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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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家将-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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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个美女,捉住时先让尔等开开心!”巴图鲁哄然叫好,雀跃不已。
神仙山人口处,有一条约二里长的峰夹道,道宽不足二丈,两壁千仞挺拔,顶上两峰相距也只有五丈左右,是典型的一线天地势。如果峰顶有人配有弓箭、滚木、石块把守,此道根本无法通过,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此地形也!
杜金娥与杨八姐通过此道后,将马匹在林内藏好。攀到山顶拣了不少石块堆积在夹道入口处,又费力砍倒一棵大树推到峰边。金娥道:“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就在此处干掉那二十名巴图鲁,剩下肖天佑一人就好办了!但不知八妹的箭法如何?”杨八姐道:“不敢保证百发百中无虚弦,十射九中是没问题的!”“如此甚好!我的马包内有一把三个力的小弓,二十四支狼牙箭,待一会我先下去用你的金刀与肖天佑戏战几合,杀他几名巴图鲁,而后诱敌入峰夹道,你看到我的马过去,马上推树下去阻路,先用石块砸,再用狼牙箭射。注意!目的是阻敌,不是杀敌!等我上了峰再想全歼巴图鲁之策”。
肖天佑带人风风火火赶到峰夹道,望着阴沉沉的入口喝住人马停止前进,准备先派二名尖兵探路。忽听一声娇喝:“肖天佑纳命来!”道中如风般冲出一骑将,扬刀就劈,瞬间已有二名巴图鲁尸栽马下、、、、、、肖天佑忙挺枪架刀,方看清来将拿的是贾元的金刀,人却不认识。但他知道此刀锋利无比,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拿自己的枪去硬架对方的刀刃,只是边躲闪对方的刀锋,边用枪攻击,就这杜金娥也感到吃力。十几合后,杜金娥看天光已暗,虚愰一刀道:“天色已晚,姑奶奶明日再取尔狗头!”话声未落马已跑进峰道。肖天佑气极,拍马就追,刚入道口突有暗器破空声传来,忙把枪舞得风雨不透,昏暗中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枪打掉,只觉得力道不小,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得空中哗啦啦一声大响直落下来,吓得惊叫一声:“不好!”飞身跳离马鞍,倒翻出道口,急令巴图鲁点燃火把前去查看。原来是峰顶掉下一棵大树,岈岈杈杈将峰道堵死。肖天佑大怒,喝令巴图鲁马上举火入道,砍树枝、拖树干,清理道路。哪知天上突然降下无数石块,砸得众兵哭爹喊娘,在狭窄的山道中死伤狼藉,当听到肖天佑的命令撤出时,已有六名巴图鲁被砸的头破血流,遗尸道中。冷静下来的肖天佑细想了一会,对众兵道:“敌人只有两名女子,一人在道中隐藏,一人在峰顶扔石块,山道狭窄,人多不易躲闪。你们先进去两人,一人举火照明,一人砍树,只要把树拖出,即可快马冲入,山上一人投石能奈我们何!”
