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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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有贼-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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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澄不回话,心里的恐惧感已是所剩无几,这些人虽然有点招数,但毕竟是卑劣之人,所作所为龌龊之极,根本没有和他们多话的必要。
见人沉默,王盛心里更是得意,招呼着一众兄弟们上来窃窃私语,说到高兴处还露出猥|亵之色,仿佛饿狼一般想要立马上来扑食。正当他们兴奋之时,其中一人却浇了盆冷水上来,惹得一伙人全拉下了脸。
他说:“大哥……毕竟是萧夫人的徒弟,这样做不好吧。”
听到这话,心澄顿觉古怪,这群人怎么会把她认做萧夫人的徒弟?
王盛本来就皮黑,叫人一打击,那脸色更是黯的吓人,但听他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没胆量?不就是人徒弟吗?我们霍家人还会怕这么个小小的大夫不成?”
经他这么一提醒,心澄才恍然大悟,自己一早和萧夫人去了霍寅之住处,当时门外围着那么多霍家的家丁,他们在霍家当差的,指不定就在那里,是她疏忽了!
想到这里,心澄懊恼异常,这祸根真是埋的太轻易,早知道自己会和霍寅之有瓜葛,当初就应该忍住不和他们起冲突。
可现在不是计较过去的时候,她要快些逃出他们的掌控在才是。
心澄四处望了望,暗自想好了对策,开口道:“你们这么多人,都要我一人伺候,我可不要累死了……”
王盛本是心里一团火气,闻美人“首肯”,顿时欣喜若狂,笑着凑上前:“不打紧,哥几个定是会温柔些。”说着,迫不及待带着几个人走到心澄身旁,摩拳擦掌,神态猥琐至极。
心澄自是有考量,左右一瞥,伸手抓起把泥土朝人脸上一洒,汉子们一时无防,赶忙站住阻挡,趁此空档,心澄倏地站起,后跳空翻,一下就拉开了距离。
到手的肉逃了,王盛不由火冒三丈,大喝一声:“给我上!今天怎么都要活捉了这姑娘!”
“是!”汉子们也不甘被耍,操起刀就追了上去。
心澄逃地飞快,也未听见王盛所言为何,她自知不能犹豫,刚才是因为在意萧迟,这才给他们钻了空子,这回她要快点逃,头也不能回!
王盛见她又这般极速,便想故技重施,掏出弹弓瞄准了那个逃窜的身影,却听一声大吼传来,
“呀哈!”
王盛吓得一退,暗啐每到这种节骨眼上就有人来捣乱,伸颈探了探,喊道:“哪来的杂碎,速速现身!”
“你才是杂碎呢!”娇嫩的声音响彻树林。
心澄一愣,谨慎地回眸。
如同当时一样,追逐的众人踪影已绝,她定睛一看,这次出手相救的是……楼莺莺?!
心澄甚是惊讶,离了老远不敢上前。只见楼莺莺站在那里,手里揣着跟九节鞭,死死抵住王盛的喉咙,神色说是狠厉,不如说是嗔怒。
“本姑娘不是杂碎!”楼莺莺气恼地说。
王盛被这架势吓傻了,吞了口唾沫,哀求道:“姑娘饶命!”
楼莺莺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还要不要脸了?我要是轻易饶了你们,你们不吸取教训,下次定是还要再来啊。”
“不敢了不敢了。”王盛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得,声音颤抖道:“女侠饶了我吧,再也没有下次了。”
听着他们的交谈声,心澄有些惊魂未定地走回来,看楼莺莺这般掐着人脖子,便苦笑道:“多谢姑娘仗义搭救。”
楼莺莺本还在和王盛争辩,见心澄站在她跟前,立马高兴地放了手,道:“哎呀,你跟我客气什么啊,我也是看不出去才……”
“快闪开!”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心澄往一拉,楼莺莺刚反应过来,就见王盛驾了把匕首在自己肩膀上,那位置若不是她急着躲开,恐怕刀锋已是要刺进皮肉。
楼莺莺也一阵惊骇,“呀!他怎么能出招?”
“哎,你啊……”心澄把她拽到身边,兀自叹了口气。明明有一身好本领,却是个冒冒失失的性子,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走江湖的。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随着王盛的反攻,刚才被楼莺莺打到的众人纷纷爬起,又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心澄顿觉不妙,瞧了眼王盛,果然得到了答案。
“姑娘不会以为我们还会像上次那样中招吧?呵呵,这一下两个美娇娘,可叫兄弟们有福了。”
楼莺莺一听,身子僵了僵,立马就哭了起来,“呜……不要啊,我还没成婚呢!我是要嫁人的!不能叫你们轻薄了去呀……”
“姑娘可别这么想,我们不过早点叫你经人事啊。”王盛淫邪地“安慰”道。
楼莺莺不知道,她这“柔弱”劲正中了这群人的下怀,大家看她哭,便知道自己有机会得手,兴致又起了一波。不过人楼莺莺也没如他们的意,哭虽哭,手却没闲着,见他们要靠近,便用九节鞭甩出个气浪,震慑住了所有人。
“别过来!”她吼道,一边抽噎一边竭力威慑,“过来就抽死你们!”
