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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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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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孙莲从幼年起,见了李慎就没把他给忘了,起先还想着这样美貌的人,竟然已经名花有主。

孙莲横了他一眼,把人扑倒,倒在他身上,暗想,白白失望了这么些年,得把人扑个够本才赚回来!

☆、第97章 玖拾柒

殿上灯人争烈火,宫中傩子乱驱妖。

在唐朝,除夕夜这天是要举行规模盛大的大傩仪式,人数多达五百余人。这是春节期间独有的活动。

当日将遴选出童男,面戴狰狞的面具,身着红黑色服饰,击鼓并起舞,施以驱鬼。除领舞者方相氏外,还有执事监督。

前方以皇后为首,诸妃都点了名叫武氏安排此事,任凭武媚娘有通天之能,也是推诿不得的,只得硬着头皮上。

只是要叫人失望的是,武氏确实也来了,但她同其余大傩者一样,身着红黑色的衣裤,面上同样带着狰狞可怖的面具,叫人无法窥视。

大殿这番热闹,引得宫人都聚在这里,李治也是坐在看台上瞧得高兴。

孙茗望了眼着急在底下观望的皇后,又瞧了眼萧淑妃一脸嘲讽的神色,暗自偷笑。

这时,徐婕妤不下心打翻了案几上的茶盏,引得距得最近的萧淑妃狠狠一瞪视,自知理亏且一脸怯懦地朝王皇后看去……只是皇后如今哪有心思瞧她?

萧淑妃看着徐婕妤与王皇后早在席间就眉来眼去的,知道她们早就绑在一处,现在皇后露了这么大一跳尾巴出来,她定要在此灭了她威风不可。

于是,待仪式毕,李治一脸意犹未尽地正要起身,萧淑妃忙惊叫了一声:“瞧瞧那个执事,竟好像是个女人呢!女人怎么赶欺君罔上,行此仪式,可别坏了祖宗规矩。”

皇后闻言,朝萧淑妃看去,知道她此番故意挑事,便不由分说地指着孙茗道:“贵妃提议叫佛堂师父前来主持的时候,淑妃妹妹你也是附和的。”

李治早就知道王皇后与萧淑妃常作此态,扰得他烦不胜烦,知道逢她们俩碰上,定是要吵个天翻地覆的,只今天竟还有孙茗的事,他不由地朝孙茗看去。

孙茗在皇后出声指了她,就知道不能置身事外了,于是一脸的镇定:“执事不过临场监督,又非舞者,并无要求非童男不可,淑妃姐姐不必忧心。”

孙茗话一落,就朝李治望去,那美眸中带着丝丝柔情,看得李治心都化了,就开口解围道:“不过小小的事情,何至于这么大的阵仗?我看那执事做得好,朕有赏,把人叫过来。”

此话正中孙茗下怀,却叫皇后叫苦不迭……

萧淑妃也是一声冷哼,整了整衣襟,一脸的幸灾乐祸,就是徐婉也颇为期待地想要瞧瞧,被皇后郑重相待的到底是何绝色。

圣人有令,无人敢敷衍,很快就把人给请上了高台。

武氏仍是那身装扮,仍然戴着那张鬼面具,见了李治及皇后就跪身行礼,距得近了,还把一杆妃嫔和宫人都唬了一跳,尤其现时入了夜,身旁红彤彤的宫灯照射下,看着就有些怵人。

高台之上也唯有以皇帝为首的众嫔妃了,像王侯大臣及贵妇公主落座他处,只能远远地张望这里的情景,却看不了多真切。

这里就这么些人,李治瞧着也不像什么样子,就清了清喉咙,道:“所跪者何人?速速去了面具。”

武氏仍是安然跪在底下,得了李治的吩咐,缓缓地将面具揭起,覆在头顶,就连额间都就着一丝阴影……但在狰狞的面具下,那张净白妖艳的面容就更为突出了。

李治一怔,指着她,半晌才道:“你……你是武才人?”

此时别说孙茗、萧淑妃等人,就是王皇后也有些诧异地瞧着武氏。

武媚娘一改穿着尼姑素色衣衫的朴实,身上着了红黑色华服,在影影绰绰的宫灯下,显得面色娇艳欲滴,惹人垂帘……

孙茗暗道,还是武媚娘技高一筹。虽则她此前并没有见过她,但此刻算是知道了,武氏是有备而来的。

看着这样一个美貌的娘子,便是她少了满头青丝,此刻看着却也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种不和谐的惊艳……

孙茗一直以来对她的危机意识并没有错,就是在暗中瞪着武氏的萧淑妃,隐隐地竟也觉得这女人实在有些不简单。

武媚娘从容地一低头,仿佛不胜娇羞的怯意,声音也是婉转动人:“武媚娘拜见圣人。”

此刻,所有人将目光放在矮身跪伏的女子身上,站在李治身旁的王皇后竟有些难言的复杂感。她又希望武媚娘获得李治的宠幸,又有些后悔起抬举武媚娘来了。

孙茗与萧珍儿两个,一个原是想着乘着武媚娘在宫中尚且毫无根基的时候,先把她给拔除,而一个不过想随便安个罪名把她给处置了。虽然各不相同,但是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一致。

