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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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冬樱-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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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初衷为何,这是阿琪从小到大追寻的梦想,我也亲眼见到了他骑摩托车时的快乐和满足。。。。。。


难道,就因为我的不安和恐惧,就要去扼杀他现实梦想和权力?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我的感受,从来不会先考虑他自己——这样的男人,让人无法再自私下去。


拿定了主意,我抬起头,看着克劳德先生那双睿智的眼睛,朗声道:“克劳德先生。。。。。。”


伯爵大人却笑着一挥手打断我:“芷儿,你现在应该改口叫我‘爸爸’!”


爸爸?


从来没张口叫过这两个字的我心底一颤。


我,可以么?


丁书琪挪过另一只手来拍拍我的手臂:“老爸都发令了,你还敢不从?”


吸口气,又吸口气,我终于艰难地开口:“爸爸。。。。。。”


克劳德先生笑得眼睛都变成了月牙,我这才发现他们父子两个的眼睛还真像。


定定心神,我继续方才的话题:“爸爸,我会尊重阿琪的决定,如果他的梦想是站在MotonGP的冠军领奖台上,那我会无条件地去支持他实现那个梦想!”


“真的?”丁书琪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喜出望外,“芷儿,你真的会支持我?”


握住他的手,我重重地点点头。


没等丁书琪来得及抱住我叫,对面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打断我们:“芷儿,先不说财团的管理继承问题,你知不知道Nicholan所参加的那种摩托车赛事很危险,很多顶级车手都曾因为失误而受伤、残疾、甚至是死亡?”


想了想,我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一份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的职业,但我相信我的丈夫!从今以后,他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这次丁书琪没有叫。


凝视着我,他的嘴唇微微抿着,好像下定了决心般抿着。


过了半响,伯爵大人失望地开了口:“时间不早了,这样吧,你们先去休息,我要好好想想。”


向伯爵大人道了晚安,我和丁书琪两个人手拉着手向书房门口走去。


路过摆在沙发附近的一个浅紫色书柜时,我无意中看到书柜中摆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相架。


小相架的玻璃微微反光,但我还是搬得出那是一张铅笔素描肖像画,画中的少年栩栩如生,不用仔细辨别,我也知道那一定是年轻时代的克劳德先生。


画中的他穿着浅色的长袖衬衫,衬衫外罩着无袖背心,背心的左前胸处是盾形的校徽,这身装扮一看就是学校的制服。斜倚在尖券窗前,那个少年在对着画手微笑。一道道光线从窗外射进来,照亮了他俊朗的面容和温暖的眼神。画中的他看起来比现在的阿琪还年轻,但浑身却散发着一种阿琪骑上八匹马也赶不上的成熟感和稳重感。


这真是一张充满了恬淡和温暖味道的素描,我偏着头多看了两眼,总觉得那个笔法看起来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丁书琪笑着拽我:“今天玩得一身臭汗,还不快点回去洗澡?”


点点头,我准备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就在转回头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又往相架的右下角扫了一眼——


只见画纸被相架边框遮住的角落里静静地栖息着半片枫叶式签名。。。。。。


坐在床头,神不守舍地看着电视里的辛普森大呼小叫,我的眼前一直闪现着那半片枫叶。


“洗澡水放好了,去洗吧!”


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阿琪把手环在我肩上,在我耳边恶作剧似地吹了口气。


脸一烫,我连忙在衣橱里找出要穿的睡衣就要跑进浴室。


我们回到城堡后,他每夜都睡在窗前的白色长毛地毯上,像在孤岛上一样,我们一上一下地共同收听午夜电台,有时候还会跟着节奏一起乱哼唱瞎改词儿,最后讲话讲到眼皮再也睁不开。


由于我头发长,他每晚都会让我先洗澡,生怕我临睡时会因为头发太湿而得偏头痛的毛病。偶尔我想用浴室里的吹风筒,他又不让,说会把好好的头发给吹得失去光泽。拜托!我又不是要去拍洗发水广告,哪有那么娇贵?每每到了我不耐烦得想一趟了之的时候,他就从浴室里拿来大浴巾,把我搂在怀里一点一滴地给我擦拭水渍,直到完全擦干为止。那天,我闭着眼睛躺在他腿上享受着他手指在我发间的穿梭,由衷地说:“乙方,你真像我妈啊!”


就在手指触到浴室门的扶手时,我闷闷地低问:“阿琪,爸爸他会弹钢琴吗?”


丁书琪操着电视遥控器调了一个台,说话时头也没回:“我老爸可是个天才!他弹起钢琴来,绝不亚于专业水准!”


我的心一抖,再说话时声音放得更低:“爸爸他。。。。。。以前去过中国吗?”


丁书琪笑笑:“老爸满世界跑,他哪儿没去过啊?他又不像我似的有恐高症!”