果然,进去的两人轻易的躲开了几块石头,兴奋的用力砍树。肖天佑也仰面高喊:“贱婢无咒念了吧!哈哈!待一会太爷叫你们生死两难!无脸做人!”“啊!”一声惨叫,砍树的小番中箭倒地,接着拿火把的小番也被射死。肖天佑见敌人竟有弓箭,再也不敢在峰下公开露面。肖天佑把剩下的几名巴图鲁撤到隐蔽处,观察了一会,又令两名巴图鲁不拿火把,摸黑进去砍树。谁知峰顶竟丢下许多枯树枝、干草叶,然后丢下火把引燃照亮,迅速射死两名小番。肖天佑回顾左右手边只剩下四名亲随,不敢再派人去送死,只好在峰夹道外坐等天亮。
却说杨八姐在山顶拒敌,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久不见嫂子归来,料想杜金娥可能出了意外。她既想下峰去寻找,又担心肖天佑等摸进峰道,左右为难,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急急迎上前去掺住,含泪连声追问:“七嫂你、、、你、、、你受伤了吗?脸色为什么这样、、、、、、”杜金娥脸色苍白地苦笑了一下,道:“我、、、我、、、我没受伤,是、、是、、是咱们女人那个来了、、躺、、躺一会、、就、、就没事了!”八姐已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有的女人天癸来时,如生一场大病,身体特别虚弱,是个有惊无险的症状,也就放下心来。
其实,杜金娥是在与肖天佑交手时用力过度,惊动了胎气,咬牙跑出峰道,已知分娩在即,挣扎着下马,入还未站稳,孩子已出生,只得拔剑自断脐带,撕裙包裹。看清是个男孩,也没有做母亲的喜悦,心中痛苦地念叨:“儿啊!儿啊!你就不能再等几日?让为娘进了杨府,向你奶奶禀明原曲,再风风光光的出世!却偏要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寒夜,临敌降生、、、、、、哎!娘怎能带着你打仗!怎好意思带你进杨府?、、、你、、、你这不孝的逆子,难为死为娘啦、、、、、、”这时听得远处传来几声犬吠,顿时有了主意。撕裙里沾血写道:“此子名叫杨宗英,天波杨府七郎生,积善人家收养他,日后犬马报厚恩”而后,将自己脖子上的金锁取下给孩子戴上,挣扎着上马向犬吠处走去。进前一看,依稀是个小山村,细听犬吠声由第二户人家院内传出,就上前敲了几下柴门,听得室内有人应答,含泪将孩子放在门前,急隐身暗处。看清是一位老翁提灯出门,将孩子抱起入院,才返回峰顶与八姐道了个谎。休息一会,听八姐讲了拒敌情况道:“现在我们下峰,你悄悄牵马去峰道入口,把老娘的迷香包上两小包,系在箭头,找到肖天佑等人的隐身处,向他们或人、或马身上发二矢,即上马返回,吾料肖天佑绝不敢追击。”杨八姐将杜金娥背到山下藏好,提刀牵马进入峰道。却说肖天佑与四名亲随,料敌人不会再出道夜袭,就坐地熬夜待天明。朦胧中被小番的惊叫声惊起,才知一人一骑中了暗箭,欲上马时,耳听峰道中蹄声嗒嗒渐渐远去,想到道口尚有大树拦路,无法追敌,只好先料理伤者。细看人马箭伤,不知箭头所系何物,众人围拆查看,闻到一股香气就失去了知觉、、、、、、。
肖天佑等人醒来已是第二天午时,人人觉得头痛如裂,四肢酸软无力。肖天佑料敌人早已远去,放心地清除大树、整理鞍马、尸体后,垂头丧气地慢慢下山回定州。
杜金娥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与杨八姐连夜赶路,顺利从小路绕过定州,于傍晚前进入三关。杨延昭闻知事情经过,又惊又喜,先是安慰弟妹,后又深责八姐,不该胆大妄为、背母孤身犯险。随令杨金豆带四名亲随、一辆篷车、护送二人回京。这个话头先搁下以后再续说,先说三关的事。
