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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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家将-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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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大响,火星四溅,震得虎口开裂,马退半步,急举双锤护身时,第二叉挂动风声又到,江腾不敢再硬接,闪身躲开,不想左手锤伸得靠外,被叉砸中,脱手落地。江腾何曾吃过这个亏,急怒之下双手抡独锤,双脚暗离马蹬,待两马相错时,突然身体上跃站到马鞍上,不顾直刺而来的叉尖,抡锤猛砸女将,欲与女将同归于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翠萍如何应招呢?请看下回“辞朝回河东”
 
第五十回辞朝回河东
上回说到西夏军守把金笼山谷口的主将江腾、用同归于尽的打法、用独锤砸向李翠萍。李翠萍变招不及,只能快速挺叉上挑,在锤头离身半尺远时,将江腾身体挑飞,砸向敌群。吓得乃弟江蛟转马就跑,杨延瑛抖手将花枪掷出,标中江蛟后心。李翠萍挥军杀散守谷口的数千人马,令杨金豆率工兵飞快砸石拆垒、清理道路。等周夫人到谷口时,被困近二十天的杨宗保等万余名将士已被顺利救出,
此次战役,宋军大获全胜。全歼了以仇光为首的犯边西夏军,俘虏了西夏太子李含,救出了被困的宋军将帅,可以说是完满完成了二路援军的西征战略任务。二路元帅周金定下令,全军入城休整三日,治疗伤员、恢复被困人员体力、休息、庆贺胜利。
三日后,周夫人与杨宗保、杜金娥、郑王、穆桂英等共仪军情。周夫人道:“本帅已完成朝廷诏令的使命,宋、夏战事下一步如何动作,按朝廷惯例、应该听杨宗保大元帅的将令行事!宗保可有成竹?”杨宗保道:“小侄此一次领兵征西,遇事急燥,误中敌计,几陷万余将士于死命。若非诸伯、婶母相救,罪莫大矣!下步兵锋何指,想必你老已成竹在胸,愚侄洗耳恭听大伯母教诲!”杨延琪咯咯一笑道:“我家保儿终于学乖啦!可喜!可贺也!”说得杨宗保粉面通红。杜金娥也打趣道:“她八姑何不为侄儿稍存颜面?人家已是娶妻生子,当爹的大人啦!晚上桂英不让侄儿进寝帐你不心疼!”说得诸人哈哈大笑。周夫人忍俊不住道:“好啦!书归正传吧!审李含得知,西夏犯宋,全是潘仁美的孙子潘光——化名仇光的国舅、及军帅殷奇的主张!国主李元昊并无定见。现在仇、殷授首,人马溃散,其国内除还有十余万守边驻军外,已无机动兵力可用。吾军如趁机攻夏,必能将其灭掉!只是,西夏地处塞外荒漠,地广人稀,气候无常,粮草转运困难,没有两年时间,怕难竟全功!即便获胜,守之亦无益可图。莫如令李含写书与李元昊,劝其退回沙漠旧地,归还前时所占延州等地,而后,年年称臣进贡是为上策!诸位以为然否?”杨宗保、郑王皆称善。
却说李昊王闻报仇国舅全军覆没,太子被俘,吓得几乎跌下龙椅。站起在殿上走来走去,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便如何是好!这、、、、、、”右丞相胡贤道:“国舅全军覆没,国内只剩下十余万戊边将士,若宋军乘胜来攻,我们根本抵挡不住!以臣愚见不如马上尽掠当地民财,退回‘兴庆府’、、、、、、、”右丞相柯白仙奏道:“陛下!胡相此言差矣!宋军俘太子不杀必有深意!因此某断定宋军必不会马上兵伐河西,如果我们大肆掠夺河西百姓,必然激起宋朝廷愤怒,下令杀掉太子,起大军追杀我辈。那时即使我们退守兴庆,也难以保全!臣冒死上奏,请陛下准臣孤身去朔州求和,如果事有不协,陛下再逃亡不迟!”李昊王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柯爱卿可以全权代表本王与之斡旋、、、、、、”
