亮城。

楚裕铭未料到会有人在今天突袭大营,更未想到被昭宁杀死的刺客首领居然是独孤右相引以为傲的长子独孤宥。

“独孤家视我为眼中钉,早就想将我除之而后快。只不过没想到他居然派了自己的长子来杀我。”昭宁看着那具尸体冷声说。她可以容忍伤害她的人,却不能容忍伤害她身边重要的亲人。

月揽与独孤宥多有交集,多是暗中的尔虞我诈和你争我夺。见到昔日的对手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也不由得心生感慨,命这种东西确实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独孤家早有不臣之心,不知此次父皇会怎么对付他?”月揽说道。

报仇,她想了很久,这是参倒独孤家的重要证据,可不能出岔子,她对楚裕铭说道:“楚叔叔,还请您派人严加看守独孤宥的尸体,那九名死士也要看牢了,独孤家的好日子不多了。对了,楚叔叔,你必须下令封锁这一消息,决不能传到右相耳朵里。令还得选出十名武功高强的壮士混入西秦大营。”

“好。”楚裕铭答道。当即从军中选了十名和那些死士身形相似的军人。昭宁又施催眠术将那九名死士催眠,从他们口中套出所有关于那以前死士的秘密。让那九名军人一一记下后,他们换上死士的衣裳潜入西秦大营。至于那口大木箱子的去处,就是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昭宁不再躲到后营不上战场,她也披挂上阵,跟随大军到最前方。她要亲眼看着撒渊滚出河西,还有,独孤右相通敌卖国的罪证还在西秦大营,她必须拿过来。靖邑一战,西秦大军弃营而逃。映月军队直抵西秦边境。

昭宁在西秦大营内搜出独孤右相和撒渊的通信,看着这一封封信笑得舒心。回到陈列重兵的两国边境,昭宁独自骑马到北川城下叫嚣说:“撒渊,只要你割让北川地区,本祭司保你平安无事的回到锦城,否则我一声令下,映月十万大军踏平你北川地区,直捣你锦城!”

撒渊本就败得狼狈,被月昭宁这样挑衅心理自然不是滋味。更何况她是女子,一个人骑马独闯北川城。仗着人多,他底气也足了一些,向城下的昭宁高声吼道:“你休想!我西秦岂能容你一小女子欺负!如果你再说大话,本巫祝一箭射死你!”

“大巫祝可别说大话,你的箭术还没到百步穿杨的地步。对了,本祭司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割让北川,我把你在湟林所犯下过错悉数还给你。北川多山地森林,想来比湟林更适合用烈焰术。那五行书,本祭司已经完全参透,如果不想让西秦遭受五行轮回之苦,趁早交出这片地!”昭宁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威胁,反而用更狠的语气威胁撒渊。

被严加保管的五行书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被盗走,是他最大的耻辱。那本书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资本,而那资本却在月昭宁手中,他不得不低头,也不得不屈服。“你!”撒渊起得被噎住,这个女人在威胁他!

“大巫祝可要考虑清楚,否则动起刀枪来那就不好了。”昭宁在下面面无表情的说。

要是当初他用假解药换了五行书,现今也不用这么狼狈了!为了保存实力,他不得不放弃北川城。就算没有月昭宁的威胁,她身后那十万大军也会踏平北川城。与其弄得损兵折将,不如主动让出。“好!”撒渊答应道。

“大巫祝果然爽快,好,本祭司上来定这份交接契约!”说完,她唤来一只青色的大鸟,乘鸟而来的昭宁轻轻落在北川城墙头。她从容不迫和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撒渊恨得牙痒痒。

“来人,拿下她!”撒渊忍无可忍,怒声命令说道。
城头上的西秦士兵将昭宁里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长枪的枪尖指着昭宁。

昭宁歪着脑袋轻笑:“我能来自然能回去,如果连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那我还当什么祭司?大巫祝,您说呢?”

“你孤身一人抵得过本巫祝的大军吗?月昭宁,你不要太狂妄!”撒渊也拎了一支长枪指着昭宁的眉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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