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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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夫人-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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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合情理的命令你怎么可以遵循!”
“你怎么看待我没有关系。但听我一句,她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当你的太太,一辈子不需要再受到生命的威胁,这就够了,不是吗?”费君臣收起向来吊儿郎当的姿态,认真到甚至可怕的眼神对着他说。
“可是她现在生命受到威胁了。”费镇南句句力争。
“那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成为了你的太太,他们就得考虑动她的后果。他们如果敢动她,就是与费家又黎家、白家又容家、陆家五个军团的人为敌。虽然老爷子一开始希望她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长大,成人,接受一个世俗的家庭与爱情,过一个完全平凡人的生活。但现在如你所想,已经完全是不可能了。她的命运没有办法放过她。”费君臣一句句说给他听,希望他能下定决心。
“告诉我,她是什么人?”费镇南逼问。
“她叫做傅墨兰,傅尚惠的女儿,父亲不详。傅尚惠是傅家老太太不为人知的养女。傅尚惠是老爷子当年堪称包养的“情妇”傅尚惠后来离开,不是因为“愧疚”是因为伤已养好。问我怎么知道,当时给傅尚惠疗伤的是我爸和我妈,谨遵老爷子的命令一句话都不能说。”费君臣娓娓道出了埋藏在父母心里许久的秘密。
“傅尚惠的真实来历是?”费镇南双眼眯紧。
“她姓卢,所以49的原本名字就应该是卢裕华。”
原来费老先生所做的一切安排,都是有缘故的。费镇南忽然对于爷爷的高深莫测,升起了一股畏惧。
“知道都是爷爷安排的,你还会发誓去把她作为一个妻子保护一生吗?”费君臣冰凉的眼神从眼镜后方射了出来,“我先警告你。如果你让她受到伤害,我和老爷子第一个不会饶恕你!”
第六十六回:四将聚集 
  九年前,当一颗石子忽然倏地穿过了枝丫的密缝,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到他左脸上时,他作为十圣心排行第三的狙击手“教皇。”从未有过地感受到了侮辱。他迅速转移瞄准器,回扫到石子发来的方向,Aida忽然发来了命令,道:撤,你不是她的对手。
于是,他咬牙忍受侮辱撤退时,清楚地听见了一个童稚的声音:胖子,你过来干什么?
49,你再喊我胖子,我就喊你瘦子。一一48说。
49吐掉嘴里咬的草根,望着跟来的妈。比她编制前一个学员号的48个胖乎乎的小伙子,体重应有她的两倍重,因此她随口喊了他胖子。
说起来,48是与她同病相怜的学员,表现在经常受到指挥官的惩罚。不一样的是,她是爱与司令官抬杠,才被司令官惩治。48则是身材过重,被政委同志喝令减肥。两个学员在半个月的训练期中,天天晚上一块被惩罚跑步,自然而然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感。
妈沉重的身体从草地上爬伏过来,把草屑磨得沙沙沙声响,足以吓跑四周的小动物们,看得49直皱眉头。然而这胖子毫无自觉性,爬上来还故作小声地问:“我见你在射弹弓,射到什么没有?”
“射到了一个。可惜不是枪。”49惋惜地摸摸自己做的小弹弓。
“明天下午要进行实弹训练了。“48道,瞅瞅她未发育完全的身材,倍觉她可怜的,“我说,瘦子,你能扛得起一支步枪吗?”
“你明天下午看就知道了。”49帅气地扔下这句话,回身滑下斜坡。她两条腿刚在草地上站稳,忽觉一个小山般的身影笼罩在了自己的上方。立马,她一条胳膊举了起来,敬礼:“司令。”其实她在内心里边骂:这三更半夜的,你这司令官不睡觉跑到野外来干什么?
费镇南自然一眼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脸色一黑:“你晚上不睡觉,到这里干什么?”
即使是在黑咕隆咚的夜色里,48和49都能感受到费镇南头顶的乌烟在冒气。48想在49挨训的时候,偷偷溜回营房。当然,他过大而不迅捷的身体移动时,就宛如坦克车经过一样,能逃得了费镇南的法眼吗?
“48。”费镇南喉咙里发出一个低音。
“到!司令!”嫣喊得特别大声,生怕自己的教官没有听见赶来营救自己。
因此,在半夜里被告知自己的学员偷溜出营房,继而四处寻人的六六和48的教官,听闻声响跑了过来。
费镇南在48和49的脸同时扫过一眼,对够的教官说:“带他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妈获得了缓刑,离开前特别嘱咐49:“瘦子,你小心一点。”
49摘下头顶上的军帽,开始扇风,表明已经习惯了。六六见她在煽风点火简直是要触怒到费镇南的龙须上,赶紧将她的袖子扯一扯。
费镇南发现到了六六的小动作,深吸上口气,道:“49,我们到办公室谈谈吧。”
“深夜谈话?”49大摇大摆跟在他后头走,阴阳怪气地说,“司令,你不会对未成年少女意图不轨吧?”
