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重生 和平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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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重生 和平万里-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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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归叫,被唤为右翼的那人却将坐姿变成更舒适的姿势。

海皇傻愣愣的看着,身体还无法动弹,其实看了他也搞不懂是怎么了,直到黯蓝符文发带无风自动,啪的连续挥出好几下,他发现四周有火花在喷溅,而那些射向他的零散火星,正被发带一一打飞。

“真令人厌恶,原本想把你烧成灰烬。”那个淡冷嗓音感叹着。

“翼左。”昂禁眉头一皱,手上符文一画,往下一挥。

“唔——”像是剧痛难耐,淡冷嗓音忍不住痛吟,接着跪地声传来。

“昂禁你这个混蛋,不要欺负翼左,死讙兽,老子跟你拼了!”

被称为右翼的他跳起身,双手开始捋起袖子,打算扑上去。

“不要闹,右翼,坐回去。”又是那个淡冷的嗓音。

似乎无法违抗,右翼恨恨的又往地上一坐。

瞬间,好像静下来了,除了昂禁的叹息声,什么都没有。

海皇依然动不了的僵立着,这种听得见却看不到的感觉,令人加倍好奇,还好那个淡冷嗓音的种族,他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蜚”,是朔弥跟白羽想找的,能焚蚀大地跟操控瘟疫的蜚。

听蜚也就是被称为翼左的他说话,好像跟昂禁认识,而且怀恨在心?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维护着昂禁奇书网,似乎是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啊?海皇再联想到昂禁说的“不会再”,就想叹气了。

看来翼左是昂禁之前利用黯青之服从,收服的……伙伴?也难怪,用“服从”来让对方无法舍弃自己,这种做法难怪他气到想把目前是昂禁伙伴的自己烧成灰烬。

“想不到百多年前的你,是这种变态?”海皇叹口气。

一直闭眼的昂禁张开眼,不再逃避的将视线远眺。

“是啊,我不否认。”

右翼叫嚣的又跳起身,“不否认又怎么样,做过的事不可能改变,你这个超级变态,不要脸的家伙,嘴里说着不否认,你根本没有反省过吧?”

这一次,翼左淡冷的嗓音再响,“坐回去!”

“可恶。”右翼又被迫坐下,气恼的用力拍了脑袋一下。

昂禁叹口气,不理会右翼,走向海皇,伸手拍拍他的肩。

以前听昂禁说过,被他镇压的人要等他离开视线十分钟才能恢复正常,可是海皇才被他一拍,就能够动了。

海皇愣了一下,决定看向身后,眼前是一个脸色、肤色都苍白如雪,还有一头白银短发,身穿半长不短的白色狩衣,有着一双银灰眼瞳的纤弱少年。

此时在少年身边,正燃烧着腾腾烈焰,而他身下的地面早被烧成焦土。

当他身边冒得三丈高的火势,跟整个人浑身白的模样搭配起来,海皇很恶搞的想到以前小说里常写到的场景,印象中是这么写的——火与雪的共舞。

让人不知不觉就会看到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海皇?”昂禁伸手过来,五指在他眼前挥了挥。

“哇啊!”海皇又被近距离的昂禁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

“伙伴你的态度真伤人。”昂禁淡定的微笑,配上潇洒的扬首中,那高高在上充满气势的贵族风范,却给人一种熟悉感。

“那是多久以前的过去?”海皇不自觉的问出口。

昂禁脸上的笑容敛了,又恢复成走投无路的哀凄模样。

“说坦白的喔,昂禁,你……”

海皇最关心的是这个,他已经把右翼跟翼左的事先抛一边,他想知道。

“你真的有操控过我吗?”

“嗯。”昂禁直认不讳,即使脸上浮着后悔的苦笑。

海皇不希望自己跟其它人鱼一样,半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即使那样活着才纯粹,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了自己,可是,人活着一定会改变,这本来就是必要的吧?于是,他从这个问句开始改变。

“你操控了我什么?”海皇会视情况而定。

昂禁没有迟疑的数着,“我知道你总是有事隐瞒不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添麻烦,我知道你想保护伙伴,却学不会照顾自己,我……”

“等、等等,昂禁,你答非所问!”海皇仰首大叫。

“我没有答非所问。”昂禁轻轻笑着。

“我操控你,让你有心事愿意对我说,于是我知道你对白羽的心情、对朔弥的憎怨;我还操控你,让你愿意麻烦我,有事会拜托我去做;我也操控你,让你除了关心泓猊跟陌憎、火火,偶尔也会把保护自己摆在最前头,即使不太成功,毕竟我不敢完全操控你。”

“还有吗?”海皇羞愧的快气绝了,自己是这么差劲的人?

