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鬼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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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鬼经卷-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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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打人,这玩的什么事嘛,有人打我,那还可以叫人把他关局子里去,可这蛤蟆打人,我可就不知道该向哪个部门告状了,谁他二大爷的也没见过蛤蟆打人啊,真邪门到家了。

我七手八脚赶紧将外套脱了下来,抖了几下身子,边蹿边把自己的脑袋裹了一层,要不然这些蛤蟆非把老子的头发抓得一根不剩不可,到时候我就得顶着光头面对全国的老少爷们了。

就在我们筋疲力尽仍无法摆脱这群癞蛤蟆的纠缠时,突然叮咚作响,碑兽耳环撞击发出诡异的响声,接着一股阴风吹奏,吹袭到碑兽的口中,又发出如狼对月嘶吼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了让我们无法想象的场景。这些蛤蟆军团居然混斗到一块,撕扯着对方,蛤蟆呱呱的惨叫声顿时把这片深渊掩盖。

有的蛤蟆跳起来将近一米,彼此用头部撞击着,跟斗鸡似的,一下撞不死,跳起来接着再撞,此时甚至有成群成群地往碑兽上撞,落下来时四脚朝天动都没法再动,只是偶尔巴扎一下鼓溜的眼睛,腹部一鼓一沉,看来要死了。

这阵势绝对难以让人相信眼前所见,这些蛤蟆发疯似的彼此胡吐撕扯,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蛤蟆的四肢和尸体。甚至有上千只蛤蟆排成两排,如两军对垒一般,跳跃起来,在半空中撞击发出噗噗的响声,最后撞得血肉模糊,一排一排翻着肚皮喘着气。

此时攻击我们的还有一大拨蛤蟆,我们对着这惨状唏嘘不已,真不知道这些蛤蟆着了什么魔,自相残杀起来了。看在眼里,我都有些惊惧。

我们打的速度慢下许多,看着如此场景,心中骇然,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可能也会互相蚕食而亡。

我们停手不打了,建国带着哀怨的语气说道:“默默,叫它们别打了,太惨了!”

此时用惊心动魄都无法形容我此时的心情,活脱脱的见到这么离奇怪异的事情,任谁都得脑袋发蒙,我对建国说:“你让我怎么劝啊,我又不会说蛤蟆话!葫芦,你试试!”

葫芦冷哼两声,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不会劝架,只会打架和看打架。这也不是人打架啊,这蛤蟆打架,谁有这本事劝得住?”

此时还有上千只蛤蟆往我们身上撞,也不知道怎么,没心思在乎它们怎么撞我们了,葫芦更是随手把几只蛤蟆拍落说了一句:“别闹了!”

可能蛤蟆也撞的累了,撞到我们身上力道弱了很多,只是稍微有点疼,它们也跳不了多高了,很快就都偃旗息鼓下来,趴在原地有事没事呱呱叫两声玩。

我们擦拭脸上的血水,看着触目惊心的蛤蟆尸体残肢,无法解释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尚子不知道是吓哭还是为眼前的惨状唏嘘,她不停地抹着眼泪,抽泣得连话都说不上来,接着断断续续地问我:“默默……它们……它们……怎么了嘛……为什么会……会这样……太可怜了的!”原来尚子是为这些蛤蟆悲怜生泪。

葫芦和建国此时也无心去折腾这些蛤蟆,甚至都小心下脚,生怕踩到蛤蟆。

我喘了一口粗气说道:“夜祭开始了,这应该就是西藏流传的黑巫师!”

建国看着地上成堆成堆的蛤蟆尸骸感叹,眼睛都没看我一眼,问我说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邪术驱使动物,这些蛤蟆都作了牺牲品了!”

葫芦点上烟说道:“这里只有上百个瓮棺,一个罐子能藏一个劙髓蛤蟆,从什么地方冒出这么多的蛤蟆来?”

