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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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鬼经卷-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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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两步,把瓮棺放回原来的土坑之中。

三人拍拍手,对刚才所行之事做了了结。葫芦说道:“刚我真害怕那家伙一下跳到我身上,说不定它的白浆就把我的皮肤弄坏了!”

我说道:“本事不够,还学人家多管闲事,萝卜钓鱼,那是兔子才干的事,你葫芦还抢着抢着去干,不是自找倒霉吗?”我奚落了一句葫芦。

建国也开说:“就是,谁会把财宝都装在罐子里浅浅的埋在这里,要真有宝贝,恐怕还在碑兽后面的山洞里!”说着指指碑兽。

葫芦此时瞧见碑兽后面的烂土坯,坏笑这问我道:“默默,你可算准了,那后面真有山洞?”

我说我是望、闻、问、切、触五法都用上了,加上“地藏敩术”连这点都算不准,我默默还不如回家种田养猪呢。

建国问道:“什么是‘地藏敩术’?”

“地藏”引自地藏菩萨,但另有其深意,指的是地底下的宝藏,也就是墓穴神殿里的陪葬品。“敩术”是对墓穴构造、棺椁位置、布尸朝向等等站在地表上无法用肉眼看到的东西,通过气脉理论得出的结果。“地藏敩术”就是对盗墓所需的一切技术含量的统称,最重要的就是气脉成形。

《盗鬼经卷》有云:脉通,气聚则不闭;分光携阳离散,破气须外透;气成滩,色、味则存异,以此辨析,尽断地下之遗。

葫芦和建国似懂非懂,但都装出明白的神情,道是说的有理。

建国问道:“这气么,透了如何,怎么辨别?”

我说这就要靠嗅觉和味觉了,一般的墓穴只要把地宫封堵严实,里面的尸体腐烂会发出特有的味道,气味渗透到土层里,土层就带了这腐气,你闻闻就知道是什么了。现在这里的土层粘滑,但其中有沙砾,水分往里挖渐渐减少,这就给透气、携气提供了条件。

再说其中的腐气。腐气分为酸腐、咸腐、涩腐、清腐、阳腐、风腐、水腐、火腐、阴阳泽、破枕阙、妖里恶、宦先草、济水飘、黑沉香、病呷谶、表枯濉,天地幻气,夺命飏泊、千里彛鼦l,腾风沉尘……

我还没解释完,葫芦摆手:“嗳!哥,哥,你别念紧箍咒了,头疼,我和建国兄不懂,说了也白瞎。你就直接说该怎么动手吧?”

建国也说道:“这学问学不会,默默,你就直接说碑兽后面有没有洞口吧。

嗯哼!我故意咳了一声,没把握地说道:“这个么,以断味定色来看,里面确实应该有洞子的。我判断过土色和味道,和这里方圆别处都有差异,其中的气味含有阴阳泽、破枕阙、济水飘、病呷谶四种气,肯定是有洞子的。

“默默,说了半天,真有洞口,你就说里面会是什么情况嘛!”葫芦已经等不及开始叫嚷了。

我笑了笑说道:“哥几个,里面怕是够咱们再吓它一尿的,敢不敢进去?”

葫芦嬉皮笑脸“笑话,最多抖两下腿,两蛋在,还怕它个毛线,这点胆量都没有,不折了我们薨宇地官的名号!”

建国傻望了一阵,觉得自己也该慷慨激昂地表个态,于是挺了下胸脯说道:“我们好歹是薨宇地官的正宗传人,千万别被一点点的小鬼闹腾就吓破了胆,别毁了牧严祖师爷的名声,咱们革命战士胸襟坦荡荡,不怕那些牛鬼蛇神,这鬼窟神符咱们闯定了!”

这两小子把自己当成盗墓贼人了,还认了南派薨宇地官牧严作祖师爷,这不明白着以后都要在死人身上混饭吃了吗?不过葫芦和建国还是很佩服牧严此人的,我也对之钦佩万分。既然胆量和豪情壮志一并爆发出来,不闯他一闯好像也对不起自己刚才自己说的话。

正当我想把肺腑之言一并倒出来,葫芦又问上问题来:“默默,你刚才说的什么腐气,你给解释解释,我们好下手!”

我刚已经解释了半天,是他二人让我别啰嗦继续往下说,现在又问,这不找我难看吗。我没好气地说道:“以你的智商,我再怎么解释你也明白不了,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了,你就直接继续迷茫吧!”

这回轮到建国不乐意了,接着就调侃说道:“记忆太深,思考太多,累啊,默默,你接着满腹经纶去,我和葫芦兄帮不了你,不能替你分担了,反正天塌下来,你顶着,我和葫芦帮你垫着!”

我还想再进行一番言辞,只听站在碑兽下作研究的尚子紧张惊叫:哎呀,天黑了,怎么办?”

伴随着尚子的惊叫声,我们急忙赶上两步去询问尚子出了什么事。

葫芦问道:“小妹,天黑就天黑,咱们的眼睛不都睁开着的吗?”