眼看费镇南那快要杀人的目光扫过来,六六急忙捂了她的嘴,气道:“你能不能给我闭上嘴!”
见大姑娘教官六六都生气了,49心里腹诽:这群军人真是不开化不开化啊,只不过是一点点的玩笑话就能紧张成这样?
指挥所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费镇南今夜之所以会到营房四周巡查,是由于这几天侦查兵报告说,周近夜晚里有热源闪现,不排除是敌方的狙击手在趁夜间行动。
推开办公室门进去,见黎立桐已经躺在一张军用帆布床上和衣侧卧。费君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一沓文件,俨然在等费镇南回来后告知结果。结果呢,这是带回来了谁?
“没有搜到敌人,却是捉住了个自己的人。”费镇南解开衣领子最上头的那颗扣子,如今是近秋,夜里风凉,他走这么一趟,却能被两个偷溜的学员气得浑身冒热烟。
费君臣好奇的是49左手里拿的那把小弹弓,问六六:“她什么时候做了这个东西?”
“应该是夜晚我不在的时候做的。”六六也略带了不可思议的语气说。

“有这个闲工夫做这个,夜晚不睡觉。”费君臣扶着教授的眼镜,点头,“怪不得你怎么吃都不胖。”
“我不胖是因为我苗条。现在的男人不是都喜欢苗条的女孩子吗?”49在嘴头上的功夫向来不会吃瘪。
黎立桐听到她声音,迅速从床上翻坐起来,一派头疼的模样:“我说,这是谁教她说这些话的?”
“她认为自己魅力过人,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费镇南接上话道,继而给自己先冲杯凉茶灭火。
众人听到他说出以他本人性格绝不会说出来的话,就知道他是被气到要中风了。49这时依然像是毫无自觉的:“司令,不是说要谈话吗?给坐吗?”
“你先告诉我,你刚刚拿弹弓干什么了?”费镇南回过身来,问。
“我拿它瞄准了个目标,击中了目标。可惜手里握的不是支枪。”49左眉往上一挑,答。
当然屋子里没有一个军官相信她的话。
“你怎么能确定它击中了目标?”费君臣看着书,眼皮子都不抬地问。
“因为我听见了石子啪一下击中到了人脸皮上的声音。”49声色并茂,答道。
“如果击中了目标,目标不回过来扫射你吗?”黎立桐瞪着她的这番”无稽之谈”。
“这个,我想,对方应该是接到了命令,比如说,技不如我,撤!”
军官们对于她的回答,不得不都露出惊诧非常的佩服,佩服这小鬼怎么能这般的狂妄自大
黎立桐揉揉眉头,对六六说:“六六,你确定她没有发烧烧坏了脑子?”
“你不如说她直接有幻想症。”费镇南将军用口杯重重地搁在桌面上。
“你不睡觉不困吗?”费君臣比较实际,问她一个实际中能令人困惑的问题。
“我有睡觉。不过作为一个士兵,不是应该时刻保持敌人到来时要清醒吗?”49答。
“有哨岗轮流值班。休息对于一个战士也很重要。”费君臣扶扶眼镜,说。
“好吧。那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吧,既然你们说睡觉很重要。”49接着他这话,抬腿准备开溜。然而,她转身走不到两步,领子就被费镇南的手揪了起来,并被拖回到一张椅子上。
“六六,去抱床被子过来。今晚她在这里睡。”费镇南发令。49转回头,对着他微讶小口:“司令,你不会是今晚要我和你睡一张床吧?”
“不,你睡地板。”费镇南一脸的铁面无情。49咬咬嘴唇,叫道:“你们真没有良47,叫一个孩子睡地板然后你们睡床上!”
“你不是想当士兵吗?以你的资历,最多就是个小勤务兵。小勤务兵睡地板上很正常。”费镇南可不管她怎么叫,今晚就是给较劲了。
看到他们两个一来一往的战火不灭,黎立桐赶紧插进来打和场:“49,你给我闭上嘴巴。我们给你安排张床。”
“那我睡司令的床。”49今晚也给较劲上了。 49,你一一”黎立桐四处找胶布,打算封了这孩子的嘴,不然今晚个个都别想睡了。
六六没有抱被子,而是冲进来脸色骇然地说:“报告,哨岗挨枪击了。”
之后有负责哨岗的指挥官进来描述,被袭击的哨兵位置是在刚刚费镇南走过的地方,也就是48和49滑下来斜坡方向射来的子弹。所幸这哨兵挨的枪子在肩胛骨,伤势并不严重,一条胳膊挂彩而已。但是,对于听说了4啊才那番话的军官们来说,这事儿就未免不是诡异了点。49这会儿洋洋得意的:“我没有说错吧?我就是击中目标了,可惜手里握的不是枪。”
“你这是撞彩。”黎立桐一口否定她所谓的神机妙算。
“那我回去睡觉吧。”49抬腿,又被费镇南的手揪了领子回来,“那我睡司令的床。”
“睡地板!”费镇南无限的耐心都被她磨灭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般的恼火。
六六这回把床褥以最快的速度铺在了地上。费君臣亲手将屋里唯一的灯火拧灭。因此49只能悻悻的,被费镇南甩到了地板上自己的被窝里头。她拉着被子,听其余的人上床的声音,把小嘴唇咬得狠狠的:“为什么我教官也是睡床?”