别看这里只有那上百个罐子,其实这里白骨累累,可能这些蛤蟆都是从湿泥下破土出来的,还有四壁上植被茂盛,有很多山石裂口,藏这么多的蛤蟆并不奇怪。不过我想这里应该还有座墓,墓穴之内可能有陪葬的万人坑。

尚子蹲在地上看着这些蛤蟆惨尸独自哀伤,那眼睛里的眼泪似乎流不尽。我走上去说道:“月莹,别难过,这些动物注定是祭祀牺牲品!”尚子嗯了一声使劲点了两下头,想开口却说不上话来,只是静静地牵住了我的手,抿着小嘴,一脸无奈。

葫芦将烟蒂丢在地上说道:“默默,这他妈怎么回事,可别说是见鬼了!”

1979年贵州一水田里数万只长牙的青蛙互相残杀吞食,清田里满是血水,残肢遍地,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景如出一辙。当年此事一度甚嚣尘上,以前往的的科学家解释是青蛙被农药侵害,导致神经紊乱才会互相吞食,取样研究分析却没有任何毒害的痕迹,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没有明确的科学定论。

建国是我们三个之中最有同情心的,当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吓的傻了,蹿上两步,想把他面前正在互相撕咬吞食的两只蛤蟆拉开。

别说我看走了眼,那两只蛤蟆被建国拉开没几秒,又缠到一块儿去了,彼此像个人一样抱在一处在地上滚来滚去。这件事如果我说出去,估计信我说的都他娘的神经病。

葫芦干脆收刀,再去劝蛤蟆架,刚拉开,两只蛤蟆露出愤怒的表情,冲着葫芦呱呱,呱呱,叫上两声,葫芦和建国倒退回来,没辙了。那两只蛤蟆愤愤不平的表情,似乎在对我们说:“都给我死开,我们打架关你们屁事,不打你们已经很客气了!”

这下葫芦和建国只能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再大也不能把蛤蟆分开来。

葫芦像个小屁孩被妈妈教训一样,对着面前的蛤蟆打群架说道:“这些小鬼忒调皮,刚才好像是对我葫芦说‘谁妨碍我一阵子,我让他后悔一辈子’,这架势,我葫芦惹不起啊,怎么办?”

尚子突然捂着耳朵,抓狂似的跺脚直喊道:“都别打了……”

要我说什么好呢,这是动物,真能听得懂人话那就成精了,它们打它们的架,和我们没半文钱的关系,喊了也没用。要是牲口,训练一番还有可能劝得住,这群野蛤蟆,大罗神仙都得脑门冒汗,直接管不了,我们几个就算了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不过所看到的景象又让我无言以对。

这群蛤蟆听到尚子惊叫,居然都不打了,不管身子倒成什么姿势,通通把眼神都乖巧地看向尚子,遍地都是蛤蟆眼,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然后再温柔地呱呱叫上两声。

尚子发现她的声音还是管用的,一头雾水似的走到我们面前,眼睛呆呆地瞧了一圈,张着嘴巴用上哄孩子的语气小心地接着说道:“别打了,好不?”

哎哟,我的天啊,这到底是算哪门子的怪事,这群蛤蟆居然同时点头,齐声呱呱叫上两声,算是接到尚子的命令。接着本来四脚朝天奄奄一息的蛤蟆,翻腾起身子安静地趴好,有的已经把同类吞下去半截儿身子的蛤蟆干脆吐了出来,趴着也不动了。

过得一阵,四周噗噗声,吱吱声想起,蛤蟆军团中少胳膊少腿的全部找到自己的残躯,整整齐齐他娘的铺了一地,嘴里叼着血肉模糊的残肢,温柔地呱呱,呱呱乱叫。那死了的蛤蟆就这样被一群活蛤蟆掩盖。

我长这么大,觉得自己还算不蠢,不过经历过这一场变故,我脑袋似乎也不转了,对着尚子没头没脑的说道:“月莹它们都听你的,你再试试让他们散开!”

