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我是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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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我是令狐冲-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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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醒来时。他也是察觉了,那人将搭在身上的被子叠起后,便悄声地飞出了院子:想来那人昨夜里果然是有心事罢!一夜酒醒后,便是再次恢复了日月神教教主的身份与姿态。

……他对这人的关注,似是有些多了。黄裳收回视线,落回院内,开始收拾起桌椅来,心里盘算着去茶寮一趟。

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欲因己之故,给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招来灾祸。说来当日之所以万般厌恶青山叟红面婆,正是因为这双怪行事过于歹毒了。一路来,凡见了他们面目的人都有可能遭到毒手。

虽那日抽不开身杀死旁观人,以青山叟的个性,不是没有可能回来找那些人麻烦的。而茶寮老板只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对上了青山叟,决计是没有活路的。

他知江湖上说双怪已亡。但还不能十分确信,便只好分心照看了下茶寮。

再等个把月。若是青山叟还没有动静,那约莫就是真的死亡了。他也不必再去茶寮。平白吓得老板心思不宁。

想着,黄裳收拾好屋内,便锁了门出去。

在开封的生活,果真是单调平淡,除却偶尔会有几个不长眼的跟踪者……而在那日他单方面屠杀了十几个人后,到底是彻底地得了安宁。某些有心人总算是对他有些忌惮了。

至于与东方不败的相遇,真是恍如一梦。这些天,黄裳没再见到过那抹红衣了,偶尔喝起酒来,他会不经意地想起那夜的美好月色。

虽不太留心,但江湖消息日传千里,他还是不时地耳闻到日月神教与东方不败的一些事迹来。

他好笑地听着人们胆战心惊地议论着那个人,话语里再豪气冲天或愤怒不平,却是怯懦得连“东方不败”四个字都不敢明提。

想到那夜的畅饮与交谈,黄裳总觉得人们口中的东方不败与本人相差甚远。

结了帐,提着小菜,黄裳走在开封的闹市头,心里忖度起适才人们谈论起的五月洛阳花会。

他再次捕捉到那点幽渺的熟悉感,遂动了些念头,想去洛阳看一看。

还是找人确认下青山叟的消息罢,然后便能够安心上路。他想,若是东方不败在跟前的话,估计一问便知了。

有些奇怪。黄裳微蹙了下眉,他这几日,想起东方不败的次数似乎频繁了些,或许是因为内心已当对方为友人了,也或许是因为这江湖上总会提起日月神教的事情,便时时提醒起他了。

黄裳随意地扫了眼岔道口的店面,顿时讶然地顿住脚步——真是想甚么就来甚么。刚想起东方不败,他就见到那熟悉的红影,伫立在摊位前。

东方不败的模样,不像是要买东西,反而像是在发呆。

黄裳的目光落在了摊位的物品上,更是有些意外:女子的饰品?甚么钗头、胭脂……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小玩意。

之前的某个念头再次一闪而过。

不等他多想,红衣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朝这边看来了。

看到立在街对面的青年,东方不败眼神闪了闪,身形一晃,便是人迹无踪。

黄裳不经意地勾起嘴角。复又抬起步伐。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家了。

破陋的茅屋里,黄裳坐在灯下,埋头奋笔疾书。

木门吱呀作响。他没有抬头,小心地将写好的纸张放到一旁。又铺开新的一张纸。

“你在写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黄裳没有受到半点惊吓。他放下毛笔,侧头看向站在门旁的男子,扬起眉:“一些杂记。”

“杂记?”那人似是兴致盎然,“甚么样的杂记?”

黄裳也不隐瞒,笑了笑道:“我记性差。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这便想着干脆都写下来罢,像我冥想自创的武功、一些奇门遁甲,写下来也好让后人流传。”

夜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松油灯上火光剧烈地摇晃起来。

黄裳急忙起身,让东方不败进屋后。把门扉合紧了。一回头,他就见到东方不败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兴致勃勃地拿起一张纸看起来。

黄裳也没有责怪他的肆意,只温声道:“写得浅薄,东方兄可别笑话。”

东方不败却没回话,原本随意轻松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严肃正经了。黄裳见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自己之前写好的那些东西都拿过来看了,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

半晌,东方不败才从纸张中抬头。明明暗暗的光线衬得他的神色也是隐晦不清:“这都是……你想出的?”

