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佳女(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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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女尊)-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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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鲆炖唷
“没有,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做主。”
父亲似是不信,便直直看着我,我向来坦荡,自是一脸坦然。
我知道最近我守身如玉的故事满城风雨,父亲大约是以为我心有所属,所以不肯就范。
过了半饷,我依旧低头喝着汤等他发话,一边盘算着最近言行有什么错处。
“玉儿过来,”父亲手拿一本册子,招呼我过去,“来瞧瞧。”
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是本名册,上面写着世家官员们的未婚子女的情况及画像。我恍然大悟,原来我这柄剑磨了十年,终于要出窍了。
本朝相比前朝更开明,虽也是要父母之言媒妁之约,为了免了盲婚哑嫁少添怨偶,多数都是会先见一见,双方点头了再成婚。
所以我除了世家小姐该学的,父亲甚至教我调脂弄粉,揣摩男人心思,为的就是称了对方心,好让各种类型的公子都能一手掌握。
我大略翻了翻,从世家到皇族,居然详细无比,从年龄到喜好,从性格到近年事迹,应有尽有,让我不得不佩服现在官媒果然做的有声有色。我垂首而立,只是掩上名册问道:“父亲有人选吗?”
“你先看看我勾出的那几个人选,若有满意的回我这一生,后面就凭你本事。”父亲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是,父亲,”我退了一步行了礼,“女儿告退。”
“去吧。”
我刚退了两步,父亲忽然道:“以后不管什么事,皇族的人少惹。”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屋子。
出了门我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慢悠悠地穿过花园,心里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来。
说来荣睿公从前也是军营里出来的,现在府里侍卫的武功却如此不堪一击,连个人都抓不住,择日一定要扔到军营里好好操练操练。
进了自己住院子,我就让琴筝和墨砚趁天气好将书房的书拿出去晒晒,自个坐在书房里,饶有兴致地将父亲给的名册翻了开来。
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容锦,嘉岳郡君,年二十……
我哑然失笑,容锦啊容锦,还把你放在第一页,看来你果真是个老大难啊!
 第三章 结 怨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里官职大多参照明朝的官职制度。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说容锦这个人。
说来,他可真谓这些循规蹈矩皇族中的一朵奇葩。
他是平慈嫡王的么子先帝亲封的嘉岳郡君。
有人曾经说他是京城最风流不羁的世家公子,是京城少女春|梦中最私密的低吟,是京城最华美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事实上有多少人爱他就有多少人恨他。
他二十岁未嫁,换做他人早为夫为父,而他却依旧与京城的小姐们交往甚密,夜夜笙歌,每每寻欢到深夜。
他也是京城最著名的浪荡子。
京城人人都知晓他捧伶人,包伎子,让大把京城小姐流过泪碎过心。
不可否认,他的的确确是个流光溢彩的美人,像四月盛装的桃花,灼灼逼人,妖娆多情,让人恨不得能立刻被拥入他的怀中,一响贪欢。
纵是我也这么想。
只可惜,我想我和他的注定就是相见眼红的关系。
这要从我们上一代说起。
颜家人从来不仅仅是因为的美貌而闻名东齐,更重要的是颜家人的蛊惑力。
比如我的祖母,她使得我的祖父,一名异族族长归顺,前提是祖母要娶他为正君,整个部族的财产和士兵都是他的嫁妆。
又比如我的父亲为了母亲毅然抛弃了家族,做了母亲的侧君。
这些故事至今流传在民间,不失为一段佳话。
而我的小姨颜成知的故事显然不能称之为佳话。
坊间传闻,先帝的四皇子,也就是容锦的父亲平慈嫡王是先帝与凤后所生嫡子,是先帝最宠爱的小皇子。年轻的时候骄纵俊美,偏偏对小姨一见钟情,不顾小姨已有婚约,擅自向先帝求旨赐婚。
小姨大胆拒婚,在先帝的锦和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被硬是母亲架回了家。隔天四皇子就上荣睿公府大闹了一场。据府里的老人说,小姨住的那个院子险些被四皇子一把火给烧了。
谁想我小姨不知是被祖父宠坏了还是真的用情太深,竟连夜与定亲的那家公子私奔了。先帝震怒,下令全国捉拿小姨。
