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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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江山胭脂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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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愣了愣,又回过神来。

“呸,吓老子一跳!在这里什么疯婆子没见过,装疯也救不了你,我劝你别耍花样,乖乖将老子伺候舒服了,不然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汉唾沫星子直飞,说完自己嘴角满是口水,他胡乱抹了一把脸,凶狠地将花奴推到在地上,用力撕她的衣服,花奴抓紧自己的领子,可是“嘶”地一声,她脖子到肩膀处的衣衫仍然被撕裂了。

白皙的肌肤,衬得少女越发赢弱,她放弃了挣扎,傲然躺在地上,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瞪着他,那不顾一切的眼神盯的大汉心里一阵不安。

周围的惨叫和猥琐的大笑又响了起来,大汉浑身一热,管不了许多。他看着周围那些*丰满的女人,又看看眼前干瘦的少女,少不了咒骂一声,扑身压了下了去。

帐篷外,夜色浓郁,夜风从树丛中穿过,发出诡异的呜呜声。

“啊——”

破空一声惨叫,将整个军营惊醒了。

红帐篷里,那些交缠的身体震惊地愣在哪里。方才那个猥琐大汉惨叫一声便趴在少女身上不动了,鲜血从两人贴合的身上流出来,将少女的粗布衫染得殷红。

很快,很多士兵便冲进来将这里围住。

那些趴在女人们身上的士兵纷纷爬起来胡乱穿好衣服。女人们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只能缩在一起双臂抱胸嘤嘤哭泣。

“发生了什么事?”

古赫声如洪钟,未见其人而先问其声,随后便见他怒气冲冲地扛着大刀掀帘而入。

“将……将军,这个贱奴杀了魏副统领。”一个壮汉边提裤子,一边慌张地走到古赫面前,小心翼翼地回道。

此刻花奴已经推开身上的死尸站了起来,她唇角含笑,白皙的肩膀染了血色,整个臂膀都露了出来,腰间布衣已是一片殷红,紧紧贴在她瘦弱的腰上,曲线尽显,显得异常妖艳动人。

“什么!”古赫怒喝一声,一脚将那士兵踹翻到地上,抓住花奴的领子瞪大双眼:“该死的女人,魏国相的公子你也敢杀!老子杀了你!”

他将花奴一推,拔刀凌空砍下!大刀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笔直地向少女头顶落下来。

“将军不可!要是杀了她怕是不好向国相交代。”一个士兵急忙将他拦住。

大刀停在半空,古赫瞪着铜铃大眼横眉倒竖,不经意间却撞见花奴略带鄙夷的眼神,她眼中含笑,竟似有一种解脱的快意。她不怕死,只是她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救王妃了,只是苏莺莺此时已经*于这个强盗,她不知道此刻该救她出去,还是盼着这强盗将军将来对她好一点。

古赫盯着花奴打量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和狠毒。

他突然收了刀,伸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又是你这弃主忘义的奴才?本将军记得你。”古赫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笑,“你倒是比那林子里的野狼还凶上几倍,看来老子得亲自调教调教你!让弟兄们都看看,老子怎么把你这只母狼给调教成只会趴在老子身下求饶的小猫。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兵士也跟着肆无忌惮地大笑,虎视眈眈,像是一群围着一只小鹿的野兽。

花奴惊恐地看向四周,那笑声像噩梦一样将她的坚强渐渐摧残瓦解,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命运,她的身子再也忍不住像筛糠一样抖起来。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趁其仰头大笑之际,一刀刺向古赫心口。

“啊,将军小心!”周围的人惊呼一片。

这古赫乃是身怀武艺的大将首领,而且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又岂会被花奴刺到,很轻易地就闪身躲开。谁知那女奴刀锋一转,竟然向自己心窝插去,他一惊,忙反手抓住花奴的手腕,用力一拧,花奴手里的刀子就像上次一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贱人!”他狠狠一耳光甩过去。

花奴被摔出去额头撞在墙角,血丝很快沿着唇角流下来。晕眩和疼痛让她差点晕死过去,她忍住想要呕吐的晕眩感,抬眼盯住他。

古赫看着那倔强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震。他甩甩头,弯腰一把捏住花奴的下巴,眼神如豹,恶狠狠道:“你还敢杀我?忘了白天的教训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奴才,想死是吗?那老子偏不杀你,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大步走过去,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翻身扛到肩上往将军帐内走去。

第1卷 初次相遇 第7章、偏要了你

古赫将花奴粗鲁地扔到床榻之上,花奴痛呼一声,眼泪差点流出来,却咬牙忍了,生生将眼眶的泪逼了回去。

行军作战,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床榻,即使是将军帐内也不过是在平坦之处仔细铺了几床锦缎被褥,虽说简陋,倒也柔软舒适,只是被生生扔下来,那也是能摔断骨头的。

此刻,花奴额头的伤痕还流着血,唇角也挂着血丝,澄净的眼睛像夜里的星辰般湛亮,眼睑含泪,竟如梨花般洁净傲人。

看见她这样的神态,古赫心底竟升起几分莫名的情愫,他皱皱眉,怒火不知觉便灭了几分。

他弯腰道:“瞧你也不过是个奴才出身,可骨子里那傲气又颇为凌人,想来你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奴才,又怎会丢下你家小姐一个人逃了,逃了就逃了吧,又怎么跑回来送死?丫头,你勾起老子的兴头了,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花奴冷笑一声:“除非你死!”