“你想听?”昂禁挺惊讶的。

海皇总觉得听到了自己的差劲人生。他承认,有年在的关系,有事都不跟泓猊、陌憎说,也不太会拜托他们帮忙,因为自己相信,靠着人鱼前辈的经验,还有年的帮助,不论什么事都能独自咬牙撑过。

再说到泓猊是虹蜺一族,天生能算尽一切,感觉是神秘而令人畏惧的,海皇一直都担心自己是人鱼的事会被他算出,所以有心事也绝不会说。

这绝对不是害怕泓猊知道自己是人鱼,会做出什么事,只是不希望给他添麻烦,不想让自己的种族身分在将来某一天会连累他。

至于陌憎嘛,他是肯定将来会噬主的大风一族,海皇也说不出口。

即使自己愿意为这两个伙伴付出一切,但几乎是不交心的,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情,也不让他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想法。

说来也是,海皇道,“我会跟你谈白羽、朔弥,的确很奇怪。”

只是海皇没有发现,他会开口,是因为被昂禁操控。

“等等,我有时也会忘了配带黯蓝之控制。”海皇突然想到。

“你白痴啊?”右翼的吼声再起,轰隆隆的震得人耳际生疼。

翼左淡冷的嗓音跟着道:“讙兽要镇压人、控制人,要什么黯蓝之控制吗?他如果愿意,费点心思画个符文、甩个眼神也就行了。”

“也是啦!”海皇低头叹气,可是得利的好像是自己?

海皇再问一句,“昂禁,你有让我做出什么会损害自身的控制吗?”

“我说过,我唯一的原则……”昂禁想重复一遍。

海皇接话了,“就是不给我添麻烦。”

“嗯。”昂禁点点头。

海皇突然发现自己哀怨、痛苦的很没意思。

“我开始认为自己像白痴了,要是泓猊在,肯定会这样骂我。”

海皇耸耸肩,笑了一下,动手将马尾绾扎起后,将黯蓝发带绑了回去。

“海皇?”昂禁惊愕的瞪大了眼。

“我们是伙伴吧?那你的武器由我收着,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海皇笑着,虽然右翼这时咆哮着大骂他是有被虐狂的变态,他依然很高兴。

昂禁呆呆的点头,这可能是第一次,讙兽完全惊呆的瞬间。

一直像帝王一样,喜怒不形于色,保持悠哉笑意的他,难得的破例,都是因为这件事,看的出来,符文发带效果曝光的事,最受冲击的是他。

“虽然你想独占伙伴的想法有够变态。”

海皇仍然这么想,“可是你并没有做绝,我感受得到你的好意,也受到了你很多的照顾,但是,昂禁,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讙兽是如万兽之王般的种族没错,不过你跟我有另外一半是人。”

“嗯。”昂禁明白的。

海皇继续说:“自从每个人体内有一半是兽性基因开始,很多人都会受到种族的影响,在不同的层面偏执、疯狂,我也有,原本我这个种族是绝不给人挽回的机会,确定一切不再如自己所愿,就会宁死不活。”

“啊!”昂禁担心的上前,“那你现在?”

“每个种族到最后总会改变的,活了几百年,再坚定的思绪都会变动,以前的人不是老爱说什么‘滴水穿石’,或者是‘铁杵磨成绣花针’吗?”

海皇笑了,“再加上玄极跟泓猊有事先提醒,我也决定要改变这样的种族特性,而且你也要,昂禁,你是讙兽,却不能妄想要把别人完全操控在手。”

昂禁闭着眼,把这些话回想一遍,才想点头——

右翼不屑的张狂叫着,“他如果会这么想,一百年前就不会诱骗翼左把黯青之服从戴上,导致恨到想宰了他,又没办法下手。”

轰隆隆的喊声不停,海皇受不了的想捂住耳朵,身旁的黯蓝发带已经无风自动的浮起,一前一后回绕成圆,将他护在其中。

“哼,虚伪的讙兽,在翼左面前这样保护伙伴,你要不要脸啊?”

右翼气得跳脚,才从原地跳起,以为会听见翼左的喝止,习惯性的顿了一下,没想到什么都没听见,令他不安的回头看去。

静静望着这里的翼左,脸色比之前所见还惨白几分。

“翼、翼左,你不要吓我。”右翼担心的飞快跑了过去。

“退后,别靠近。”翼左淡冷的声音乍起,右翼被迫退了几步。

“唔。”海皇知道翼左是蜚,是不能随意碰触的,不止是他有跟四尾一样,会让人倒霉的体质,还包括围绕着他的高温,绝对不能靠近,不然烧成灰烬大概是有望了,只是为什么翼左一开口,右翼就会无条件服从?

海皇再想一遍他们的互动,仍然不懂,“他们是怎么回事?”

