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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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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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不兴面都没见就赐婚,总得有那么点儿意思了,才好去赐婚说合。

“那倒不至于,行云这孩子到底是心思太重,至于乔院长那是掌着太平院,等闲的姑娘总是攀不上的。倒是四公子那儿得抓点儿紧了,怎么说也是……”相爷夫人连忙住了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好在太后也不以为意:“老四就只能随他去了,他的事别人做不了他的主,不过你要是想给行云踅摸一个,过两天摆宴各家的闺女我都招了来,领行云过去好好看看,总不好一直不成婚。还有一个乔致安,那孩子也得揪着他去,哪儿有不成婚的”

乔致安的母亲和太后有点儿亲戚关系,乔致安年幼失了父母,太后也当乔致安做孙子一样看,所以才对乔致安的婚事分外上心。

相爷夫人连声叫好,称道:“那可好,有太后做主想来他们也不敢不听,这些个孩子总得要个人来治治。”

“我想着老五、老七和老八、老九也都差不多年纪了,老四我管不了还管不了他们,一个个都得赶紧给我成婚,难道还想学老四不成。行云和乔致安要是不听,我一个个来收拾。”太后这么说道。

这时姚海棠就进了屋,呈上了最后一道菜,说道:“太后娘娘,菜齐了。”

一见菜都上来了,太后就指着偏厅说:“来来来,吃饭去,尝尝我这的各式新菜色。”

随着太后起身,相爷夫人不免看了姚海棠一眼,见她不做宫人打扮,也不像是宫里的人,就问了一句:“太后娘娘,这是……”

“噢,老四园子里的厨娘,做的菜味儿可不一般,老四那嘴刁 都收服了,你待会儿好好尝尝。”太后说话间已经就着宫女挑开的珠帘进了侧间里。

满满当当一桌子色彩缤纷,看着各有各的食欲,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眼姚海棠,相爷夫人不免要觉得姚海棠似乎有些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

当年相爷夫人常去司珍坊,不管是定制些东西还是去找言行云这一忙起来就谁叫也不回的儿子,相爷夫人没少在司珍坊走动,所以觉得姚海棠感觉熟是自然的。他们这样的人,不说过目不忘,但见过几回总要有点印象。

好在姚海棠这些年变化挺大,脸上还贴着层皮,相爷夫人是怎么也不可能认出来的。

坐下后,相爷夫人不免要说一句:“这姑娘倒是看着面善。”

不是面善,是感觉似曾相识,这都差不多要和杜敬璋异曲同工了。

“她这张脸扔人堆里也没什么出挑的,你看着像不像我从前那叫兰汀的丫头,这眉眼要是再精明一点,那就跟兰汀一个模样了。”太后倒是说假话都不带眨眼的,不过姚海棠易完容后本来就很大众,加上相爷夫人已经不太能确定兰汀的相貌,太后这话说得是半点漏儿没有。

相爷夫人点了点头,心里有什么样的疑惑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确实把她绕进去了,只听得相爷夫人说道:“确实有几分相似。”

一边的姚海棠听着胆颤心惊,虽然易容了,可她这人就是容易心虚好不容易侍候着吃完了饭,姚海棠赶紧撤,她心说:“真是在哪儿都能被认出来,我易这么张大众脸还把我认出来,相爷夫人您的眼睛是不是毒了点儿”

这倒给姚海棠提了个醒儿,以后千万不能在太熟的人面前多说多动,刚才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她就不相信相爷夫人能把她认出来。而且,应该也不是每个人都跟相爷夫人似的眼毒吧,这应该是特例。

夜里杜敬璋领着杜敬玱和几个皇子一并到太后那儿用饭,只除了大皇子还在府里面着壁外,其余几个多和乐融融地在太后跟前卖着乖巧。其中尤以杜敬璋卖得最好,当然了他不卖在太后那里也是最好的,太后喜欢这嫡孙儿,打小又算是在她身边长大,惯来最为亲近。

“行了,都别在我跟前晃了,赶紧用过了饭歇着去,明儿早早起来给我说些个好听话儿。老大那儿待会儿派人送个食盒过去,让他明儿也早些来。”对于自己的大孙子,太后既可怜他,又觉得这孩子着实可恨。这皇子之间兄友弟恭只是传说,但也不至于把手段用到这份儿上。

这时屋子里共六名皇子,当真是个顶个的好看,一个个如玉壁如明珠,姚海棠这会儿当然不敢蹦出来。只是在一侧见着了皇子们进来,她不由得遥想,将来她老了有这么一群孙子,人生会不会很圆满“啊呸,一点儿也不圆满,长得好看是好看了,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姚海棠心里念叨完又奔回厨房去了,这时厨房里的事儿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只余下几个宫女和小帮厨在那儿收拾。收拾妥当后宫女和帮厨就各自离去了,留下姚海棠一人蹲厨房门口,举头望月时忽然觉得自己胸臆中有了诗意。