这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可心澄对楼莺莺已是不敢报任何希望,就怕一个什么闪失她又掉了链子。她微一沉吟,万不得已从腰带间掏出个破旧袋子,摸出一堆小药丸,趁王盛等人还未近身之前出手投向了他们。
只听“噼噼啪啪”,一大堆烟雾应声而出,把所有人掩盖在了烟雾缭绕里。
“快走!”心澄抓住机会把楼莺莺掰了过来,拉起她就突出重围。
楼莺莺似乎还在哭,只是哭得没那么明显,一听心澄要她赶快走,便也不敢再多话,使尽全力离开那是非之地。
然而,他们又岂能这么容易逃脱。
“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办了这两个丫头!”后头,王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来是铁了心要把她们弄到手。
“跑快点!”
心澄已经没了别的法子,只能加紧步伐逃。她无法判断双方争斗起来会是谁胜谁负,但就算她二人能够匹,这么多人应付起来也定不是件易事。
这时,楼莺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个发力反拉心澄,转而由她带路向前,叫道:“跟我走!”
心澄不疑,应该是说没时间多疑,只得答应下来,随她所指的方向跑。
二人从后方绕过树林,调转方向往瀑布中心。临到瀑布边,楼莺莺匆忙掏出一个四方器物,找到最边缘的一块大石,并将它塞进石缝中的缺口。
一转眼,石头开了缝,其大小刚好够一个人走,心澄略微诧异,然而楼莺莺却朝她摆手,示意她:“往这儿。”
心澄抿抿唇,迈了半步又往后瞧,这会儿后头似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便肯定地点点头,同楼莺莺一道进了那个缝隙里。

郡主略迷茫

缝隙里的地方与其说是密道不如说是储物室,不仅路没什么特别门道,连多大的地都一览无余,两个厢房大小的石室,一走进来便能看到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放在一块儿,东一堆西一堆的,说是财宝却也不止,总之乱的很。
心澄总算是明白老在瀑布边撞见楼莺莺的缘由,有这么个地方在自然要时常照看着,瞎转了一会儿,又听她说:“这里是我藏宝贝的地方。”
“嗯?”心澄有些不解。
楼莺莺显然是松了口气,水灵的眼睛眨巴眨巴,拉着心澄一番介绍,“嗯,紫逸楼可藏不了这些。这呀,是帮主的琴,这是帮主的书,这是……哦,这是帮主的药。”
心澄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说来说去,都不是你自己的。”
被人点破,楼莺莺一阵窘迫,嘟哝道:“可这里真是我的藏宝库呀,也不知道帮主怎么会放了那么多的东西。”
楼莺莺没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进到这里后便一直在东瞧西望,一副乐颠颠的模样,不过因为她的缺心眼,二人间气氛到也变得轻松起来,现在她们暂时脱了险,只要那群人没有锲而不舍地留在瀑布,她们熬一会儿应该就可以化险为夷。
思及此,心澄便没有拆穿她,然而看着眼前人的身影,面色还是凝重了起来。
记得当初霍寅之对她说过,绮罗帮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几乎没有帮众,在他成为帮主之后更是只剩下了他一人,可楼莺莺是绮罗帮的人这点毋庸置疑,他刻意隐瞒这姑娘的身份,其用心实在是可疑,加上他那日提到的“重山门”她也从未听说,也不知这些和近日发生的事是否有关联。
时至今日,心澄仍对霍寅之有诸多疑惑,又忆起楼莺莺等人入狱之事,便敛眉道:“楼姑娘怎能么会出现在此处?你和林淼已被霍家人放了吗?还是萧迟将你们救了出来?”
“啊?不是不是。”楼莺莺翻着杂物有些应接不暇,缓了缓才道:“不是萧公子救的,是霍家的人放了我们,说是凶手另有其人。”
“哦,原来如此。”心澄了然,想想也是,孙氏都这么找上了门,那就表示她认定了霍寅之这个凶手,放了楼莺莺他们也自是在理。然沉吟片刻,她又自言自语道:“那萧迟是去做什么了……”
楼莺莺就管着乐呵,也没听到人嘀咕,倒腾片刻,那双明眸却倏地亮了起来,冲过去拉起心澄的手,道:“哎,说起来你有那么厉害的宝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呀?”
宝贝?心澄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回答。那是爆裂丸,是之前偷来的百宝袋中杀伤力最小的宝器,她带在身上不过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了用场。现在只能祈求王盛那伙人和楼莺莺一样一无所知,不然她的身份指不定要遭人怀疑。
“怎么不说话呀?”楼莺莺见她沉默,便扯扯她的袖子,好奇的容色挂在脸上,看似不听到真相就不会罢休。
心澄不由喟叹了声,凝神一想,转而道:“先别说我,倒是你,忘了自个儿是青楼花魁了?在外人面前这么使功夫不怕人认出来?”