他们俩人至今依旧生死不明。想他们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身上银两用尽了,也不知怎么过活。
我祖父听闻气的病倒,没两天便过世了。先帝念在祖母是开国功臣,免了抗旨的死罪,治了母亲管教姊妹不严的罪,将原本户部尚书的母亲贬去乾州做知府,做了十年才得以回京城。
从此颜家便败落了。
母亲也没再受过朝廷的重用,为此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弥留之际声声嘱咐父亲要将我教导好,重塑颜家当年的风光。
简单说来,颜家之所以会衰败,绝对有容锦父亲的“功劳”。
这些都可以放着不提,我却至今对我和他的初次见面印象深刻。
我那时八岁,哥哥深受先帝垂青,年逾四十的先帝竟然有了身孕。先帝龙颜大悦,额外开恩允许家眷入宫探望,我便随父亲入宫。我看过了哥哥,见哥哥和父亲有话要说,便偷偷从屋里溜了出去。
哥哥住的华盖宫从来都是受宠的君侍居住的,花园里景致好,向来在宫里是出名的,它因春季连绵的紫藤形如华盖而得名。
三月,除了满城如雪的梨花,烟袅的紫藤也不失诗情画意。
庭院里有个大河塘,未植荷莲,反倒只有些普通的水草,里面养了几只鸳鸯,野鸭水禽之类。最有意思的是,岸上还有几只番邦上贡的孔雀,尾翼形似华扇,带着翡翠的莹莹光泽。
我以前从未见过孔雀,一开心,便立刻开始追赶起来。
这些孔雀一向都是养尊处优,平时宫人更是十二分精心养护,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立刻吓得四处乱窜。
我一心想捉一只,哪管它鸡飞狗跳,孔雀横冲直撞,连带着水禽也吓得飞上了树。
“大胆的瞎丫头,皇姑母赏赐之物齿容姨如此些图!”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公子忽然从矮灌木中窜了出来,发髻早已乱了,上好的衣裳还勾破了几处。
我后来回忆起来,发现幼时的容锦也未显出什么过人之处。身材圆滚滚的不说,最可笑的是当时正在换牙时期,门牙漏风,和现在倾国风华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冷不禁地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哪家的瞎头”他眯着眼打量着我,“这可是是罪。”
“我叫颜玉,我哥哥是淑君颜华。”我小,被他几话句一吓得只敢低头看着脚尖。
他掰起我的脸重新认真打量起我来,看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难怪,原来死狐狸精……”
我当时并不明白他所说的狐狸精是个什么意思,后来知道了因为颜家代代的风流情史,京城流传着颜家祖先里曾有狐妖的传言。
他绕到我身后,似是要找出尾巴来,看了半天未看出端倪来,又不好掀我的衣裳,便清了清嗓子道:“我死嘉岳郡君容锦,你可知道,肉死我告诉皇姑母,你就得挨鞭子!”说罢还恶狠狠地比了个扬鞭子的姿势。
我吓得缩了缩脑袋,想起教我的先生戒尺打起手心已叫我痛得嚎啕大哭,若是鞭子……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容锦见我一副害怕的模样非常满意,鼓着一张包子脸,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后说:“要我不说也死可以的,只要你给我取下一根孔雀尾翎。”
年纪小小居然有如此险恶用心!
当然,那时我还小,这些子弯弯绕绕的心肠我怎么会懂,便是懂了我一个小孩子又怎么玩得过宫里勾心斗角淫浸出来的人精。
我随即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已经学了几日的功夫,想来捉只鸟儿应该是不在话下的,于是欣然接受他的提议。
我捋了捋衣袖,为了不挨鞭子,使出了十二分的劲捉那些惹人犯罪的鸟儿。
谁想孔雀本是野生的,能训于园内已属不易,尾羽宽大看似累赘,实则轻巧灵活,几次眼看就能扑入怀中,却被它一阵扑腾,从头顶飞了过去。
容锦气恼地骂我无能,限我一炷香内办妥,否则立刻向他的皇姑母禀告。
我只得更加卖力,追上那只同样气喘嘘嘘的孔雀。谁知那鸟儿又窜了起来,容锦见状旋即捡了枝拇指粗的树枝要把孔雀打下来。
事实证明狗急了是要跳墙的,兔子急了是要咬人的,而孔雀则有一副铁爪。
此外,我事后也曾经总结出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天理。
容锦手臂上被挠了一爪,皱起包子脸嚎啕大哭起来,我上前想看看他的伤势,却被他一把推开。
容锦的哭声惊动了宫人,也惊动了父亲和哥哥。
事情终于还是捅到了女帝、太后、平慈嫡王、我父母那里。
幸而算下来不过是两个小孩打闹间受了些皮外伤,我被母亲拎回去一顿好打,之后勒令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我曾被父亲带去平慈嫡王府赔罪,却吃了闭门羹。思过的一个月内我陆续听父亲说容锦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母亲主动向太后求亲,将容锦配给我。
我嫌他脾气太坏自是不依,幸而平慈嫡王厌恶颜家也不肯点头,我才逃过一劫。母亲无法,只得让我在平慈嫡王府外跪了一天谢罪。