我急忙追问:“我问的是二十年前,爸爸去过中国吗?”


丁书琪诧异地回头看看我:“二十年前,我自己才出生呢,连自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不记得,哪儿还记得他老人家去过哪儿啊?我说,你是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多怪问题?”


我忙掩饰道:“哦,只是突然很好奇。像爸爸这样的人物,一定有很多女人爱慕他吧?”


丁书琪把遥控器往床上一丢,大步向我走来:“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突然被我老爸给迷住了!你那是乱伦!乱伦!你听到没?”


我忙怪笑着钻进浴室,将他给关在了门外。


将要换的衣服搭在衣架上,我对着镜子里的钻进嘲弄地笑了一下:“白芷啊,白芷,你胡想什么呢?就算他而是年前去过苍霞又怎么样?就算他会弹钢琴又怎么样?就算他有我妈给他画的肖像画又怎么样?就算。。。。。。计算还能枫音学园是他建立的又怎么样?就算染枫湖是他挖的又怎么样?就算观枫楼是他起的又怎么样?就算这些名字里统统都有我们白枫女士的名字又怎么样?他不叫徐谪!他不叫徐谪!他绝对不可能是我爸,如果他是我爸,他怎么会允许我嫁给他的独生儿子?阿琪说得对,那是乱伦!乱伦!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瞅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乱伦?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躺在翻滚着泡泡的按摩浴缸里,闻着雾气中弥漫着的佛手柑精油的香味,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这完全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泡到浑身乏力,看看身上泛红的皮肤,我觉得还是先保住老命要紧,再泡下去,搞不好要昏死在浴缸里,那就真得上天变神仙了。


浑身滴着水站到浴缸外面,身体立刻变得沉重起来,一阵气喘,我这才发现一件悲催的事情——浴室里的毛巾不见了!


可能是阿琪昨晚给随手放到了卧室里,小Gay今天来打扫的时候忘记放新浴巾了。


浑身湿哒哒的怎么穿衣服啊?


看着脚边汪出的两团水渍,我忙冲门外叫:“阿琪,麻烦你给我找条浴巾来!浴室里的那条不见了!”


原以为他要找一会儿,没想到我刚叫完,他就在门外大喊一声:“我进来了!”


看看镜中赤果果的自己,我惊了:“等一下!”


像个胆小的兔子似的,我一下子蹦回到浴缸里,好在缸底铺着防滑垫,否则非摔死我不可。


坐回到水中,泛着泡泡的水面刚好没过我胸口,热气蒸腾中,重拾安全感的我吩咐道:“你进来吧浴巾搭在门边的扶手上就好了,我自己过去拿!”


他没应声,直接推门而入。


没敢回头看他,只听见手台旁边的玻璃隔幕上悬着的那袭水晶珠帘被微风吹得撞击起来发出一阵叮叮铛铛的脆响,霎时好听。


玛丽夫人曾经夸下海口,说那是转运水晶,尤其是爱情运,当时我还笑她,现在想想倒觉得蛮是那么回事的。


水晶珠串还在互相乱撞,等了半天却没听见他走出去的脚步声,我低着头问:“怎么还不出去?”


眼前一暗,那条浅灰色的牛仔裤早挡在我的身侧,遮住了浴室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璀璨灯光。


呼吸一紧,我慌慌张张地把双臂抱在胸前,扭脸抬头去看他。


穿着黑色的套头紧身衫,他的身后是那面仿佛八芒星一般灼灼放光的圆镜。修长的身体挡住了六点和十二点方向的两个亮点,圆镜上闪出耀眼光芒的六处突起看起来就像射出金光的六翼,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与我梦中的那个炽天使全无二致。


呼吸不稳地看着他,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他要做什么,却又鼓不起勇气去求证,只好低下头看着水上跳跃着的泡泡吸气呼气。


低着头看了我半响,他突然哑着嗓子开了口:“芷儿——”


我轻轻嗯了一声,却慢慢将身子向水下缩去。


他倏然转身坐在了浴缸边缘,动作快得我来不及反应。刚想把身体扭向墙壁,他早用双手摁住了我湿滑的肩:“你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美!”


听出他的狼子野心,我忙嘿嘿笑道:“我身体发育不良,不美,一点都不美。”


他转转眼珠,突然点头附和道:“那倒是!”


我勃然大怒,猛地用双手打开他的手臂,然后伸直右臂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坏蛋订书器!这种时候,难道你不该坚持说我美吗?”