尚子并未回答,一旁的建国看了碑兽身上的碑文,骂道:“他妈的见鬼了,碑文上原来写的不是这些字的啊”

自认为胆子很大的我们围在碑兽面前细读碑文所述,头皮开始发麻,不知不觉把砍刀拔出鞘外,等候即将到来的巫师夜祭……

第九十九章 薨宇地官

“时岁即逢朝崩,割据权易,十方动乱,于九百三十三年罥碑渊阔以镇妖乱。地及南夷天地颌骨,亦名:弃天封地,百冥叩首。此安诸世之气,食之以日月光华,尽廋于拜月殿,恭祈生人勿进。巫祭神坛,百魅汲气,动则即罹。夜祭神殿,殿尊拜寿违乾坤内气,?垂死碑像,映北冰寒川,其藏十方神碑,述之暌违,得进殿封尊者,悉数拜会,聊以数辞,承恩泽,衣钵就承,天意果遇擅闯者,请受夜祭巫庙神坛-----牧严,于九百三十三年。”

看到碑文落款赫然是牧严的名字,我们均有些惊讶,仿佛牧严本人就端坐在身前,我们此时就该叩头拜礼。

葫芦瞪大了双眼问我说道:“默默,这是牧严立的碑吗,上面写着什么?”

我说上面写到关于祭祀神坛的事和这碑兽的来历。这里曾经有妖鬼祸乱,牧严为了镇住这些妖异,立碑封脉,前面的铁链就是封住气脉出口的铁链,周围密密麻麻的草人不仅仅是祭祀用还是“冥将”我看这些罐子里装的婴儿尸骸也不简单,我们怕是闯入禁地了。

建国恐慌地打量起四周,满目惊惧,开口问道:“默默,这里不会是牧严的墓穴吧?”

当看到这座碑兽落款出现牧严的名字时,我也曾怀疑这里可能藏有牧严的尸骸,但仔细看完碑文,我否定了这种想法。

以碑文内述,牧严如果尸骨尚存,那就应该在“白冥叩首”之地,或许在西藏的雪山之中。

我很不明白其中为什么会说在极寒冰川中有十方神碑,当中表明此地不可侵犯,又云天意,对闯入者还要进殿奉尊,弄不明白到底我们进入此地是对还是错,到底有没有像碑文里表述的那样要参与夜祭巫坛。难道牧严是巫师出身?

尚子对我们讨论的事不明白,连问了我几个问题,此时我来不及把事因的前后始末细细讲述,只稍微作了一点交代,我现在得防着妖异的“夜祭”可能出现的危险。

葫芦问道:“默默,你不是会讲什么鬼语吗,念两句说不定就能看到点鬼东西。”

葫芦说完,建国也催促我念上一段。事情可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盗鬼经卷》里的“诀语口诀”不是随便就能用的,到现在我也就用了两次,一次在龙洞内,一次在地藏墓内。两次多少都和“妖异风水术”挂勾,但此地属于阴阳泽,气脉混沌,浊清不明,“白冥叩首”里的诀语一旦用错,可能招来麻烦,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道:“我们站立的位置尸骸累累,诀语一旦用了,发生什么情况我也说不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葫芦急道:“我说默默,哪里来这么多的规矩,不用诀语我们还能怎么办,要撤出深渊就只有一条道,往死里跑都要七八个小时才能到乱藤那,真出现意外我们半路上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葫芦说的也在理,只是他搞不清楚我们是否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一定要心平气和,准备迎接夜祭时辰到来,我倒想看看这里巫祭会有什么鬼东西出来。

我说道:“进火圈,把炭火点上,我先用羊皮灯笼和饬乩镇尸铜铃试试,不行我再用‘百冥叩首’!”

大家慌张地跳到火圈内,急忙点上了火,吹了几口气,炭火烈烈发出紫红的火焰。我们盘坐在火炭围成的圈子中央仍然觉得坐立不安,四周似乎有无数双怪异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

我把羊皮灯笼取了出来,吹口气鼓开,将一对饬乩镇尸铜铃放在了手心。此时大家无心攀谈,只是提起精神,仔细观察着动静。

夜已经来临,四周漆黑一片,就连天空的颜色都变成和这方山石一样的颜色,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了。盯着那通红的火炭观望,神思在不久之后也变得沉闷异常。

葫芦搓了一下鼻涕冒出话来:“这地方不见鬼才怪!我葫芦怎么觉得还有点胆小呢,怪害怕的!”

建国瞟了葫芦一眼说道:“咱们又不是没见鬼,怕什么!”

此刻静,心中的恐惧凸显得更加的明显,既然葫芦和建国说开了,我也就凑了句话说开:“哼!鬼?不知道鬼是何物,哥几个,害怕就吱个声,他娘的学学爷们儿,哭上两嗓子。爷们儿倒哭,鬼都能吓个东倒西歪!”

尚子凑到我面前说道:“默默,你们不怕吗?”

我提胆回答道:“我默默什么没见过,指不定这碑文就瞎糊弄人的,到天亮说不定都没闹什么屁鬼!”