二个月后,周金定、杨宗保带着李昊王的议和书、西夏进贡的二十车珠宝、班师回到汴京。宋真宗设国宴慰劳征西将帅,册封杨宗保为靖边侯、护国大将军;周金定为定西侯,辅国夫人;呼延达追封忠义侯,朔州土地;呼延明为征西侯;佘晃不愿在朝为官,封四品义勇将军衔带俸返故里。其他有功诸夫人皆在原官衔上提一级,另赐名贵珠宝、女用饰物若干,以示嘉奖,其他随征人员封赏有加。
杨宗保等回到天波府,佘太君高兴异常,全家设宴欢举一堂。席上,太君道:“我家自先祖火山王起兵抗辽到现在,为国为民,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在朝廷立下无数战功!阵亡亲丁战将、盟兄拜弟三十余人、家丁数千人,从未渡过一天静心的日子。如今辽夏平定,天下太平,吾杨家在朝与否已无关大局矣!老身想趁机辞朝回河东,带你们过几年太平生活,尔等舍得汴京的荣华富贵吗?”众夫人、宗保、宗英齐声道:“故所愿也!不敢言尔!”太君意随决。
次日早朝,佘太君上殿,奏请全家辞朝回故里。宋真宗虽感到意外,但他必竟是个‘唯利用人的帝王’,且素不喜功高盖主的老臣,常在身旁说三道四。听奏佘太君主动辞朝,自然喜出望外,不过仍假惺惺地道:“杨府数代爱卿,为大宋挣得天下太平,朕怎忍心卿等功成辞朝!太君若执意安享田园之乐,朕也不为己甚!准卿府中所有有功名之人带全俸荣归。天波府暂由禁军封护,卿等可以随时回住。另赐卿家五万两白银、十车彩缎、十匹俊马安家。”寇准、柴王事先不知太君意图,也不便阻拦,唯暗暗叹息而已。
数日后,杨府租车二百余辆,关闭天波府门,浩浩荡荡离京。汴京百姓,万人空巷,夹道欢送,朝廷重臣皆送到十里长亭,与太君把手洒泪而别。回到火塘寨,芮州所属地方官、乡里豪绅望族,纷纷前来探望。太君每日送旧客、迎新客又忙有半月之久。这天,佘太君召集全家人来到慈园祖莹,隆重扫坟祭祖完毕,就在祖坟前训示:老身辞朝,一者敬遵‘杨门子女功成名就后,不得在朝中为官,安享太平。’的祖训;二者因家务所迫:昔年真宗屈尊求婚杨府,老身刁要彩礼软拒。曾言:‘无彩礼,吾女老死不嫁!’如不辞朝延瑛、延琪就得终老娘家,否则老身就得犯‘欺君之罪!今后,杨家就是平民百姓,往日的权势、威仪荡然无存。你们当安于斗笠簔衣、挽袖赤脚、捕渔于大河之滨,狩猎于风火山林,求其田园乐趣!忘却勾心斗角列朝班,舍生忘死伴君王的官宦生涯!严禁亲丁家将、仆役下人有欺压良善、横行乡里之举!”众人齐声道:“谨遵太君训示!”
过了半月,杨延朗也从泰州辞官归来,全家又是一番热闹。杨延朗与太君共话家常,道:“破辽凯旋,孩儿就有劝母亲急流勇退之意,怕引起您老不悦,故未提及。前观塘报,惊悉宗保遭困,儿即准备进京请缨,约五弟共去救援,又闻大嫂已提兵前往,方未动本,然也忧挂于心,夜不安枕,直到捷报传来,方心怀大开。如今好了,母亲再也不必忧心国事多艰、悬挂征人安危矣!娘啊!等明年开春儿请王家巧手老弟给你老造一辆能睡觉的大型轿车,儿陪娘到泰山、苏杭二州游山逛水,好好享受一下怎么样?”太君格格大笑道:“那感情好!你爹早在几十年前就说过等太平了带娘去游江南水乡,可叹战乱不息、、、、、、不过,现在还不行!娘还有几件心事未了呢!”“都是何事,儿可代办否!”“头一件是任堂惠替延昭饮鸩辞世,其所遗孤儿寡母我家早应照看!却无暇办理,常忧挂心怀;其次是娘想在见你父之前去一趟五台山,再见见延德;再就是你两个妹妹已年届不惑,久居娘家也是娘的一块心病啊!”
