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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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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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茗倒有两年未见李词,这一瞧,只觉得女孩儿又年长了些,性子倒没大变样,不过碧玉年华,梳着长鬓,身着湖蓝的高腰襦裙,脸上不搽红粉,只涂了些口脂,看着就清清爽爽的模样。

见她自己数了一番说辞,孙茗也顺势道:“那我可真做了件好事了。”话虽如此,但知道她不过是房府的外甥女,留在那里虽然是无奈之举,但到底寄人篱下,她自己又不愿意麻烦人家,就只管好自己的,说留着碍事,不过是假托之词。

两人叙旧,说着话也不像有什么年龄之差的鸿沟,李词又会说话,把长安的趣事和八卦都翻给她听,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

待华灯初上,宫中筹备宴请一事早就一切妥当了,秦氏也带着孙芝入了宫,来到万寿殿。

其实在入宫之前,李词心里也有些打鼓,知道万寿殿贵妃娘娘遣的人来传唤,无论如何都会见着孙府上的人。但转念一想,就又生出几分信心来,只因贵妃是见过她的,正因为见过她,才与她说了孙英……

秦氏携着孙芝进了屋子,孙茗只相互唱了名,就叫孙芝与李词一道去玩。

秦氏不过匆匆看了两眼,其实未必能看出点什么,但她们在屋子里,实在不适合叫李词一块儿跟着,让孙芝打交道其实是最好的。

见两个娘子都出去了,秦氏才凑近,道了句:“模样倒挺不错,只是贵为县主,性子不知道如何。”她这是担心人家娇蛮。

唐朝女子普遍都性子爽朗,也有一些极为刁蛮的,与婆家关系处不好的也有很多,秦氏这才有此顾虑。

孙茗叫她安了心,笑着与她道:“李词早些年我就相中了,就是不说与自家兄弟,我也想与她物色个良婿,所幸大弟弟封了官,不然我也张不开这嘴。”

孙茗虽非原身,但自从占了身占了名,孙茗应有的记忆都有,该有的技艺也都在,早在不知不觉与孙氏上下都颇有感情。她是不相信鬼神,却信因果。既然她如今是孙茗,那她就是孙茗,也就从没拿她们当作外人看待。

虽然她说得这样不客气,但说的也都是实话,秦氏并没觉得不妥,也点头称是:“说的也对,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阿娘说的什么话?你也不过是替弟弟担心,多想想也是好的。”孙茗拍着她的手背笑道。

这时,花枝托着茶盏送上来,孙茗也就顺势止了话头,转而说起孙芝的婚事来。

原先要孙芝下嫁给武将的时候,秦氏就是最为反对的一个。

孙府上下说到底也是书香门第,在当时,读书人清贵,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上武将的。若非李治从中说项,说他们点头可谓千难万难。如今高侃封了官,就算官拜二品,在秦氏眼中,也不过堪堪相配。但就算如此,她心中其实也颇有微词,却苦于无法说出口罢了。

秦氏的反对皆在孙茗预料之中,但只要孙芝自己同意,别的自有她来操心。

孙茗与秦氏两般想法,孙芝自己也肯点头同意,不过是因为孙芝实乃庶出。无论她再优秀,就是被秦氏当作亲儿养育,但出身这点是无法弥足的。往高了嫁不了,往低了秦氏就先看不上……

这点,孙芝显然心中自有丘壑。

☆、第78章 柒拾捌

重阳节一过,孙芝把李词的为人一一说与秦氏听后,秦氏自当满意暂且不提,且说徐婉自从入宫,被封为婕妤之后,就再没机会面圣。

她是无论如何也闹不明白,缘何圣人对她这样冷淡。

一开始,王皇后的拉拢,她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虽然皇后出于利用的目的,但她何尝没有借势的心思?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

但,就算她千方百计地使了心思,圣人却丝毫没有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时隔这样久,就连皇后都对她极其失望,纵然她每日求见,皇后也再不愿见她浪费时间了。

而立政殿的王皇后又何曾没有烦恼?

从试探李治立储君之事伊始,她已经逐渐意识到圣人的反感,但叫她放弃……她又如何能够放弃?

今日母亲魏国夫人也在立政殿,见了她,劈头就问道:“遣人送来的三个美人可有献给给圣人?”

王皇后是巴不得有人好叫她说说话,发个牢骚,见阿娘一见面就问起,遂也急道:“我早就寻了机会想要献上去,可圣人并没有看得上的。”

魏国夫人心中存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男人在美色面前有抵挡之力,所以也直言问道:“不会是你自己不舍,才没有将人献上罢?”正因为了解自己的女儿,魏国夫人才怀疑王皇后因醋性而坏了计划。

只这回,她当真是冤枉王皇后了……

在面对李治没有更多的奢望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地位就愈加执着,又怎么会刻意回避这件事?她一手促成还来不及呢!