黄裳诚实地摇头:“也不尽然,有些道理是我参悟后总结的。你看的,有些只是初步想法。还需要推敲修正。”

东方不败摆弄着手中的纸张,忽地勾出一抹奇异的笑:“你叫黄裳,字晟仲。”

黄裳不明所以:“啊,是的。”

“倒是奇了。”东方不败笑得意味深长,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在黄裳身上,“北宋徽高宗年间。有一演山先生,与你同名同字。据说那数百年前引起武林群雄争夺更是掀起无数血雨腥风的武学至宝《九阴真经》。便是这位先生所著。”

黄裳听了,微有恍惚。

“如今。九阴真经下落不明,失传已久。”

东方不败注视了一会黄裳恍神的样子,目光再次落在了手中的纸张上:“你这里写着,‘如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也巧了,似是与九阴真经里传说的易筋锻骨法一般。”

“你到底是谁?”

东方不败语气平淡地问道。

只是稍刻的失神,黄裳随即敛下心思,走至桌边,整理起晾干的纸张,道:“东方兄所说的那人我却是不知,九阴真经……”顿了顿,“我这里写的,很多便是我有记忆以来就知道的道理。”

他笑了笑,语气无奈,又隐透着一丝苍凉:“东方兄或许不信,但黄裳,确实是不记得前尘往事。自有记忆来,一直独身静坐在天山幽谷间。”他淡淡地叙述着,“便是我这黄裳一名,都是花去了三年的工夫才终于想起来的。”

他就是一个没有过往的人哪……所以即便活在这世,却总是如冷漠的过客,无法融入到人群里。所以他终于决定顺着模糊的感觉,去寻找一个自己都说不清的答案。

闻言,东方不败也是沉默了。

听着黄裳整理着纸张,发出的沙沙声响,东方不败许久后才轻声问道:“你为何愿意与我说这些?”

黄裳倒是无所谓,偏头看了眼这人沉静的侧脸——那线条比寻常江湖莽汉的要柔和细腻得多,在昏暗的光线描绘下,竟是有一种婉约的美丽。

“我拿东方兄作知己,知己间有何不能说?”一丝不明显的怅然顿时消散,他笑得爽快。

东方不败斜睨着他,哼了声:“知己?你可真是好相信人,难道就不怕我居心不良?你写的这些东西,可不简单!”

黄裳语气柔和:“即使东方兄心存恶意,于我黄某也没甚么损失,不是吗?”他还从没有惧怕过甚么!

再说,他确实有心拿这人当知己,即便对方性情多疑、骄傲无常。

东方不败听了,也不辩驳。显然可见,他今日的心情,比前一次好了些许,他扬声道:“知己!那便再陪本座喝上一坛。”

虽然他不喜与满身书生气的人往来,但眼前这人,显然骨子里更是与他东方不败的性子相近。这一知己,他倒是愿意瞧瞧,将来这黄裳可会不改意愿能够始终如一地视自己为知己!

若是让他失望了……

他东方不败只能亲手杀了此人!

黄裳微笑地喝着酒,时光似回到初遇的那夜。待见东方不败面上红了几分,他将酒坛放置一旁,问道:“东方兄这几日内伤可好转了些?”

东方不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黄裳叹息,从袖间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这瓷瓶里有三颗子回丹珠,你我有缘,我便将它送予你如何。虽然这丹珠不如江湖传言那般,吃一颗涨十年内力,但确实是最上品的治疗内伤的药物。”他道,“除此外,它还能调和阴阳之气,巩固内力,大大改善人的体质。”

“你这人,好生奇怪。”东方不败没有说要与不要,只若有所思地瞅着黄裳,“你刚认识本座,就愿意奉上子回丹珠?”即便只是他说的疗效,也不是寻常物,哪有随意送人的道理。

黄裳但笑不语。

稍刻,东方不败语气冷然:“说罢,你可是想要从本座这里得到甚么?”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黄裳顿觉得几分无力……子回丹珠,他倒真没那般看重。只是看着这个人,怕是因内息紊乱、相互冲撞紊乱。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千年封印解除

“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令狐冲平复了胸口一直起伏不定的气血说道。

“我应该说过,而且说的很清楚,要动我的女人,可以,前提是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冲哥,你……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他们的目标只是我,和你没有关系的,算是盈盈求你了,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盈盈红着眼圈说道。

“什么叫没有关系?不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的很!如果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很傻的话,我令狐冲情愿做一世的傻子!”

盈盈的眼泪瞬间滑落脸颊,岳灵珊的心中则是百感交集,滋味儿很是莫名。

仪琳的手一直在颤抖,心中一直暗念“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令狐大哥”,若不是莫大阻止的话,恒山派的群尼姑和岳灵珊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令狐冲已经将恒山派和小师妹的安危托付给了莫大,并且相信他一定可以守护的了她们。

火尊只是冷笑,倏地一掌对着令狐冲拍了过去,就在后者做好应对措施的刹那突然改道转向了盈盈,借着这个机会埋剑锋鼓足勇气的咬牙出剑直取令狐冲的心口!