尚子听我说了一句,缓和过神来,似乎她都不敢相信刚才是她一个命令才挽回了这一场残酷的战争。尚子心有疑虑,哦了一声,对着蛤蟆群说道:“回家,不打了,好不?”

葫芦和建国应该已经傻了:“呵呵……呵呵……我葫芦块头大,劝架还没小妹管用,瞧瞧,这些蛤蟆都听小妹的,都让出路来了,这是蛤蟆还是人啊?”,“在这群蛤蟆面前,科学全他妈都见鬼了。吃了人脑的蛤蟆果然厉害,这次地球人都得知道了!”

我想了一阵,照理来说这些劙髓蛤蟆本就具有灵性,能听懂人话这也不无可能,问题是怎么就只听尚子的,难道仅仅是尚子是个女孩子?

过了十几分钟,数量庞大的劙髓蛤蟆黑压压在地上铺了数十层,它们鸣叫的声音更是诡异得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整齐。

我把砍刀收入鞘中,不经意就看了尚子一眼,不知道尚子有何魔力,竟然能有如此奇异的本事,我不得其解,或许尚子也不清楚她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

思绪此时完全陈静,静静的琢磨思考着,在最后,我灵光一闪,或许知道点关于蛤蟆的事了。

在前面尚子的眼睛就出现了让我无法解释的情况,能绕过不透明的障碍物看到东西,甚至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想尚子能驱使劙髓蛤蟆,原因还在于此处,只是我找不到可以合力解释的方法。

我正想把想法和尚子说明,只听见地上的蛤蟆军团同时呱……的一声长音,那声音像是冲破黑云闪电发出的轰鸣声,接着我们同时往前面我们进来此地的那段雾巷看去,大家瞠目结舌,我惊叫道:他妈的人面三足蛤蟆……

第壹零壹章 人面蟾蜍

这蟾蜍拐三足的,我也只在有钱人家的风水牌位上见过铜像的蛤蟆,之前真实的我可没见过,此时,眼前已经来了一只。

三足蛤蟆很小,体型大概只有半个拳头大小,全身有暗红色的条纹。它也不跳,学着人的姿势,一瘸一拐就朝我们走了过来,拦路的蛤蟆群通通往边上跳,让出一条路来。

等它走近了些,果然就见到它头部很像是一张人脸,要鼻子有鼻子样,要眼睛有眼睛的神态,那嘴最多是裂开的而已。比起人来只是少了耳朵和眉毛。一眼看上去,这蛤蟆的神态总是诡秘地微笑着,似乎对我们四人不怀善意。

三足蟾蜍在离我们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翘着脑袋分次瞧了我们一眼,呱呱叫了两声,然后就张着它的裂嘴等待我们的答复了。

葫芦推了我一手说道:“它在问咱们谁是领头的,默默你上,跟它交流交流!”

我压低声音回答葫芦:“去你大爷的,你葫芦能听得懂蛤蟆语?你怎么知道它说什么?再说了我又不认识这只蛤蟆,跟它没什么好谈的!”

尚子歪着脑袋打量着这只蛤蟆,接着咬住下嘴唇,小心地靠到我身边,说道:“这只人面蛤蟆喉咙一直动个不停,是不是在咒我们啊!”

尚子这话说的,蛤蟆就这样,有事没事总爱锻炼一下它的喉咙,所以它的喉部很鼓,也最有力,其实这是两栖动物常有的特征,和诅咒怕是扯不到半点关系的。

我把意思和尚子说了,尚子盯着那只蛤蟆对我说道:“我知道两栖动物有这个特征,但他喉部的起伏和下沉是一组语言密码啊!”

尚子这么一说,我脑袋之中立马贴上了“稀奇”的标签,惊得我慌张地问道:“什么语言,密码是什么?”

尚子看着我回答说:“你看它的嘴型,和人说话的口型一样,不过它讲的应该是藏语,那密码说:就是你!”