正当这个时候,文秀唱道:“徐婕妤在殿外求见。”

徐婉日日不辍地请见至今,王皇后早就对她不耐烦了,所以在文秀毫不惊讶的神情下,听到皇后那句“不见”,正要退下,却被魏国夫人喊了驻。

魏国夫人柳氏想着,既然圣人念旧,也不爱新鲜的娘子,那个徐婕妤或尚且可以利用一番。

王皇后见柳氏兀自想着事,一时间也没闹明白,又怕柳氏胡乱出主意,就对她解释道:“徐婕妤自从伴驾一来,从未得到宠幸,原先我不也想着扶持她,奈何她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我早已对她失望透顶。”

柳氏也知道徐婉一二事,但她之所谓看重徐婉,却非因她的才华,而是她为成事者的隐忍。

这样想着,柳氏就与王皇后笑了声:“我记得,这个徐婕妤有个姐姐,是前皇的充容?”

王皇后仍然不明所以,一脸的疑惑:“这与她有什么干系?”

此时,候在立政殿前的徐婉,早已被烈养照得有些目眩,刚想着定如之前那样没戏,只等着一句话打发了她而已,那皇后身边近身侍婢却亲至她面前:“娘娘有请,请徐婕妤移驾。”

徐婉一愣,心中突然有些打鼓,一路不安地跟随文秀入殿。

……

几日之后,孙茗忽闻前皇的徐充容病逝。

这还是花蕊这个包打听的听说而来,说是自太宗皇帝驾崩以来,这位太妃哀慕成疾,又不肯服药,至今才撑不过去。

而另一边李治,手中捧着七言诗和连珠,一脸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从昭陵送回的徐太妃的遗物,从字里行间看得出她对太宗皇帝的情深缘浅。

徐惠此人,李治并不太了解,只知她五个月便能开口说话,四岁已熟读《论语》《毛诗》,八岁就可写文章。这一方面,她们姐弟三人倒是如出一辙。

这般想着,就着人将徐婕妤喊来。

像这般有才华横溢之人,李治都极为敬佩的。他自己也同样博览群书,也能诗会画,但越是对文学崇拜,他就越欣赏那些有真正有才学的。

良久,徐婕妤入殿的时候,李治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待他及时地回过神,只看到她一脸彷徨的矮身施礼。

把人喊起来走近,看着她的脸,倒能依稀看到些徐太妃的影子来,心中一阵唏嘘,与她道:“你姐姐对先皇思慕成疾,如今病逝,遣你去送一送可好?”

这是李治第一次与她这般温柔地说话,徐婉心中顿时受宠若惊,面上却只有惊诧,惊诧过后哀戚起来:“阿姐……怎么就会如此了?”

李治将徐太妃遗留下来的那卷诗词递给她,两人凑得这样近,他方能看到徐婕妤面上两行清泪,如梨花一枝春带雨,哀伤的面容观之只觉得可怜可叹……

徐婉接了遗物看了起来,半晌,才叹道:“阿姐是感念先帝待她情深,她才希望去侍奉先帝陵寝,这是姐姐的心愿。”

说罢,她痴痴地凝望着李治,端得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治也着实心软,尤其看到徐太妃凭得情深意重,一时间也颇为感叹,就让徐婉收拾细软,赴昭陵去了。

徐婉虽然不舍,但也极会装样,神色动容地叩谢一番,泪眼迷蒙地退下了。

一见徐婉下去了,李治还感叹她们姐妹之请,复又想到徐太妃还有个弟弟,也是个极富盛名的才子,就又遣了人去请。

徐齐聃是出了名的才子,传闻也是八岁能文,后又举洪文生,就是太宗皇帝当初也赞过此人,又赠他随身佩刀,可窥其圣眷了。

李治与这姐弟几人并未实打实地有过交道,所以徐齐聃一入宫觐见,一身的风流倜傥,且面白无须,光可鉴人,就是这张清清秀秀的脸,就博得了李治的好感。

徐齐聃虽然也是第一次面谒当今圣上,却也不卑不吭,就如此前见了太宗皇帝一般,既不显得热络谄媚,也不至于令人觉得冷淡。

因知道他的才学,李治反倒不急于考校,只邀他下棋,徐齐聃欣然接受。

直到外头日渐西落,亮了宫灯,殿内也柱上燃起了火烛,李治才依依不舍地丢了手中的棋子,忽然笑看着徐齐聃问:“原还想着令你累进西台舍人,如今我倒有些想抬举你了。”

徐齐聃起了身,又拜服下去,也未见他有一丝一毫的激动,却也含笑地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惶恐。”

李治自来就喜欢有才华的能人,加之如今对徐太妃的欣赏,就更加对徐齐聃心存好感。他向来如此,讨厌你时恨不能将你踩在脚底,恨不能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但喜欢你的时候,便是千好万好,在他眼中竟是无一不好的……