杨延朗道:“小妹之事须征得她们同意,再找合适人选,这事一时也急不来;五弟的事,或去信招他回来,或我陪你老去五台山一趟也是易事!只是云南任恩公家须杨家近人去探望方成敬意!母亲觉得谁去合适就安排好啦!”
太君道:“按理宗保去代父谢恩最为合适!只是他这几年锋芒太露,去遥远的云南又不宜多带人手,万一有个不测、、、、、、”
“母亲所虑甚是,孩儿归宋不久,识者有限,要么就让我去好了!”佘太君大喜,随令杨宗英带杨金豆、杨金瓜伴杨延朗前往云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探友伏苗王”
 
第五十一回探友伏苗王
上回说道到,杨延朗奉佘太君之命,准备前去云南探望任堂惠家。
三日后,杨延朗、杨宗英、杨金豆、杨金瓜主仆,带着老太君送与任家的一驮礼品,四人五骑起程南下。一路上,爷四个扮成客商,早起晚宿,饥餐渴饮,顶风冒雨,行程数千里平安到达威安县城。住宿北街的‘仁义客栈’。饭后与店东西门仁义闲聊,得知西门店东原来是中原陈州府人氏,异域遇老乡,尤如见亲人,宾东顿觉分外亲切。当杨延朗问起白马塘任家的近况时,西门店东道:“敢问老乡客与任家是啥关系?”杨延朗道:“我们是汴京南药行的外柜执事,数年前与任家多有生意上的往来。近年中原南药奇缺,久不见任老客送货,掌柜的派在下来探访,随便也带些药材回去救急。”店东道:“如此说来告诉诸位也不妨事!多年前,任堂惠在世时,倒是没少做药材生意,后来替杨郡马喝下毒药,撒手西去,朝廷曾派官员来任家封侯挂匾,梁王府也派人来送过不少东西。当地的土居豪强不懂王化,不知封侯人家有多尊贵,既没有人上门高攀,也没有人去府上找什么麻烦。任家孤儿寡母靠那点俸禄也能过得去。不合刘氏有个娘家表弟叫刘祥,家乡遭灾携女英姑来任府投亲。这英姑是个小美人,年方十五就出落得貌似天仙,光彩照人。前几日白马塘逢集,刘氏带英姑出去逛会买衣料。不巧被苗王的少爷看上,要抢回苗洞做少奶奶,刘氏不依被苗丁当场打伤。乡亲们给任少爷报信,年方十五的任金童,不听母劝,气冲冲与刘祥去苗洞要人。争斗中刘祥被打死,任金童也被扣押在苗洞土牢。老乡客若与任府关系厚,就快去探望!若单是为了买药呢,小老儿亦可帮忙收集,你们就不必在异乡蹚混水,做引火烧身的傻事了。”杨延朗一听气愤地问道:“苗家欺负侯府就是藐视当朝,那刘氏怎么不去官府告状?”西门仁义叹了口气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地是彝、苗、回、白各族杂居地域,官府叫土司,人选有各族头人共议产生,报梁王府批准下委任状,现任土司叫朗果,是苗王推举出来的本家小辈,他敢管苗王家的事?告也白搭功夫。”杨延朗想了想道:“不瞒店东老乡亲,我们与任家关系非同一般,此事非管不可!麻烦店东找个人为我们带个路去任府,不敢白劳动有谢仪奉上。”道罢,拿出一块三两重的银子递与店东。西门仁义道:“既是老乡就不必见外,此事外人也不敢参与,就由小老儿担些干系,带诸位去罢了,银子还请收回,没地污了小老儿‘仁义’二字!”杨延朗道:“那就多谢啦!”
