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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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卦-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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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星呷着酒听他讲了一会儿,忽道:“阿楠,我打算撤股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厂里的资金,撤股以后,那些股金就借给你流动吧,反正我也不缺这点小钱,你什么时候手头方便再还给我也不迟。”

徐楠神情一愕,刚要说话,周天星就摇着手打断他,正容道:“这是小事,不值一提,就这么定了。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谈一件大事,想跟你合作。”

徐楠愣了半晌,这才一头雾水地道:“什么事搞得这么隆重啊?”

周天星放下酒杯,沉吟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打算给你交个底。其实呢,从前我跟你合伙办那个厂,主要是想先让你在商场上磨练磨练,才好一起干大事。这么说吧,赚钱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主要是怎么花钱的问题。嗯,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脑子没进水,没说胡话,要是你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个消息,中石油明天肯定涨停,你明天去看看股市行情就知道了。”

徐楠眼珠急转,突然露出极度惊喜之色,指着他颤声道:“不会吧,你……你真的有消息?”

接着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在房里转着圈,连声道:“怪不得,怪不得啊,我说呢,你小子怎么这么有钱,敢情是有内幕……”

“停!”

周天星及时出口止住他的话头,没好气道:“有些事,心照就可以了,我今天可什么都没说过,你别会错意啊。”

喝了口酒,又语气暧昧地道:“阿楠,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需要知道,我让你买什么,你就买什么,就行了。当然了,平时也要小做做,偶尔赔一点也没关系,是吧?”

徐楠心领神会,连连点头:“你放心,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的口紧着呢。”

周天星微微一笑,道:“当然了,生意也不能不做,据说最近东海要建新机场了,这个活儿,我会尽力帮你揽下来的,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去买一家比较有资质的建筑公司,规模也要大一点,至于资金方面,肯定会有缺口,到时候你报个数给我,我替你想办法贷款。”

这一回,徐楠彻底懵了,站在屋子中央发了半天傻,才结结巴巴地道:“天星,我没听错吧,你要我把东海机场接下来?那……可是投资几百亿的大工程啊。”

周天星失笑道:“我又不是让你一口全吃下来,你瞎紧张什么,这种大工程一般不会只有一个承包商的,到时候你量力而行吧,从里面分个项目做做就可以了。其实做这种工程,主要目的不是赚钱,而是提升你在商界的地位,明白吗?”

徐楠这才缓过气,摇头苦笑道:“天星,我想……你费这么多心思,不会只是想让我发财吧,你到底要我干什么?直说吧。”

周天星露出赞赏之色,表情严肃地望着他,无比诚恳地道:“阿楠,我想做环保,但是我自己不方便出面,你肯帮我吗?”

这一天,两人在书房中密谈了整整一下午。

第174章 枪王

婚后的周天星,并不象大多数已婚男人一样,一下子失去了自由。反而,比从前更自由了。没办法,谁让他有个保密单位的身份呢。

自从范铮、陈有虎两人拜访过周家,姚春芳和林水瑶虽然对他这个新身份很不满,但毕竟都是勤劳朴素的劳动人民出身,基本觉悟还是有的,发了几天小脾气后,也就渐渐接受了事实,不该问的绝对不问,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总的来说,都是热爱党和人民的好同志。

这样一来,周天星无疑得到了更多的个人空间,再也不用象从前那样,早请示晚汇报了,这大概也是当国安的一大好处吧。

这天一大早,周天星终于乘上陈伟胜派来的军车,去A38旅旅部报到了,虽然他的婚假还没用完,没必要急着办正事,但“神水”可是关系到他切身利益和幸福生活的大事,就算偷不到,能早点搞明白其中的玄机,也是好的,这才是他真正的动机。

不仅如此,在临出发前,他特意在脖子上吊了一块超大阳环,藏在内衣里,口袋里也揣着一块阴环,顺便到军营里去吸收一些精神能量。事实上,他最近已经渐渐养成了随身携带阴阳双环的习惯,有时走在路上,看到有人吵架,也会停下来看一会儿,为的就是尽可能不放过任何吸收精神力的机会。

A38旅旅部其实是东海市郊一座军事基地。地处偏僻,依山傍水,只有一条专为该基地修筑地公路通向省道。不过景致却不错,虽然已是初冬时节,但周天星坐在车里向外望去,公路两旁基本上还保持着很自然的原生态,几乎见不到人工开凿的痕迹,这样地环境在当今社会,尤其是一座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旁,已经属于十分难得的了。