三关诸将听了二女将智斗肖天佑的事迹,对杜金娥的多谋善断、杨延琪的机智勇敢赞不绝口,岳胜道:“近一段时间,辽邦连吃两次大亏,肖太后颜面扫地、肖天佑丢人现眼,他们必然会有所举动,六哥以为然否?”杨延昭道:“贤弟所虑极是,如果辽军有所举动,远探必有消息!”话未说完,探马来报:韩昌率大军扎营于三十里外。杨延昭立即擂鼓升帐,对诸将道:“目前,三关兵强马壮,是伐辽的好时机,只是圣上无旨,不便行动。现在韩昌起兵犯关,吾正好借机出兵,以血金沙滩之仇!诸将速做准备,明日迎敌!”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赌战惊敌酋”
 
第二十七回 赌战惊敌酋
第二日,杨延昭亲率两万人马,出关十里列阵待敌。
且说韩昌奏请肖太后,道是准备以孟良盗马、杨八姐骗刀、为由起大军探三关虚实。肖太后大喜,令监军耶律休哥、大将军耶律学古,韩昌起兵十万相机行事。大军到定州后,休息一日,肖天佑一到即进军三关,在离关三十里的‘白鹿原‘扎下大营。次日,亲率五万精兵叩关索战,与宋军相遇后,列阵对敌。
三通鼓罢,旗门开处,宋三关大帅杨延昭,辽三军统帅韩昌两军阵前吾面。杨延昭道:“去岁至今,宋、辽各守疆界,互不犯边。今日韩元帅突然越界陈兵列阵,意欲何为?”韩昌道:“自潘仁美退守三关以来,吾主萧太后严令边关将帅,不得越界生事。反而是宋方屡屡越界挑衅!先是派孟良盗走‘驼龙驹’,接着唆使杨延琪潜入幽州,女扮男装欺骗相府千金、骗走国库金刀,尔等如此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本帅奉太后旨意兴师问罪!大宋朝如交出刀、马,且将孟良、杨延琪送我方治罪,万事皆休!否则,本帅将率大辽铁骑踏平三关,饮马黄河!”杨延昭哈哈大笑道:“韩元帅真是‘入了番人门,忘了祖宗理’!曾几何时,肖太后不识西夏‘怪兽’将要受制于人,孟将军揭榜慷慨相助,替大辽挽回面子,消除了夏、辽之间迫在眉睫的战火。此功、此德岂是区区一匹野马可酬?吾八妹从小喜着男装,世人有目共睹,天下皆知。肖天佑老眼昏花,不辨雌雄,逼婚招赘,将吾妹软囚相府,且自取库藏金刀以悦吾妹。小妹见到两代先人的成名兵器,取之回府,乃完璧归赵之意,有何不妥?这其中的道理,契丹肖家、耶律之辈是化外蛮夷,自然不懂!韩元帅祖上是中原人,世代礼仪传家,何以放着明白装糊涂?拿此上不得台面的谬理为由兴师犯关!岂不令人齿冷!”几句话说的韩昌无言可对,想了想道:“话虽如斯,本帅已领兵到此,难道就罢了不成?近闻三关新招不少绿林好汉,本帅欲与杨帅打个赌,不知敢应否?”杨延昭道:“只要是当为之事,杨某没有不敢为者!且说说看,何以为赌?”韩昌道:“双方各出五将捉对交战,五打三胜,生死不论。若辽将败,韩某马上退兵且对天发誓:大宋朝有杨延昭在,韩某永不犯边!如果辽将胜,你从此隐名埋姓,再休领兵!如何?”杨延昭微微一笑道:“就依韩大帅高论!”双方抱拳为礼,各自回阵派将。
旗门再开时,辽军耶律学古、耶律尚、耶律霸、韩盛、哈赤都儿、五名战将气势汹汹勒马阵前。宋军岳胜、杨兴、焦赞、孟良、宋铁棒五将也气昂昂出马。三通鼓罢,双方令旗一挥,十将齐奔阵前,捉对厮杀。如何派对?岳胜找的是耶律学古,杨兴挑的是耶律尚,焦赞对的是耶律霸,孟良斗的是韩盛,宋铁棒接战哈赤都儿。一时阵前鼓声震耳,号角长鸣,马蹄声急,刀枪耀眼,杀声震天,只看的双方将士眼花缭乱,拼命摇旗呐喊,抡鼓助威。堪堪斗到五合,已有一对分出胜负,是孟良与韩盛。韩盛是韩昌的族弟,武艺在辽邦属上等,他有个毛病,上阵交锋十合之内不用绝招杀人,据说是在什么神佛面前许过愿,这真是天意恰恰孟良就那么几招绝活,一上来就把韩盛砍的手忙脚乱,第五招上孟良砍马蹄得手,韩盛的战马负伤伏地,孟良欲补一斧时,韩盛离马跑掉,不过按规定韩盛算败了一阵。