所以别说此刻王皇后开始后悔,便是她们俩,也有些后悔给武媚娘这么个面圣的机会了。

只是,孙茗之后见李治虽然惊讶,却并无十分眷恋的神情,想到方才那声“武才人”,分明与她的记忆只存于脑中为太宗皇帝的妃嫔,不然合该轻轻热热地喊声“媚娘”了……

既然武媚娘在李治心中分量尚且没有这般重,她就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伏在底下的武媚娘正想着她这番弱柳扶风之态,定会叫多情如李治这样的人垂怜了,却忽然听一声娇娇柔柔的绵言细语,又透着些金尊玉贵般的疏离:“依我看,萧姐姐也不必罚了,叫圣人这一赏,就算是抵过了,就这般叫人跪着也不像样子,还是下去休息吧。圣上以为呢?”

李治点头称是,就喊了左右带着人下去了。只心中嘀咕这武才人怎么进的宫来?这却要回去再问,那么多人都瞧着,须知言多必失……

贵妃通身的贵气,并非一朝一夕之间显山露水的,而是养尊处优地供着,底下又事事奉承,养成了一副说一不二的性子来,早就不知不觉间,一颦一簇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这番话听着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实则除了李治,根本无人敢应。

武媚娘不过匆匆瞧了一眼贵妃,心中还道好个桃花玉面的美娇娘,可一听她说了这句话,李治立时就准了,一时也没料到,这个贵妃在李治面前分量竟是这样重?

一众妃嫔跟着李治起身就要往台下去,武媚娘匆匆一避,眼巴巴地瞧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不防贵妃倏地一扭头,与她视线一对上——

孙茗忽然对着武媚娘一笑……

与其说她在李治身上的分量重,不如说武媚娘在李治心上实在算不上什么。

即便李治年轻时期更意属成熟美艳的妇人,但不论萧淑妃或是孙茗,两人一个艳绝霸道,一个娇艳柔媚,走得又都是越逐成熟、妩媚的路子,如何比不得一个武媚娘?

何况当年为太宗皇帝侍疾的时候,李治原就与武媚娘毫无瓜葛,俩人也压根没有安通款曲,如今武媚娘就是再美再不一般,与李治也称不上感情,与年纪上又更无优势,且以这个年代,她这样二十七、八的年纪,已经算是徐娘半老了,要是当初她一入宫就获得太宗的宠爱,说不定如今的孩儿都快娶妻生子了。

孙茗知道武氏并不会善罢甘休的。

按照寻常来说,李治说不得夜里还要宿在王皇后那里,但因他实在不愿与皇后虚与委蛇,这才往常都去她的万寿殿。如今知道武媚娘就在皇后的立政殿之内,以王皇后的尿性,搞不好还会做出一番当初与徐婕妤一般安排呢。

所以她绝计不能叫皇后得了手。

去往筵席的途中,孙茗就落后一步,扶着花萼的手臂交代:“今夜守岁,皇儿也不能坏了规矩,你去把他抱来。”

花萼虽疑惑,以贵妃的性子是不愿皇子受这点委屈的,又怎么会特特意地回去把皇子抱来?但就算疑惑,她也聪敏地不发一语,唯唯称是,又见孙茗刻意地低头,话有轻了几分,细细吩咐两句。

过年守岁是传统,她即使把阿宜抱过来,也并不违礼制,且前面还有个事事要强的萧淑妃顶着,但凡重要场合,她必会将儿女带在身边,如此招摇,孙茗也就不那么打眼了。

所以在众人落座席位的时候,花萼已经抱着皇子五皇子李贤,跪坐在贵妃身侧了。

国宴酒酣欢情,直至子时一到,辞旧迎新。

筵席下浩浩荡荡地起了身,为帝皇拜年,李治身边一左一右分别为皇后及贵妃,两人也同席下所有人同是一拜,庆贺起“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筵席一收尾,王皇后瞧着圣人心情好,正要开口,却听到婴孩破声啼哭……

往贵妃席位上一瞧,竟是五皇子不知因何啼哭不休,李治皱着眉一瞧,疑道:“莫非叫阿宜吹了风?”

孙茗是知道熟睡中的阿宜一旦被吵醒,向来就有起床气的小人儿定是好好地哭上一阵子,所以乘着众人齐贺,正当嘈杂最容易醒神的时候,叫了花萼瞧瞧地把皇儿摇醒。

李贤本被抱在怀里舒舒服服地熟睡,这一闹醒,可不就啼哭了?!

王皇后见李治一脸的紧张,心中就是有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与孙茗道:“还是寻个太医来瞧瞧罢!”

孙茗匆忙地把阿宜一接过,一脸地焦急忧虑:“正是,莫不是真叫圣人说对了,这时节吹了风,可怎生是好?”