所以她想吟诗了,但是对于一个诗词半罐子水的人来说,能记住的只有画上、瓷器上的那些个诗句而已,所以她酝酿了半天就吐出一首现代三岁小孩儿都会背的诗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说完姚海棠就低下头来,心情分外不好受,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想家,现代的家以及云泾河的家,偌大的京城,并没有能被称作为家的地方。

“老娘很孤独啊”说完姚海棠就暴躁了,忍不住骂起杜敬璋来。

碎言碎语地骂一阵儿停一阵儿,有时候惆怅地像个哲人,有时候辛辣得像个泼妇,前头她念诗倒是没谁听见,不过从她说“老娘很孤独啊”起,杜敬璋就听着了。

原本杜敬璋是要去恭房里,结果回来一听是姚海棠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好家伙,在骂他呢杜敬璋不太明白,这姑娘怎么就好骂他,而且看她骂起来顺溜得很,怎么也不是骂一回二回了,那得是在心里骂了多少回才能不加思索地骂出这么多来。

只是在姚海棠骂着他的时候,他想起的却是那句“老娘很孤独啊”,似乎一直重复地在耳边来回转悠,这种孤独他深有体会,只是不免难以明白为什么这小小的姑娘也会孤独。

骂了很久以后,姚海棠忽然停下声来了,她口渴了骂不动了,起身就想找水喝,但是一站起来就看到了右侧的人影被灯烛拉得长长地,循着影子望去,姚海棠不免要“啊”的一声怔愣在当场。

见她这模样,杜敬璋不免觉得好笑,却憋着笑一脸沉沉地说道:“痛快了?”

这问题让姚海棠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再接着又点头,然后继续摇头,往返了好几趟才垂着脑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人前不谈人是非,人后不说人是非。”

这话明显是他说的,杜敬璋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是有感觉的,于是眉眼一顿,脸上露出些微算计的笑来:“你不怎么受教”

于是姚海棠又暴躁了,当然她本来就很暴躁:“你才是烂苕薯”

“到底怎么了?”杜敬璋莫明地觉得眼前的人处在崩溃边缘,再不稳稳说不定就得炸开了。

“不用你管,什么都想不起的人管我做什么”姚海棠恨恨地踹了脚台阶,于是她悲剧了,一声闷响后迅速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脚,眼泪都疼出来了。

要踹也该踹杜敬璋啊,为什么要踹台阶,姚海棠揉着自己的脚伤心不已地想着。

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姚海棠,杜敬璋蹲下来说:“海棠,疼吗?”

这话让姚海棠瞬间认为杜敬璋什么都想起来了……()

78.哭个屁

当她以为杜敬璋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短暂的念头,然后又很快被抛弃了——她想埋首于杜敬璋胸怀里,就像从前一样。但是她明白得很快,知道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里,做这样的举动非常不智。

所以她只是迎着月色仰面看着杜敬璋,郁郁地说道:“不疼”

听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不疼,杜敬璋直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却抑止了这冲动,说道:“不疼就别咬牙切齿,你这从牙缝里说出话来的声听着都让人觉得,你很疼。”

张嘴就又想说一句“不用你管”,但是她个没出息的愣是没说出来,咬着唇恨了自己三秒钟后,无奈地垂下头闷闷地说:“我回房睡觉去,公子请便”

说着话她就自己踮着脚扶着廊柱站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蹦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她身后,杜敬璋看着她这一蹦一跳的样儿良久,摇头最终还是随了上去。

一把按着姚海棠坐下,杜敬璋说:“给你揉揉,揉完就没事了,淤血不散开明天会更疼。”

在宫里让一皇子给揉脚,姚海棠没这胆儿,赶紧把脚一收说道:“我怕被围观,我怕被八卦,我怕到时候身陷险境”

她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杜敬璋皱眉一想,他似乎变得冲动了:“尽是理由,那你先回屋去拿凉水先敷着,待会儿再说。”

点了点头赶紧蹦远了,至于敷不敷凉水,那就由她了。只是她真的没意识到“待会儿再说”这几个字的重要性,所以她脚一伸往床上一躺就睡觉去了。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被冻醒了,支着上身眯着睡眼一看:“杜敬璋,你干什么”

这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了,还好她睡得糊涂,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要不然还真能把人招来了。