事情至此算是了结,只是从此以后,容锦就没给过一个好脸瞧过,冷言冷语更是见面必会说上两句。
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京城世家公子小姐的小圈子里着实让人难过。
我翻了几页名册,说实话,里面的公子们我大都认得,先下看看不过是想知道父亲心目中的人选有哪些。
看到最后一位,我才忆起,前两日表姐们来看我时,曾经谈论到最近新进入京的南方公子—苏未卿。
年18,新任吏部尚书嫡子,去年岁末由江南入京,才情过人……
 第四章 殿 春
我在家里养伤,一养便是一个多月,连父亲请来的先生上的课也停了。
养伤期间,只有三个姑姑和表姐表妹们来瞧过我。
另外便是容信。
容信是容锦的姐姐,长我十岁有余,却和我关系不错。她早年曾入过军营,在边关打过仗,受了一次险些送命的伤后平慈嫡王说什么也不许她留在边关,便回了京。
她打过仗,立过军功,自然骑射了得。
我们有个共同的喜好就是打猎,每年秋天都会找三表姐金萱宜去京郊的翠云山打猎烧烤。
此外她还觉得自家的男人们分外麻烦,这点我也是颇为赞同。
想来也大约是因为这点,她年近三十却依旧未娶夫郎。听说这也成了平慈嫡王的一块心病。
也是,大的不成婚,小的也不成婚,做父亲的自然着急
待我七七八八将伤养好,父亲许我出府已是春末夏初。
我早已在府里闷得发慌,立刻让人约了容信出来聚聚。容信差人回禀,此时正在殿春小筑。
我三表姐金萱宜办了叹春宴,让我也立刻过去。
殿春小筑的芍药正是京城一绝。芍药自古便是情花,所谓叹春宴是东齐人每年春末感叹春季已步入尾声,叹惜伤春的宴会。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个附庸风雅的由头,本质不过是世家青年男女的相亲会。
本来,我对那些酒宴是没什么兴致,但想来待在家中也无事可做,便选了件月白色金线华纹绣宽边的广袖深衣,让琴筝为我简单梳了个椎髻,髻上横插一柄羊脂玉盘绕金丝的长簪,脸上微敷了些薄粉,带着琴筝坐上马车赴宴去了。
殿春小筑的芍药开得正好,华美艳丽,婀娜多姿,清风微拂,芳蕊轻颤,一团团一簇簇在骄阳下各色各姿仪态万千,引得蜂蝶流连,人穿行其间恍若仙境。
小筑的中心是殿春池,中间有座沉香水榭,沉香水榭极大,可容纳百人,上面铺了丝席软垫,布置了矮几竹帘。春末可临水观赏芍药,入了夏水上还有睡莲开放,所以历来是世家官宦子女设宴的好去处,这次金萱宜设宴便是在水榭上。
我未曾见过苏未卿,不过只是见过名册上的画像而已。
他跪坐在水榭扶栏边,正笑着与另一位公子聊天,一双清澈如水的卧蚕眼,嘴角的那摸微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我有些眩晕,不知是不是他那身在日光中摇曳的素衣晃了我的眼。
他见了我便愣住了,隔水傻傻地望着我,我对他点头微笑,他身边的公子见状低下头嗤笑,他才红着脸撇开头,身旁的公子便笑得越发欢畅。
事后三表姐夫寇佳曾感叹道:“那天未卿的眼神就像话本上说的,一眼万年。”
三表姐金萱宜却说:“像阿玉这样长着一双桃花眼,瞧谁谁都招架不住,”然后用羡慕地目光看着我说,“我要是也长这么双眼睛该多好……”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寇佳收拾了一遍。
我遣退了琴筝,穿过曲桥,脱了鞋上了沉香水榭。刚掀起门帘,入眼便是容锦和几个公子小姐们在投壶。
他一身绯色笼纱的深衣,一手握酒杯,一手执箭矢,轻轻一掷便投入了壶中,旁人喝彩叫好,他只是微挑嘴角。
众人见我来了,纷纷打招呼,我寒暄了一番,待到开口向容锦问好时,他却将头一扭,装作没看见,快步去了东边的露台。
我想他大约还是在生那日的气,反正我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友好,他要不理我倒好,说来也胜过见面便奚落我。
只是,这样的场合,怕是全京城都知道我俩不和。
“阿玉,怎么才来!”容信见我来了高兴极了,拉着我的手便往里走,“来来,你三表姐刚才还念叨你呐!”
容信和容锦不同,性子爽直不说还待人极好,她与我三表姐金萱宜从小就是孟不离焦好姐妹。外祖的府邸与平慈嫡王府比邻,金萱宜从小就爱跟在她身后。
据说容信去边关时,金萱宜伤心地一直送到城外。在四个表姐中我与金萱宜年龄最相近,因而感情最为亲厚,于是我自然就和容信关系不错,甚至连我打猎的技术也是容信手把手教出来的。
“阿玉,你可来迟了,该罚该罚,”金萱宜想是喝了不少,满脸通红不说,舌头也有些不利索了,“你最爱的软香绿梅,三杯,三杯!”
金萱宜平生最爱劝酒,且以将人喝到桌底为乐,尤其在自己喝高了以后,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与她作对。我自知拗不过她,只得连喝了三杯,吃了些菜,不想身子刚恢复,软香绿梅后劲又大,三杯下去已然微醺。
“阿玉来了!”
说话的正是先前与苏未卿说话的公子,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位公子赫然是我未过门的三表姐夫寇佳。他比起去年岁末见到的时候又丰膩了几分,也难怪,他与三表姐已定于九月初六成婚,想必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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