建国递上烟,手有点抖,接着说道:“默默你还真一点都不谦虚,你那满脸的冷汗早把你出卖了,害怕就承认了吧,鬼出来,你屁股还能稳如泰山?”

听了建国这段话,尚子投来疑惑的眼光,又问道:“默默,你真不怕吗?”

要说我不怕,估计走路都得翻俩跟头,不过我默默身上就这点脾气,千万别在女孩面前丢了份儿,再害怕,我也得硬着头皮毫不害臊的说自己一点都不怕。“害怕”这个词从我把开裆裤变成小短裤穿时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葫芦遮嘴笑了几声说道:“默默,你的脸皮可真厚的!”

“哼哼,那是!树不要皮不可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默默已经无耻到有些纯洁天真了,谁能把我怎么样?”

建国鼓掌开说:“好样的默默,没想到你的学问都研究到‘纯洁’的层面上了,不得了,了不得!”

葫芦优雅地吐吐烟圈说道:“小妹不用怕,胖哥向来脸皮厚,真有鬼出来,老子非把他骂惨不可,咳咳!”

尚子嗯嗯两声点了两下头,她心中的恐惧究竟有没有减少不得而知,反正我看他那两酒窝已经标准地在他的脸颊上画出来了。

“来来来,吃点东西,吃完早点休息。鬼出来见到我葫爷也要抖上三抖的!有我在,放心睡!”

我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境,小心观察着动静,或许时辰快到了。此时莫名其妙对即将到来的夜祭巫坛充满了向往,甚至迫不及待想一睹为快。

尚子此时问道:“默默,生人闯到这地方真的要夜祭神坛吗,怎么祭?牧严知道我们会来吗?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牧严为了藏住财宝故意编了这个故事?”

我呵呵笑了笑,故作轻松说道:“牧严是南派薨宇地官的祖师爷,我手里三样东西都是出自他手,当初在地藏墓里救你还多亏了他,所以不用怀疑,生人进入禁地,气脉存异,必定引起一定的活动!”

这和黑暗中的动物捕食猎物是一样的,比如一条蛇本来藏于洞穴之中,一旦有猎物靠近,原先静谧的环境就被触动,蛇根据震动和体温就知道猎物的位置了,说白了就是环境变化引起“动态”事物的发生。

尚子接着问我说在中国是否真的存在四大门派的盗墓人,历史上怎么都没有提到?

盗墓,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技术,更是一种文化。盗墓是摒弃所有伦理思想,排除鬼神敬奉,又依靠鬼神理论建立起来的一门搞破坏的艺术。

在中国的确有盗墓的四大门派。有北校尉,南地官,东将令,西宄人之称。但派系没有明显的界限,只是所用的技术、规则、禁忌不一样而已。由于盗墓是诡秘的一个行当,知道的人多,见过的人却寥寥无几,再加上行业受朝代政权制度影像,所以藏得极其严密。何况帝王统治者编撰的历史,根本就不会记录盗墓的行当和规矩,最多说某帝王陵寝被盗云云,可能连半个盗墓贼都没见过,何以礼书成卷?所以大多都是听来的,并未亲见。

可能老一辈的人知道这些盗墓名号,专业的盗墓人在当代基本都已经绝迹。就算现在的考古学家发现一座古墓,同时有盗洞和破坏的痕迹,但他们没法判断是哪一派的盗墓人施为破坏的,因为考古学家就没把盗墓当做一种学问技术,像刑侦那样分析破坏的手法和技术,所以根本就没人研究。盗墓行业就是潜藏的一种隐秘文化。

讲了半天,看了一圈葫芦、建国和尚子,看来他们对我刚才所述挺有兴趣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为我一番惟妙惟肖的讲述聚精会神,这回也轮到我当了一回狗头军师,也够我默默乐上一阵子的,想不到盗墓学问也可以当牛皮吹。

建国此时求学的态度热诚急切,我还没开心完,建国又多夸了我两句,比如学识渊博什么的,建国问道:“我们属于南派的薨宇地官,默默,你给分析分析,地官的技术怎么样,好歹我们也算入门了吧!”

南派祖师爷牧严,独创一脉,其盗墓技术也和其他派系的望、闻、问、切、触五法相通,在这基础上基本都一样。但薨宇地官讲究的是气脉成形,引“妖异风水学”所用,更神化些,其中的“百冥叩首”、“偷天行脉”、“九行令止”、“拜月通殿”、“诛鬼封天术”等等无一不是靠的是神学的概念。

薨宇地官有“三校二苦”之别,绝对不可能单人所能成事,其中的“兲眸校尉”在地表上判断墓室位置、墓道入口、棺椁位置、布尸走向都胜过其他派系。

这可不是夸口,南派寻墓过百,其他三派地表如果没有明显标志或者风水法则运用不到位未必能找到一座墓。当年崶宇玄圣封禅的“世尊地藏”各个派系都想得到“世尊地藏”之名,因为懂其术者地下之遗尽可掘之,所以牧严当之无愧“盗墓第一人”,其技术盛传有通天法则,妖鬼尽泣。

说道尽兴处倒显得恬不知耻了,盗墓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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