原来白马塘村离县城不远,出城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村口。西门仁义道:“村东头最大的院落就是任府,门上有匾很好找!恕小老儿只能送到这里,”杨延朗忙道:“有劳老乡亲,容后致谢!”等店东走远,延朗道:“为防不测,金瓜留在村外看守马匹,金豆在门外接应,宗英随我翻墙入院”。二人提身上墙,看院内黑沉沉、静悄悄就轻轻跳下地,向头进院摸去,见各屋皆无灯火,就直往后走,到了第三进院,发现有灯光由上房传出。二人贴窗细听,室内有妇人语声传出:“天已不早,夫人就睡一会吧!段明在王府是王官,又是老爷的厚友,任安既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救出少爷、小姐的、、、、、、”延朗对宗英耳语道:“看来这屋住的就是任夫人”。于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道:“室内的大嫂不必害怕,在下乃是汴京天波府杨延昭的兄长,叫杨延朗,奉家母佘太君之命前来探望恩嫂!在城内旅店已得知贵府有难,急忙连夜赶来,怕公然敲门打户惊动四临,只好失礼,越墙而入,请恩嫂开门说话。”室内静了片刻,夫人才道:“既是杨延昭尊兄可知他何以识得亡夫?”杨延朗一边暗赞刘氏机警,一边道:“因任恩兄在塞外购马,与辽人冲突,吾弟引军援手,杀散辽兵,开关放恩兄马队进关,恩兄邀延昭共饮,随成莫逆之交。”刘氏喜道:“如此说来,真是贵客临门了!任安家的,快开门迎贵客!”门开后,一位荆衩布衣的妇人道:“我家夫人有伤不能起床见礼,请贵客先上坐稍等!婆子即去烧茶!”杨延朗忙道:“不速之客,寅夜来访,不必拘礼,先与恩嫂叙话要紧!”道罢,向床上的刘氏深深施了一礼道:“杨延朗探望恩嫂来迟,请恩嫂恕罪!”杨宗英则跪下大礼参拜道:“恩伯母在上,小侄杨宗英拜见!”慌得刘氏连连摆手道:“贵客快快请起!这可折杀贫妇啦!任安家的,快快与贵客床前移座!”当二人坐下后,刘氏才哭哭啼啼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问道:“请问四将军来此,带了多少人马?”延朗道:“来时不知府上有事,仅带二名家将,现在院外看马。敢问恩嫂要人马何用?”刘氏叹口气道:“此地不比中原,凡事有官方做主即可摆平。在这化外汉夷集居之地,有事全靠各自的武力解决。拙夫堂惠在世时,江湖上朋友众多,家丁成群,不仅土司,就连各族头人,也不敢轻易找我任家的事!如今,家中只有老仆任安夫妇,及金童一个半大孩子,他们才敢如此、、、、、、。你若有人马就可以明火执仗前往苗洞要人,若无人马,就是皇帝老子亲来,他们也不会给面子放人!”杨延朗问道:“可知苗王手下有几多战将,多少人马?”刘氏道:“苗洞能上战场的有,苗王李光浦、儿子李妙隆、女儿李苗凤、还有总管扎西尔也挺厉害。洞中男女苗兵约二千余众。”杨宗英插嘴道:“我听说‘苗人尚武,敬英雄,斗殴喜欢一对一决雌雄,鄙视依多取胜,这是真的吗?”刘氏道:“这倒也不假!苗人蛮是蛮,江湖义气倒是看的挺重,是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者之流人物。”杨延朗道:“这就好办啦明日我们四人前去公然要人,以江湖义气将苗王的军,逼其独斗,擒将换人!此法不成再另想别招,大不了吾四人杀他个鸡飞狗跳,抢回人咱就回中原!”刘氏道:“就如此计较吧!天已不早,任安家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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