“卑鄙!”

令狐冲欲拆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得扑向盈盈,用自己的身体以及后背代替她承受攻击……

“噗!!!”

令狐冲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这次溅了盈盈满脸和一身,无鞘插在地上硬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倾倒下去!

他的背心上已经是面目全非,衣服烂了一个硕大的口洞。一个血红色的掌印和一道血淋淋的剑伤分外的可怖,尤其是剑伤的创口隐隐能够看到森森白骨,创口外破烂不堪,也是因为千峰雷弧萦绕破坏的效果所致!

所有人都是默契的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岳灵珊则是瞳孔一阵收缩收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好在有恒山派几名尼姑的搀扶,仪琳也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坏了,也跟着晕阙了过去……

岳夫人惊呼一声,眼睛挂着的晶莹滑下,老岳的眉头一皱。脸皮狠狠地抽了抽,双拳攥得紧紧的!

“冲哥——”

“你们要杀的人是我!”

盈盈兰花剑挥舞,一剑对着火尊刺了过去,后者经过先前的交锋已经摸清了盈盈出剑的套路,轻易的避开了所有的剑罡。令狐冲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见盈盈处于劣势,无鞘一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了火尊的咽喉,后者就地一个跟头避开了攻击。

然而身受重伤的令狐冲并不收剑,拼的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也要干掉眼前这个可恶的老头!

然而,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或者说是诧异的一幕出现了,盈盈挡在了令狐冲的剑锋之前。收势不及的无鞘直接洞穿了盈盈的身体!

鲜血,沿着无鞘的剑刃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地上,令狐冲怔怔的愣住了。他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实的,他倒是情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然而……

盈盈和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勉强的挤出一个凄美的微笑,气游若丝的道:“冲哥,他们……要杀的人是我,虽然……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你和恒山派的麻烦了……”

“冲哥,以后勿再以盈盈为念。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一定……”

盈盈的眼眸徐徐的闭合。再也没有了声息,眼角挂着的眼泪伴随着鲜血滴在了无鞘之上。

“盈盈——”

令狐冲声嘶力竭的呼唤了一声却是再也无人应答,滚烫的眼泪滴在了盈盈鲜血所浇灌的无鞘剑刃之上。

所有人都为眼前这一幕狠狠地震惊了一把,盈盈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令狐冲的剑锋之下只是为了后者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这一幕完全的颠覆了“正派”对于魔教的认知,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和心中所受到的教育都将魔教和“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沾上了边儿,最为普遍的说法就是“妖魔鬼怪”的汇聚之所,没有人性,直到眼前这名年轻的少女用自己的真爱与鲜血方才略微撼动了“正派”所谓的坚守!

“难怪令狐冲会对那个丫头如此痴情,唉……”

一些性情中人难免会发出一丝感叹,但更多的人则是一副死有余辜的眼神看向令狐冲和盈盈。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盈盈,你还记得么?在那个叫做蝴蝶崖的美丽地方,冲哥说过要守护你一生一世的,别人想要杀你首先要踏过冲哥的尸体,你怎么可以先去了呢?你不守诺言,不守诺言……”

令狐冲搂着动也不动的盈盈泣不成声,隐隐间,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盈盈身体逐渐的冰冷!

“小子,你哭够了没有?这丫头的身体对我们门主有大用,虽然死了效果会打很大的折扣,但只有阴气未散就还是有价值的,起开,本尊要把她带走!”火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

“我要……宰了你!”

“小伙子,你说什么,本尊耳朵不好使,没听着!”火尊轻蔑的笑道。

“我要你们统统都去死!!!”令狐冲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无鞘剑渐渐的滑落在了地上,剑身鲜血布满,显得非常的妖异,剑锋在鲜血的洗礼下赤光大盛,映照在令狐冲赤色的双眸、瞳孔之中。紧接着,一道血红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呈涟漪状的四散在空间波荡……

赤色的光晕徐徐的消失,剑身又渐渐的变成了通体银白,那些殷红的鲜血似乎是被无鞘吞噬了一般!

一道银白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刺破了天上的云层,直抵太阳的光辉!

“咔嚓!”

无鞘剑身上倏地出现了一道裂痕,紧接着,裂痕逐渐的弥漫整个剑身,蹦碎脱落成一块块的铁屑!

当铁屑落尽,一把寒芒逼人的长剑在太阳的衬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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