我应该找不到话说了,只能看着那只三足蛤蟆喉结动来动去,看的时间长了还真是一连窜的重复节奏,难道这三足蟾蜍在无数次地说着:“就是你……就是你……”

建国结巴着问道:“什么意思,它说谁呢,它要整哪样?”

葫芦甩了两下脑袋说道:“这群蛤蟆就不是蛤蟆,他妈的都是脑袋被驴踢了的那种货色,都神经了。我说默默,咱们可不能让几只蛤蟆瞎指挥,说不好是挑去做陪葬,喂神灵吃的,这可不好,嗯,不好,不好!”

我们已经面对这三足蟾蜍站成一条线,蟾蜍带着它那带着诡秘微笑的脑袋朝我们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在我们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好像还真是挑人来了。

葫芦拔刀就欲给三足蟾蜍一刀,我急忙拦住:“葫芦,别下手,这地方太诡异。这三足蟾蜍不简单,做了它恐怕这里十几万的蛤蟆军团不会放过我们,看看再说!”

建国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三足蟾蜍已经蹲坐在他面前,抬着脑袋直盯住了建国,似乎很是礼遇建国,进一步是要等建国的回复了。

建国哎哟一声,左右闪避,这只三足蟾蜍紧跟着建国,建国去什么地方,它就跟到什么地方,急的建国嚷道:“小东西,你跟着我干嘛,有事你就说嘛,别跟来了,再跟来老子不客气了!”

尚子突然指着建国说道:“哎呀,建国哥哥,它说:就是你!”

“哇靠!关我屁事啊,它到底想干嘛,我脑袋没葫芦大了,应该选葫芦的嘛,够它一日三餐吃的!”

葫芦接着开说:“你脑子质量好,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不吃你吃谁?你就从了它吧,省得它再挑,麻烦!”

我此时也没好气了,指着三足蛤蟆骂道:“给老子滚一边玩儿去,小心一脚把你跺爆了!”

我的声音大了些,把三足蟾蜍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蟾蜍头部微微往后一缩,长满疙瘩的粗皮子一皱,头部上的人面表情一变,由诡笑变成愤怒,然后整个脖子一下弹了出来,老长的舌头蹿了出来,同时一股粘稠的透明液体吐到了我的脚尖上。

葫芦见此状,捂着嘴巴偷笑,闷出话来:“默默,人家都吐口水鄙视你了,嘻嘻嘻嘻……”

一般小狗小猫家畜通人性我还相信,面对这只三足蟾蜍以“人性”来鄙视我,我可就真是头一遭遇到,心想不会是这里的老古人以前是把蛤蟆当做宠物养的吧,所以它们才具有这般灵性,不过难不成说这只蛤蟆已经好几百岁的高龄了?

想到刚才那些,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怎么可能相信蛤蟆能通人性呢,或许仅仅是某一环节遗漏疏忽了。

我说道:“葫芦,建国别管这只蛤蟆了,赶紧挖洞出去。”

葫芦二话不说,抄起铲子,抬起双脚艰难绕过蛤蟆群,直接就去碑兽下铲土。

建国无可奈何地说道:“别跟着我了,老子又没养过你。”说着想迈步离开,那只蛤蟆又跟了上去,急的建国喊道:“你认错人了,滚一边去!”

接着建国没辙了,那只三足蛤蟆一直跟着它,寸步不离,建国停下来,蛤蟆就停到他的面前抬着头盯着建国又是呱呱两声,像是在祈求。

此时我都不知道该是哭好呢,还是笑好了。建国看来是被蛤蟆认了亲了,就连一旁的尚子都遮着小嘴嘻嘻笑了。

我和尚子已经帮着葫芦挖土,建国还在对着地上那只蛤蟆百般请求:“你是爷,我是孙子行了吧……我说,你有完没完了……我告儿你,我可不想把你打死,看看你那些蛤蟆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你照顾他们去吧,别跟着我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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