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妻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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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妻夜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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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北京?什么地方?”沈菱凤略微吃惊了一下,这是个什么地方?看她很得意,应该不是个小地方,要真是比较有名的地方,她怎么听都没听过?北京?穷乡僻壤的话,也生不出这种异类。

“你连北京都不知道,还说是宰相之女呢。”赵敏毫不掩饰地夸张的表示自己对于沈菱凤孤陋寡闻的轻视,得意洋洋的笑容简直就是欠揍。

“的确不知道北京是哪里,我朝定鼎中原,以长安为都城,中原之外全是蛮夷之地。”沈菱凤根本无视她的表情,这个很重要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地多名,也是有的。”

“燕京,知道吗?”找到个卖弄的机会,赵敏才不会放过。

“应该叫做幽州,不是么?”沈菱凤刚才那句话真没错,尔乃蛮夷。

“啊,幽州?!”赵敏翻翻眼睛,有这个地名吗?没听人说过诶。那么多小说里,都说北京就叫北京,成为京城很多年了。

“怨不得将军会从军中带你回来。”沈菱凤自己都不知道这话说出来的味道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很明显的,赵敏跟自己压根就无法相提并论。曾献羽却看上了她,还破天荒的把她带回来,好像有人说过曾献羽不好女色,看来这次破戒了。

“将军回府。”外面侍立的小丫头觉得很奇怪,什么时候将军从朝中回来,直奔夫人的议事厅的?破天荒吗?

沈菱凤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敏,赵敏还不知道幽州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沈菱凤身上那股说不出的气质和韵味,说什么都让人怯得慌。荒谬,自己一个穿越来的时代精英,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数千年前的女人,真的是。

赵敏就算没听曾献羽跟沈菱凤之间怎么不好,也能很清楚看出问题。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很轻松应对的曾献羽,从踏入这个应该是花厅的地方开始,就显得很局促不安。要是有皮带的话,肯定要扣到最后一格。

沈菱凤修长的指甲在桌边轻轻叩了两下,澜惠贴心地端了盏颜色碧青的清茶过来,给她的时候已经是晾得温凉适口:“小姐用茶。”

“外头长史官送来的帖子呢?”这次没有起身相迎,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没完。当然,曾献羽是不可能就是第一次见面就识破她的真面目,这只是告诉她下次做事要更加小心,说不定下次遇到的就不止是曾献羽了。

“在这儿。”锦弗澜惠两个,张扬跋扈谈不上。但是跟在沈菱凤身边耳濡目染十几年,学到的又岂止是皮毛。很多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他们多半都是小心伺候,谁都不想跟沈菱凤的贴身丫鬟过不去。

“嗯。”锦弗递给她的一瞬间,曾献羽已经绕过屏风到了面前。

“夫人命人找下官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曾献羽接到报讯的时候,心里已经是咯噔一下,沈菱凤除了面情上过得去,跟他几乎无话可言。把赵敏从前线带回来,起初也有一点忐忑,是不是激起这个女人藏在心底的妒忌心。只是回来之后马上知道,之前真的是杞人忧天。

知道她不会计较赵敏这件事,但是看到赵敏在她这里,心里多多少少还是隐藏着不安。沈菱凤的手段,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

“要是寻常事也不敢耽误大人的正经事,只是京畿府命人送来这份手启,上有百姓状告大人夤夜之间带领兵卒滋扰军民,京畿府命人彻查将军府中的上下人等,若有来历不明者需要即刻报官。”沈菱凤说话慢条斯理地,天大的事情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曾献羽还是知道她这个脾气的,正因为知道才觉得奇怪。京中这些大员们,包括各位大员的夫人,就是都知道沈菱凤不好惹,才不会跟她结怨。很多人,就是那位新上任的宰相夫人,明明白白跟她一样品轶的一品夫人,很多时候都是在巴结她。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放在这里还挺合适。

沈菱凤命人传话,请他即刻回府而且是立等回话的时候,心里居然是忐忑不安。如果被自己的随从和下属知道的话,一定会笑坏了。三十万敌军压境,驰援久久不到的时候,都没有过的胆怯,终于出现了。

“既是这样,家中上下人等的名字籍贯即刻登记造册,送到京畿府就是。”曾献羽脱口而出。

“赵姑娘跟大人从军中回府,又是幽州府人士。我不知道该怎么登记造册,这才打搅大人。万望恕罪。”沈菱凤慢慢喝着茶,顺便看曾献羽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曾献羽眉头微微一皱,这种小事本来就是不值得一提。依着沈菱凤的性格,更是拈不起筷子的鸡毛蒜皮,还需要跟别人打招呼说些废话?