古赫怒极,铁钳般的手掌一把捏住花奴的脖子:“臭女人,你不过一个低贱的女奴,还真当自己是块宝了?”

花奴的脸涨得通红,窒息的痛苦让她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她使劲地抓着他的手,泪珠沿着眼角滴滴滑落,圆瞪的眼睛无助地盯着古赫,那绝望的眼神再一次让古赫有些震撼,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怜惜来。

想他古赫一生奸杀过多少女人,哪一个不是楚楚可怜,可他竟然会对这个女人有些心软,想到这一点,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恼怒,但又下不了杀手,只得抓着她的脖子愤怒一推,花奴被甩到榻上。

食指挂过她脖颈,却不经意间从她脖颈处勾到一根丝线样的东西,他一把把那根红线从她脖子上拽下来,原是一块玉佩,这玉一看便是很好的质地,非一般人所能拥有,玉佩晶莹剔透,玉面上刻着“妁矶”二字。

“妁矶?这就是你的名字吧?唔,不对,那女人好像是叫你花奴。花奴、花奴……哈,这名儿叫起来倒满好听的。”古赫拿着玉佩把玩片刻,想想不过一个女人,犯不着因为她自己跟自己怄气,瞧了瞧缩在墙角发抖的少女突然笑道:“丫头,要不你跟了将军我,给我做侍妾,将军我定好好待你。你要知道,你杀得可是咱殷楼国国相之子,你此次若落到他手里,可当真会受尽酷刑,生不如死。”

“你做梦!”

花奴强忍痛楚,努力喘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她愤然道:“我家小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古赫哈哈大笑:“你答应给我当侍妾我就告诉你!”

花奴愤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花奴虽生为奴仆,却也知廉耻节义,此次落入你这军匪莽寇之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说罢,她竟爬起来咬牙闭眼,奋力往一旁的桌角撞去。

古赫大惊,飞身扑到花奴身前,花奴正好一头撞到他胸口。古赫暗自恼怒,这丫头看似弱不禁风,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撞得他胸口隐隐生疼。

只是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想他当年还是称霸一方的大盗时,掳获的女人何其多?即使当上这将军之后,俘虏的女奴也不在少数,也没见过像这样,集柔弱与坚强一身,且不失聪敏的烈性女子。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奴仆,但是为什么她会拥有这样特别的一双眼睛,明明清澄的不含一丝杂质,却又凄厉绝望的令人心惊。

“狗贼,你放开我!你这猪狗不如的强盗,放开我……”花奴在他怀里愤怒地挣扎,大汉双臂如铁,竟纹丝不动,她抱着他的手便啃了下去。

古赫疼得一甩手,两个深深的牙印赫然于手上,一圈有血丝渗出来。

“贱人!不让我碰你?老子偏要做了你!”

他一把将花奴推倒,伸手一撕,花奴上身的衣服就被撕碎了,只剩下一条鲜红的肚兜。花奴尖叫一声,侧身缩成一团。

古赫的眼光赤裸裸地从她洁白的肩膀,滑倒弯曲的纤腰,平坦的小腹,双目渐渐赤红,他大口地吞咽口水,满脸横肉因为兴奋红得像喝醉酒一般。

他瞪大眼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仿佛饥渴的野兽般一扑而上。

“啊!放开我!放开我……娘亲救我!小姐救我,娘亲……呜……”为什么她从小就没有娘亲?为什么她从小就要受如此多的苦楚?她拼命地哭喊,双手使劲推着那颗在自己脖子上乱啃的硕大头颅,一波接着一波的恶心涌上来,那种茫然,那种无助,让她再也忍受不了地放声大哭。

将军帐篷厚厚的帘子被挑开了一点,苏莺莺傲然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里边发生的一切,不由得挑唇一笑。

古赫腾出腾出双手,想扯掉花奴身上最后的阻碍。

“不——!”