  
没有反驳我,他用双手捧住我的头,黑琉璃般的眼睛蓦地变得幽深起来,只是那里面闪出两簇越来越炽烈的火光,灼得连我的血液都开始燃烧。


完美的嘴唇一寸寸地向我逼近,鼻间充斥着他的味道,闭上眼睛,我的心跳一秒快似一秒——


就在我被那股等待的焦灼折磨得快要尖叫出声的时候,他柔软如冬樱花瓣的嘴唇轻轻地触上了我还沾着水珠的嘴唇。


他的左手擦过我的右耳耳垂,倏地插入我的湿发,右手滑到我的脖颈,挑起我的下巴。


他在摩托车车柄上磨出薄茧的指尖滑过被热水浸得极其敏感的皮肤,我浑身颤栗着感受他在我唇上的吸吮辗转攻城略地而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有一点我比较满意。


最起码这次,我,没有——昏倒!


呼吸急促中,我渐渐领会了他的意图,在他滚烫的嘴唇再一次微微开启时,我大着胆子抢占了先机,他浑身一抖,坐在浴缸边上的身体立刻失衡。。。。。。


水花四溅,雾气冲天,水晶珠串激越地脆响。


呛咳着,我和他两个人好不容易同时挣扎着钻出水面。


用水抹一把睫毛上还沾着的水,我连指责的力气都随着雾气散光了,只是低垂着眼睫看向水面上投射出来的他的倒影。


还穿着长衣长裤的他头发湿漉漉的,可是那影子看起来却让我想起在希腊神话中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纳西索斯,什么样的面孔才会让人在水边顾影自怜,徘徊不去,直到枯坐而死?我本来一直想不出,可是到了现在,我想我终于有了答案。


贪恋地看着水中的倒影,我浑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直到——


他的影子在水中前行,然后与我的影子连接在一起。


唇齿相依,原来是这个意思。


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我忘了羞耻,忘了顾忌,忘了心中的猜忌,只知道接受他疯狂的邀请,随他奔腾、随他飞翔到天际。


他短促地呼吸着,慢慢将身体挪过来。水波荡漾中,比热水更为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住我,比烙铁更灼热的手指在我的背部轻轻游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因为这种触摸而颤栗。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我忙转开头去吸气。趁着我仰起脸,他将一串又一串灼烫的吻落在我的脖颈和耳珠。


心狂乱地跳着,我将手指牢牢地攀住他的肩,他却挣脱开我的掌握,猛地立起身将套头的紧身衫一下脱掉——


湿漉漉的头发被水珠带得再次垂落在耳侧,他裸着光洁的身体跪坐在热气氤氲的浴缸中,俊美如天神。


在孤岛木屋中修炼得曲线极其完美的手臂穿过水雾,穿过我颤栗的等待,轻柔地触上我。


雾气中,我隐约看清了他如星辰般明亮的黑眸、完美精致的鼻梁和那因为克制而抿得紧紧的唇。


眼前的画面让我热血奔腾,他的轻柔更让我的神志轰然崩溃,低吟着凝视他,我全然没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手指灵巧温柔,恍如最柔软的羽毛划过我的全身,却又如最残忍的刑罚将我折磨得汗水涟涟。


就在我忍无可忍之际,他终于与我完全贴合。


看见我突然皱起的眉头,他轻轻咬着我的耳珠,用手温柔地抚过我。听见我重新变得短促的呼吸和再也压抑不住的低吟,他细致缠绵地吻上我的唇——


水面激荡,珠串激越,我却似乎随着他经历了数次日升月落沧海桑田,完全没了自我。


一树树的冬樱花在我们身周生长抽芽绽放,数十亿片花瓣如大雪般缓缓而降,温暖地包围住我。


嗅着那熟悉的暗香,我伸出手指,看那金色的阳光穿过翻飞的花瓣和我粉红的手指,进入身体。


体内凝聚的阳光越来越多,多得再也盛不下,热得我再也禁不住。


我看见一道耀眼的光从体内射出,然后自己便碎成千万瓣盛放的花朵,开在他必经的路上。


他挥舞着金光六翼飞过,却在我失望地看住他背影的时分,转身而回。


然后,微笑着,将我一瓣瓣拾起、吻住。


心里蓦然有种大喜悦,仿佛自己前生的等待此生终于不负。


张开眼睛,看着双唇变得嫣红、黑瞳变得湿润迷离的他,我哑着嗓子说:“Nicholan~Dean,你是我的。”


他满足地笑起来,然后又咬上我的耳珠,轻语:“白芷,我是你的。”


转过头去轻吻着他莹润的脸颊,我只愿时间就此凝住。


Nicholan~Dean,你只是我白芷的阿琪。


不管我到底姓什么,不管你到底姓什么,不管我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牵绊——此生此世,你是我的!


谁也别想改变!


被他抱回卧室,满头长发还是湿的,抬起头,我戏谑道:“今天不逼着我把头发先弄干了?”


将我轻轻放进柔软的浅紫色薄被里,他俯低身子沙哑着嗓子道:“今天等不及了。。。。。。”


刚觉得不妙想逃,我却被他一把捉住——


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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