“敏敏一直在幽州长大,祖上是岭南人。”这都是赵敏告诉他的,岭南应该也是未开化之地。对于京城长大的人来说,离开中原腹地离开京城就全是蛮夷。

沈菱凤黑白分明的眼眸飞快转动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岭南之地,远离中原。赵姑娘不识中原礼仪也是有的。不知道赵姑娘祖上是岭南哪一家,想来也该是朱紫高门之后。”除非是南越王赵家,否则轻易不会放女孩子到幽州。一南一北,风俗相隔何止千里?何况赵敏生就了一副北方燕赵之地女子的容貌身材,丰容盛鬓倒还不赖。

第一卷 京城 第九章 郡主?

“我叔叔是岭南王。”赵敏说出一句唬人的话,倒还不是假的。本来嘛,叔叔就是在广州西关做生意,做大了给自己贴了点金,给自己认了个很多年前的老祖宗。还真是巧得很,他们家真有个女孩子叫赵敏。最初的时候,赵敏就知道金庸的倚天屠龙记,以为自己以后会找个张无忌可是人家张无忌身边还有个周芷若,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沈菱凤吹了吹茶沫,险些烫了嘴。岭南王的侄女?这来头还真是不小,如果真是岭南王的侄女,就是她沈菱凤也不得不退了一箭之地。只是听说岭南王赵家,有件不传之宝,当年朝中进贡朝贺之时,都只是将两件赝品送到京城。担心先帝怪罪,又派家中从人扮作劫匪的样子,在中途打劫,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那两件传言是真的祖传之物。

本来这件事也没人知道,没想到那两个扮作劫匪的人从主人家得到了一大笔赏钱,喝得酩酊大醉。酒后吐真言,正好又被极力侦破此案的四品带刀护卫听到,案情由此大白于天下。先帝大怒,岭南王目无君上,念在多年值守边关的份上,罚俸三年贬为郡王。

当然,就算是郡王的侄女儿也是小小的大家闺秀一枚。只是,她叔叔是岭南王。她父亲若是长子的话,为何不继承爵位?庶出?

沈菱凤由始自终都在低垂着眼帘吹着茶盅里的茶沫,淡淡的苦涩伴随着清香在唇齿间荡漾。赵敏敢说出自己是岭南王的侄女,不论是真是假,还有她的父亲为何没有袭爵,看来这些都有人在背后教导指教过了。说不定她这种不知深浅,放浪形骸也是刻意做出来的。

“世家子弟,到底是跟旁人家不同。知进退,不与人说清楚,险些叫人误会了好人。”沈菱凤随手把茶盏递给锦弗:“让管家如实誊写赵姑娘的名册,注明是岭南王世家女。”

“是,这就去。”沈菱凤眼角隐隐挂着的狡黠一笑,锦弗心里神会。管家那儿算什么,重要的就是京畿府,只要小姐发话了,京畿府几位大人谁敢不从?

曾献羽高高悬着的心放回原处,沈菱凤答应不追究就是最好的。否则赵敏不是她的对手,京畿府的几位官员受她的好处多了,表面上没人说话,只是因为秘而不宣。沈菱凤若不是女人,只怕坐到她父亲那一朝宰辅的位子也不为过。

沈菱凤顺手理了理鬓边的偏凤:“大人如此说,我也放了心。今儿这件事,是我多事了。若是大人早些告我知道,也省了这场误会。”好像是在说自己行事鲁菲,给人带来了莫须有的麻烦。只是熟知她性情的人都知道,沈菱凤什么时候会对人说抱歉,又是什么时候做过后悔的事情?

曾献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他跟沈菱凤交锋,根本就不用胜出的可能。昨晚,那个蒙面大盗又出来闹事了,跟他正面交手还是第一次,但是明明看到他在眼前,居然就让他逃脱了。为了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跟皇帝回奏,就在刑部想辙的时候,被沈菱凤急吼吼让家人找回来,这一下已经是灰头土脸了。

抬起头,沈菱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赵敏背着手站在那架云母螺钿屏风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时不时还要摸上一两把。女人应该都喜欢这些东西,要不赵敏怎么会对这东西爱不释手?

沈菱凤换了件月牙白的长裙从屏风后出来,好像是腰间多出了什么东西。随手拿起来,是绣了一半的鸾绦,缠缠绕绕纠葛不清的缠枝莲。她从来不喜欢做这种花样的东西,况且就是日常起居的用物,也是锦弗和澜惠两人打理,上次那个荷包是有人央告了多少日子才做的,最后还不是付之一炬?

“谁的东西?”把鸾绦递给紧随其后的澜惠:“怎么在我这儿?”