☆、第98章 玖拾捌

自从入了太子府,两人几乎夜夜都在一处,所以一见孙茗那番作态,李治就知道她这是又开始作了……

在回万寿殿的路上,五皇子就已经被花蕊哄睡了,但太医仍然请了来,又进了偏殿去给小皇子瞧病去了。

而李治就直接携着孙茗进了屋子,又把人给统统哄出去,见她这胆子大得竟是敢当众扯谎了,也不怕叫人给揪了萧辫子!正想着怎么训她才好,扭头就看见身后的人噘着张小嘴,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不像做错了事,倒像是被人给欺负了……

李治倒是想训斥,最后也没管住自己,又搂着人抱到美人榻上,心里实在是一阵无奈,就拧了她下巴,可也一点都没觉得解气。

“你这是把人都当傻子了吧?拿皇儿说事,你当皇后没瞧出来?”李治实在对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说说,心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孙茗见李治果真不像真恼上的模样,转头就打蛇上棍了,一头歪在他肩上,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抚着他胸口顺气:“就是瞧出来了也不碍事,反正你原也没想去她那儿,我怕她做什么?”

这事李治最多也就心里想想,只他心里话全叫孙茗给说出来了,反倒惹得他自己不自在,又冷了脸,道:“她是皇后,你不怕她?”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也不知道变着法子说,非要这般行事。

两人对于朝堂的局势都心知肚明,即使不说出口,她也知道李治孤掌难鸣的苦闷,而她所做至多不叫他为难。

其实,要把李治给勾搭过来,又非难事,孙茗就是故意露了痕迹给他们瞧。李治原就不笨,要是手段高明些又叫他给瞧出来,那才得不偿失。

听他这样一问,她也没有惶恐,只攥着他胸口的圆领衣襟,拿脸贴着撒起娇来:“万事不都还有九郎嘛?”

自她被封为贵妃,俩人避着人的时候也常柔情蜜意的,但她这番小女儿之态却也日渐少了许多,李治此时也被她哄得软和下来,拿宽厚的掌心裹着她莹白滑嫩的柔荑,又是揉捏着又是摹挲。

良久,一叹:“我瞧你真是胆色过人,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就来闹我。”

虽然这样说,但却仍是爱不释手地把玩手中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显然心里也极为受用,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间柔声细语起来。

孙茗一早就知道李治这样好哄,听了这一句,立时就心安理得起来,一手勾着他颈间,一手在他手心里挠啊脑的,脸对着他的脸一脸的娇柔:“我还不是怕你被旁的勾走了魂,以后只拿别人当你心中的明月光了,叫我年纪轻轻地守活寡……”

李治听了前半句还颇有几分得意,但听了“守活寡”那几个字,手就往她臀上一拍,黑着脸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见她一副扭捏之态,此时还敢偷偷横他一眼,那介于成熟妖媚和天真娇蛮中的媚态,挠得他顿时心猿意马心神恍惚起来:“你也就只会到我面前可劲地作,一点都不知道矜持……”

然后,就轮到皇帝陛下不矜持了……

这之后,李治又是一连数天在天光尚且没有暗下来的时候,踩着点回到万寿殿。

王皇后心里算着日子,满以为李治见了武媚娘这样殊丽绝色,心里也该惦记了,怎么这许多天来竟是没有动静?

于是又招了武媚娘来说话。

武媚娘对于李治的印象,无非是在李治舞象之年的少年时期,与她初见时的青涩与向往之情。

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信,只是在太宗皇帝面前屡屡不得志,早就起意了在储君身上下死力。只是,彼时孙贵妃进了太子府,一朝就占了李治的全部心思,叫她一番打算付之东流……

自感业寺与李治相见之后,她几乎熄了一腔的肝火,只道这一生只作素衣,青灯伴古佛了……她也没有料到,王皇后竟会将她送进宫中。

此刻王皇后尤不知道她这番引狼入室的危患,只知道武氏机灵,总能一语道破她寻常瞧不出来的事情,也就对她越发倚重起来。

把人一叫到跟前,她身边只留下文秀,其余都被遣散出去,拉着武氏一块儿落座。

王皇后对孙贵妃与萧淑妃两人越来越看不惯,如今就指着拉拢武氏,好想法子叫圣人与她们离了心。到时候,她贵为皇后,整个后宫自然唯她一家独大,再立自己属意的陈王李忠为太子,也无不可行的了。

武氏在进感业寺前,虽也在太极宫中侍奉,但与当年形势早就大不一样了。前边岁末,她也不过见了孙、萧两人一面,寻常也没有打过交代,只瞧皇后信任地一瞥,仿佛就等着她道出什么惊天的谋划来。

武媚娘想了又想,问道王皇后:“我只知道孙贵妃得宠,如今她也有子有女,为何皇后只对萧淑妃所出的四皇子如此忌惮?”

以武媚娘的角度来看,孙贵妃明显要比萧淑妃得宠,她如今儿女双全,又牢牢把持着圣人,为何皇后只把眼光放到李素节的身上!

王皇后一叹,只得道:“如今朝堂时局不稳,朝臣想方设法想叫圣人立下储君,如今唯有大皇子与四皇子两人最受拥护。况且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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