花最后一丝神智被摧毁了,她浑身战栗,长发披散,眼中充满血丝,凄厉地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狠狠地咬住了古赫的耳朵,她死命地咬着,仿佛就算立刻死去也不会松开。

古赫杀猪般地大叫,像被突然砍了一刀的猛兽,他发狂般甩动脑袋却怎么也甩不开那尖利的牙齿,花奴瘦小的身子随着他的挣扎被撞到桌上,他愤起一掌打出去,那单薄的身子像段了线的风筝,撞破军帐飞了出去。

第1卷 初次相遇 第8章、穿着他的衣衫

天渐渐亮了。

晨曦中,朝阳缓缓升起,明亮的光芒照亮了神州大地,那夜色下的肮脏,在阳光后悄然隐藏。

花奴静静地躺在地上,晨光里,她娇俏的小脸韵蕴了一层柔和的光。她苍白的唇瓣被浸染的血红,地上的一滩鲜血如红花绽放,那只被生生咬下来的人耳在鲜血中显得触目惊心。

周围很快有士兵围了上来,看见满脸是血的古赫,不由得大惊失色。

“将军,你没事吧。”副将急忙过去扶住他,其他人士兵齐刷刷地在地上跪下。

“滚开!”

古赫双目充血,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他一把推开那个副将,几步走到花奴面前,将手里的大刀高高地举起!

士兵都以为他要一刀解决那个女奴,谁知大刀带着千钧之势,狠狠插进女奴身旁的地上。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少女,突然怒声大吼:“把所有军医都给我叫过来,一定要把她治好,这丫头要是死了,老子要你们统统都给她陪葬!”

众人慌忙去请军医,夜色褪去了,前方依然一片灯火通明,各处的士兵都围过去看热闹。

晨光里,一个黑影突然从众人身后走出,趁人不注意,她一闪身钻进了将军帐篷里,她看着地上那块刻着“妁矶”二字的玉佩,想了想把它捡了起来。

夜色浓郁,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的树林里偶尔传出野兽的叫声,数不清的帐篷将整个山头覆盖,有火把亮了起来,士兵来回巡逻。

将军帐里。

花奴用力地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她怎么感觉睡了好久?天该亮了吧,她该给赤焰准备洗漱上朝了,自从她被赤焰要到身边当丫鬟之后,这些贴身的事都由她来做的。可是不对,她不是已经被王妃带着离开了吗?她要离他远远的,不可以被他抓回去,也不可以嫁给他。小姐喜欢赤焰,赤焰是应该娶小姐的,可是小姐已经做了王妃,但她知道,等他登基为王之后,依然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所以,她不可以嫁给他,绝对不可以。

她额头沁满汗珠,终于辛苦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高高的帆布房顶,四周用木桩固定得很牢固,里边有堆满卷轴的案几,简单的地铺,旁边的衣架上挂了一身戎装铠甲,铠甲上系了一个镶金令牌。

花奴迷迷糊糊翻身坐在榻上,看着那个令牌只觉眼熟,想想便从自己背部的腰腹夹层里摸出一块更为金贵的令牌,形状相比这个稍小,这是赤焰送给她的,她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却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她将自己的令牌收好,一转眼见案几上放着一把匕首,正是自己杀死那个贼兵莽汉用的那把,那匕首锋利至极,削铁如泥,是高丽国进贡的宝物,本是赤焰送她让她带着防身的,和王妃一起逃走时她便带到身上,现在倒真派上了用场。

贼兵?!

突然一个激灵,记忆像洪水般涌来,她的双手猛地抓住身下的锦缎被褥,想起那个差点强暴了自己的强盗将军,她不由得浑身一震!

她不是被殷楼国的匪军抓起来了吗?

还有小姐,小姐呢?她怎么样了?

想到此,她急忙挣扎着爬起来,浑身像要散架一般,酸痛的难以忍受。可一爬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只剩腰腹的一块尚能遮体外,其它部分早已破成碎布,仅剩一件殷红的肚兜,她忙拉起被子掩着自己,想了想,裹着被子下床找了件古赫的布衫套到身上。布衫太大,她拉着腰带从腰腹绕了一圈,才勉强合身,只是那宽大的衣衫将她衬得更加弱不禁风。

她勉力走到帐篷口,悄悄探头往外看去,只见外边守卫森严,侍卫拄着长矛站在两边打盹,远处的火把闪耀着微弱的光芒。突然,从另一边的帐篷里钻出一伙人往这个方向走来,有士兵纷纷点起火把,将那处照的恍如白昼,那强盗将军裹着厚厚纱布的脸便在人群里显现出来。

是他!

那个差点强暴了自己的土匪将军。

花奴恐惧到了极点,浑身都抖了起来,她慌乱四顾,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是帐篷里空空落落,连一处藏身之所都没有。

她看看帐外打盹的两个士兵,一咬牙决定放手一搏,要真落到那强盗手中,还真不如死了干净。想到此,她转身拿了自己的匕首,一猫腰钻出帐篷绕到帐篷背后,她那天在被押往红帐篷的时候,看到军营后边有一片树林,只要能逃到那里,必定能够逃出去。

打定主意,她决定先找到苏莺莺,然后想办法逃出去!

她绕过有守卫的地方,没几步就看到苏莺莺一个人坐在一个普通帐篷边上的篝火旁边发呆,不远处有一个士兵站在那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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