“不知道,早先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瞧见。”澜惠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想起来。锦弗一脸莫可奈何的神情,端着个大托盘进来:“小姐,今儿十六。”

“十六?十六怎么了?”沈菱凤一时没有回过神:“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大人在京里呢。”锦弗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这件,相信沈菱凤比她更厌恶:只要曾献羽在京城,每月的初二、十六就是曾献羽跟她同房的时辰。以前他不在京城用不着操这份心,现在回来了,烦恼随之而来。早知道连这两天都蠲了。

沈菱凤本来就不欢实的眉眼立刻黯淡下来,乌云盖顶来得真快:“鸾绦是你放的?”

“嗯。”锦弗点头:“昨晚上奴婢就开始琢磨了,好像只有这个法子。”

沈菱凤会过意,这个不是鸾绦是喜带。要是曾献羽知道自己在月事里不就不用来了?再说人家身边还有个讨喜可爱的岭南王郡主,岂不比自己好得多。

澜惠打了一下锦弗:“要是那个赵姑娘有喜了,怎么处?”别看澜惠不说话,有时候还带着点结结巴巴,裉节上人家来一句,让沈菱凤都没了说辞。锦弗光顾着让她过了眼前,却没想到那件事似乎更重要。

“够了。”沈菱凤眉头紧皱着:“把那东西收起来。”捋衣在香案前坐下,案上放着一套光洁润滑散发出淡淡光晕的茶具,煮好的淡茶散发出馥郁的茶香。

两个丫头互看了一眼,今儿这是怎么了?换做以前,早就点头答应锦弗那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了。是不是因为多出个什么赵敏赵姑娘,小姐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说不定以后就都变好了?

“小姐,明儿兵部侍郎家的长男弥月,这是写好的礼单。”锦弗把红封放到桌上,屋子里忽然黯淡下来,扭头看到曾献羽站在门口。看来记得今儿是十六的人多得很,大概只有沈菱凤不记得是几时。

“大人。”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所有人都要出去。锦弗跟澜惠两个人福了一福,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相继退了出去。

第一卷 京城 第十章 药

沈菱凤慢吞吞喝着她的茶,多了个男人在屋子里,到处都会充满他的气息。但是她手里握着的茶杯,是那个人给她的。那么在她手边,还是有他的气息。

曾献羽心里忐忑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还是很盼望每月的这两天。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赵敏明媚动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看到的时候挪不开眼睛,出自于男人的本能。

没说话,在她对面坐下同样端了一杯茶,沈菱凤睫毛动了一下,依旧是低垂着眼帘不说话。她能跟他说什么?她跟他有什么可说?

“茶淡了些。”曾献羽放下茶杯:“前些时候叫人带回来的茶叶,味道重些。”

“在大人书房里。”抿了口茶:“我喝不惯。”

“胃口是可以变的,人也一样。”曾献羽手指触到杯底的铭文,用心比划了一下:“这套茶具差了一个闻香杯,换一套?”

沈菱凤放下茶杯:“大人如今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一品大员,想要官窑订制各色器皿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到底是官窑,御窑的事儿就不要跟着掺和了。至于闻香杯,难道大人不知进贡的御茶,压根没有闻香一说?”

“夫人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多了,御窑御茶的事情第一次听说,省得下次有人问起,我自己露怯。”曾献羽好像没听懂这段话里有话的故事,对面横眉冷对的沈菱凤很不屑他这样没轻没重的言辞。只是他并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话,不知道内情,大可以装傻。为什么每次都要说出来,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懒得答话,沈菱凤转身去了里面。类似的事情发生得太多,即使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地方,曾献羽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又不愿被沈菱凤小瞧,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跟着进去。

换掉外衣的沈菱凤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好像很久以来都没有变过。自从成亲那天开始,都是这样单薄。抱在手里会觉得硌得慌,还有不论几时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哪怕是在床笫间,情热的时候也一样。以为她不会动情,细密的呻吟还有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曾献羽好像是掬着一块稀世奇珍,明知道过了这一夜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只是在拥有的时候,就不愿放手。

朝里面翻了个身,不习惯外面有个温热的躯体。数九寒冬的时候,锦弗和澜惠会很细心的往被子里加上两个汤婆子,外带屋里暖融融的地龙熏笼,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寒冷。最难过的就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丝丝寒意就会在不经意间钻进来。

那个人好像是刻意的,健硕的手臂伸过来把人抓到怀里,这一下让寒意侵袭的缝隙就消失了。口鼻间呼出的热气在耳后吹得痒痒的,他每次都是不依不饶的,不把人折腾得筋疲力尽是不会放手的。

“嗯。”生理上的反应绝对会出卖她的主人,沈菱凤不自觉地抱紧了那个勾起她欲望的男人,散落的秀发缠绕在脖项间,跟黏腻的汗水交织着,把两个人勾缠在一起。

曾献羽含住她明媚的胸珠,舌尖不住挑逗着敏感的肌肤。好像是胸腔里的氧气被耗尽了,沈菱凤胸部急剧起伏着,手臂把他抱得紧紧的。就是这个动作,很好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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