所以,即使徐齐聃不冷不热地态度,看在李治眼中,确是有大将之风,堪当重任,一时心血来潮,当予他即封了个崇文馆学士。

崇文馆原本是皇太子的读书之处,也有皇太后、皇后、宰相等大功者或是一品功之子方能为之。崇文馆本身内设大型的皇家图书馆,能入此内无不是当今圣人极为推崇的大儒……

徐齐聃也没想到能入崇文馆,看着圣人一脸的认真,也不似作伪,就更加觉得奇怪。

待他从出了宫去,回府一问父亲,这才明了。

圣人哪里是圣眷于他,不过是一时的感念罢了……

中间这番怎样的官司,孙茗一概不知,只知道徐婕妤去见了李治,两人说了许久的话,之后又见了她兄弟,直至曛黑。

但即使花蕊一脸的惴惴,孙茗也并不担忧,更加没有着恼。

以她对李治的了解,一个人若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舒服地印象,他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徐婉不能说不好,毕竟美人多,才女却少见,只是,她出现得委实不太是时候。就是她姐姐博得了李治的同情,于她不过添了些许印象分,却不至于令李治对她完全地该观,进而倾心。

说白了,徐婉并没有另她感觉到丝毫威胁。

所以李治回万寿殿的时候,孙茗反而笑话起来:“徐婕妤入殿不过一时三刻,你对她兄弟倒是极有兴致?”把人都留到晚上了……

他今日回得晚,早就知道孙茗定是会遣人来问,也不以为意地搂着人,笑答:“徐婕妤的兄弟可比她有意思多了。”

孙茗被他揽着,就瞧见他的手不规矩地蹭啊蹭的,就提了手指拧了拧,听见他闷哼出声,又是一番取笑:“早就听说长安城里有不少人好这一口。昔日汉武帝幸臣众多,身边有个宠臣名叫韩嫣,因宠而富,以金丸充作弹珠,以致当时谚云:苦饥寒,逐金丸。九郎莫非打算效仿?”

李治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龙阳之好,被气恼地把人捞过来,再丰盈的翘臀上拍了几下,直到她哭笑着讨饶,反叫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也故意与她玩笑:“徐郎君鲜肤胜粉白,慢脸若桃红,长得颇为合意,朕心甚喜,何如?”

孙茗又岂会上他的当,自解了胸衣,因生产后的峰围又涨了许多,如今半隐半露地,勾得他口干舌燥,就见她一脸媚眼横飞,说得温言软语:“也胜妾许多?”

她不过与他说笑一番,又做不得什么,见李治激动起来,反而拿被衾给遮了,然后推着人出去,叫他寻闺女玩去了,弄得李治木着脸僵着身子,万分地羞恼……

☆、第79章 柒拾玖

在唐朝,流传这样一句话,“娶妇得公主,无事生官衙”。

在各个时期的唐朝,每有皇帝指着下嫁公主,所有公卿大臣纷纷托词躲避,可见很多人家确实害怕家中娶了公主,不但不羡慕,甚至于还是排斥的。

终究原因,都是因为唐朝女子地位不断地提高,皇帝们对自己的女儿也极为宠爱,极是宽容,致使大多数公主就普通娘子而言,确实要娇蛮、硬气。

除却这些,还有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臣要向君行礼不说,就是拜堂成婚,也非公主与驸马拜公公婆婆,而是公公婆婆向公主拜服。家宴节宴,公主更是坐与上首……诸如此类种种,事无巨细,实在太多了。

所以普遍认为娶公主是件可畏又可怕的事情,尤其世家大族,都不愿与公主成婚,自然无人愿意与皇帝成为亲家,是故,在唐宪宗之前,是没有世家大族的子弟做过驸马的。

士大夫都不愿与公主结亲,皇帝又不愿意委屈了公主,致使公主们出嫁困难,这在唐朝就是很普遍的事情呢。而且唐朝历代皇帝普遍认为我大唐泱泱大国,无论如何也很少会同意公主远嫁至突厥,除非委实推脱不过,就责令皇室宗亲选出适合出嫁的娘子,冠封为公主代嫁。

如此一来,从太宗皇帝开始,就极心竭力地在功勋大臣之中择婿了。

其中有两个好处,一是公主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何况驸马都尉与其父辈祖辈或是子子孙孙都不敢与公主脸色看,这也是唐朝公主活得恣意的缘由之一了。其二,皇帝以这种方式充作“奖励”,又与臣子紧密相联,相互利益也是息息相关的,与社稷有利。

长孙曦,名雅正,字为曦,这是长孙无忌为他取的字。正因他温文尔雅,又如日光微明,一派温润且阳光的形象,是以予他取了这个字的。

而长孙一系原本嫁过一个公主的,是先皇后也就是文德皇后所出的嫡长女,长乐公主李丽质,嫁给了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

长孙曦在幼时是看到过长乐公主的。世人皆赞长乐公主资淑灵于宸极,远远那么一看,确实天生丽质,是位容色绝殊的美人。

只是天妒红颜,长乐公主虽然得宠,最终却是病逝。

长孙曦是万万没想到,他会有一日迎娶公主,且在长乐公主病逝的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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