听到这话,楼莺莺这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急的在石室里直跺脚,“啊呀呀,我怎么忘了这茬!心澄,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呀?!他们该是不认识我的吧!”
这姑娘的性子还是容易一惊一乍,心澄苦笑,安慰道:“这我也不知,不过平日里你也不与这些人来往,在紫逸楼时注意些应是能避过麻烦的。”
她虽是往好的地方说,可楼莺莺哪能那么容易安心,眉头蹙紧了不说,更是着急地走来走去,踱步间叨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要在紫逸楼呆下去的呀……”
“楼姑娘你先稍安勿躁。”心澄也没什么法子,只好先试着劝说,然而才刚把人稳下,却听前头传来了什么声音。
“咚!”
一记闷响让二人一惊,各自找寻起声音的方向来,可这闷响只一声,回望一圈也都没发觉异样,正当人警觉之际,楼莺莺好似看到了什么,小声狐疑道:“咦,这个盒子我从来没见过呀。”
“什么?”心澄跟着上前,就见楼莺莺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那锦盒约莫两个手大小,四四方方棱角分明,裹着的缎子镶有刺绣和纹饰,看起来很是贵重。
“就是这个,也不知是哪来的。”楼莺莺拿着东西回了声,自己疑惑地看着锦盒,摸索一会儿实在经不住那股好奇,便掰了掰盖头直接打开了它。
掀开遮掩,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像锁一样的东西,通体呈古铜色,乍一看有些破旧,就像是好多年前的器物一样。楼莺莺有些紧张地拿到手里,转头交给心澄:“好像是把锁。”
心澄静静点了点头,见她手举在那里,便也忐忑地接过,放在手中细细查看。
当贼时日久了,渐渐也能鉴些宝贝,虽不能马上能辨得它的价值,但至少比一般人懂一些。心澄四面瞧了圈,小心地将它反过来,慢条斯理道:“此物由含沙铜所铸,含沙铜产于灵郡峡谷一带,比普通的铜坚硬,却极难铸造,这锁定是出自尚好的工匠之手,若是一般的工匠,恐怕……”
话才说了一半,心澄却忽然停下来,面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楼莺莺觉着奇怪,抓抓她问:“心澄,怎么了?”
心澄不经摇头,一时只觉如鲠在喉,她目光停在锁的底部,那细小又难以察觉的地方隐约刻着一个的字——穆。
这就代表着此物是皇家之物,可皇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心澄木然看着那东西,心里又多了几许迷茫。
见她情绪骤变,楼莺莺更是一头雾水,忙推推她说:“心澄你倒是别发愣啊,快说说这锁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只是很少见到做工这样精细的东西。”心澄敷衍道,她环视周围堆放着的一切,抿了抿唇,开口质问道:“楼姑娘,你嘴里所说的帮主,究竟是什么身份?”
“啊?帮主……”楼莺莺顿时心虚起来,这才想起先前提了好几次“帮主”,暗怪自己口无遮拦的同时,结结巴巴道:“帮主就是……帮主啊。”
心澄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依旧逼问道:“楼姑娘可否坦诚一些,此事非同小可,你也知道霍老爷已死,霍家兄弟被人下毒,这一连串的事都……”
“汪汪!”
话音未落,石室外响起了兽类吠叫。
听到这声音,两个姑娘瞬间都不说话了,提心吊胆地望门口,就盼着这声音能再来一波,好叫他们辨别出点头绪。
“……汪汪汪!”片刻后,声音清晰起来。
狗吠?
心澄觉得此事古怪,赶忙拉上楼莺莺往门口靠,不料人竟是立马挣脱开,一脸兴奋地跑去打开石室门,“是阿材啊!”
“阿……材?”
来不及搞清情况这门就打了开来。此刻已入夜,门外头一片祥和,水汽依旧弥漫,水声复又徘徊,而她们面前站着两个男人和一只狗,像是迎接她们一样在那里傻笑,还有摇尾巴。

郡主需思考

和楼莺莺情绪截然相反的是,心澄在那好半晌没出声,只是看着一只长相不怎么样的狗蹦楼莺莺怀里,然后疯狂地甩着尾巴。
莫非他们是被这只狗带来这里的?
心澄迈了步子,手上的东西却没放下,眼光游移着到了萧迟身上,瞥了眼又回头,也不知是个什么心绪,而楼莺莺乐滋滋的样子根本就像个没事人,双手抱着阿材蹭个没完,“阿材你居然来找我了吗?!”
“汪汪!”
“嗯,我就知道!”
这两似乎还对上了话。
林淼看不下去,赶紧拉开一人一狗,苦着脸说:“你们可让我们好找,居然到了这地方,这天都黑了怕是回不去了吧。”
“嗯,是啊。”心澄知道林淼说的回去指的是回天水,这里虽是近郊,但来回天水也是要赶些路程,这时辰回去,估计城门也该是关闭了。
其实心澄挺奇怪这两人明明是来救她们的,这会儿却丝毫没有营救的气氛,林淼苦笑着看楼莺莺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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