“翼左跟右翼是一对‘天生的’双胞胎,常春之地难得培育出的双生子,虽然选的种族不同,导致外貌不像,可是意外存有心灵感应能力的他们,只要翼左一下令,右翼的身体就会自动服从。”昂禁知道他想问什么的飞快答道。

翼左突然转过身,张口,无声的说着一串话。

紧接着,是右翼开口,替翼左把不能说出口,却想说的话重复一遍——

“‘原来你这个变态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过的这些事,我以为你都忘光了。’”

不再是夔说话时会引发雷声隆隆的现象,居然是蜚的淡冷嗓音。

海皇没想到翼左可以藉由右翼说话,当他被昂禁收服,从此一辈子只能服从,不能忤逆、伤害昂禁的翼左,这可能是他残存的幸福。

昂禁终于明白自己做了多残忍的事,“我很后悔。”

“‘后悔是没有意义的,做错了,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昂禁,枉费我们当初那么相信你,换来的是你绝对的伤害,身为讙兽真的高高在上?你就是帝王吗?不允许臣子的不忠?不允许奴仆的违抗?其实你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翼左愤怒的话刚说完,右翼又吼出声来。

“没有错,你这个变态,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唯我独尊,可以任意践踏他人,就算只要你一个念头,不论是哪个人都得在你面前跪下,伏首称臣,但是,你控制得了人类的肉体、想法,你难道真的控制了我们的心吗?离开你面前,在独处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暗自恨过你?”

昂禁其实不愿意答,可是,“除了你们,没有人恨我。”

“你——”右翼气极的大吼,天上的雷声轰隆不断。

海皇感叹着昂禁这要不得的坦然跟直接,却知道昂禁说的是真话,因为自己戴上“黯蓝之控制”之前,也体会过那种在讙兽身前,奴性一时比一时加重,恨不得完全把自己奉献出去的可怕想法。

再说到之前见过的地一,那种柔顺崇敬的姿态,是彻底被收服了吧?

所以不曾有过伙伴,只有属下、奴隶的昂禁,拥有第一个伙伴翼左时,才会异想天开的认为,可以用“黯青之服从”让对方最重视自己。

这是因为时代的关系,在人吃人的世界上,唯一还能相信的就是伙伴,除了一些天生会噬主如大风、会在交配时啃掉对方如螳螂跟蜘蛛以外,通常是一旦双方认定伙伴关系,那就是绝不背叛。

当然,彼此觉得合不来再分开的是有,可是伙伴之间,绝不会彼此加害。

对昂禁来说,他好不容易有一个不是属下、奴隶的伙伴,想霸占下来,要说没有不对吗?不如说思想方面对如同帝王的讙兽而言,那叫正常。

偏偏戴上“黯青之服从”的翼左,有个能心灵相通、交流的双生兄弟右翼,他跟其它被彻底收服的人不一样,他拥有残存的自我思维,于是加倍憎恨,遗憾的是恨归恨,想对昂禁下毒手,被收服的那部分人格又不允许,才会导致刚见面时,右翼想殴打昂禁,翼左却要开口阻止的情况。

“总觉得昂禁你这一错,错得很离谱,让我加倍觉得,自己拿到‘黯蓝之控制’好像很侥幸。”海皇说的是真的,他现在想来仍会颤抖。

昂禁苦笑着低头,闭上眼长叹。

“所以百多年来,我思考了很多事,当手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像奴隶绝不违逆我之后,活着变得很无趣,那时受了重伤,我才会甘愿去死,因为我不知道再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再说,那时是翼左提出的赌约,而他甘心接受。

“……不要说的好像你跟我是同种族。”

海皇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伸手朝昂禁后脑很不客气的拍下去。

啪的一声,昂禁后脑一疼的往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站稳,当他错愕的回头看来。

另一边是翼左跟右翼呆呆的惊叹声,“打下去了?”

“嗯?嗯!天、天啊,我打下去了——”海皇比谁都惊恐的失声大叫。

昂禁第一次被人打头,尚且处于震惊状态。

翼左噗的一声,忍不住仰首笑了,“真的打下去了。”

“‘打的好啊,你可是史上第一个揍了讙兽的人,唉,怎么那瞬间没拍下来呢?多值得留作纪念。’”右翼替翼左把不容许他说的话全部说完。

接下来,右翼更开心的跳起来,还转了好几个圈欢呼。

“打到了、打到了,有人打到讙兽了!”

昂禁眨眨眼,继续像个僵立的人偶,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处理办法,都不适合,因为对方是重要的伙伴,不能打又不能杀,那是该怎么办?

跟昂禁同样的惊愕不信,海皇无言的看着可怕的右手,然后发现这个举动不是出自他的想法,想这样痛殴昂禁的,似乎是四位人鱼前辈中的其中哪一个。

他们之中有某个人的记忆里,有一段跟这瞬间可以重迭,于是有一条狐尾扬了起来,卷住他的右手后,就这样挥出了谜样的一击。

“我、我看来真的要好好想想,该不该断开交流了。”

海皇低声呢喃,好可怕啊,万一不小心打下去的对象是昂禁以外的强者,恐怕现在就是在疯狂战斗了吧?或者是提早被人打挂当场?

海皇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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