杨兴与耶律尚相斗最有看头,为啥?杨兴看起来身体并不怎样雄壮,却用一根儿膊粗的熟铜棍作兵器,耶律尚身体肥胖雄壮却使日月双刀轻兵刃。瞧吧!铜棍泰山压顶砸下,双刀二郎担山架住;刀使雪花盖顶,棍用举火烧天、、、二人狠斗了五六合。杨兴见孟良获胜心中着急,就奋起神力,棍棍用重力猛砸,逼得耶律尚招招用全力招架。堪堪到第十招上,杨兴又是一招泰山压顶,耶律尚自然奋力举双刀硬架,哪知杨兴的棍并不砸头,却是而落而下到敌胸前时,改砸为直捣,耶律尚刀在头顶,胸前门户大开,被棍捣的内脏稀烂,口喷血箭,尸栽马下。在宋军的欢呼声中,杨兴得胜回阵。
焦赞与耶律霸二将用的都是短兵刃。焦赞用竹节双鞭,耶律霸用西瓜双锤,兵器都是靠蛮力取胜。一旦交起手来,鞭锤相碰,叮叮当当,甚是好听。焦赞的鞭招受过高人传授,有八十一招之多,不像孟良就那五招。耶律霸见焦赞的双鞭竟能接下自己的重锤、且花样层出不穷,就在锤头不断加力,欲用重力震伤敌人。二人打到三十一合时,耶律霸集聚全身功力于双锤下砸,欲一击成功,哪知焦赞一改前番硬架的招式,用腿暗叩马腰,闪身躲过锤头,耶律霸双锤砸空,身体失去重心,不由向前一栽,惊呼一声:“不好!”背上已挨了一鞭,只打的满嘴喷红,伏鞍而逃。
宋铁棒与哈赤都儿,二将用的都是重兵刃。一个是碗口粗的混铁棍,一个是长柄钢钉狼牙棒。这类兵刃临敌巧招不多,全靠蛮力取胜。每一回合,不是棍砸棒,就是棒砸棍,二将哼哼哈嘿,杀声挺高;兵器相碰震耳欲聋,三十多合过去仍是平分秋色。
岳胜挑战耶律学古是杨延昭授意的。延昭知道,耶律学古是辽邦目前智勇双全的上将,在朝中官任兵部侍郎,手中赤铜刀下无十合之将,是个常胜将军。宋军中除了杨延昭也只有岳胜是对手。岳胜到三关首次出战就遇上劲敌,不敢轻敌,展开刀法,一招一式,一攻一守,稳扎稳打。二人都是上将之材,一旦交上手很难停下,转眼已斗八十余合。观阵的肖天佑见岳胜越斗越勇,就对韩昌道:“五阵中我方已输了三阵,败局已定,耶律侍郎要分出胜负,最少要在三百合开外,再打下去意义不大,万一伤了耶律侍郎,太后面前亦不好交代,莫如鸣金收兵是上策!”韩昌眼看战局的发展超出自己想象之外,正在考虑如何下台,肖天佑恰好给搬了个梯子,随看了监军一眼,耶律休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下令鸣金罢战。拍马到阵前对杨延昭道:“吾方既已赌输,本帅守信退兵,双方仍各守边境。
韩昌回到幽州,向肖太后奏道:“儿臣原以为宋军经陈家谷一战,杨家将已丧失殆尽,杨六郎一人独木难支,新招的几名山寨强人不足为虑。哪知三关赌战竟事出意外,看来杨延昭新收的绿林人物不是平庸之辈。以将推兵,招到三关的小喽啰兵、也必是个个争强斗狠,人人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亡命之徒。据此看来,现在还不是武力攻打宋朝的好时机,故,臣议和而归,甚感惭愧!”肖太后长叹口气道:‘似此奈何!难道朕就从此罢战不成?”老国舅肖鞑赖奏道:“上届文武状元耶律黑已混入中原经年,深得宋真宗信赖,何不令其设法除去杨延昭?三关全靠杨延昭主大局,他若出事,那些各怀异志的山寨强徒、必然是树倒猢狲散,各奔东西。到了那时韩元帅就可大展宏图,扬威中原!陛下以为然否?”太后大喜道:“皇叔所言极是!朕倒忘了这枚暗棋子,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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