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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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后-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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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鸢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好了,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心里美着吧。终于可以独占我了。”
    嫣儿瞬间换了神色,一脸悲伤:“郡主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呢。您不知道,上次萍儿替奴婢挨那三十大板子的时候,奴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真情没有半丝虚假。奴婢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
    莫鸢理解她的心情,就像前世的自己突然间发现爱之如生命,也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如生命的男子忽然在背后捅了你一刀,那种绝望的滋味,咬噬的心疼。
    “萍儿回来之后,你暂且回避一下,以后也鲜少和她接触吧。”
    莫鸢的意思嫣儿明白,她怕怕嫣儿忍不住会质问萍儿。
    嫣儿艰难的扯动嘴角笑笑,摇了摇头:“跟了郡主这么久,多少也学会了一些隐忍和喜怒不形于色。我和萍儿的关系与她的身份并不冲突,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共事的。”
    嫣儿只是舍不得。
    然而,舍不得终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代价,别人说了不管用,唯有自己亲身体会,才会明白其中的甘苦,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选择。而不是再感情用事。
    莫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萍儿回来之后,嫣儿还是回避了。
    莫鸢简单地问了几句梅夫人的状况,没有再问过多的话。
    从南府到李家,需要途经一座石拱桥,恰好可以看到河道两旁的景观。隐藏在冬日里的绿意悄然萌发,一切都仿佛刚复苏的样子,冬日的凄冷寂静渐渐消失不见。
    春天的脚步总是急匆匆,转眼,杨柳河畔,西子湖旁,早已是莺莺袅袅一大片,端的是惹眼,更多的则是赏心悦目。
    又是一年好景象,连带着心情也跟着大好。
    莫鸢掀起轿帘,看着外面沾染了绿意的景色,嫣然一笑,醉倒了望向轿中的百姓,惹来一顿混乱。
    正如莫鸢所言,她去李家的次数增多了。多数都是去看何夫人,不过有的时候她也会顺便去看望梅夫人,看看她“疯癫”症状是否好转。
    “这就奇怪了。”莫鸢看着在盘膝在床上撕着书本玩儿的梅夫人,对一同来的何夫人道:“母亲,女儿那日所请来的大夫可是皇上亲笔提了字的大夫,医术堪比宫中的太医。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怎生不见大娘的病好转?若是再没有效果,女儿可是要上报皇上,去告那李大夫的。”
    何夫人闻言变色,不由得抓住莫鸢的手,一脸惶恐:“你要告李大夫?可那又怎么样呢,治不好就是治不好了,你告李大夫也是决计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莫鸢摇头,清晰地看见梅夫人眼中一抹慌乱闪过,心中更是有了把握。
    “不,母亲,治不好说明李大夫医术不精,我要请求皇上摘下李家的牌匾。这样徒有虚名的医馆,不是白白糟践了皇上还有百姓对‘李家医馆’的信任吗?还是趁早拆卸了好。”
    莫鸢越说越起劲,声调也越来越高,大有真要前去的架势。
    何夫人下意识偷眼瞄向梅夫人,却见她手中的纸张越撕越慢,脸上的恨意决绝,却又在莫鸢看向她的时候收敛的恨意。
    莫鸢走后,梅夫人把何夫人留在院落中。
    “你都听见了,莫鸢要把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阻止她,否则,我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
    梅夫人一改刚才的痴傻面容,对何夫人低声呵斥。
    何夫人面露难色,莫鸢一向都很有自己的主见,何曾听过自己的一言一语?