“你教官并没有秀咐。”黎立桐在黑暗中打了个哈欠。
“我犯什么错了?”
“秀咐的孩子总是说自己没有秀咐。”
“无辜的罪人就不能给自己辩护了吗?”
“49,你一一”黎立桐在黑灯瞎火里摸胶布,真是今晚不封了这孩子的嘴,全世界的人都不用睡觉了。当然,他的手只是假意在黑暗里摸一下,就不动了。正对他的那扇窗户外面,大约一千米以上的丛林里,似有几点幽绿的光幽幽地飘忽着。
“发现了吗?”费镇南在黑暗中问。
“应该是狙击步枪,但不是瞄准我,也不是瞄准你。”黎立桐暗哑道。
“能穿墙吗?”
“我猜是m200狙击,这个距离还是能穿墙的。”
随着黎立桐这声答案,费镇南从床上摸黑下来;49直在黑暗里听着他们细小的对话声,手将被角扯得紧紧的。忽然间,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自己的斜上方罩下来,她徵睁大眼珠子,咬着的小嘴唇松开:“司令,你不是睡床吗?”
费镇南的手伸过去,隔着被子将她的身躯搂在了自己的胸膛口,说:“你不是嫌弃我抛弃你睡床吗?那我就和你睡地板好了。免得你打报告说我们尽是欺负你一个。”
她似乎在他宽大的怀里徵动了一下,然后是徵微喘息的声音压抑在被子里。费镇南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一样。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这么一想,他心头愈是复杂起来。没有忘记,她莫名的来历,且与老爷子有关。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身体罩在她面前,是块最坚实的人肉盾牌。
千米以外,趴伏在山腰上的教皇,举着改良过的m200狙击瞄准器,以这个距离,射出的子弹穿破墙击中目标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在她面前,有个男人横立在了子弹和她之间,其实,一枪扫掉这个障碍没有问题。不过是
一只清凉的手搁在了他肩头上,伴随着一个华丽而庄重的声线:“不要伤及无辜。我们是专业的暗杀者,不是屠杀犯。”
“Aida”他吃惊,为什么Aida会亲自指挥这次任务,并且现在是亲临了第一线。
“这孩子差点就一枪结果掉你,很有天赋。可惜对方的指挥官也很聪明,很快就将她层层保护了起来。”Aida举高望远镜,看着那一千米外的指挥所,带着的半张面具下薄感的嘴唇勾画出美丽庄严的弧度,“要是我,迫击炮不到三分钟内会打过来,所以我们也该撤了。”
他们刚火速撤离到百米外,远程炮弹在他们伏击的地方炸开了花。
指挥所里,黎立桐在黑暗中摸着电话筒指挥基地的迫击炮:“东北方向校准,继续炮击三。记住,不派部队跟踪,只炮击!”
空,空,空。三声炮响。
像费镇南这样参加野战的军人听来,并不觉得怎样。然而,他能感觉到掌47下方柔软的身躯徵微地战票。因此,这孩子是感到害怕了吗?他为这个发现,竟然在心中感到满意,几乎是要从肺腑里发出一声笑来。
“司令,你在笑吗?”小脸蛋钻出了被子,乌亮的眼珠子在夜中描绘他的脸廓,闪过一抹狡黠的弄意。
费镇南眼眉一皱,喝道:“不是让你睡吗?”
“有个男人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呢?”她无比委屈地咬咬小嘴唇。
他的脸忽地伏低了下来,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尖上,她的眼珠子于是蓦地瞪大一圈,晃动他的人影。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到了她的呼吸里面,让她小脸浮现出薄薄的一层虾红。结果他只是用呼吸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缓缓地说:“对于我来说,你不是个女人,只是个孩子。”
她如烟的眉毛并拢在了一起,蓦地翻身。就在这时,倏一枚子弹竟是从后面的墙壁穿透,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用力压在地面上。他巨大的力道让她的眉毛产生了拧动,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望着他。从他的身体上淌流下来的一丝温热,溅到了她的小脸蛋上,她呼吸忽地吃紧,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痛楚地吸着气。
“老三?”听到子弹声的时候,黎立桐焦急地摸下床,“该死的,你怎样了?”
费君臣已是在此同时拧开了指挥所里的灯光。
“我没事。”费镇南眉头皱也不皱的,回答他们。
“什么没事?你胳膊都挂彩了。”黎立桐看见他一条胳膊上染红了一片血迹,气急败坏地骂他,“卫生员呢?”
六六拉开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一卷绷带。
费镇南动了动自己活动自如的胳膊,对六六说:“不过是子弹擦过皮肉,我自己都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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