当车开到军营门口时。陈伟胜早就领着一大群军官守候迎接了,这倒是有点出乎周天星的意料,心道虽然和陈伟胜关系不错,帮过他的忙,他堂堂一个大校旅长,也没必要给自己这么高的礼遇吧。

放眼望去,包括陈伟胜在内,每个军官穿的都是迷彩作训服,腰扎武装带,别着手枪。不禁暗暗纳罕,一跳下车就对迎上来的陈伟胜笑着调侃道:“陈旅长,第一天来报到,你就这样荷枪实弹地隆重欢迎我,不会是想让我这个半吊子教官当场出丑吧。”

陈伟胜哈哈一笑,用力握住他手,愉快地道:“你小子今天还来得真巧,正好赶上咱们全旅大比武地头一天,走!你也跟我去观摩一下,先熟悉一下咱们旅的情况。”

接着简单向他一一介绍身后几名校官。基本上都是营团级的主官,其中就包括周天星的老熟人高明堂。然后,亲热地拽住他胳膊就往里走。

一踏入军营,周天星就感到浓厚的精神气息扑面而来。不禁心中暗赞,果然没来错地方,单从搜集精神能量的角度出发,军营无疑是最理想不过的了,到处都是浑身精力无处发泄的年青军人,精神力不强才怪。

这座军事基地的规模显然不小,周天星只用神念粗略兜了一圈,就发现了上百辆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之类的重装备。还有直升机场、雷达站、医院、军人服务社、油库等相关设施。是一座功能齐全地综合型军事基地。

不多时,周天星就跟着陈伟胜来到射击耙场上。老远就看到一堆堆军人围在场边闹哄哄地喧嚷,还不时传出零星的枪声,场面热闹之极。

耙场一侧,竖着一个三四米高的检阅台,台上也站着一群军人,然而这些人的装束却和陈伟胜这批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因为他们穿的都是常服。

超强的视力中,周天星第一眼就注意到一个站在人群中央的年青大校,他虽然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人,但最近常常在因果树中见到他,正是郑光荣的独子郑子明,同时也即将成为瑶光的丈夫,还是A38旅的现任政委。

郑子明地脸形,几乎是和郑光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很斯文,甚至给人一种秀气的错觉,但无论什么人,只要一触碰到他的眼神,就不会这样认为了。正如现在地周天星,甫一接触到他的双眼,就打心底里对这人不敢小觑,并不是因为他的眼神有多么锐利,而是因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沉着冷静,以及一种自然流露的居高临下。转载自 我 看 書 齋

为官日久,世家子弟周天星也见得多了,只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集骄傲和沉稳于一身的类型。他分明感到,这个人的骄傲气质中或许含着出身名门的因素,但更多地还是来自于一种强大地自信。

“政委,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周天星同志。天星,这就是咱们旅的政委,郑子明同志。”

一站到台上,陈伟胜地面部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一板一眼地为两人引见,声音也变得机械生硬。

直觉中,周天星明显感到,这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按常理,不管在政府还是在军界,一起搭班子的两位主要领导,就算关系处得不好,表面上也会客客气气,一团和气。可这两个人一见面,马上就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既不象有什么矛盾,又不象有什么交情,总之,如果把他们的关系比作一对夫妻的话,就是同床异梦,各管各的。

郑子明是众人中唯一带着白手套的,听完陈伟胜的介绍后,不置可否地一笑,向周天星伸出手,不咸不淡地道:“周教官。你好。”

周天星并没有遵守这个礼节性地常规,因为对方首先没有遵守礼节,连手套都没脱下。就要跟他握手。正常情况下,周天星是个脾气相当好的人,也不太注重这些小节,但处于这种场合,有些规矩就不能不讲了。所以,他并没有伸出手,只是微微一笑,点头道:“政委同志。你好。”

郑子明的手悬在空中,略停了一刻,见周天星根本没有和他握手地意思,自失地一笑,脸上并无愠色,反而右臂顺势前伸,已经按在周天星肩上,看似随意地道:“周教官,我是早就听过你的事迹了,听说你校炮很有水平啊。这不。陈旅长还专门为你向上级请功了。”

周天星笑道:“哪里,其实我也就是依葫芦画瓢,上次的事只是侥幸。”

在专业人士面前,周天星从来不敢托大,何况言多必失,在场的都是职业军人,说得多了反而会闹出笑话来,所以对某些专业问题他是能避则避,避不了就含糊其辞。事实上,他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也根本就不是当什么教官。

郑子明却不依不饶,紧跟着道:“周教官不必过谦了,早就听说过你还自行设计了一套弹道计算方程,不用试射就能精确计算出火炮射击诸元。一会儿能不能当场示范一下,让我们开开眼啊?”