    梅夫人当然知道何夫人的话对莫鸢不起任何作用,焦急中,一旁的芝儿说话了:“夫人,为何不让李大夫为二夫人看病。只要把二夫人的病看好了,他的名声自然也就名副其实了。”
    梅夫人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可是,我没有病。”何夫人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梅夫人阴森森地笑着:“你没有病,但是我可以让你生病。”
    李玉宁所在的庵堂,是京都中一处热闹的寺庙——佛山寺。
    因为距离比云山寺近的多,且在京城城内,为了方便,京都中的很多人都来这里上香求签,香火也还算旺盛。
    但是这些热闹和李玉宁都没有关系,自从被太后罚在此悔过,李玉宁每一天过的都痛苦不堪。
    莫鸢曾经去看望过她,寺庙中的尼姑并没有因为李玉宁是庆王爷的妃子就给她起小灶,吃穿都和常人一样,吃的是没有油腥的素食,穿的粗布麻衣。
    莫鸢深知李玉宁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却又是个爱偷懒的人,青灯伴古佛的日子相对她来讲实在是比坐牢更为煎熬的事情。
    每天天还未亮,庵堂中的姑姑就叫李玉宁起床,打扫院子。
    一开始,李玉宁仗着自己侧王妃的身份作威作福,可是很明显,没有人吃她这一套,都是把俗尘往事看淡的人,更何况是太后命她前来,并且事先派人叮嘱,要让她在这里吃尽苦头。
    故此,没有人会迁就于她。
    时间一长,缺乏锻炼,又挑食的李玉宁,看上去明显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如尘封的古董。
    莫鸢来看望她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这样素净的李玉宁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先前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心中又强硬起来。
    李玉宁闭门不见莫鸢,对莫鸢,她是恨到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这样一味只知道把过错往他人身上推的李玉宁,莫鸢并不陌生。本以为李玉宁在这里诵经念佛,多少会接受一点善念的洗礼,没成想却是让莫鸢更清楚的认识了她——一个不知悔改,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人。
    嫣儿攥紧了拳头,后槽牙咯吱吱作响:“哪里有这样的姐姐,好心来看她,反倒是吃了闭门羹,根本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活该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莫鸢淡淡地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木门,拾级而下。
    “像李玉宁这样的人,即使身在庵堂中,也安生不了。和她母亲一样,生来就是个惹事端的主儿。”
    裁决性的话莫鸢本不愿多说,可是针对李玉宁和梅夫人这种鲜明的人物,莫鸢看透了她们,也彻底的心灰意冷。
    还未到南家,就见萍儿站在大门口左顾右盼,看到莫鸢的轿子着急忙慌跑上前来。
    “郡主,不好了,何夫人得了风寒,严重的很,李家送来消息,让您赶紧去看看。”
    莫鸢闻听,心中生疑,思忖片刻还是对嫣儿吩咐道:“嫣儿,我先赶去,你去把李大夫带来。”
    嫣儿看了面带焦急之色的萍儿一眼,眼中流动着不明的含意,转身离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喜怒不形于色

莫鸢赶到李家的时候,连管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郡主,何夫人这两日精神头不太好,今天一大早,琴儿去叫她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她高烧不退,这才连忙去通知了您。”
    管家引着莫鸢往何夫人的院落边走边说道。
    莫鸢心中着急的不仅仅是何夫人生病的事情,她只是好奇这次何夫人生病生的蹊跷。
    来到何夫人房间之内,琴儿满脸焦急,见到莫鸢跟看见救星一般。
    莫鸢坐到何夫人床边,还未开口,琴儿便自顾自说道:“前几日还好好的,可是这平白无故的,突然间就昏迷不醒,口中还不住地说着胡话,吓坏奴婢了。本来想着给找个大夫来看看,可是除了郡主前几日的那个李大夫,奴婢也不知道什么大夫,更不敢去请一些乡野之夫的莽医,万般无奈之下,就把郡主叫来了。郡主,您可一定要救救夫人啊……”
    琴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何夫人要死了一般。
    莫鸢心中纷乱,微微促起眉头,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去打一盆热水来。”
    琴儿自知有些聒噪,低垂了眉眼,怯懦着应声出了屋。
    “放开我,别……我说就是了,你们……放开我……”
    何夫人昏迷着,口中喃喃,莫鸢俯身凑近她的嘴去听,只听到这零零散散的几句。
    母亲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堪,不然何至于从未生病的她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生病总是要有缘由的,何夫人向来饮食均衡,心性安宁,这些天又未出现大寒大燥的气象,一下子就生病了,太过说不通。
    嫣儿去李家医馆找李大夫。
    那李大夫一见是嫣儿,整个人瞬间就蔫了。
    “嫣儿姑娘,您来有什么事啊?”
    嫣儿看他那怂样儿,也知道上次在李家的时候被吓怕了,也不跟他绕圈子,说明来意,要他随她去李家走一趟。
    李大富不情不愿,却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才给梅夫人看过病,现在又给何夫人看病,这李家的两位夫人怎么生病走赶在一块去了,还是说,两人装病都赶在一块去了。
    因为李家在京城中的生意做的还算红火,又因先是出了一个郡主,后出了一个庆王妃,大家更是能攀则攀,李家的生意越发好起来,也从未传出过关于何夫人和梅夫人闹事的事情。
    按理讲,坏事传千里,但凡是家丑,总有爆料的人想方设法搞到消息,在街坊四邻争先传送,怎么李家这么明显有内情的事情,反倒是没有人嚼舌根子呢?
    来到李家,李大夫再次见到莫鸢,那双腿都是打颤的。
    莫鸢支开琴儿,把覆在何夫人额上的毛巾拿开,淡淡地拂了李大夫一眼:“好好看病,越快越好。而且,”莫鸢的目光变得幽深,“最好能帮我查出她的病因。”
    李大夫不解其意,却是哪里敢怠慢,急忙为何夫人检查身体。
    嫣儿在一旁看出端倪,对莫鸢悄声道:“郡主,您莫不是怀疑何夫人生病另有隐情吧?”