“让你敷凉水,你把脚放暖被窝里,自己看看……”说着杜敬璋拎着她的脚给她看,全肿了,又红又肿,看得简直叫满目疮痍。

“这……这么严重”这下醒了,看着自己那跟包子一样的脚,彻底醒了。姚海棠试着动一动脚趾,发现不但动不了还感觉木木的,倒是不疼。

“现不在疼是吧,后半夜有你喊疼都喊不出来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你就没一句听进去了的。”杜敬璋一边给她涂了些药膏,一边揉着,嘴里说的话其实并没有太过注意是什么内容。

这时的杜敬璋更像杜和,这份关切是不虚伪也不遮掩的,姚海棠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云泾河的寻径园里时一样。杜敬璋会训她、会教她、会指正她,但更多的时候是用这样温柔宽容的语气包容着她,让她觉得即使在东朝这样陌生的地方,她也是可以不寂寞不孤独的。

黯然一低头,姚海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到一半被弄醒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眼皮子一搭,泪珠子就这么滚下来两颗。她一愣,趁着杜敬璋没看见赶紧把眼泪擦了,她不免心里要骂自己一句:“矫情,皇子给按摩,还哭个屁啊”

揉完了脚,姚海棠动了动,果然发现有知觉了,而且这会儿感觉到疼了,钻心的疼。刚才不疼的时候掉金豆子,这会儿疼了就在那儿咬紧牙关哼都不哼叽一声。杜敬璋看着她这样儿就站在床榻边看着,袖着手颇为玩味,良久后言道:“你这脾气是得改改了,小姑娘家家的该哭哭该笑笑,憋着别人也不会认为你历经沧桑”

这话说得姚海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愤愤然地想:“这话从前是我说你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来得快,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呐”

气闷了好一会儿,姚海棠才撇开脑袋,嘴一叭叽就说:“你不是不乱进姑娘家闺房吗,那现在我是不是该哭着喊着赖你负责啊”

“会说顽笑话了,看来是不疼了,这药膏明天早上起来再擦一次,睡觉时脚放外头。就这样,我走了”杜敬璋明显很愉悦,姚海棠闹别扭的模样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姚海棠知道杜敬璋肯定得在外边留到她睡着了才会走,在寻径园里时,杜敬璋就惯来是这样的脾气,非得守着她睡着了才肯去睡。她要是一通宵达旦做起东西来,杜敬璋就陪着她彻夜不眠,这应该是习惯使然。

想着这样,姚海棠就像是抓着点儿小辫子似的,慢慢腾腾地折腾着从榻上爬起来,就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可是她才穿了鞋子要摸过去的时候,外边儿就响起了杜敬璋的声音:“老实睡觉,你起来做什么。”

果然这样姚海棠瞬间笑弯了眉眼,看着掩好的门神情分外得意:“我想喝水。”

“别喝了,省得起夜,你这会儿不方便。”杜敬璋出声制止了她,听着里边没了响声后才没再说话。

其实杜敬璋可不是对谁都这样,从前享受过这待遇的无非就是太后而已,他**死得早还没享受到过。只有在他心里重要的女性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不管他是杜和还是杜敬璋,一旦拿出这样的态度来了,就能说明一些事了。

只是姚海棠惯于把这归结在礼仪教养四个字上,所以相应的就没想这么多。

至于杜敬璋为什么不说,时机不到,不是说两个人的时机不对,而是整个朝局,而且姚海棠在名正言顺上还差些火候。杜敬璋总想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他不撒手她跑不了,毕竟在他手里抓紧了的人,还真没跑过的例子等确定姚海棠已经安睡下的时候,杜敬璋才转身离去,离去前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扉,低语了一句:“去云泾河的人也快回来了吧”

确实是快回来了,只是寿宴时总回不来。

次日,皇帝领着皇后和四妃先给太后道了贺,接着就大皇子和杜敬璋领着诸皇子来道贺,自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尽了喜庆话,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

因为是大寿,除却宴席外还有一些祭祀的活动,如礼天、礼地、礼先,再来就是到佛堂点了长寿香,这一应章程结束后就差不多到午宴了。

“行了,都赶紧歇歇去,忙和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待会儿开宴了再传。”太后自己也累了,毕竟那些都身强力壮,她可是个老太太了,当然累得慌。

太后回了宫里,姚海棠正在花园一侧愣愣出神,这会儿她正在捧着脚敷凉水呢,杜敬璋说了:“十二时辰内冷敷,十二时辰后热敷。”

她只能是照着做了,太后回宫时正好瞅着她坐在一架冬香子后边儿,也是太后眼神好,一般人真瞧不见:“丫头,怎么了?”

一看是太后,姚海棠挣扎着站起来,远远地冲太后行了一礼说:“太后娘娘,我把脚给摔疼了,这会儿正敷着凉水呢,恕不能过来给您行礼问安了。”

闻言太后就往她那边走,一看她厚厚的羊毛毯子铺在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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