周天星暗暗苦笑,他今天硬着头皮来当这个教官,主要是因为自觉和陈伟胜的关系不错,而且在黑石峡时双方都把话说开了,陈伟胜也知道他没有真正当过兵,不会在人前给他出难题。但他还是遗漏了一点,A38旅并不是陈伟胜一个人说了算。还有一个背景很厉害的政委。最要命的是。所谓的弹道计算方程,他根本拿不出来。当初在黑石峡校炮地时候,纯粹只是靠神念才算出射击诸元的。

好在在官场上历练久了,这点小难题还难不倒他,瞎话张口就来,苦笑道:“政委同志,这其实是个误会,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计算方程,那天只是急中生智,用相关的物理定律临时算的,也是幸好黑石峡的地理环境还不算复杂,要是换个地方,我就算不出了。”

这番话听得人人相顾愕然,不约而同露出不信之色,这也难怪,计算射击诸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何况还要加上那么多地理环境因素,如果说事先有一套方程,不管这方程听上去多么匪夷所思,还能让人接受,可是,如果有人能只凭临场发挥,就能在短时间内进行这样复杂的计算,而且结果分毫不差,那就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只能划归怪胎级别。

这回连陈伟胜都纳闷了,疑惑地望了他一眼,皱眉道:“天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周天星耸耸肩,作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道:“我早就说过了,我那天只是事急从权,超常发挥,要是再来一次,我就不见得有这样幸运了。”

郑子明微微一笑,摆手道:“是不是超常发挥姑且不论,周教官,我倒是真的很好奇,听说你从来没当过兵,怎么会对火炮这么了解呢?”

周天星嘿嘿一笑,含糊其辞地道:“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经常看人**,所以也学着摸了两把。”

正说话间,台下的射击比赛已经告一段落,一名军官跑过来向陈伟胜和郑子明立正敬礼,报告比赛结果,这才暂时给周天星解了围,心中却在暗暗发狠:“郑子明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第一天来你就象审犯人一样盘问个不停,妈地!本来当教官只要磨磨嘴皮子也就够了,可有这小子在,一会儿肯定免不了要给炮兵作示范了,看来这回就算想低调也不行了,说不得,我得想个法子先把这帮人全镇住才行。”

这时,听到郑子明正在和陈伟胜说话:“陈旅长,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吧。你先打还是我先打?”陈伟胜则是嗡声嗡气地道:“既然是老规矩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谁先打不都一样。”

周天星正在琢磨他们口中的老规矩是什么东西,就看到郑子明又把脸朝向了他。笑道:“周教官,炮打得那么准,枪法也一定不错吧。我看这样吧。你今天第一天来咱们旅,为了表示欢迎,就请你先打吧,给战士们做个示范。”

陈伟胜一听就皱起眉,周天星地枪法他是从来没见过,但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一个从来没当过兵的人,枪法能好到哪里去。向郑子明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说政委同志,你就别难为我这小兄弟了好不好?人家只是来当战术教官的,可不是来找人比武地。来来来!废话少说,咱俩也好久没比划过了,你先下场吧,还是老规矩,一人打十个飞耙。”

一见这情形,周天星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两人关系微妙。想必是双方都有雄厚的家世和背景,而且都是年少得志,彼此间谁都不服谁,谁都想压过对方一头,用句俗话说,就是两个人杠上了。

这并不代表他们气量狭小,或者人品有问题,其实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不管在军队还是地方上,行政首长和党委书记之间一般都不可能把关系搞得很和谐。除非真的是肝胆相照地同志,总有个先后主次的问题,如果一方强势、另一方弱势也就算了,可要是双方都是强人。就算明面上不闹矛盾,骨子里总是要较把劲的。

却听郑子明笑呵呵地道:“陈旅长,看你说的,这不,周教官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咱们旅,我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和战士们熟悉一下,便于以后开展工作嘛,你可别误会了我地意思啊。”

陈伟胜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怒色一闪即逝。不过周天星还没等他开口,就主动发话了。淡淡道:“既然政委同志一片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从来不打飞耙。”

郑子明笑了,爽快地道:“行!那就打固定耙吧,你喜欢怎么打就怎么打。”

周天星向陈伟胜传递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同时向他伸出手,笑道:“陈旅长,把你的枪借我使使。”

陈伟胜目光一闪,下意识地掏出佩枪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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