    莫鸢点点头,侧头忘了一眼嫣儿:“你心中一定也有疑虑,不然何至于临走的时候,用那种不可信的眼神望向萍儿?”
    嫣儿梗着脖子:“我不是不相信何夫人生病,我是对萍儿的说辞感到怀疑,谁知道何夫人真的生病了。”
    莫鸢摇摇头,目光炯炯望向躺在床上,双眉紧蹙,脸色苍白的何夫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母亲的生病定然是另有隐情。”
    嫣儿骤起眉头,低声喃喃:“生病又不是中毒,总不可能有外力造成吧?要说拉肚子倒是有可能。”
    莫鸢没有兴趣理会她的说笑,只是紧紧盯着李大夫为夫人号脉的手,心中百转千回。
    “李大夫,结果怎么样?”莫鸢问道。
    李大夫微微叹口气:“回郡主,何夫人确实得了风寒,依老夫看,可能是夜里受凉所致。”
    多好的说辞,的确,又不是中毒,怎么能那么清楚的查明原因,更何况,能够导致风寒的原因有多种,一一道来每一种都是极为有可能的。
    开了药方,嫣儿随同李大夫去抓药,莫鸢把琴儿叫了进来。
    “近些时日,母亲经常去看望大娘吗?”莫鸢问,声音不疾不徐,淡定沉稳,倒是不见母亲生病之后的焦急。
    琴儿如实回答:“去过一两次。”
    “什么时候?”
    “都是在每日的上午去的。”
    莫鸢略一思忖,开始逐个排除有可能引发风寒的可能性。
    “夜里母亲睡觉,可有蹬被子的习惯?”
    琴儿一顿,似乎是吃惊于莫鸢的问话,可还是老实回答道:“没有,应了三小姐的要求,奴婢每到半夜的时候都会起来看看,何夫人睡的很安稳。”
    “那这些天,可有给她吃过凉食?”
    琴儿惶恐,连忙摆手澄清:“没有,决计没有,何夫人的膳食一直都有按照她先前的习惯做的。”
    莫鸢点点头:“你莫要慌张,我问你答,只需如实相告即可。”
    琴儿点头,心中却是打鼓,这三小姐也是奇怪,病了就是病了,非要查出生病的原因是何意义?
    莫鸢仿佛看透了琴儿的心,走到何夫人的床边,重新为她覆上温热的毛巾,又捡起一条擦拭着何夫人的脸,淡淡道:“找到了病因,才好防患于未然,母亲年纪越来越大,我不想让她的晚年过的不安稳。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被主子看穿心事,琴儿很是惶恐,忙不迭点头应答:“明白了,奴婢明白了。”
    莫鸢擦拭完何夫人的脸,又拿起她的手慢慢擦拭。
    “我再问你,在你发现何夫人生病之前的两天,她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琴儿摆正心态,努力回想:“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没有,但何夫人脸色苍白倒是有一阵子了,而且经常时不时地有些头晕,奴婢说要不找个大夫瞧瞧,但是何夫人一直推脱,说是无妨,可能是睡眠不足或是劳累导致。何夫人不让奴婢告诉任何人,也不让奴婢去请大夫,故此奴婢也就把这件事搁置了下来。”
    果然。
    “可是在那之前去了梅夫人的院落?”莫鸢再问,声音中逐渐透露出森然之气,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之感。
    琴儿明显也逐渐了然了莫鸢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慌张地迎上莫鸢的眼睛,又在看到莫鸢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时,立即低下了头。
    “是……是去了梅夫人的院落。”琴儿结结巴巴回答。
    莫鸢微微眯起眼睛,这就是了,问题就出在梅夫人的院落中。
    莫鸢把手中的毛巾扔进木盆中,把木盆递给琴儿:“去,重新打一盆热水,回来之后若是我不在的话,你按照我刚才的所做,为夫人擦拭,替换头上的毛巾,让它保持温热。”
    琴儿低头应答着,端着木盆连忙走了出去,经过门槛的时候,一个绊子差点儿栽倒,稳定身形之后慌慌张张离开。
    这些李家府中的人,对梅夫人依旧是忌惮得很,饶是她现在对除了芝儿以外的人已经表现为疯癫,这些人也还是不敢对她有半分的逾越和不尊重。
    以往这种情况无外乎有两种。
    一种是这个人疯癫之前对下人们太好了,故此在疯癫之后也也没有人会鄙夷她,反而会越发的照顾和尊敬她;还有一种就是以梅夫人为代表,疯癫之前对下人们过于压榨和狠毒,故此在疯癫之后,只要她的身份还在那里屹立不倒,所有人在她面前还是那般惧怕而不知所措,一旦这种人“虎落平阳”,则是众人集体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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